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养父还赌债，我被打断肋骨，扔进地下黑拳笼子里当沙袋。痛觉神经坏死后，
我成了拳场里不知疲倦的杀人机器。京圈权贵父母找到我时，我正骑在对手身上，拳拳到肉。
回到家，那个备受宠爱的假弟弟拿着水果刀抵着大腿。“她要是敢住进来，
我就扎穿自己的大腿！”母亲哭着求我滚出去，说弟弟身娇肉贵受不得伤。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咔咔作响，一步步逼近。“扎大腿死不了人，扎这里才行。
”我握住他的手，猛地将刀尖对准了他的心脏位置。“用力点，就像这样。”刀尖刺破皮肤，
血珠渗出，弟弟吓得白眼一翻，尿了裤子。
1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正骑在对手身上,一拳一拳砸进他的脸里。
血肉模糊的触感通过拳套传来,但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不疼,不累,甚至连心跳都感觉不到快慢。
拳场的探照灯刺眼,看台上的人在嘶吼,赌徒们挥舞着钞票,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和汗臭。
“够了!够了!他死了!”裁判冲上来拉我。
我机械地停手,站起来,拳套上的血还在滴答滴答往下流。
对手瘫在地上,眼睛睁着,瞳孔放大,呼吸停了。又一个。
我在心里数着——这是第十七个死在我拳下的人。
“畜生!**就是个畜生!”对手的经纪人冲过来,被保安拦住。
我脱下拳套,指骨突出变形,关节处有陈旧的伤痕。
这双手从十岁开始就在打拳,肋骨被打断过三次,内脏出过血,牙齿掉了又长,长了又掉。
赌债,把我扔进最残酷的黑拳场,一个壮汉一脚踢断我的肋骨,骨头刺穿了脊柱附近的神经。
从那之后,我就感觉不到疼了。
挥,“不过你小子这么能打,不如继续跟着哥混?一场拳给你分三成!”我转身往更衣室走。
身后赵凯还在喊,但我已经听不见了。
年拳场的声音——骨头断裂的脆响,观众的尖叫,裁判的哨声,还有养父在场外数钱的笑声。
更衣室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21岁,但看起来像三十多。
眼神空洞,脸上全是伤疤,身上肌肉虬结,每一块都是用血和命换来的。
“姜彦先生?”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两个穿着考究的中年人,男人西装笔挺,女人珠光宝气。
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很奇怪,既激动又恐惧,还带着深深的愧疚。
,眼泪唰地流下来,“你是我儿子!我的天,我的儿子!”我警惕地后退,手下意识握成拳。
这些年什么骗局都见过,装亲戚认儿子的骗子不是没有。“别怕,别怕。
”男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DNA鉴定报告,“我们是你的亲生父母。
二十一年前,你在医院被人抱错了。我们找了你二十一年。
”我接过报告,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最后的结论是:亲权概率99.99%。
“你是姜震东的儿子,姜家的真少爷。”男人的声音微微发颤,“跟我们回家吧。
”我看着他们,脑子里一片空白。姜震东,这个名字我知道,京城首富,商业帝国的掌控者。
但真少爷?回家?这些词对我来说太陌生了。
“我养父……”“我们已经查过了,那个男人收养你之后就开始堵伯,把你当工具还债。
”女人哭得更凶,“我可怜的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受苦?我想笑,但笑不出来。
疼痛对我来说已经是奢侈品,我连“苦”都感觉不到了。“走吧。
”我听见自己说,“但我要先见养父最后一面。
”2姜家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独栋别墅占地三千平,门口站着保镖,佣人进进出出。
车子开进去的时候,我看见花园里有人在打网球,笑声传得很远。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少爷回来了!”管家带着一群佣人迎出来。
我跟着姜震东和林婉仪——我的亲生父母——走进客厅。
欧式装修,水晶吊灯,真皮沙发,墙上挂着名画。但我的注意力全在楼梯上那个人身上。
一个穿着白色居家服的年轻男人站在二楼,容貌精致,气质温和,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他看见我,笑容僵住了,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和敌意。“司辰,下来。
”林婉仪叫他,“这是你哥哥,彦彦。
”姜司辰慢慢走下楼梯,脸上重新挂起笑容:“哥哥好,我是姜司辰。
虽然我不是姜家的亲生儿子,但这些年爸妈待我如亲子。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话说得漂亮,但我看得见他握着杯子的手在发抖。“彦彦,你先去洗漱休息。
司辰突然喊出声,然后意识到自己失态,放柔了声音,“我是说,哥哥刚回来,可能不适应。
不如先住客房观察几天?”“司辰,这是彦彦的家。”姜震东皱眉。
可是……”姜司辰咬着嘴唇,眼眶红了,“我知道我不是姜家亲生的,但我真的把这里当家。
如果哥哥一回来就住进主卧,我……我会觉得自己是外人。
”林婉仪心软了:“要不彦彦先住客房?等司辰适应了再搬?”我无所谓地点头。
住哪里对我来说没区别,反正哪里都不如拳场的更衣室熟悉。“那我带少爷去客房。
”管家上前。“等等。
刀,抵在自己大腿上,“如果哥哥今天住进这个家,我就扎穿自己的腿!”客厅里鸦雀无声。
林婉仪尖叫:“司辰!你干什么!”“妈,我不是针对哥哥。
”姜司辰的眼泪滚下来,“我只是太害怕了。我怕我会被赶走,怕失去这个家。
与其等着被抛弃,不如我现在就……”刀尖刺破皮肤,血珠渗出来。
“住手!”林婉仪冲过去要夺刀。我比她更快。我走到姜司辰面前,握住他拿刀的手。
他吓得瞪大眼,刀差点掉在地上。“扎大腿死不了人。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要扎就扎这里。”我握着他的手,把刀尖对准心脏位置。
“用力点,就像这样。”刀尖刺破衬衫,抵在皮肤上。姜司辰的脸瞬间惨白,身体开始发抖。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怕疼?”**近他,声音很轻,“我在拳场见过太多装可怜的人。
你知道他们的下场吗?被活活打死。”“彦彦!放手!”林婉仪冲过来拉我。
我松手,姜司辰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一股恶臭传来——他又尿了裤子。
生!”林婉仪抱住姜司辰,冲我吼,“你想杀了他吗?!他是你弟弟!”“他先拿刀威胁的。
”我看着自己的手,上面沾了血,但我感觉不到黏腻。
“他是因为害怕!”林婉仪哭出来,“他身娇肉贵,从小被我们保护得好好的。
地方回来,满身戾气,他当然会怕!”“所以我应该滚出去?”“我没这么说……”“够了。
”姜震东突然拍了拍手,打断林婉仪的话。
他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欣赏,“不愧是我的儿子。
司辰,从今天起,你给我记住——姜家不养废物,更不养用自残威胁家人的懦夫。
”姜司辰不可置信地看着姜震东:“爸……”“彦彦,跟我来。
”姜震东转身上楼,“我带你看你的房间。
”我跟上去,经过姜司辰身边时,他抬头看我,眼神里全是怨毒。
我记住了这个眼神——拳场里那些输红了眼的赌徒,死前也是这么看我的。
3姜震东带我去的不是客房,而是主楼三层的主卧。“这是本来该属于你的房间。
,里面装修简约,但每一件家具都价值不菲,“这些年我一直让人保持清洁,就等着你回来。
”我走进去,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万家灯火,车水马龙,这座城市繁华得让人眩晕。
“适应需要时间,我理解。”姜震东站在门口,“但你要记住,你是姜家的继承人。
不是姜司辰,是你。”“他在这个家二十多年了。
”我转过身,“你就这么容易放弃他?”“他不是我儿子。
”姜震东的声音很冷,“我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二十二年的养育之恩,足够了。
二十一年没养,现在突然跑出来认亲,你图什么?”姜震东沉默了几秒,笑了:“你很聪明。
我图的是一个真正的继承人,一个有血性、够狠辣的接班人。
姜司辰太软弱,做生意需要的不是他那套温情牌。”“所以我是工具。”“你我都是。
”姜震东走到窗边,和我并肩站着,“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工具。
区别只在于,有些人是别人的工具,有些人把别人当工具。
你想做哪种?”我想起拳场,想起养父,想起那些死在我拳下的对手。“我想做第三种。
”我说,“不当任何人的工具。
”姜震东大笑:“好!这才是我儿子!从明天开始,你跟我去公司。
我会教你怎么在商场上生存。”他离开后,我坐在床上,脱下外套。
身上全是伤疤,新的旧的叠在一起,像一幅狰狞的地图。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姜彦,别以为回了豪门就能翻身。”是赵凯的声音,“你养父还在我手里。
”我捏紧手机:“我已经还清债了。”“那是以前的债。
”赵凯阴笑,“你养父前天又输了五百万。他说你现在是姜家少爷了,有的是钱还。
”“不关我事。”“是吗?”赵凯发来一段视频。
视频里,养父被吊在仓库里,几个壮汉拿着棍子打他。
钱!你们别打了!”我盯着屏幕,手指慢慢收紧,玻璃屏幕咔嚓一声裂开,玻璃渣扎进掌心。
血流出来,但我依然感觉不到疼。“三天后,地下拳场有场大赛,奖金一千万。
”赵凯说,“你来打,赢了五百万给你养父还债,五百万分给我。
不来的话……”视频里,养父的惨叫更大声了。我挂断电话,看着手心的伤口。
血不停地流,滴在昂贵的地毯上,开出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楼下传来声音,是姜司辰在哭诉:“妈,我好怕。哥哥的眼神太可怕了,他真的会杀人。
”“乖,别怕。”林婉仪的安抚声,“妈妈会保护你的。”我坐在黑暗里,听着楼下的对话。
突然想起拳场更衣室的镜子里,那个眼神空洞的年轻人。原来我注定回不了正常世界。
4半夜,有人敲门。我没睡,这些年习惯了保持警惕。
打开门,是姜震东的助理,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姜先生让我送来的合约。
”助理把文件递给我,“关于您回归姜家的条款。
”我翻开合约,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条款:第一条:姜彦为姜家亲生子,享有继承权。
第二条:三年观察期内,不得继承任何财产。
第三条:需配合姜司辰完成所有公开活动,维护姜家兄弟和睦形象。
第四条:未经允许,不得私自处理家族事务。第五条:如有违反,取消继承资格。
“这是卖身契。”我把合约扔在地上。助理弯腰捡起来,冷笑:“姜先生说了,你可以不签。
但你养父现在在赵凯手里,欠了五百万新债。
你签了,姜先生帮你摆平;不签,你养父活不过今晚。”我盯着助理:“你们查得很清楚。
”“姜先生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助理把合约重新递给我,“签还是不签?”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姜震东出现在走廊尽头。
他穿着睡袍,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
“考虑好了?”他走过来,从钱包里掏出一张支票,“五百万,签字后就是你的。
”我看着支票,想起养父的脸。
那个男人在我十岁时把我从孤儿院领出来,我以为终于有了家。
的赌徒说:“这孩子能打,押他赢准没错!”十五岁那年,我肋骨被打断,躺在拳台上吐血。
养父在场外数着赢来的钱,笑得合不拢嘴。“别装死!起来打!”他冲我吼。
我挣扎着爬起来,继续打,打到对手倒下,打到自己昏迷。
醒来时在医院,医生说我的痛觉神经永久性损伤了。
,眼睛都亮了:“那岂不是说,他以后打拳不怕疼?”从那之后,我成了拳场最赚钱的机器。
“签字。”我对助理说。助理递上笔,我在合约最后一页写下自己的名字。
停顿了一下——这个名字是养父给我起的,他说“彦”字有才华的意思,希望我将来有出息。
多讽刺。“很好。”姜震东把支票递给我,“明天下午两点,有个慈善晚宴。
你和司辰一起出席,表现得像个真正的豪门少爷。”“我不会。”“那就学。
”姜震东转身离开,“在商场上,演戏是基本技能。
你在拳场能忍耐疼痛,在这里就忍耐虚伪。”助理跟着离开,我关上门,看着手里的支票。
五百万,足够还清养父的债。
但我知道,这不会是结束——养父会继续赌,继续输,继续找我要钱。除非他死。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但很快,我就平静了。
拳场教会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5第二天下午,佣人送来一套定制西装。“少爷,造型师在楼下等您。
”佣人说,“太太说今晚的晚宴很重要,您一定要注意形象。
”我换上西装,衣领勒得我喘不过气。
照镜子时,发现镜子里的人很陌生——梳着油头,穿着笔挺西装,但眼神依然空洞。
楼下,造型师是个精致的中年女人。
少爷骨架很好,就是皮肤太糙,疤痕太多……”她伸手要摸我的脸,我本能地抓住她的手腕。
“啊!”造型师吃痛地叫出声。“对不起。”我松手,她的手腕上出现红色的指印。
“你……”造型师惊恐地后退,“你力气太大了!”“他从小在外面野惯了,不懂规矩。
姜司辰突然出现在楼梯口,也穿着一套西装,和我的款式一样,“哥哥,别吓到造型师阿姨。
”他走下来,笑着对造型师说:“阿姨,我哥哥不是故意的。他以前做体力活,不知道轻重。
”造型师勉强笑笑,但明显不敢靠近我了。“我自己来吧。”我说。
“不行,太太说了,今晚您必须完美。
”管家走过来,递给我一副黑色皮手套,“少爷,把手套戴上,遮一下伤疤。
”我戴上手套,指骨变形的地方把皮手套撑得很紧。“哥哥的手好奇特。
”姜司辰盯着我的手,眼里闪过一丝东西,“是受过伤吗?”“打拳。”我简短地说。
“打拳?”姜司辰露出惊讶的表情,“那一定很疼吧?”“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他笑得更温柔,“哥哥是在逞强吧?我听妈妈说,您以前受了很多苦。
别担心,回到家就好了,以后再也不用受那些苦了。
”他说话的同时,造型师开始给我整理发型。
但她的手一直在抖,剪刀几次差点划到我的耳朵。“算了。”我站起来,“就这样吧。
”“可是……”“他说算了就算了。”姜震东从书房出来,扫了我一眼,“不用化妆。
越真实越好。”林婉仪也下楼了,她穿着一袭黑色晚礼服,挽着姜司辰的手。
看见我,她愣了一下。“彦彦……”她的眼眶红了,“你穿西装的样子,真像你爸爸年轻时。
”“时间不早了,出发吧。”姜震东打断她。
三辆豪车停在门口,我和姜司辰被安排坐同一辆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姜司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以为回到姜家就能分家产?”他侧过头看我,眼神阴冷,“做梦。
”我没说话,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这个家是我经营了二十二年的。
”姜司辰继续说,“爸妈的心在我这里,公司的资源在我手里,就连佣人都听我的。
你一个外来者,凭什么跟我争?”“我没打算争。”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