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靠豆花卷成首富

穿成炮灰后我靠豆花卷成首富

主角:江窈褚昶
作者:沉璧C

穿成炮灰后**豆花卷成首富第3章

更新时间:2025-08-27

清晨的码头,是另一个世界。浑浊的河水拍打着岸边的木桩,巨大的货船如同沉默的巨兽泊在岸边。空气里弥漫着河水特有的腥味、货物散发的各种复杂气息,以及浓重的汗味。

“嘿哟!嘿哟!”的号子声此起彼伏。赤着精壮上身的苦力汉子们,扛着沉重的麻袋、木箱,像蚂蚁搬家一样,在跳板和货船、货船和堆场之间来回穿梭。汗水在他们古铜色的皮肤上肆意流淌,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沉重的负担压弯了他们的腰背,每一步都踩在湿滑的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江窈瘦小的身影推着张婶家那辆吱呀作响的破板车,艰难地挤在喧嚣混乱的人群边缘。板车上放着她唯一的家当——那个豁口陶罐,用几层破布勉强保温,旁边放着借来的几个豁口粗陶碗,还有一小罐宝贵的辣酱。她寻了个靠近卸货点、人流稍缓的角落停下,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模仿着记忆里小贩的腔调,扯开嗓子吆喝:

“豆花——热乎的豆花——一文钱一碗!辣酱管够嘞——!”

清亮的女声在粗犷的号子声和船工的吆喝声中显得有些突兀。周围几个扛包的汉子抹了把汗,循声望来,看到是个面生、瘦弱的小姑娘,眼神里带着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

“豆花?啥玩意儿?没听过。”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喘着粗气,嗓门洪亮。

江窈心一横,豁出去了。她麻利地掀开陶罐上的破布盖子,一股浓郁的热气和豆香瞬间冲了出来。她用木勺舀起一大勺颤巍巍、**嫩的豆花,手腕一翻,稳稳地扣进一个豁口碗里,紧接着,舀起一勺红亮亮的辣酱,“滋啦”一声淋在雪白的豆花上。红白相间,热气腾腾,视觉和嗅觉的双重**,瞬间勾住了几个汉子的目光。

“大哥,尝尝?”她把碗往前一递,脸上是豁出去的、带着点孤注一掷的笑,“顶顶管饱,热乎下肚,干活有劲儿!”

络腮胡大汉狐疑地凑近,那辛辣咸香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勾得他空瘪的肠胃一阵痉挛。他咽了口唾沫,看看碗,又看看江窈,再看看自己干瘪的钱袋。一文钱,不算贵。

“行!给俺来一碗!”他掏出个铜板,拍在板车边缘,“要是不顶饱,小丫头,俺可找你!”

江窈心花怒放,双手把碗递过去:“您尽管尝!”

大汉接过碗,也顾不上烫,也不用勺子,直接对着碗沿,“呼噜”就是一大口。滚烫、滑嫩的豆花混合着咸辣**的酱汁滚入喉咙,瞬间熨帖了饥饿烧灼的胃。那豆花本身淡淡的清甜,又恰到好处地中和了辣酱的猛烈。他眼睛猛地一亮,也顾不得说话,埋头就是一阵风卷残云,几大口就把一碗豆花连汤带水灌了下去。

“呼——痛快!”大汉一抹嘴,把空碗重重放回板车,砸吧着嘴,意犹未尽,“再来一碗!他娘的,又辣又香,还真顶饿!”

这声“痛快”和“再来一碗”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炸开了锅。旁边早就被香气勾得心痒难耐的其他苦力们,一看这架势,纷纷围了上来。

“给我也来一碗!”

“小娘子,快,来一碗!”

“多加点辣酱!”

江窈的手快成了虚影。舀豆花,淋辣酱,收铜板,动作麻利得不像话。一文、一文、又一文……那些沾着汗水和尘土的铜板,叮叮当当地落入她挂在腰间那个同样破旧的小布袋里。沉甸甸的份量,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夕阳的金辉洒满河面时,陶罐见了底,连最后一点辣酱都被刮得干干净净。江窈揉着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的手臂,解开腰间的小布袋。里面沉甸甸的,倒出来细细一数——整整二十文!比她预想的还要多!

二十文能做什么?她的目光投向码头附近那些卖粮食的杂货摊。两斤黄豆!不多不少,正好可以买两斤黄豆!滚雪球的第一把雪,终于攥在了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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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码头那个不起眼的角落,支起了一个小小的、摇摇欲坠的茅草棚子。棚子边上,歪歪斜斜地插着一块不知从哪个垃圾堆捡来的破木板,上面用烧焦的木炭,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

“窈记豆花——今日特价,第二碗半价!”

江窈系着一块洗得发白的旧布当围裙,站在棚子下。她的豆花摊有了固定的据点。依旧是那口豁口陶罐,但碗多了几个,还添置了一把能坐人的破板凳。她熟练地招呼着越来越熟络的码头工人们。

“李大哥,还是老样子?多辣?”

“王把头,您今儿可晚了,给您留了一碗!”

“第二碗半价,孙二哥,带兄弟一起尝尝?”

那“第二碗半价”的木牌,简直像有魔力。工人们呼朋引伴,几个人凑一文钱,就能多尝半碗。小小的棚子前,常常排起短队。江窈的手艺也在进步,辣酱熬得更香更醇厚,偶尔还能从码头渔船上淘换点便宜的小虾米炸成虾皮撒上去,鲜味倍增。

铜钱落袋的声音越来越密集。半个月,仅仅半个月,江窈数着攒下的铜钱,又咬牙添上了自己那点微薄的积蓄,租下了码头边一间废弃已久、同样破败不堪的小铺面。

铺面很小,门板都缺了一块,屋顶也漏风。但江窈站在门口,看着属于自己的、真正意义上的“店面”,感觉心脏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填得满满的。她仔细打扫干净,搬进了她的陶罐、板凳和那块招牌木板。

开张那天,她做了件“大事”——用省下来的几个铜板,买了一盏最便宜的红纸灯笼。她不会画画,就蘸着烧焦的木炭,在灯笼纸上,笨拙地描画了一个圆滚滚、歪歪扭扭、甚至有点滑稽的黄豆图案。

灯笼挂在铺子门口,在傍晚的微风中轻轻摇晃。那丑得有点“亲切”的黄豆图案,成了“窈记豆花”独一无二的招牌。

“嘿,瞧见没?丑豆子家开铺子啦!”码头上的工人们笑着打趣。

“丑是丑了点,可豆花实在啊!走,喝一碗去!”

“老板娘,恭喜发财啊!”

“窈娘子!”人们这样称呼她,带着朴实的善意。江窈在热气腾腾的豆花香气里忙碌着,应和着,脸上是真实的笑容。这小小的铺面,是她在这陌生而危险的世界里,亲手筑起的第一个堡垒。

然而,堡垒筑起的同时,麻烦也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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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生意格外好,小小的铺子里挤满了人。江窈挽着袖子,露出两截纤细的手腕,正麻利地给一位熟客碗里添着红亮的辣酱。一勺下去,手腕上不小心溅了两滴红油,像点在雪地上的两朵小梅花。

就在这时,门口的光线暗了下来。

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小小的铺面。喧嚣的人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陡然低了下去。几个穿着粗布短打的码头工人下意识地往旁边缩了缩。

江窈心头莫名一跳,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她抬起头。

门口站着两个人。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玄色暗金云纹的锦袍,腰束玉带,面容俊美得近乎凌厉,只是那双深邃的凤眸里,此刻翻涌着江窈无比熟悉的、属于《锁情劫》男主顾景琛的阴鸷与……一种令人作呕的、势在必得的占有欲。

他身后半步,跟着一个面无表情、手按腰间佩刀的侍卫。

顾景琛的目光,如同冰冷的蛇信,精准地舔舐过江窈的脸,最后,死死地钉在她眼角那颗小小的、淡褐色的痣上。他嘴角勾起一抹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令人窒息的亲昵:

“江姑娘,”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人心上,“本世子,寻你多时了。”

轰隆!

江窈脑子里仿佛炸开了一道惊雷!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来了!终究还是来了!比她预计的晚了几天,但该来的,躲不过!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恐惧像无数冰冷的针,密密麻麻地刺穿着她的神经。但她死死地咬住了后槽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那点尖锐的痛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慌!绝对不能慌!现在认了,就完了!

她猛地低下头,避开那道令人作呕的视线,再抬起脸时,已经迅速堆砌起一层厚厚的、属于市井小贩的、近乎谄媚的营业微笑。那笑容标准得如同画上去的,眼底却是一片冰封的警惕。

她甚至还刻意侧了侧身,用手背蹭了蹭脸上的灰(虽然那里可能并没有),用一种带着明显讨好和疏离的市井口音,扬声回道:

“哎哟,这位贵人老爷,您怕是认错人了吧?小妇人姓黄,夫家姓李,就是个卖豆花的粗鄙妇人,可不是什么江姑娘哩!”她的声音拔高,带着点刻意夸张的市侩气,试图划清界限,“您瞧瞧,这豆花可香了,要不来一碗尝尝?”

顾景琛脸上的温柔面具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他盯着江窈,那双凤眸里的阴鸷几乎要凝成实质。他向前逼近一步,无视周围噤若寒蝉的食客,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欲:

“窈窈,”他吐出这两个字,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亲昵,“别闹。”

闹你大爷!江窈在心里爆了句粗口,握着木勺的手攥得死紧,指关节都泛了白,木勺柄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她捏断。

书里怎么写的?顾景琛这人,最爱英雄救美,享受那种掌控他人命运、扮演救世主的**!必须立刻、马上,转移他的注意力!给他找个新的“美”去“救”!

她的眼珠急速转动,视线如同雷达般扫过铺子外面嘈杂的街道。就在这时,巷子口一个瘦小的身影撞进了她的眼帘——一个穿着打满补丁衣服、头发枯黄的小丫头,头上插着一根草标,面前铺着一块破布,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卖身葬父”四个字。

就是她!

江窈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吸了一口气,把所有的恐惧都转化成一股豁出去的蛮劲,扯开嗓子,用她能发出的最尖利、最惊恐的声音,朝着巷子口的方向,石破天惊地尖叫起来:

“抢劫啦——!有人抢钱啦——!救命啊——!!!”

这声尖叫如同平地惊雷,瞬间炸翻了整个码头角落的平静!无论是铺子里吃豆花的,还是外面路过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呼救声吸引,齐刷刷地转向巷子口。人群本能地骚动起来,有人探头张望,有人下意识地后退。

顾景琛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猛地回头,锐利的目光射向骚动的源头!他身后的侍卫也瞬间绷紧了身体,手按刀柄,做出戒备姿态。

就是现在!

江窈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敏捷。她猛地将手里的木勺朝着顾景琛的方向胡乱一扔(也不管扔没扔中),借着人群骚动遮挡的瞬间,矮身、扭腰,像一条滑溜的泥鳅,哧溜一下就钻过旁边两个惊呆了的食客之间的缝隙,朝着铺子通往后面小天井的小门冲去!

“站住!”顾景琛的怒喝声在身后响起,带着被愚弄的狂怒。

江窈哪里敢停?她用肩膀狠狠撞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冲进小小的、堆满杂物和柴火的天井,眼睛迅速锁定那堵不算太高的、通往另一条小巷的后墙。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过去,抓住墙上凸起的砖石缝隙,用尽吃奶的力气往上攀爬。粗糙的砖石磨破了她的手掌和膝盖,**辣地疼,但她完全顾不上。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顾景琛压抑着暴怒的吼声:“拦住她!”

江窈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最后一蹬腿,身体终于翻过了墙头!她根本不敢看下面,闭着眼就往下一跳!

噗通!

预想中坚硬地面的撞击没有传来。她似乎撞进了一个……带着淡淡皂角清香和干燥书卷气的……怀抱?

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都站立不稳。对方被她撞得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是“哗啦”一声脆响,像是很多纸张散落的声音。

江窈惊魂未定,感觉自己砸在了一个温热的、带着点硬度的“垫子”上。她手忙脚乱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嘴里下意识地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

慌乱中,她的目光对上了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的主人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天降横祸”撞懵了。他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青布长衫,身形清瘦,气质温润,此刻微微蹙着眉,脸上带着一丝错愕。但那双眼睛……江窈愣住了。

那是一双极其清朗的眸子,像雨后的晴空,澄澈明净。此刻因错愕微微睁大,眼底却没有多少怒意,反而带着点……好奇?最特别的是,他的左边眉梢上方,靠近太阳穴的地方,点着一粒小小的、墨色的痣,如同白纸上无意滴落的一点墨痕,非但不显突兀,反而平添了几分清雅的书卷气。

江窈的目光下意识地往下移——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线装册子,封皮上隐约能看到“账册”、“货单”之类的字样。

“姑娘,”对方开口了,声音果然如他的人一般清朗温润,带着点微微的讶异,却没有指责,“跑得这般急,后头有狼撵着?”

江窈还保持着半趴在他身上的狼狈姿势,闻言,想起顾景琛那张阴鸷的脸,一股劫后余生的后怕和荒谬感交织着涌上心头。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声音还带着喘:

“狼倒没有,”她喘了口气,心有余悸地回头瞥了一眼那堵矮墙,“疯狗一只!差点咬上!”

青衫男子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一眼那堵墙,墙那边似乎还有隐约的、压抑的怒斥声传来。他了然地挑了挑眉,没再多问,反而微微俯下身,开始一本一本捡拾地上散落的账册。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从容的气度,指尖沾了点地上的灰土,也不在意,只在青布衣摆上随意地抹了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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