穿成炮灰原配红杏出墙,将军急了

穿成炮灰原配红杏出墙,将军急了

主角:季予棠叶璟安
作者:清云栀

第4章

更新时间:2025-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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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珩猛地一怔,握着玉牌和银锭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季予棠显然也察觉到了斗篷被风掀起,她迅速伸手,将下摆重新拢好,将那抹刺眼的红严严实实地掩盖在素色斗篷之下。

随后,她不再停留,带着收起字画的云舒,转身,一步一步,踏着深厚的积雪,消失在漫天风雪的街道尽头,只留下一串渐渐被新雪覆盖的脚印。

苏以珩独自站在原地,许久未动。

风雪依旧,手中的银锭冰冷沉重,那枚小小的玉牌却残留着一丝属于她的微凉体温和冷香。

他低头,看着掌心那抹温润的白色和冰冷的银色,再抬眼望向她消失的方向,缓缓收拢手指,将玉牌和银锭紧紧握住。

风雪更急了,但他却觉得,这个冬天,似乎没有那么冷了。

*

回到新房,身上的寒气尚未被屋内的暖炭驱散,季予棠便已褪下了那身厚重的斗篷,露出里面依旧鲜艳夺目的嫁衣。

红,刺目的红,映着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的对比。

云舒手脚麻利地将从苏以珩那里买来的字画收拾到一旁,又赶紧给季予棠倒了杯热茶,看着她捧着茶杯,指尖依旧冰凉,忍不住心疼地念叨:

“**,您也真是的,那么大风雪,非要出去这一趟,若是冻着了可怎么好?还花了那么多银子买这…”

她瞥了一眼那卷起来的字画,心里直嘀咕,那东西哪值五十两?

季予棠垂眸,看着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氤氲了她过于冷静的眉眼。

她没有接云舒的话,而是忽然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云舒,去找两个信得过的、手脚利落的人。让他们立刻去办两件事。”

云舒一愣,放下手中的活计,凑近了些:“**,什么事?”

季予棠抬起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封的湖面:“第一,找到刚才那个卖字画的书生,把他身上那五十两银子,抢回来。”

“什么?!”云舒瞬间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您…您刚才不是才把钱给他吗?怎么转眼又要…抢回来?”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给了又抢,这不是戏弄人吗?

季予棠没有理会她的震惊,继续用那种毫无起伏的语调说道:“顺便,把他那个字画摊子,也砸了。”

云舒彻底懵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自家**,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病弱慵懒的眸子里,此刻却闪烁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冰冷而锐利的光,让人心底发寒。

“第、第二件事呢?”云舒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第二,”季予棠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温热的水流划过喉咙,却似乎暖不透她体内的寒意。

“你去查一下,东郊那座废弃的城隍破庙,地契在谁手里,不管花多少钱,把它买下来。”

云舒更加困惑了:“买破庙的地?**,您买那块废地做什么?那里又偏又破,听说只有些实在没钱住店的穷书生,或是流民乞丐才会去那里落脚…”

季予棠放下茶杯,指尖在光滑的杯壁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

她当然知道。

但也正因如此,现在的苏以珩,十有八九也住在那里。

“去做便是,不必多问。”季予棠淡淡地道,语气里没有丝毫解释的意图。

云舒看着**这副模样,心里纵有万千疑问和不解,也只能压下满腹的惊疑与一丝隐隐的不安,低声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她转身欲走,脚步却有些迟疑。终究还是没忍住,回头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奴婢愚钝,实在想不明白。您既然看好那书生的前程,赠他银钱,结个善缘便是,为何又要如此对他?这岂不是…将他往绝路上逼吗?”

季予棠终于将目光转向云舒,那眼神平静得令人心慌。

“善缘?”她轻轻重复着这两个字,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像是在嘲笑这个词的天真。

“一点银钱的小恩小惠,风吹就散,能顶什么用?能让他记住几时?又能让他,在将来飞黄腾达之后,为我做到哪一步?”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依旧纷飞的大雪,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

“我要的,从来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善缘’。”

“我要他走投无路。”

“我要他山穷水尽。”

“我要他除了我给他的这条路,眼前再无别的选择。”

她的背影在红烛下拉得很长,嫁衣的红色在她身上,不再显得喜庆,反而透出一种近乎妖异的决绝。

“买了破庙的地,我便有足够的理由将其圈围起来,‘修缮’也好,‘清理’也罢,总之,那些赖以为生的考生,一个都不能再住进去。他苏以珩,自然也不例外。”

“抢了他的钱,砸了他的摊,他便断了最后一点微薄的生计,在这京城,真正是举目无亲,寸步难行。”

“等到他身无分文,无处容身,冻饿交加,濒临绝境之时…”

季予棠缓缓转过身,烛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阴影,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我给他的玉牌,才不再是锦上添花的便利,而是雪中送炭的必需。”

“届时,我再向他伸出援手,他才会明白,谁才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谁才能给他栖身之所,助他继续科举之路。”

“雪中送炭,固然能让人感激。但唯有在他坠入冰窟,即将溺亡时递过去的那根绳子,才会被他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抓住,永不敢忘。”

“我要的,是他绝对的依赖,是他别无选择的忠诚,是他未来无论如何腾达,都必须牢牢站在我这条船上的——把柄和恩情。”

这不是结缘,这是驯服。

是用最精准而冷酷的方式,折断对方可能有的所有羽翼和退路,然后,由她来成为对方唯一的天空。

云舒听着这一番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口中的“投资”,并非她想象中那种温和而带着善意的扶持,而是一种充满算计与掌控的,残酷的捆绑。

“**…这,是不是太…”云舒想说“太过分了”,但在季予棠那平静无波却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下,后面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云舒,”季予棠打断她,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去做事。”

云舒心中一凛,所有的不忍和疑问都被压了下去。

她低下头,恭敬地应道:“是,**,奴婢明白了,这就去办。”

她匆匆退出了新房,脚步有些凌乱,心也跳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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