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才被发卖的。“就她了。”我指着她说。张嬷嬷很不满。“小姐,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下人,买回去是个祸害。”我笑了笑。“嬷嬷,有时候,就是手脚不干净,才好用。”回到府里,我把阿翠叫到房间。我没问她为什么偷东西,也没跟她立什么规矩。我只是把剩下的八十两银子,放到她面前。“这些钱,是你的了。”我说。阿翠愣住了,难...
谢危的出现,像一把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没有杀我,也没有揭穿我。他就那么消失了,仿佛那个雨夜的闯入,只是一场噩梦。
但他留下的恐惧,却像跗骨之蛆,日夜啃噬着我。
阿翠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勉强能下地。她再也不敢提“谢危”两个字,看我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畏惧。
我明白,谢危在用阿翠的命,给我画了一条线。一条看不见,却绝对不能逾越的线。……
在侯府的日子,像在走钢丝。
我白天是亦步亦趋的学徒,晚上就变成了一块贪婪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信息。
张嬷嬷教我规矩礼仪,我就旁敲侧击地向她打听京城各家势力的盘根错错。识字的先生教我诗词歌赋,我就缠着他,让他给我讲本朝的律法和政局。
我的“求知欲”和“上进心”,让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在拼命地想要融入这个不属于我的阶层。
只有我自己……
我穿过来的时候,沈惊瓷正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头被人狠狠地按在泥水里。
脑子里涌入的情节告诉我,三天后,她就会因为嫉妒发疯,试图毒杀被认回府的真千金柳莺莺,事败后被镇国侯——她叫了十六年的父亲——下令活活打死,扔去乱葬岗。
一个标准的、用来衬托真千金善良美好的恶毒女配,死得毫无价值。
“这个梗用烂了。”我心里冷漠地想。凭什么假千金就一定要蠢毒,真千金就必须是圣……
那笑容,甜美,无害。
但我却看得清清楚楚,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翻涌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那是恨,是怨,是不甘,是挑衅。
她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沈惊-瓷,我回来了。你把我推进地狱,我就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你索命。
我的后背,窜起一股凉意。
这个女人,比我想象中,要难对付得多。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谢危,正端着酒杯,饶有兴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