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本将奉太子之命,前来处置私设温氏罪臣灵堂之人!”温书意一身缟素跪在灵前,抬头迎上那道凌厉目光。沈言清腰佩短剑,站得笔直,眼中毫无对她这个太子妃的敬意,反而满是不屑。这个被太子萧祁亲自带回来的女将军,以揭发她父兄“阵前失职之罪”换来了战功。温书意不想理会她,只将脊梁挺得笔直。父兄牌位在烛火下森然林立,她绝不信忠骨成罪。她要等萧祁回来,亲自朝他问个明白!萧祁刚一踏入东宫,便见温书意对着温氏父子三人的牌位重重叩首,形销骨立。而一旁的沈言清,满脸不悦。听见萧祁的脚步声,温书意蓦然抬头,瞬间红了眼眶。“殿下!”温书意猛然抬头,通红的眼底燃尽最后一丝希冀,“温氏世代忠烈,绝无叛国之行!求殿下重审此案——”
温晚意的父兄为国捐躯,太子却纵容身边的女将砸了她父兄的灵堂。
温晚意一身缟素,死死护在牌位面前。
“放肆!我乃当朝太子妃,我温家满门忠烈,岂容你一个小小女将冒犯!”
沈听雨嗤笑,一把推开温书意,冷声道:
“温氏父子害边关失守,六万将士全军覆没,太子妃作为温氏女不去请罪,反在东宫私设罪人牌位。”
“本将倒是要替枉死的六……
温书意寝殿一片死寂,更漏滴答,一声声敲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她呆坐在窗前,父兄的惨状仿佛还在眼前。
就温书意即将被绝望吞噬时,窗棂轻轻响动。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一枚符篆,声音压得极低:
“**,属下无能,只带回来半幅残信。”
温书意目光微凝,落在那符篆上,上面刻着一个细微的“温”字。……
翌日一早,沈听雨不由分说,带人强行闯入温书意寝殿。
“温书意乃温氏罪臣之后,来人!撤掉炭火,除去太子妃服制钗环!”
“放肆!”夏乔厉声喝止,“沈将军一介外臣,岂敢冒犯太子妃?”
温书意强撑着起身,死死盯着沈听雨。
“我父兄是否清白,沈将军心里最清楚!”
谁料沈听雨居高临下的看着温书意,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京西大营的后勤杂役处,是军中最苦最累的地方。
时值寒冬,温书意被剥去宫装,只穿着一身单薄粗糙的麻布役服,被扔进了一个四面漏风的破旧营帐里。
帐内没有炭火,只有一床硬得硌人,散发着霉味的薄被。
每日天不亮,她就被呵斥起来,清洗堆积如山的军服铠甲,劈砍冰冷坚硬的木柴,搬运沉重的粮草物资……
沈听雨特意吩咐过,要让她深刻体会将士不易。……
沈听雨的目光灼灼,眼底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渴望。
温书意顺着沈听雨的目光看去,就看到父亲留给她的逐月。
那是父亲的坐骑追风的子嗣,是父亲亲自接生养大,是他留给自己最后的念想。
负责马厩的内侍连忙躬身回答:“回沈将军,此马名‘逐月’,是温老将军生前留给太子妃娘娘的。”
沈听雨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复杂难辨的笑意。
她缓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