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骗我?”公司楼下,林薇薇拦住我,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悔恨,
和几天前在饭桌上对我爱答不理的样子判若两人。“我骗你什么了?”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你的工资加股权分红,一年明明过千万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声音尖利,带着哭腔,
“你要是早说,我肯定会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我笑了,
看着她因为嫉妒和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就像在看一场精彩的滑稽剧。机会?就凭她,也配?
回想起那场可笑的相亲,我打包了那桌上万的饭菜,让她为自己的傲慢与贪婪付出了代价。
而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始。1“小言啊,你可不能再拖了,都三十了,个人问题要上心啊!
”电话那头,是我那位一年也联系不上一两次的远房二姨,声音热情得有些虚假。
我正对着电脑屏幕敲代码,闻言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二姨,我忙着呢,这事儿不急。
”“怎么不急?你爸妈都快愁白头了!我跟你说,这次这个女孩条件特别好,
是重点大学的硕士,在一家外企做HR,长得又漂亮,多少人追呢!要不是看在亲戚份上,
这好事哪轮得到你?”我心里冷笑一声,这种话术,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每次介绍的所谓“优质女性”,不是把我当长期饭票,就是把我当冤大头。
被薅了几次羊毛后,我已经对相亲这事儿彻底免疫了。“二姨,我真没时间。
”我试图最后挣扎一下。“没时间就挤时间!我都跟人家姑娘说好了,今晚七点,
在‘御品轩’见面!你敢放我鸽子,我就直接去你公司找你!”‘御品轩’?
那可是我们市里人均消费四位数起步的高档餐厅。我还没来得及拒绝,
二姨已经“啪”地挂了电话,只留下一串忙音。我捏了捏眉心,得,又是一场鸿门宴。
晚上七点,我准时到了御品轩。包厢里空无一人。我耐着性子坐下,喝了三杯茶,
刷了半小时行业资讯,七点半,包厢门才被推开。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
挎着爱马仕包的女孩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被惯出来的倨傲。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没说任何迟到的歉意,径直在我对面坐下,颐指气使地对跟进来的服务员说:“菜单拿来。
”“你好,我是陈言。”我压着火气,做了个自我介绍。她眼皮一撩,敷衍地“嗯”了一声,
算是回应。然后拿起菜单,纤长的手指在那些昂贵的菜品上划来划去,
嘴里念念有词:“澳洲龙虾、东星斑、法式鹅肝……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上一份。
”我看着她点的菜,眉头越皱越紧。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放下菜单,
终于舍得正眼看我了。“听二姨说,你在一家互联网公司上班?”“嗯。”“做什么的?
”“程序员。”她嘴角撇了撇,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视。“哦,码农啊。
”她身体往后一靠,双臂环胸,摆出一副面试官的架势,“那你一年能挣多少?有五十万吗?
”“差不多。”我淡淡地回答。实际上,我的工资加上年底分红和期权,远不止这个数,
但我懒得跟她解释。“那车呢?开的什么车?宝马5系还是奔驰E?”“一辆代步的国产车。
”“房子呢?在哪个区买的?全款还是贷款?”我彻底没了耐心,这场所谓的相亲,
从她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变成了一场**裸的资产审查。2“没房,住宿舍。
”**在椅背上,语气已经冷了下来。听到我的回答,林薇薇脸上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她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像是在为我感到可悲。“年薪不到百万,没房没好车……陈言是吧?
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条件,在婚恋市场上真没什么竞争力。尤其是在我们这个城市,
你这样的,想找个女朋友都费劲。”她的语气充满了优越感,仿佛她是什么天之骄女,
而我只是尘埃里的蝼蚁。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很快,她点的菜开始陆续上桌。
清蒸东星斑,蒜蓉焗澳龙,还有一盘精致的法式鹅肝。每一道菜都价格不菲,
加起来足以抵得上一个普通白领一个月的工资。她拿起筷子,拨了拨餐盘里的菜,
终于再次开了金口,只是说出的话,比之前所有的盘问都更让我觉得恶心。她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和施舍:“陈言,说实话吧,今天这顿饭,谢谢你的款待。
”我挑了挑眉,等着她的下文。“其实呢,”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我目前并没有谈恋爱或者结婚的打算。
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自由自在。我妈和我那些亲戚总喜欢瞎操心,没办法,为了应付她们,
我才出来见见的。”她说完,一脸“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你应该懂事”的表情。
我懂了。我彻底懂了。合着我今晚就是个陪吃陪聊,顺便买单的冤大头。
她压根没想过和我发展,只是想找个人替她这顿昂贵的大餐付钱,
顺便完成一下亲戚布置的KPI。看着她那张自以为是的脸,我心底的怒火反而渐渐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平静。行,既然你把话说得这么明白,那我也没必要再跟你演戏了。
3我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林薇薇被这声音吸引,
抬眼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我没理她,而是抬手,叫了一声:“服务员。
”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员立刻走了过来,恭敬地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我指了指桌上那些几乎没怎么动的菜,平静地开口:“麻烦把这些菜都打包。
”服务员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一桌菜还没动筷就要打包的。但他职业素养很好,
立刻点头:“好的,先生。”我的举动让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瞪大了眼睛,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陈言,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看她,继续对服务员说:“另外,
刚才点单上还有几个菜没做吧?比如那个佛跳墙和神户牛肉。”服务员查了一下手里的单子,
点头道:“是的先生,后厨正在准备。”“不用准备了,”我语气淡漠,“直接退掉吧。
”“好的。”服务员应声,转身去办了。直到这时,
我才把目光转向脸色已经涨成猪肝色的林薇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你问我什么意思?”我慢条斯理地反问,“意思不是很明显吗?这顿饭,是我花钱请的。
既然是相亲,那默认的前提是双方都有发展的可能。现在你明确表示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
那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相亲前提都不存在了。”“所以呢?”她咬着牙问。“所以,
我为什么要花上万块,请一个跟我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吃饭?”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她脸上。她的脸色由红转白,嘴唇哆嗦着,
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被我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不谈恋爱,还不能做朋友吗?
”她憋了半天,终于挤出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辩解。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直接笑出了声。“朋友?”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林**,
你是不是对‘朋友’这个词有什么误解?我们才认识不到两个小时,你对我一无所知,
除了我的收入和资产。而你,除了展现出你的傲慢、无礼和贪婪,还让我看到了什么?
”我顿了顿,凑近她一些,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缺朋友吗?就算缺,
我也不会缺你这种,想把我当冤大头的朋友。想吃大餐,麻烦自己买单。”说完,
我不再看她,径直走向门口。服务员已经打包好了饭菜,我拎在手里,走到前台,刷卡结账。
整个过程,林薇薇都僵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我能感觉到背后那道怨毒的、混杂着羞辱和愤怒的目光。但我不在乎。
拎着那几盒价值不菲的打包饭菜,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御品轩。4刚回到车里,
手机**尖锐地响起。来电显示是“远房二姨”。我冷笑一声,接通了电话,
顺手打开了免提。“陈言!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能那么对人家薇薇!
”二姨的咆哮声瞬间从听筒里炸了出来,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我怎么对她了?
”我语气平静地反问。“你还好意思问!人家姑娘给我打电话,都快哭了!
说你把一桌子菜都打包了,把她一个人扔在饭店,你一个大男人,
怎么能做出这么没品的事情!我的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哦?是吗?”我发动车子,
汇入车流,“那我倒是要问问您了,二姨。第一,这顿饭,是我请的,钱是我付的,
我把我花钱买的东西打包带走,有什么问题吗?”二姨被我噎了一下,
强词夺理道:“那……那也不能当着人家姑娘的面啊!多没面子!”“面子?”我笑了,
“她把我当傻子一样耍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给我留面子?她明确告诉我她不想谈恋爱结婚,
只是出来应付差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的感受?她点了一桌子的菜,
然后准备吃白食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叫不叫丢人?”我一连串的反问,
让电话那头的二姨彻底哑了火。“我再问您第二件事,”我继续道,“您给我介绍她的时候,
口口声声说她条件多好,人多好多贤惠。结果呢?迟到半小时不道歉,坐下就查户口,
点完菜就说不想谈。二姨,您是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不是看你三十多了还没对象,好不容易有一个,
我还不是为你好……”二姨的声音虚弱了下去。“为我好?”我冷笑更甚,
“林薇薇的妈妈给了您多少好处费,让您这么卖力地帮她找饭票?五千?还是一万?
您拿着别人的钱,坑自己的外甥,这就是您所谓的‘为我好’?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知道,我猜对了。这种远房亲戚,无利不起早。
如果不是有实实在在的好处,她才懒得管我的死活。“陈言,
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二姨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开始打感情牌。可惜,
我早已不吃这套。“我怎么想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我的事,不用您操心了。
”我语气冰冷,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另外,这声‘二姨’,我以后也不会再叫了。
你好自为之。”说完,不等她再说什么,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紧接着,我打开通讯录,
找到她的号码,点击,拖入黑名单。世界,清净了。做完这一切,我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对于这种试图用亲情绑架我,为自己牟利的人,断绝关系是最简单有效的处理方式。
我以为这件事到此就告一段落了。一个拜金女,一个奇葩亲戚,
都只是我漫长相亲史上又一个不起眼的注脚。但我万万没想到,几天后,
林薇薇会以一种我意想不到的方式,再次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并且,
上演了一出更加荒诞的闹剧。5那是一个周三的下午,我刚和团队开完一个项目会,
正准备下楼去买杯咖啡。刚走出公司大门,一个身影就猛地冲到了我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林薇薇。几天不见,她憔悴了不少,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但身上的名牌套装依旧一丝不苟。只是此刻,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表情异常复杂,
有愤怒,有不甘,有委屈,更多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悔恨。“你为什么骗我?”她一开口,
声音就带着质问和哭腔,仿佛我是一个辜负了她的负心汉。
周围路过的同事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我皱了皱眉。“我骗你什么了?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想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的工资!”她声音尖利起来,
指着我身后的公司大楼,“我查过了!你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程序员!
你是这家公司的技术总监,是核心股东!你的工资加上股权分红,一年明明过千万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去调查我了。
看来那天晚上的打击,让她很不甘心,回去之后就动用她的HR人脉,
把我的底细查了个一清二楚。看着她那副痛心疾首,仿佛错失了一个亿的模样,
我忽然觉得无比滑稽。“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反问,“我告诉你我年薪千万,然后呢?
让你更心安理得地宰我一顿?还是让你对我热情一点,假惺惺地跟我谈情说爱,
好图谋我的财产?”我的话像刀子一样,戳破了她最后的伪装。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但她似乎已经不在乎脸面了。她深吸一口气,眼神突然变得“真诚”起来,
甚至带着一丝娇羞。“陈言,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误会你了。
”她试图伸手来拉我的胳膊,被我侧身躲开。“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你的真实情况,
我怎么会是那个态度?我承认,我是一个对生活品质有要求的女孩,
我希望我的另一半能给我提供一个好的物质基础,这有错吗?
”她开始为自己的拜金主义辩解,试图将其合理化。“只要你愿意,
我……我愿意再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追求我的机会。”说到最后几个字,
她甚至还低下头,露出一抹羞赧的微笑,仿佛这是对我天大的恩赐。我看着她,
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周围的同事越聚越多,都在小声议论着。
我的笑声让林薇薇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你笑什么?”我止住笑,收敛起所有表情,
眼神冰冷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我上前一步,逼近她,
用不大但足以让周围人都听清的音量说:“林**,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机会,
是强者给弱者的。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格给我机会?”“你!
”“我说年薪不到百万的时候,你对我弃如敝履。我年薪千万的时候,你跑来摇尾乞怜。
”我嘴角的嘲讽毫不掩饰,“你喜欢的不是我,是我的钱。你所谓的感情,
不过是你用来交换财富的筹码。”“现在,你告诉我,要给我一个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