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害羞让人爱不释手,沈归羡见眼前人面含春色,只觉恨不得立刻天黑。
后又觉得自己纵欲过度也非好事,硬压下了那股冲动。
“不闹你了,那你倒是说,你为何面色不虞?”
沈归羡随意的问出了口,像是根本不知晓她派人去正阳殿的事。
虞穗宜心中冷笑,狗男人要试探她。
她偏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既殿下问了,那妾便直说了。”
“妾不会每日去正阳殿请安。”
“不仅正阳殿,便是长秋宫皇后那里,妾亦是不会去服侍。”
说罢,虞穗宜微微直起了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归羡,等着他表态。
在大凉,作为妾,不敬正妻,不孝婆母,是为忤逆,是要被凌迟的。
她倒是要看看,这所谓养沈归羡长大的嫡母皇后,与民间传闻一生挚爱的陆明珠,在沈归羡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沈归羡闻言颇为震惊。
他不理解。
却兴味更浓。
眼前人与他印象中的那个虞穗宜,性格可谓是天壤之别了。
“给孤个理由。”
沈归羡戏谑的看着虞穗宜,“若孤觉得你给的理由说的过去,便由着你。”
“否则,长秋宫那下懿旨罚你,孤可不会过问。”
虞穗宜轻嗤一声,“理由?”
“陆明珠抢了妾的正妻之位,妾心有怨愤,怕请安之时控制不住甩她巴掌,让殿下忧心。”
“至于长秋宫……”
“陛下贬虞氏女为妾,想来祖父的坟茔不太安稳,清河郡的上千虞氏族人,怕是得来都城祭奠一番呢。”
“殿下以为呢?”
虞穗宜扬起无辜的笑看向沈归羡,水盈盈的双目里满是清澈。
害,她能有什么坏心思。
族人来祭奠棺材板压不住的老族长,人之常情。
而沈归羡闻言两眼一黑。
他真是快被气笑了。
这女人竟然敢威胁皇家。
哪怕簪缨世族传承百年,底蕴深厚,哪怕宁毅侯府虞氏辖地清河郡占了大凉四分之一的地盘,哪怕虞氏族人入朝为官者甚多,更是出了几名开宗立派的大儒与战死沙场的名将,素来受百姓爱戴,哪怕虞氏百年来娶的公主郡主宗室女数不胜数……
沈归羡愣住了,
他越数落越心惊。
虞穗宜竟真有与父皇叫板的底气。
说起来,若非虞氏一族以遵皇命为第一家训,从来将皇族帝令奉为圭臬,过于愚忠,父皇又正有打压虞氏的意思,虞穗宜这出身,万万不可能为他的妾室的。
可……
虽然虞氏安分,可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在侧,皇族,也是很难安寝啊。
沈归羡压下心中深深的忌惮,隐晦的看了眼虞穗宜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