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出租车撞飞一百多米。
地府一日游,阎王爷嫌我上辈子当牛做马太苦了,一脚把我踹了回来。
小命保住了,脑袋却空了。
看着病床边的高跟**大美女,我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你说你是我女朋友?”
她清冷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我上下打量两番,咽了咽口水,随后摇着头。
“我不信……除非让我……”
“我不信……除非让我亲一口。”
我咧嘴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眼前这个女人,堪称绝色。
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职业套裙,包裹着玲珑浮凸的曲线。裙摆下,是两条被黑丝包裹的笔直长腿,踩着一双泛着危险光泽的红色高跟鞋。
一张瓜子脸冷若冰霜,五官精致得像是上帝最杰出的艺术品,只是那双凤眸里,没有丝毫温度。
她叫苏清欢,自称是我的女朋友。
可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
被出租车撞飞一百多米,还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阎王爷说我上辈子积德了,但这辈子脑子里的东西,算是彻底报销。
苏清欢听到我的话,柳眉瞬间蹙起,那双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错愕,有羞恼,还有一丝……担忧?
“陈夜,别胡闹。”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清冷,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我没胡闹啊。”我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医生说了,我失忆了。万一你是骗子,想图我什么呢?我总得确认一下吧?男女朋友,亲个嘴不过分吧?”
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
我虽然失忆了,但本能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个叫苏清欢的女人,太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实。她看我的眼神,不像看男朋友,更像是……下属在看自己的上司。
对,就是这种感觉。
敬畏,疏离,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苏清欢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病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这时。
“砰!”
病房门被粗暴地推开。
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大金链子的中年妇女冲了进来,指着我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好你个陈夜!你这个窝囊废,躺在医院里装死是不是?房租呢?这个月的房租什么时候交!再不交,今天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正色眯眯地盯着苏清欢的腿。
我皱了皱眉。
这人谁?
“张婶,”苏清欢站了起来,挡在我面前,声音依旧清冷,“陈夜刚出车祸,医药费我会处理,房租也一样,晚点会转给你。”
“你?”张婶上下打量着苏清ah,眼神轻蔑,“你是他什么人?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天天下班开个破车来接他的小骚蹄子吧?怎么,找到金主了?”
她的话说得极为难听,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
“我告诉你,这小白脸就是个无底洞!一个送外卖的,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你跟着他,迟早要喝西北风!姑娘,听婶一句劝,赶紧分了,找个有钱的才是正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苏清欢的脸色更冷了。
“哟呵?给脸不要脸了是吧?”张婶双手叉腰,唾沫横飞,“我不管?行!现在,立刻,马上!把房租给我!三千块,少一分都不行!不然你们两个现在就给我滚出去!老娘的房子,可不租给穷鬼!”
说着,她就要伸手去拽苏清ah。
我眼神一冷。
虽然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我的本能告诉我,不能让任何人动这个女人。
我猛地从病床上坐起,一把抓住了张婶肥硕的手腕。
“把你的脏手拿开。”我的声音不大,却像寒冬里的冰。
手腕上传来的力道让张婶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你个废物想干什么?松手!疼疼疼……”她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我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我再说一遍,拿开你的脏手,然后,滚出去。”
“反了你了!你个穷鬼还敢动手?”张婶旁边的男人见状,立刻叫嚣着冲了过来,“敢动我妈?我弄死你!”
他挥舞着拳头,朝我的脸砸来。
我眼睛都没眨一下。
就在他的拳头即将碰到我的时候,一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快如闪电般踹出。
“砰!”
一声闷响。
那个男人像个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像只煮熟的大虾。
苏清欢缓缓收回长腿,俏脸含霜。
“再敢对他不敬,我要你的命。”
整个病房,瞬间死寂。
张婶看着自己倒地不起的儿子,又看了看眼神冰冷的苏清欢,吓得脸都白了。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有点意思。
这个“女朋友”,好像不只是漂亮那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