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进乔池念的车里,正要开口提离婚的事,一道男声从车外传来。
“乔医生,手术前我想买件衣服拍照,但我不知商场在哪,你能带我去吗?”
秦知彦站在夜风里,显得格外孤寂。
乔池念几乎没有犹豫:“上车,我送你去。”
秦知彦连连道谢,就走向了副驾驶。
在看见我时,又犹豫出声:“沈先生,我坐后面晕车。”
这辆劳斯莱斯性能是顶配,也有减震功能。
晕车不过都是秦知彦的借口。
我拒绝了:“晕不晕车和坐哪里没关系,而是在于司机的驾驶技术。”
乔池念闻言,蹙眉看向我:“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让着点病人吗?”
说完,她下车,打开后座的门,细致地帮秦知彦系好安全带。
路灯照在她清冷的侧脸上,看起来温柔的不像话。
秦知彦也善解人意地回:“没关系的乔医生,我相信你的技术不会让我晕。”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鼻尖里满是泛酸。
我想起了从前做陶艺时手被划伤,我故意说自己不能开车,让她来接我。
她却宁愿给我请代驾,都不肯来接我。
我越想越委屈,抄起车上的抱枕就朝乔池念砸过去:“还走不走,我要回家。”
乔池念沉默地回到驾驶位,启动了车子。
到了商场,我先下了车。
我不可能陪着一个男绿茶去买衣服,就独自逛自己喜欢的品牌店。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接通后,是梵花镜的店长的声音:“沈先生,您设计的情侣款高定已完工,方便的话可以过来取了。”
我瞬间想起,这是我为今年和乔池念的结婚纪念日特意准备的惊喜。
每年纪念日,我都想绞尽脑汁制造惊喜。
第一年,我包下顶楼餐厅,亲手插了一万零一朵玫瑰,她却说要加班。
第二年,我在家里学做了一个艺术蛋糕,她却说太浪费。
所以今年,我亲手设计了情侣高定服装。
我的西装嵌了同样的玫瑰胸针,她的礼裙也缀着手工缝的玫瑰刺绣。
我没学过设计,前前后后熬了好几个月才定稿。
现在要离婚,惊喜是不用了,可毕竟是我的心血,我还是想带走。
我来到‘梵花镜’工作室门口。
谁知,竟看见秦知彦穿着我设计的那件西装,正对着落地镜看试穿效果。
我的情绪在胸腔翻涌,快步走过去:“谁允许你穿这件西装的。”
秦知彦回头,看到我时脸上露出刻意的无辜。
“沈先生,你也喜欢这件西装吗?可这是我先看上的,凡是要讲究先来后到,就算你是上流社会的人,也不能不讲理啊!”
我懒得听他的废话,对导购说:“让他把西装脱下来,洗干净再送我住处。”
导购向我表达了工作疏忽的歉意,就让秦知彦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