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哗啦啦”一大片青瓦跟下饺子似的,从乌媒婆家南边屋顶滑了下来,噼里啪啦砸在地上,碎了一地。光秃秃的屋椽子就那么晾在日头底下。乌媒婆的儿子灰头土脸地从屋里跑出来,指着自家房顶,声音都变了调:“娘!娘啊!别骂了!房顶真塌了!瓦都掉光了!”四周看热闹的村民,一个个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直勾勾地瞅着树底下的云...
马员外!
这两个字砸下来,赵大郎等人腿肚子当场就软了。
那可是镇上有名的恶主,家里养着打手,下手黑,真能闹出人命的。
十两银子,把他们赵家拆了卖了也凑不出来!
几人膝盖一弯,又要往下跪。
“吵死了。”
屋里,云舒的声音懒洋洋地飘了出来,“什么马不马的,再多叫唤一句,有马也给你变没马。”
“嘿!你个老不....……
“咣当”一声巨响,一道瘦弱的身影屁滚尿流地冲了进来!
来人正是胆小如鼠的三儿子赵三郎,他听见惊雷,抱着一大捆鸡屎藤亡命飞奔回家。
哪知一脚踏入院内,正中李红花那摊“秘制铁板烧鸡蛋”,脚底瞬间抹油,整个人化作一个失控的高速人形陀螺!
怀里的鸡屎藤当场活了过来,如一条有了自主意识的绿色长鞭!
它先是一招“横扫千军”,将院里哭天抢地的赵大郎、李红花、……
“老不死的怎么还不咽气!”
“这房子就该是我家天宝的!”
恶毒又尖利的诅咒在耳边嗡嗡作响。
云舒猛地睁眼,入目是漏风的茅草屋顶,身体像被灌了泥,又老又沉,动弹不得。
下一秒,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原主赵老太,一个刻薄贪婪、磋磨公婆、气死丈夫、折腾惨儿子儿媳的老虔婆,在众叛亲离中断了气。
而她,云舒,一个只想躺……
【嗯,清秀温婉,手脚麻利,就是性子软了些。】
【是个友方单位,得护着点。以后躺平大计,还得靠她当我的管家。】
“秋月啊,”云舒破天荒地温和了一句,“以后家里我说了算,没人敢再欺负你。”
季秋月受宠若惊,眼圈一红,差点掉下泪来。
她这辈子已经没指望了,只要婆婆还愿意让她留在赵家,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早饭,依旧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