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话痨,被罚去伺候患了失语症的哑巴太子。我对着他从宫闱秘辛聊到茅厕厕纸,
终于在他忍无可忍的咆哮中,治好了他。可当我被栽赃陷害,绑上刑场时,
那个曾被我逼到崩溃的哑巴太子,却单枪匹马,为我杀疯了。他说,我的声音,
是他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谁敢熄灭,他便让谁永坠黑暗。01“闭嘴啊!蠢蛋!
”太子赵恒涨红着脸,对我吼出了他三年来的第一句话。我被这惊雷般的一声骂懵了。
下一秒,当朝陛下和皇后娘娘泪汪汪地冲进书房,一把抱住我,哭得像两个三百斤的孩子。
“国之大恩人啊!”“赏!重重地赏!”就这样,我,苏灵灵,一个罪奴,
靠着一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成了御赐的六品“启声女官”。我的差事,
就是继续用我的疯话,撬开太子的金口。可我没想到,等他真正开口对我说话时,说的却是。
“苏灵灵,孤要你死。”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那天,我正在金銮殿上给皇帝老儿倒茶。
手里的白玉茶壶刚倾斜,我的嘴就没把住门。“陛下,您这茶叶是新出的雨前龙井吧?
”“泡这茶啊,讲究可大了,水温高一分则苦,低一分则涩。”“须得用八十五度的山泉水,
沿着杯壁缓缓注入,才能激发出它最醇的香气……”我正说得起劲,一抬头,
对上了皇帝黑如锅底的脸。他身边的龙椅扶手,已经被他捏出了几道裂痕。“来人。
”他声音冷得掉渣。“把这个多嘴的奴才拖出去,杖毙。”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卫立刻上前,
一边一个架住了我的胳膊。我吓得一哆嗦,腿都软了。但我天生的话痨属性,
让我在生死关头,依然没能闭上嘴。“陛下!冤枉啊陛下!
”“我这不也是为了您的龙体着想嘛!”“您看您日理万机,操劳国事,
这入口的东西可不能马虎,所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住口!”皇帝的太阳穴突突狂跳,
额角青筋暴起。“再多说一个字,朕现在就让你病从口中亡!”我立刻死死捂住嘴,
只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见状,赶紧凑到他耳边,
低声说了几句。我看见皇帝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酷刑,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冲我一指。“李安,把她送到东宫去。
”“伺候太子。”这话一出,整个金銮殿,瞬间静得落针可闻。满朝文武,
连同殿里的所有宫女太监,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一具已经凉透了的尸体。东宫。
名为储君居所,实为京城第一凶地。三年前,当今太子赵恒,亲眼目睹母后被人刺杀,
倒在血泊之中。他受惊过度,从此紧闭金口,一言不发。性情也变得暴戾乖张,
成了人尽皆知的“哑巴太子”。所有派去伺候他的宫人,不是被吓疯抬出来的,
就是第二天就人间蒸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皇帝这是想让我去送死。
而且是让我死在一个疯子手里。这比直接杖毙,要狠毒一百倍。
02我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了金銮殿。李公公捏着鼻子,一脸嫌恶地把我押送到东宫门口。
那朱漆大门上,挂着两盏破旧的白灯笼,风一吹,摇摇晃晃,像极了索命的招魂幡。
“进去吧。”李公公把我往前一推,像是甩掉什么瘟神,转身就跑,仿佛多待一秒,
都会被这里的阴气吸走阳寿。一个面无表情的老太监,从门后走了出来。他领着我,
穿过一座杂草比人高的庭院。风吹过枯败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无数冤魂在低语。
这里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是一座巨大的坟墓。老太监在一间紧闭的书房前停下。
“太子殿下就在里面。”他用一种毫无生气的语调说。“你的任务,就是伺候他饮食起居。
”“记住,少看,少听,尤其……”他特意加重了语气。“要少说。”我乖巧地点点头,
心里却在疯狂吐槽。少说?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老太监走后,我深吸一口气,
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吱呀——”一股混杂着尘土和腐朽气息的霉味,扑面而来。
书房里光线昏暗,只有一个削瘦的背影,孤零零地坐在窗前。他一动不动,
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那就是哑巴太子,赵恒。我清了清嗓子,换上最甜美的笑容,
迈着小碎步走过去。“奴婢苏灵灵,奉陛下之命,前来伺候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他没理我。连头都没回一下。我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开始打量四周,
然后我的话匣子就关不上了。“哎呀,殿下!”“您这书房也太乱了,您看看这灰,
都快能养耗子了。”“还有这书,东倒西歪的,强迫症看了都得当场去世。”“不行不行,
我必须给您收拾收拾。”我一边说,一边撸起袖子,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我把散落的书一本本捡起来,按照大小个头码放整齐。用抹布擦去桌案上厚厚的灰尘。
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这本是《论语》吧?我跟您说,我们村里的教书先生天天逼我们背,
什么‘学而时习之’,我一听脑袋就嗡嗡响。不过殿下您是文化人,肯定喜欢。”“哎,
这支笔的毛都分叉了,该换了。殿下您喜欢用狼毫还是羊毫?要不奴婢给您都备上一支?
换着用,心情好多了!”我明显感觉到,赵恒的肩膀,僵了一下。
我手脚麻利地把书房打扫得焕然一新,然后又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包茶叶,泡了一壶热茶,
端到他面前。“殿下,忙活了半天,口渴了吧?”“来,喝口茶润润喉。
”“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奴婢偷偷藏的,一般人我都不给他喝。”我把茶杯硬塞进他手里。
他的手指冰凉,在我碰到他的一瞬间,微微颤抖了一下。一个下午,
整个书房都回荡着我一个人的声音。赵恒从始至终,没有看过我一眼,也没有说过一个字。
但他没赶我走。也没像传说中那样,把我撕成碎片。这对一个话痨来说,就是天大的鼓励!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不会嫌我烦的听众了!虽然他是个哑巴。我高兴地差点哼出歌来。
03接下来的几天,我把话痨的本性发挥到了淋漓尽致。每天天不亮,
我就跑到赵恒的寝殿外,对着门缝开始我的“清晨广播”。“殿下,起床啦!
太阳都晒**了!”“今天天气真好,晴空万里,最适合出去遛弯了。
”“您老这么闷在屋里,骨头都快发霉了。”里面毫无动静。我又扯着嗓子喊。“殿下,
早膳来咯!”“今儿有您最爱吃的蟹黄包,还有奴婢亲手熬的莲子羹,美容养颜,清热去火。
”“您最近火气大,得多喝点败败火。”我端着餐盘,自己推门进去。
赵恒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桌前。他面色不善地看着我,那眼神,冷得像腊月里的冰碴子。
我毫不在意,把饭菜一样样摆好。“殿下,您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奴婢胆子小,
您要是再瞪我,我手一抖,这碗滚烫的莲子羹,可能就要跟您的龙袍来个亲密接触了。
”赵恒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他默默地拿起筷子,开始用膳。我立刻化身贴身解说员,
一边给他布菜,一边开启我的单口相声。“我跟您说啊殿下,
昨晚我听见西边院子里的王公公和李公公吵架了,您猜为啥?
”“就为了一根黄瓜谁先用的问题!差点没打起来!你说这宫里的人是不是都闲得发慌?
”“还有啊,御膳房新来的那个小刘师傅,据说刀工一绝,能把豆腐切成头发丝那么细,
穿针引线都没问题。改天奴婢给您弄一盘尝尝,保管您吃了还想吃。
”“就是吧……我听说他有脚气,也不知道做菜的时候洗手了没……”“啪!”一声巨响。
赵恒重重地把筷子拍在桌上。我吓得一哆嗦,嘴里的半个包子差点掉出来。他死死地瞪着我,
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像一条随时准备咬人的毒蛇。整个人,就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我赶紧把包子咽下去,小心翼翼地问。“殿下,怎么了?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极力压制着滔天的怒火。半晌,他猛地睁开眼。然后,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桌上的一块桂花糕,狠狠地塞进了我的嘴里。唔唔唔!
我被那块又干又硬的桂花糕堵得严严实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做完这一切,起身就走,
留下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我好不容易把桂花糕咽下去,差点没被噎死。看着他的背影,
我不仅不生气,反而觉得有点好笑。这哑巴太子,还挺傲娇。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我闭嘴吗?
太天真了。这只会激起我更强烈的斗志。04我发现赵恒虽然不说话,
但情绪都写在脸上和动作上。比如他烦躁的时候,会不停地用手指敲桌子,节奏越来越快。
生气的时候,会把书翻得哗哗作响,像要吃人。无奈的时候,
会用一种“你看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眼神,长长地瞟我一眼。而我,就专门挑他烦躁的时候,
加大我的输出功率。这天下午,我抱着一盆新开的兰花,兴冲冲地走进书房。“殿下,您看,
这盆‘君子兰’开得多好!”“奴婢特意从花房给您要来的,就为了配您这君子如玉的气质。
”“放在您这书房里,既能净化空气,又能陶冶情操,一举两得,多好。
”赵恒正埋首于一卷竹简,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我把花盆重重地放在他手边,
然后开始浇水,嘴里也没闲着。“说起这花啊,奴婢就想起了我们村的村花翠花。
”“那叫一个水灵,十里八乡的小伙子,都排着队给她家送东西。”“可惜啊,她眼神不好,
看上个油嘴滑舌的货郎,结果那货郎是个骗子,把她肚子搞大了就跑了,渣男!
”“所以说啊,这女人啊,就跟这花一样,得找个靠谱的好园丁。不然啊,开得再好,
也容易被人给糟蹋了。”赵恒翻动竹简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有反应!我再接再厉,
决定上一剂猛药。“不过殿下您放心,您肯定是个绝世好园丁。”“您看您长得这么好看,
家世又这么牛,以后您的太子妃,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就是您不爱说话这个毛病,得改改。”“不然洞房花烛夜,俩人大眼瞪小眼,多尴尬啊。
”“到时候您太子妃还以为……”我凑到他耳边,用气声说。“您……不行呢……”“砰!
”他手里的那卷竹简,应声而碎。竹片四溅,有一片甚至划破了我的脸颊。他猛地站起来,
一双眼睛猩红,死死地瞪着我,胸口剧烈地起伏,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
我被他吓得心脏骤停,连连后退。完了。这次好像玩脱了。他一步步向我逼近,
身上散发出的寒气,几乎能把我冻成冰雕。就在我以为他要活活掐死我的时候。他涨红了脸,
脖子上青筋暴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闭嘴啊!蠢蛋!”声音沙哑,
还带着点破音,像是很久没有用过的生锈的乐器。但我听得清清楚楚。整个东宫,
乃至整个皇宫,都因为这句话,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紧接着。“哐当!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当今皇帝和皇后娘娘,带着一大帮太医和宫人,
风一样地冲了进来。他们看到眼前的景象,全都愣住了。皇后娘娘最先反应过来,
她看着赵恒,嘴唇哆嗦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恒儿……你……你刚才说话了?”皇帝也激动地浑身发抖,他一个箭步冲上来,
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是你!是你让他开口的!快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被他摇得头晕眼花,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我……我就是……跟他聊了聊天……”皇后娘娘已经扑过去抱住了赵恒,哭得泣不成声。
“我的儿啊,你终于肯说话了,母后还以为你这辈子都……”皇帝也红了眼眶,他松开我,
转头看着喜极而泣的母子俩,然后大手一挥,声如洪钟。“赏!”“重重地赏!”“苏灵灵,
赐黄金万两,锦缎千匹!”“封为‘启声女官’,官居六品,专司引导太子开口之职!”我,
苏灵灵,一个话痨罪奴。因为把哑巴太子气到开口骂人,一步登天了。这上哪儿说理去。
05我升官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夜之间飞遍了整个皇宫。
我从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扫把星,变成了炙手可热的大红人。
以前那些对我爱答不理的宫女太监,现在见了我都得点头哈腰地叫一声“苏女官”。
我搬出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小偏房,住进了东宫最华丽的“听雨阁”。吃的是山珍海味,
穿的是绫罗绸缎。但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我的新工作,实在是太要命了。
皇帝和皇后给我下了死命令。必须在三个月内,让太子恢复如常,能正常与人交流。否则,
提头来见。这就意味着,我必须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变本加厉地去“骚扰”赵恒。而赵恒,
自从那天开口骂了我之后,对我的厌恶程度,直接飙升到了顶点。他看我的眼神,
不再是冰冷,而是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我每天顶着他杀人的目光,硬着头皮履行我的“启声”职责。“殿下,
今天我们来学成语接龙好不好?我先来,为所欲为。”赵恒冷笑一声,
提笔在纸上写下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无聊。“哎呀,殿下您真厉害,一下就接上了!
那我再来,聊胜于无。”赵恒的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纸都破了。我猜着接。
“无……无中生有?”赵恒把毛笔一扔,直接把那张纸揉成一团,精准地砸到我脸上。
成语接龙,失败。第二天,我又想了个新招。我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副说书的快板,
在他书房里“啪啪”地打了起了。“竹板这么一打呀,别的咱不夸,夸一夸,
咱们东宫的太子殿下。”“殿下他,人中龙,文武双全貌出众。”“只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