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闪过那两个白白的软软的小腰窝。
裴靳臣拧眉。
起身又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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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沈幼宜是被热醒的。
她好像被大章鱼缠住了,大章鱼的头压在她心口,推也推不开。
睁开眼一看。
她竟然和裴靳臣抱在一起了!
她的下巴抵着男人发顶,而他整张脸埋在她心口,一只手还牢牢箍在她的腰。
沈幼宜脸颊热红,声音是刚刚睡醒的松软,“你,你醒醒。”
“裴靳臣!”
“这样不行,你快松开我!”
裴靳臣蹙了蹙眉,无意识在她柔软的心口蹭了蹭,才懒懒掀开眼帘,跟沈幼宜对视的瞬间他骤然清醒。
他立马松开手脚,拿起搭在沙发椅的睡袍穿上,动作间,他调整好情绪,也打好了腹稿。
“裴太太,我们是夫妻,同床共枕是合法的。”
“虽然我们是契约婚姻,但合同里没说我们不能睡。”
“如果我有需求,你应该积极配合,而不是抗拒。”
沈幼宜系好睡衣扣子,抬头看他,温顺而懵然,显然是没听清楚他在讲什么。
“……”
裴靳臣捏了捏鼻梁。
迟来的羞耻心,令他喉间哽涩。
沈幼宜摸了摸自己不灵光的小耳朵,缓缓开口:“抱歉,我的脑子开机了,耳朵没有开机,麻烦你再说一遍。”
裴靳臣喉结滚动,视线从她**的双腿抽离,“这里没有你的洗漱用品,回你的房间。”
“哦。”
沈幼宜瘦白的脚穿上拖鞋,离开的背影很乖。
关于昨晚,她没有过多联想。
裴靳臣是绝对不可能喜欢她的。
她洗漱完,去餐厅吃早饭。
厨房给她准备了八道不重样的吃食,这也太有仪式感了吧!
沈幼宜搅拌热粥,唇角不自觉翘起。
虽然欠了一百亿,但这日子过得比她穿书前还有滋有味。
许是乐极生悲,她总觉得有什么坏事要发生。
书房里。
柳叔恭敬地禀报:“先生,我们在太太的梳妆台里发现了没有使用的银针。”
裴靳臣:“你觉得这些银针会用在什么地方?”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凉薄。
柳叔:“我猜不到。”
裴靳臣冷哼:“她根本就不是凌萱的粉丝,那个布偶娃娃的用途,估计不怎么正经。”
柳叔诧异,“这……太太年纪还小,犯错很正常.....”
裴靳臣不轻不重地瞥了他一眼。
柳叔连忙拍嘴巴,“太太这次很过分!”
裴靳臣沉声:“停掉那个小撒谎精的卡,直到她主动坦白。”
柳叔唏嘘。
先生不像养太太,倒像是在养孩子,赏罚分明。
“还有一件事。”柳叔开口道:“凌萱**的经纪人联系我,她想为凌萱**争取某个顶奢代言,但凌萱**的咖位不够,问您能不能帮忙?”
裴靳臣闭了闭眼,气息克制又凝重。
“凌萱救过我的命,我确实应该伸手帮她一把。但我又不是她爹,隔三差五就要帮她擦**。你告知她,我最多再帮她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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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宜丝毫没发觉自己的卡被停了。
待在这里吃穿不愁,某宝和某团以前她一天打开N次,现在她根本不需要点开。
“小兰,我穿这件小裙子好看吗?”沈幼宜问自己的贴身女佣。
“好看!快戴上这个!”小兰捧着一串细腻圆润的珍珠项链,眼中满是惊艳,“太太今天真美!”
“谢谢。”
沈幼宜走出衣帽间,准备在庄园逛逛。
锻炼身体,顺便熟悉环境。
万一裴靳臣把她发配回沈家,她不希望跟沈家人**时毫无还手之力:)
二楼。
裴靳臣倚着栏杆,垂眸俯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