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于图,对,就是你想的那个名字。
不过,我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航天工程师,只是个天天加班、全国乱飞的项目狗。
我以为我的生活就是项目、出差,以及我和我老婆步飞烟那段平淡如水的婚姻。
直到这次,我出差六天回家。
推开门,家里多了一个女人。
一个叫白洁的女人。
我老婆说,这是她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妹妹。
可我怎么看,这事儿都透着一股邪门。
她们一个冷,一个热。
一个守着规矩,一个却总在试探我的底线。
这个家,从我推开门的那一刻起,就变成了一个我看不懂的,充满危险诱惑的战场。
钥匙**锁孔,转了两圈,门开了。
我拖着行李箱,一身疲惫地走进玄关。六天,在隔壁省连轴转了六天,签了两个合同,陪了三场酒,我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把自己扔进沙发,然后昏睡到天亮。
“老公,你回来啦。”
客厅里传来我老婆步飞烟的声音。她的声音还是老样子,平平的,没什么起伏,像是AI语音助手,永远不会出错,也永远不会给你惊喜。
我“嗯”了一声,弯腰换鞋。
就在我直起身子,准备把箱子推进储物间的时候,我愣住了。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我老婆步飞烟,她穿着一身米色的居家服,手里捧着一本书。
另一个……是个陌生的女人。
她穿着一件丝质的睡裙,就是那种很贴身的款式,不过是长袖长裤,不算暴露。她也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好奇,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我的大脑瞬间当机。第一反应是,家里来客人了?可谁家待客会穿成这样?第二反应是,我走错门了?我抬头看了看门牌号,没错,就是我家。
第三反应,也是最让我心头发麻的那个念头,瞬间窜了上来。
我出差的这六天,家里发生了什么?
我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放,箱子的轮子磕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
“她是谁?”我开口问,声音比我自己想的要干涩。我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那个陌生女人,但话是对步飞烟说的。
步飞烟放下手里的书,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我身边。
“累了吧,”她伸手想帮我脱外套,“先去洗个澡,有什么话我们待会说。”
我躲开了她的手。
“我现在就想知道,她是谁。”我重复了一遍,加重了语气。
那个陌生女人也站了起来。她比步飞烟稍微矮一点,但身材好像更好一些,走动的时候,那身睡裙会随着她的动作产生一些微妙的变化。她走到步飞烟旁边,很自然地挽住了步飞烟的胳膊,然后歪着头看我。
“姐夫,你好呀。初次见面,别这么凶嘛。”她开口了,声音甜得发腻,和步飞烟的清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姐夫?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步飞烟是独生女,这一点,从我认识她第一天起我就知道。她爸妈早就过世了,我们结婚的时候,她这边连个像样的亲戚都没来。
哪来的妹妹?还叫我姐夫?
“步飞烟,你给我解释清楚。”我的火气上来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太糟糕了。
步飞烟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旁边挽着她的女人,轻轻叹了口气。
“于图,你先别激动。”她说,“这是白洁,我妹妹。亲妹妹。”
“亲妹妹?”我气笑了,“你什么时候多了个亲妹妹,我怎么不知道?你户口本上不就你一个人吗?”
“这事说来话长。”步飞烟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是她不耐烦的前兆,“她是我爸妈当年……送出去的。最近才找回来。”
找回来?送出去?这是二十一世纪,又不是演电视剧。这种鬼话,谁信?
“所以,她就住我们家了?”我指了指那个叫白洁的女人。
白洁冲我眨了眨眼,笑容更甜了:“是啊,姐夫。我刚回来,没地方去,姐姐心疼我,就让我先住下了。以后要多多指教哦。”
她的手从步飞烟的胳膊上松开,朝我伸了过来。
我看着她那只手,白白的,手指很长。我没动。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白洁也不尴尬,她笑着把手收了回去,然后对步飞烟说:“姐,你看,姐夫好像不太欢迎我呢。”
步飞烟没理她,只是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于图,白洁刚回来,身子弱,你别吓着她。有什么事,等她回房休息了我们再说。”
说完,她就拉着白洁,朝次卧的方向走去。
我看着她们俩的背影。步飞烟穿着宽松的居家服,白洁穿着贴身的睡裙,两个人走在一起,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感。
直到次卧的门被关上,我才回过神来。
我环顾着这个我无比熟悉的家。玄关的鞋柜上,多了一双粉色的女士拖鞋。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红糖水。阳台的晾衣架上,除了我老婆的衣服,还挂着几件明显不属于她的,款式更……更大胆的内衣。
一切都在告诉我,这个家里,真的多了一个人。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婆的妹妹”。
我把外套脱下来,狠狠地摔在沙发上。然后一**坐下,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中,我看着紧闭的次卧房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事儿,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