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他非要我还债

霸总他非要我还债

主角:林晚霍言深
作者:爱吃南瓜葱花卷的伊琢

霸总他非要我还债第1章

更新时间:2025-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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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踩在铺着厚重地毯的走廊上,几乎发不出声音,但林晚还是觉得自己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跳上,擂鼓一样响。手里捧着的那瓶红酒沉甸甸的,冰凉的玻璃瓶身贴着她的掌心,却驱不散那股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焦躁。十万块,像一块巨石,从接到催债电话那一刻起就压在她脊梁上,让她在这座流光溢彩的城市里几乎喘不过气。这里是“铂宫”,全市挥金如土的名利场,也是她抓住的,唯一一根可能救命的稻草,即使这稻草本身也带着刺。

“等等。”一个略显尖利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挑剔。

林晚脚步一顿,转过身。是领班张薇,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套装,双手抱胸,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她身上扫视,最后定格在她脚上那双明显与制服不太匹配,细看甚至能看出线头的高跟鞋上。

张薇的嘴角撇了撇,那点弧度里全是轻蔑:“说你呢,新来的。303VIP包厢点的酒,罗曼尼康帝,你送?”她上下打量着林晚,声音不高,却足够让附近几个端着托盘的服务生听清,“这瓶酒够买你身上这套‘行头’几十遍了。小心点,磕了碰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旁边传来几声压抑的嗤笑。那些目光黏在她身上,像沾了盐水的鞭子。

林晚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的软肉里,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把头更低地埋下一点,盯着地毯上繁复的暗纹。“我知道了,薇姐。我会小心的。”

张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扭身走了。

林晚深吸一口气,重新端稳了托盘,走向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镶嵌着金属边的雕花木门。门楣上,金色的“303”数字,透着森冷的贵气。

推开门的瞬间,喧嚣和暖意混杂着高级香氛、雪茄与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包厢极大,光影暧昧,沙发上坐着男男女女,衣着光鲜,言笑晏晏。她的进入,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暗流汹涌的深潭,连点涟漪都没激起。没人注意一个送酒的服务生。

她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朝着中央那个最大的茶几走去。脚步放得极轻,极稳。然而,就在她快要走到时,旁边一个正激动地比划着说话的男人猛地一挥手,手肘毫无预兆地撞到了她托着盘子的手臂!

“哐当——”

托盘倾斜,那瓶象征着巨额数字的、深红色的液体猛地一晃,带着底座的水晶杯,惊险万分地歪向一边。

林晚的心脏在那一刹那几乎停跳,血液轰的一下冲上头顶。她几乎是凭着本能,手腕用尽全力一拧,另一只手闪电般扶过去,硬生生在酒瓶彻底倾倒前,将它险险地捞回了托盘中心。水晶杯磕碰出清脆的令人牙酸的声音,没碎。但几滴暗红的酒液,已经溅了出来,落在她白色的衬衫袖口,晕开一小片刺目的污渍。

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怎么回事?!”那个撞到她的男人不满地呵斥,皱着眉头看她,仿佛是她撞到了他。

整个包厢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的目光,带着审视、不悦、或者纯粹看热闹的兴致,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林晚僵在原地,脸颊**辣地烧起来,捧着那个沉重的托盘,像捧着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她能感觉到张薇刀子一样的视线从门口方向射过来。

完了。

这两个字像冰锥一样扎进她的脑海。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不高,甚至有些低沉,却带着一种奇特的、能压住所有嘈杂的穿透力,从包厢最里面,靠窗的那个阴影角落里传来。

“酒。”

只有一个字。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地循着声音望去。

林晚也抬起了头。

阴影里,坐着一个男人。姿态闲适地靠着宽阔的沙发背,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包厢里变幻的光影在他轮廓深刻的侧脸上掠过,看不清具体神情,只能感觉到那股迫人的、冷峻的气场。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盖子开合间,发出细微而清晰的“咔哒”声。

他略抬了下眼,目光越过众人,精准地落在林晚身上,或者说,落在她怀中那瓶侥幸未损的酒上。

“这瓶罗曼尼康帝,”他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性,“她开。”

一瞬间,包厢里安静得能听到空调系统细微的风声。

张薇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悄悄退后了一步。

那些或嘲讽或看戏的眼神,瞬间都转了风向,只剩下惊疑和探究。

林晚怔住了,心脏在停滞一瞬后,开始疯狂地跳动。她看着那个男人,他并没有再看她,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吩咐,注意力已经重新回到了手中那个跳跃着火苗的打火机上。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上前,将托盘小心翼翼放在茶几上。开酒器被递到她手中,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指尖微颤。她尽力屏蔽掉周围所有的视线,专注在手上,动作略显生涩,却异常稳妥地进行着——割开箔纸,旋入螺丝,杠杆扣住瓶口,用力下压。

“啵”的一声轻响,软木塞被完整地拔了出来。

浓郁的酒香瞬间逸散出来。

她将酒瓶放回托盘,正准备像完成任务的机器一样默默退开。

那个男人却再次抬眼,这次,目光直直地看向她。他朝旁边侍立的主管极淡地抬了抬下巴。

主管立刻会意,恭敬地递上一本皮质便签簿和一支笔。

男人接过,甚至没有思考,手指握着那支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笔,在纸页上快速划过,然后撕下那张纸,随意地递向林晚的方向。

主管立刻上前接过,转而送到林晚面前。

林晚下意识地低头。

那张质地精良的便签纸上,落着一行凌厉张扬的数字,后面跟着一连串的零。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她的呼吸窒住了。大脑一片空白,无法处理眼前这个数字所代表的意义。小费?一百万的小费?

“霍先生赏你的。”主管低声提醒,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或者说,是别的什么。

霍先生?

她茫然地抬头,再次看向那个阴影中的男人。他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刚刚随手扔出去的只是一张废纸。

周遭是死一般的寂静,然后,是瞬间爆发的、压抑着的窃窃私语。

林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包厢的,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纸条。直到走到员工通道僻静的转角,背后厚重的防火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冰冷的白炽灯光打在脸上,她才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腿一软,靠在了冰凉的墙壁上。

心脏还在狂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一百万……霍先生……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没等她理清混乱的思绪,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从侧面袭来!

手腕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死死攥住,力道大得她骨头生疼。天旋地转间,她被一股蛮力狠狠地拽进了旁边一个堆放清洁工具的狭窄隔间里。

“砰!”隔间的门被关上,落锁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狭窄、昏暗的空间里,充斥着消毒水和尘埃的味道。

林晚惊恐地抬头,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正是那个包厢里的男人,霍先生。

此刻,他脸上那层淡漠的伪装彻底剥落,露出了底下真实的、极具侵略性的本质。他比她想象得还要高大,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他的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掐住了她的腰,将她死死按在冰冷的墙壁上,两人身体紧贴,她能感受到他西装面料下紧绷的肌肉和骇人的力量。

“哭什么?”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冰冷的磁性,钻进她的耳朵。

林晚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吓得流了眼泪,冰凉的液体滑过滚烫的脸颊。

他俯下身,逼近,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和颈侧,带来一阵战栗。

“听着,”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钉进她的神经,“两条路。”

“要么,今晚开始,跟我。”

他的指尖在她腰侧收紧,带来一阵清晰的痛楚和难以言喻的屈辱。

“要么,”他顿了顿,欣赏着她骤然收缩的瞳孔,和瞬间失去血色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明天,法院传票会送到你手上。伪造简历,非法务工,再加上……”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袖口那点已经干涸的酒渍,“故意损坏巨额财产。你自己选。”

选?

林晚浑身都在发抖,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声响。眼前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只能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冷硬的下颌线条,和他眼中那片毫无温度的、深不见底的寒潭。

跟她讨价还价?他配吗。

冰冷的泪水滑过脸颊,滴落在男人掐在她腰侧的手背上,他却仿佛被烫到一般,指节收得更紧,几乎要嵌进她的骨肉里。

“选?”林晚听到自己破碎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奇异地掺杂了一丝豁出去的嘲讽,“霍先生……您真的,给了我选择吗?”

法院传票,伪造简历,非法务工,还有那瓶她根本赔不起的酒……每一条都精准地踩在她的死穴上。十万的债务已经逼得她走投无路,再加上这些?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霍先生,这个只手就能定她生死的男人。

霍言深看着怀里这张泪痕交错的脸。很年轻,甚至带着点未脱的稚气,皮肤很白,此刻因为惊恐和屈辱透出一种脆弱的瓷白。眼睛很大,瞳仁是纯粹的黑色,此刻浸在水光里,像蒙尘的星辰。不是他见过的那些或妩媚或清冷的美,而是一种……易碎的、引人摧毁的倔强。

他眼底的墨色更沉,那点冰冷的玩味似乎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直接、更**的审视。他掐着她腰的手微微松了些力道,但依旧禁锢着她,另一只手抬起来,粗粝的指腹有些粗暴地擦过她湿漉漉的脸颊,抹掉那些温热的液体。

“聪明。”他低语,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所以,答案?”

林晚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如同濒死的蝶翼。再睁开时,里面那片星辰似乎沉入了更深的黑暗,只剩下麻木的空洞。

“……跟你。”两个字,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也抽空了她最后一点支撑。

霍言深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答案。他松开钳制她腰的手,但那隻攥着她手腕的大掌却依旧没有放开,反而收紧,拉着她,不由分说地往隔间外走。

“霍先生!”林晚踉跄了一下,被迫跟上他的步伐。手腕上传来清晰的痛感,提醒着她这不是梦。

霍言深没有回头,只冷冷地丢下一句:“闭嘴,跟上。”

他拉着她,径直穿过安静的员工通道,无视了几个迎面撞见、慌忙低头避让的工作人员惊愕的目光。他没有走“铂宫”正门那奢华耀眼的大厅,而是拐进了一条更为隐蔽的通道,直达地下停车场。

一辆线条冷硬流畅的黑色宾利静静停在那里,像一头蛰伏的猛兽。

司机早已恭敬地站在车旁,看到霍言深拉着一个明显是服务生打扮、眼眶通红的女孩子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讶异,但立刻恢复了目不斜视的状态,迅速拉开了后座车门。

霍言深将林晚近乎粗暴地塞了进去,随后自己也弯腰坐进车内,“砰”地一声关上车门。

狭小的空间瞬间被他身上冷冽的气息充斥。

“开车。”他吩咐,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司机应声,车子平稳地滑出车位,驶离了这片纸醉金迷之地。

车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斑斓的光带。林晚蜷缩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一角,尽可能离身边的男人远一些。她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上那件沾了酒渍的白色衬衫,和脚下这柔软昂贵的地毯形成刺眼的对比。

她的人生,从踏入“铂宫”那一刻起,或者说,从接到那张十万块欠条催款通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脱轨了。而现在,正以她无法理解的速度,冲向一个未知的、黑暗的深渊。

霍言深没有看她,只是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侧脸线条在窗外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冷硬难测。

车子最终驶入一个安保极其森严的高档公寓小区,停在一栋视野极佳的顶层复式公寓楼下。

霍言深率先下车,依旧没有松开攥着林晚手腕的意思,几乎是拖着她,进了电梯,直达顶层。

公寓大门是指纹锁,他按上去,“嘀”一声轻响,厚重的门向两侧滑开。

扑面而来的,是极度空旷、冰冷、现代化的装修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线条利落得近乎刻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全景,却丝毫无法给这个空间增添一丝暖意。这里不像一个家,更像一个设计精美的、没有生气的样板间。

霍言深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腕。

那截纤细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一圈清晰的红痕,甚至隐隐泛着青紫。

他看也没看,径直走到客厅中央的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晚僵在原地,无所适从。脚下光洁如镜的地板映出她狼狈的身影,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浴室在那边。”霍言深喝了一口酒,目光扫过来,在她沾了酒渍的衬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把自己弄干净。”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平淡却残忍:“我不喜欢脏。”

林晚的指尖猛地掐进掌心。

脏?

是啊,在她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眼里,她大概从里到外,都是脏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循着他示意的方向,沉默地走向那个看起来比她家客厅还大的浴室。

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她才允许自己缓缓滑坐到地上。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涌出,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用力咬住自己的手臂,直到嘴里尝到血腥味,才勉强压住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呜咽。

门外,隐约传来霍言深讲电话的声音,冷静,简洁,带着发号施令的惯常口吻。

“……嗯,处理干净……我不希望有任何后续麻烦……”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他在处理什么?是她在“铂宫”留下的痕迹?还是……别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挣扎着站起来,走到巨大的盥洗台前。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狼狈、眼睛红肿的脸。她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一遍遍拍打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却只觉得寒意刺骨。

她没有换洗衣服,只能暂时穿着浴室里准备好的、明显是男式的白色浴袍。宽大的袍子将她整个人裹住,更显得她脆弱渺小。

当她磨蹭着走出浴室时,霍言深已经不在客厅了。

一个穿着得体、面容严肃的中年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公寓里,看到她,微微颔首,语气恭敬却疏离:“林**,我是霍先生的管家,姓陈。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陈管家引着她走向客房。房间同样装修精致,却和外面一样,冷冰冰的,没有任何个人气息。

“这是为您准备的睡衣和一些换洗衣物。”陈管家指了指床上摆放整齐的衣物,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放在床头柜上,“霍先生吩咐,这张副卡您可以使用。明天会有专人陪您去购置所需物品。”

林晚看着那张闪烁着幽光的卡片,觉得无比刺眼。

“另外,”陈管家的声音依旧平稳,“霍先生不喜欢等待,也不喜欢不必要的麻烦。请您谨记自己的身份,安分守己。”

安分守己……

林晚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这一夜,林晚躺在柔软得过分的大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色微亮。身下的床垫如同云端,却让她如卧针毡。窗外的城市渐渐苏醒,而她的世界,却在昨夜彻底沉入了不见底的黑暗。

清晨,她穿着陈管家准备的、价格不菲却并不完全合身的连衣裙,走出客房。

霍言深已经坐在餐厅那张长长的餐桌主位上了。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袖口随意挽起,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正在看平板电脑上的财经新闻。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冷峻的侧影。

听到脚步声,他抬眼,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没什么情绪,随即又落回平板上。

“吃饭。”他言简意赅。

早餐很丰盛,中西合璧,摆盘精致。林晚食不知味,如同嚼蜡。

快吃完时,霍言深放下平板,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看向她。

“今天会有人带你去办手续。”他语气平淡,仿佛在安排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公事,“你的债务,我会处理。从今天起,你住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意离开,不准联系无关的人。”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锁住她,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压迫感。

“记住你的选择,林晚。”他叫了她的名字,第一次,清晰的,冰冷的,“也别挑战我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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