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醒来就叛逆第一章洞中明志意识回笼时,白仪贞感受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束缚感,
不是病床的无力,而是物理上的缠绕与冰凉。她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昏暗光线下的粗糙岩壁,空气里弥漫着水汽和一种……冷血动物特有的腥气。
她僵硬地转动视线,向下看去。下一秒,她几乎要尖叫出声,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人类的声音,
只有一声嘶哑的气音。那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覆盖着冰冷白色鳞片的蛇躯!巨大、蜿蜒,
而她自己的意识,正栖息在这具可怕躯体的某一段之上。
化、钱塘县、牧童许仙、一千七百年前的救命之恩、报恩、嫁娶、雷峰塔……白素贞的一生,
如同走马灯在她脑中飞速掠过。白仪贞,
这位在二十一世纪金融圈里以眼光毒辣、手段果决著称,
最终却猝死在熬夜分析财报桌上的资本操盘手,在彻底消化完这匪夷所思的现实后,
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白素贞……报恩……嫁给许仙?”她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关键词,
语气从最初的震惊,逐渐变为一种混合着荒谬和嘲讽的冷静。
她迅速提取了记忆中的关键信息:许仙,性格懦弱,耳根子软,毫无主见;法海,偏执顽固,
以“降妖除魔”为己任,不通人情;而白素贞的报恩之路,看似情深义重,实则步步荆棘,
最后落得被镇塔下,骨肉分离,所谓的圆满飞升,更像是一种无奈的妥协和牺牲。
“用婚姻来报恩?然后陪他经历被吓死、水漫金山、生子分离、镇压塔底?这哪是报恩,
分明是恩将仇报,把他原本可能平静的一生搅得天翻地覆,自己也赔了个干干净净!
”白仪贞,不,现在是白素贞了,她的思维清晰而冷酷,“救命之恩确实要报,但方式,
必须由我来定。”她的目光锐利起来,如同她前世在董事会上审视那些漏洞百出的企划案。
“助他儿孙满堂,妻妾成群,长命百岁,家族繁茂,事业有成,财源广进,心想事成!
让他享尽这人世间的荣华富贵与天伦之乐,不比嫁给他,害他担惊受怕、孤苦半生强上百倍?
”至于成仙?白仪贞嗤之以鼻。前世在名利场搏杀,她早已看透,所谓的超脱,
远不如将现实权财牢牢握在手中来得实在。“法海……”她沉吟着,
分析着这个最大的潜在威胁,“道行高深,硬拼不明智。但他是出家人,身在红尘,
就要守红尘的规矩。能制约他的,不是更强的法力,而是……权,是人间至尊,
是那些盘根错节的权贵势力。”一个清晰的计划在她脑中迅速成型。“京城!
”她眼中闪过资本掠食者般的光芒,“那里是权力的中心,也是财富的漩涡。就去那里,
换个身份,换个活法!”2白臻公子化形之时,白素贞刻意引导了灵力的流向。
她没有选择原主那倾国倾城、柔美温婉的女性容貌,
而是塑造了一幅清雅绝伦、雌雄莫辨的少年公子形象。身形颀长,略显单薄,肌肤如玉,
眉眼如画,一双桃花眼本该含情,却因她内里冷静的灵魂而显得深邃疏离。
她将喉结变得不甚明显,声线调整到清越中性。一袭月白暗纹锦袍,腰间束着同色丝绦,
悬着一枚看似普通、实则内蕴灵光的玉佩,手持一柄紫竹骨洒金折扇端的是风流倜傥,
俊逸出尘。她为自己取名——白臻。臻,至也,达到完美之境。这是她对这番新事业的野望。
看向一旁懵懂的小青蛇,她不容置疑地道:“小青,化形成男身,做我的书童。”小青,
或者说刚刚化形成绿衣少女的小青,顿时撅起了嘴:“姐姐!为什么呀?做女孩子不好吗?
”白素贞用折扇轻轻敲了敲她的头,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权威:“人间规矩多,
女子行事诸多不便。我们要去做的事,需要‘白臻公子’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记住,
从此刻起,你是我的书童,青尘。”小青,不,青尘,委屈巴巴,但在白素贞积威之下,
还是光芒一闪,化作一个眉清目秀、眼神灵动的青衣小厮。
白素贞又从洞府深处取出一个不起眼的玉匣。里面并非她全部积累,
未经雕琢却灵气逼人、品相极佳的羊脂玉璞玉;五株用灵泉滋养、保存完好的千年紫纹灵芝。
这些东西,在修仙界或许不算顶级,但在凡人世界,每一件都堪称稀世珍宝,
且来源相对“干净”,不易引起来自修行界的过多关注。“走吧,青尘。”白素贞,
如今的白臻公子,将玉匣收入袖中(实则是开辟的小小储物空间),率先向洞外走去,
“随我去这人间……搅弄一番风云。”3初入京城投石问路京城,天子脚下,繁华鼎盛。
白臻主仆二人,赁下了西城一处不算特别显眼、但颇为清幽雅致的三进宅院。
白素贞深谙“大隐隐于市”的道理,门面不必张扬,
内里却用带来的金银和变卖一小块玉璞所得,迅速购置了上好的家具摆设,
布置得既符合“富家公子”的身份,又不失格调。安顿下来后,她并未急于行动,
而是带着青尘,如同真正初来乍到的士子,在各处茶楼、酒肆、书铺流连,看似闲逛,
实则在不动声色地收集信息。她倾听文人墨客的议论,留意市井商贾的交谈,
分析权贵阶层的喜好与动向。她很快发现,京城奢靡之风盛行,
顶级权贵富商们不仅追求物质享受,更追求一种“独一无二”和“文化格调”。“是时候了。
”几天后,白素贞对青尘说道,“我们的第一块敲门砖,就是‘奢侈品拍卖会’。
”“拍卖会?”青尘眨着好奇的眼睛。“对,一种……价高者得的游戏。”白素贞微微一笑,
“我们要卖的,不只是东西,更是‘故事’和‘身份’。”她亲自执笔,
用一手融合了原主书法功底和她本人利落风骨的字体,撰写请柬。
万、喜好攀比的皇商;还有两位虽官职不高、但门第清贵、在文人中颇有影响力的世家子弟。
请柬措辞文雅含蓄,只言“海外归来,偶得奇珍,邀三五知己品鉴”,
地点就设在他们租赁的宅院花厅,时间定在三日后的酉时(傍晚)。
4夜宴生辉奇珍夺目三日后的白府,夜幕初垂,华灯已上。花厅内被重新布置过,
撤去了多余家具,只摆放了十余张紫檀木嵌螺钿的座椅,每张座椅旁设有小几,
上面摆放着精致的茶点和香茗。厅内烛火通明,更在特定角度巧妙安置了几面铜镜,
反射光线,聚焦于前方一座铺着墨绿色天鹅绒的展台。被邀请的客人陆续到来,
虽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白臻公子”心存疑虑,但那份雅致神秘的请柬,
以及暗中打听到的“此人气度不凡,似有来历”的消息,还是让他们产生了好奇。
白臻公子一袭雨过天青色长衫,迎于门前,举止从容,谈吐优雅,既不卑不亢,
又让人如沐春风。他身边跟着沉默寡言却眼神犀利的书童青尘。宾客落座,寒暄过后,
白臻公子走到展台前,折扇轻合,朗声道:“承蒙诸位赏光,白某荣幸之至。今日所展,
并非俗物,乃海外仙山、古洞遗珍,仅作同好鉴赏,若有缘者,亦可结缘。
”他没有过多废话,直接进入主题。第一件拍品,便是那颗最大的夜明珠。
青尘捧上一个紫檀木托盘,夜明珠被一块深色绒布覆盖。当白臻轻轻掀开绒布时,
厅内仿佛瞬间亮起一轮小小的明月!珠光温润,并不刺眼,却将周围映照得纤毫毕现,
光华流转,似有水波荡漾。宾客中传来一阵低低的惊叹。白臻声音平和,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说服力:“此珠名‘沧海月明’,据传为东海鲛人泣泪所化,置于室中,
可辟尘、安神,夜间生辉,不燃灯烛亦可观书。”他说话的同时,指尖几不可查地一动,
一丝微不可见的灵力注入,那夜明珠的光华似乎更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