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一个点子奇多、敢想敢干,硬生生把“窈记”的招牌从京城一路向南,插到了富庶的江南水乡。豆花、糕点、小吃、甚至后来开发的酱料……“窈记”成了名副其实的“杂货巨无霸”。腊月廿八,年关将近。京城银装素裹,处处弥漫着年节的喜庆。褚昶难得地放下了所有的账册和生意,亲自驾着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带着裹得像个球似的...
清晨的码头,是另一个世界。浑浊的河水拍打着岸边的木桩,巨大的货船如同沉默的巨兽泊在岸边。空气里弥漫着河水特有的腥味、货物散发的各种复杂气息,以及浓重的汗味。
“嘿哟!嘿哟!”的号子声此起彼伏。赤着精壮上身的苦力汉子们,扛着沉重的麻袋、木箱,像蚂蚁搬家一样,在跳板和货船、货船和堆场之间来回穿梭。汗水在他们古铜色的皮肤上肆意流淌,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沉重的负担压弯了他们的腰背,每一……
“咕嘟……咕嘟……”
破陶罐架在几块歪歪扭扭的砖头垒成的简易灶上,罐子里浑浊的水翻滚着,包裹着那些泡了一夜、吸饱了水分的黄豆。江窈蹲在旁边,手里拿着一块边缘粗糙的石头,在一个同样粗糙的石臼里,用尽全身力气,一下一下,研磨着罐子里捞出来的湿豆子。汗水顺着她脏兮兮的鬓角往下淌,手臂酸痛得快要抬不起来,嘴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没有石磨,只能用这最原始的**。豆子被碾碎成粘稠……
霉味。
浓得化不开的霉味,混着一股陈年尘土和鼠类特有的腥臊气,蛮横地钻进了江窈的鼻腔,硬生生把她从混沌里呛醒。
眼皮像是被陈年浆糊黏住,费了好大力气才掀开一条缝。视野模糊,渐渐清晰。头顶是黑黢黢、歪斜欲坠的茅草屋顶,几缕惨淡的天光从破洞漏下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几只灰不溜秋的老鼠正围在她脚边,吱吱喳喳,啃食着不知名的东西,开大会一般热闹。
江窈猛地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