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时,舒彦清这才发现满脸尘灰,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也脏兮兮。
他紧紧咬着唇,眼泪不争气地砸落,委屈和不甘的情绪彻底失控。
所有人都在欺负他没法说话。
这时,身后响起沈意浓急切的呼喊声。
“彦清!”
舒彦清故意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拦下一辆计程车。
随着一道刺耳的刹车声,一辆车牌五个八的红色法拉利稳稳停在他面前。
沈意浓长腿跨出驾驶室,用自己的西服外套轻盖住他。
“先上车,我有话跟你说。”
“抱歉,刚才明轩受伤了。我一时心急,忘了你也在场......”
沈意浓的手臂紧紧环抱着他的腰,温热的掌心贴在他的腰间。
像在示好,又像是习惯性占有。
她小心翼翼地检查起他的全身上下,像极了从前。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我现在带你回家。”
舒彦清默默藏起受伤的手臂,红着眼摇了摇头。
两人距离很近,但他第一次觉得两颗心离得这么远。
等他拉开副驾驶的门,季明轩却早已坐在了里面。
“哎呀,我好像不小心坐了沈总丈夫的专属座位。不过姐夫平时足不出户,应该不介意吧?”
他俏皮地眨眨眼,动作上却没有半点要让位的意思。
“没事,他不介意。”
没等舒彦清摇头,沈意浓抢先替他回答。
她拉开后座的门,柔声哄道:“明轩他平时骄纵惯了,而且这次还崴了脚,不方便移动。”
舒彦清一言不发,默默坐上后排座位。
“彦清,我和他只是逢场作戏,你没必要吃醋。”
沈意浓心不在焉地扶着方向盘,目光频频透过后视镜看向他。
“要知道在外有太多人觊觎你,我不放心,不如让他当挡箭牌。”
她每解释一句,舒彦清的心就更痛一分。
他没有像以前一样用手语回应她,只是沉默。
季明轩也出声附和:“对啊,我是能喊能跑的健全人,替姐夫抗下外人的炮火也没事。”
他故意凑近沈意浓,暧昧地揽上她的肩。
“我天天陪在沈总身边,对她熟悉到连星期几用什么牌子的香水都一清二楚,哪会起贼心呀?我和她是纯友谊。”
“沈总有次在外应酬不小心喝到假酒,还是我送她去医院。姐夫你这当丈夫的天天呆在家,知不知道这件事呀......”
季明轩话里满是优越感和明知故问。
沈意浓干咳一声,略显尴尬。
“彦清,你别听他瞎说,他总是这么大大咧咧,也没点男女概念。”
舒彦清攥紧双拳,手臂的伤因过度发力再次开裂、渗血。
如果刚上车时,他手边没有摸到车缝里那枚不属于他的袖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