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仇人掌心痣

穿成仇人掌心痣

主角:沈昭子兄长沈岳
作者:半糖微醺miss

穿成仇人掌心痣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07

导语“阿拾,你既懂毒,可知心死之症如何解?”雪夜刑场。沈昭将匕首抵在她心口。

寒锋映着两人交缠的影子。他喉间滚出的气息带酒意。字字却如冰:“太子暴毙那日,

你袖中藏的究竟是药,还是鹤顶红?”第1章毒火孤医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才配叫阿拾。南境这场瘟疫,腐臭裹着药气。黏在人皮肤上,蹭不掉,揭不去。

我蹲在义庄角落翻检新尸。指甲缝里嵌着黑泥,抠都抠不净。指尖捏着块发黑的布料。

上面星点银粉闪着冷光,是“牵机引”的残渣。三年前太子兄长断气时,

嘴角就挂着这东西。“阿拾姑娘,又来寻药渣?”老仵作扔来半块发霉的饼。

他袖口沾着草药汁。是今早帮我处理溃烂伤口时蹭上的:“这批死得怪,七窍流血,

倒像是中了毒。”我没接饼。目光扫过尸体僵直的手指。蜷曲的弧度,

和父亲被斩时攥紧刀柄的模样,分毫不差。“让开!将军要不行了!”义庄门被踹开。

“哐当”一声响。我撞翻身后的药罐。黑褐色药汁泼在来人靴上。

只见血珠顺着被兵卒抬着的来人甲胄缝往下滴,砸在地上,一小坑一小坑的。我抬头时,

正对上双半睁的眼。瞳仁深得很,望不见底。是沈昭。灭我谢家满门那日,他骑在白马上。

长枪挑着父亲的头颅,也是这么看我。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眼前不过是块路边的石头。

可此刻他袖口露出的皮肤,爬满了牵机引特有的细密红痕。和兄长临终前的症状,分毫不差。

“还愣着?快救将军!”兵卒推我一把。甲胄相撞的脆响,惊飞了梁上的乌鸦。

我摸向腰间银针。指尖先触到他衣襟里露出来的东西。半枚龙纹玉佩,裂面沾着暗红的血。

和兄长临终前攥碎的那半块,严丝合缝。“懂医?”他声音哑,砂纸磨过似的糙。

视线落在我腕间淡粉色的疤上。那是当年他划的,刀快得没让我看清招式。“懂。

”我扯下他腰间玉佩。入手冰凉:“但我不治将死之人。”他突然攥住我手腕。

力道能捏碎骨头。我看见他喉结滚了滚。目光扫过玉佩裂面:“治活我,许你一个心愿。

”老仵作在旁哆嗦:“姑娘,那是镇北将军啊……”我掰开他的手指。

银针已经抵在他心口第三肋:“治死了,我偿命。”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

他忽然盯着我腕间的疤轻笑。那笑意里藏着点说不清的东西。寒潭底下翻涌的暗流,

大抵就是这样。“你这针法……”他闷哼一声。黑血顺着针尾涌出:“像前朝御医的路数。

”“将军记错了。”我又扎下三针。手法快得像剁菜:“我爹娘都是种田的。

只教过我怎么给庄稼除虫。”义庄外传来马蹄声。亲兵到了。沈昭被扶起来时,

黑甲上的血珠滴在我鞋上:“带她回府。”兵卒们面面相觑。我捡起地上的药箱。

玉佩在怀里硌得慌。他看着我。眼里的寒潭漾起涟漪:“怕了?

”“怕将军活不到我问出真相。”我扯出个笑。指尖捏紧了针:“毕竟,死人不会说话。

”走出义庄时,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远处瘟疫区还在烧尸体。黑烟卷着哭喊声往上飘。

没人知道。当年从尸山爬出来的谢昭宁,今日要走进仇人的巢穴了。怀里的玉佩凉得像块冰。

却烫得我心口发疼。那裂面上的血,不知是兄长的,还是他的。

第2章将军府的囚鸟将军府的门轴,比疫区的棺材板还沉。石板路光可鉴人。

映出我破衣烂衫的影子。廊下灯笼晃出的光影,像义庄里摇曳的长明灯。亲兵推我进书房时,

沈昭正捏着张纸。是我画的将军府草图,昨夜被他搜走的。“解释。”他换了常服。

领口还沾着我今早换的药渣。指尖敲着案上的青瓷药罐。

那罐子比我在疫区用的瓦罐值钱十倍。“找药。”我盯着他腕间的淤青。

是昨夜施针时按出的。“找药需要画布防?”他把图纸扔过来。

边角刮过我手背:“南境来的医女,对将军府的暗卫据点倒是熟。”我捡起图纸。

指尖掐进纸里:“将军的毒,比疫区的瘟疫更甚。不摸清路,怎么给你下毒?”他突然笑了。

笑声像冰碴子落地:“胆子不小。”亲兵在外头咳嗽。他扬声:“看好她,不许出西跨院。

”西跨院的墙高得能挡住月亮。我住的屋子窗纸破了个洞。正对着药库后窗。

夜里撬开窗棂时,黄铜锁被银簪捅开的脆响。惊得檐下夜枭扑棱棱飞起来。

药架上的瓷瓶摔碎时,沈昭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找什么?”药粉混着苦杏仁味扑过来。

是鹤顶红。我捡起块碎瓷片对准他:“找这个给你用。”他没动。

目光落在我腕间的疤上:“这伤,是三年前留下的吧?”“将军记错了,是去年采药划的。

”我攥紧瓷片。指尖渗血。“去年这时,我在北境斩胡人的头。”他走近一步。

灯芯爆了个火星:“你在哪采药?是在谢家旧宅的坟头,还是在太子陵前?

”药粉呛得我咳嗽。后退时踩在碎瓷上,疼得吸气。“说!你是不是谢昭宁?

”他的脸离得极近。呼吸里有药味,还有种说不清的颤抖。外面打更人敲过三更。

我盯着他耳后那颗痣。和太子兄长的位置一模一样。“将军杀过那么多谢家的人,

”我笑出声。血从嘴角溢出来:“记不清也正常。”他突然松开我。

转身时带倒了剩下的药架。哗啦啦一阵响。他背对着我。声音哑得厉害:“安分点,

不然……”“不然怎样?”我扶着墙站起来。后背的碎瓷还扎在肉里:“再剜一次心?

”他猛地回头。眼里的冰碴子像是要炸开。我一步步往外走。

每踩一步就多一个血印:“放心,在找到太子哥哥死因前,我不会死。”跨院的门被锁上时,

**在门后滑坐下来。后背的疼比不上心口的烧。药库角落那个锦盒,

和当年送太子兄长毒酒的那个,花纹都一样。沈昭的脚步声在墙外渐远。

我摸着怀里藏的鹤顶红残渣笑了。将军府这笼子,总算有值得查的东西了。

第3章半枚玉佩的秘密沈昭找我的时候,我正在西跨院晒药。艾草的清香里,

混着他身上特有的寒铁味。他扔给我套骑射装。布料磨得发亮:“跟我来。

”马厩里的黑马喷着响鼻。我翻身上马时差点摔下来。

他在旁边冷笑:“谢家人连马都骑不稳?”“将军忘了?谢家早就没人了。”我攥紧缰绳。

掌心的茧蹭到马鞍。那是常年握针磨的,也是当年练箭磨的。校场的风刮得脸疼。

他突然勒马转身。弓弦“嗡”一声响。箭擦着我耳边钉进靶心。“射一箭。

”他把弓扔过来。木柄上沾着他的汗。我搭箭拉弦。故意偏了准头。

箭擦过他手臂带起血珠。他没躲,只是盯着我:“故意的?”“手生。”我翻身下马。

看他用帕子捂伤口。那帕子上绣着半朵梅花。和太子兄长书房里的一模一样。

老仵作今早偷偷塞给我的纸条还在袖中:“沈昭少年时曾寄养谢家,与太子情同手足。

”夜里揣着伤药摸去他窗下。灯还亮着。他趴在案上。半枚玉佩从领口滑出来。

正对着我怀里的那半块。推窗进去时,药碗刚碰到桌角。他突然睁眼攥住我手腕。

玉佩“当啷”掉在他枕边,正好拼在一起。月光挤过窗缝,

照亮了刻字——“兄弟同心”。沈昭的手一抖。药碗摔在地上。黑褐色药汁溅了他一靴。

“这玉佩……”我捡起合缝的玉佩。裂面还沾着暗红的血:“太子兄长死时,

手里攥的就是这个。”他猛地站起来带倒了椅子。将我按在墙上。玉佩硌在两人中间,

凉得像块冰。“你到底是谁?”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酒气混着药味。

指尖在我腕间的疤上颤抖。“你先告诉我,”我掰他的手指。

摸到他掌心的枪茧:“太子哥哥是不是你杀的?”他突然松手后退。背对着我:“滚出去。

”“‘兄弟同心’,你们不是异母兄弟吗?”我往前走半步。

玉佩在手里转了个圈:“他死那天,你在哪?”他转身时带起一阵风。

桌上的密信被吹到地上。我眼尖瞥见“父帅”“灭口”几个字。“别看!

”他扑过来抢。我却先一步踩住信纸。油灯被撞翻。火苗舔上窗帘。他拽着我往门外跑。

火舌燎到我发梢时,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那信上说的是真的?太子是被沈丞相杀的,

你知情!”他掐着我的下颌。力道能捏碎骨头:“再提一个字,我现在就杀了你。

”远处传来救火声。他突然松了手。转身往火场冲。我看着他的背影。攥紧了手里的玉佩。

合缝处沾着的血,不知何时染上了我的体温。回西跨院时天快亮了。把玉佩藏进床板下。

摸到偷藏的鹤顶红残渣。突然想起老仵作的话:“沈将军当年在北境,

曾单骑闯敌营救过太子。”原来有些债,从一开始就缠在了一起。

第4章密信与背叛后半夜的风,带着药味往书房钻。第三次捅向铜锁时,

铁丝终于弯对了角度。沈昭的书房比我想的乱。案上堆着军报。砚台里的墨干成了硬块。

记得他烧信那晚,火光照过墙根的书架——暗格该在第三层。指尖刚摸到松木机关,

院外传来脚步声。我躲到博古架后。看见沈昭从暗格里摸出个木盒。指尖在盒面上摩挲。

像在犹豫要不要打开。那犹豫的样子,倒不像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将军在找这个?

”我走出来。手里捏着白天从他床底摸来的钥匙。那晚他烧信时掉了都没察觉。

他猛地转身。木盒“啪”地砸在案上。我抢在他前面打开盒盖。里面只有张信纸,

边角都磨卷了。“父帅以我为饵,诱杀谢家。太子已知,

愿假死保我……”我念到一半卡住了。这字迹,和太子兄长给我的最后一封信如出一辙。

那年南境水灾,他在信里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兔子。说等我回去教他射箭。沈昭扑过来抢。

我把信纸拍在他脸上:“所以你就看着他死?看着谢家满门被屠?”他攥着信纸的指节发白。

喉结滚了滚,一个字没说。“说话啊!”我踹翻他的椅子。

军报散落一地:“你明知道是你爹杀的他,你却帮着瞒了三年!”他突然抬手。

我以为他要打我。闭眼的瞬间却听见纸张燃烧的脆响。睁眼时,信纸正在他掌心蜷成黑灰。

火星溅在他手背上,他没躲。“你烧啊!”我嘶吼着去抢。被他按在案上。

侧脸撞进砚台里,墨汁糊了满脸:“烧了信,你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垂着眼。

睫毛上沾了点火星灰:“阿拾,别查了。”“别叫我阿拾!”我咬破他的手腕。

血腥味混着药味涌进嘴里:“我叫谢昭宁!是你亲手斩尽杀绝的谢家遗孤!”他猛地松了手。

我摔在地上。后腰撞在书架棱角上,疼得眼前发黑。四更的梆子声敲得人心慌。

沈昭背对着我,肩膀在抖。地上的纸灰被风吹得飘起来,像细小的雪。“我早该知道的,

”我撑着地板站起来。墨汁顺着下巴滴在衣襟上:“从你攥着玉佩不说话那天起,

就该知道。”他转过身。眼眶红得吓人:“留在这里,我保你安全。”“用什么保?

”我笑出声。捡起块碎砚台对准他:“用你爹沾着谢家血的乌纱帽?

还是用太子兄长的命换来的将军印?”碎砚台砸在他脚边,裂开更大的豁口。我走到门口。

手刚碰到门闩,他突然说:“那蛊,是我爹养的。‘子母连心’,母蛊在他手里,

子蛊……当年太子替我换了。”我没回头。西跨院的墙还是那么高。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

后背的伤还在疼。心口却像被挖空了块。原来比恨更冷的,是明知真相却无力报仇的绝望。

床板下的玉佩硌着腰。我摸出来扔进灶膛。火舌舔上来时,我想,沈昭,你欠我的,

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可那声“太子替我换了”,却像根针,扎得我心口发颤。

第5章朱砂痣与旧伤疤沈昭被亲兵架回来时,酒气裹着寒气撞得廊下灯笼直晃。

“将军喝多了。”亲兵把他扔在榻上,给我使个眼色:“劳烦姑娘照看。”他靴上沾着雪。

融化的水在地毯上晕开黑渍。像极了当年谢家门前的血。烛火晃得厉害。

他突然睁开眼抓住我要退的手。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阿宁……”他含混地念。

指尖擦过我领口:“别躲。”我浑身一僵。这两个字,太子兄长生前总笑着叫我。

带着南境阳光的温度。“将军认错人了。”我想抽手。他却拽得更紧。掌心烫得像火。

上一章 章节目录 APP阅读
安装APP,阅读更加方便 立即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