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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霜想解释,却如同木雕一样一动不动。
强烈的委屈和屈辱在她心头蔓延,苏虞婉丑恶的嘴脸在她视线里不断放大。
周围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苏虞婉得意瞥了她一眼,走到她身侧压低声音,“沈知霜,被众人围观议论的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宣传宣传你在网上的那点破事,让你涨涨身价,好给你那个老不死的妈妈凑医药费?”
“啪”的一声,沈知霜的手麻得厉害。
她攥住拳头怒不可遏看向苏虞婉,咬牙切齿道。
“苏虞婉,你说我可以,别说我妈妈。”
“还有,你发布的那些已经侵犯了我的个人隐私权,你就不怕我起诉你吗?”
苏虞婉原本捂着脸的手慢慢垂下。
旋即换上一副得意忘形的神色。
她猛地后退,跌坐在地。
身后赶来的傅烬言连忙把她扶了起来,怒不可遏等着沈知霜。
“够了沈知霜!”
沈知霜想解释,却欲言又止。
周遭的人对她议论不停,她忍着屈辱,逃了出去。
是夜,傅烬言闯进了沈知霜的房间,脸上充满愧疚。
“我没想到是她的错,知霜,她被我宠得任性惯了,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轻飘飘的一句,难道能涵盖所有的痛苦吗?
沈知霜脊背颤抖不已,眼眶红肿一片。
但她没有表示不满,转头的瞬间泪砸在傅烬言的手臂。
“傅烬言,我想去看望妈妈。”
自从合约的事被傅烬言知道,妈妈就被他关在他的私人医院。
没有他的允许其他的人都不能见。
半个小时后,沈知霜走到病房门口。
她忐忑不安地整理了下衣服,将发丝撩到耳后。
推开门后,沈母看了过来。
“霜儿,霜儿。”
沈知霜刚刚筑起的高墙瞬间崩塌,她手忙脚乱快步走到床边握住妈妈的手。
熟悉的气息钻进她的鼻腔,独属于妈妈的温暖占据着她的手心。
“妈妈,我好想你。”
她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很想妈妈。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沈知霜从医院出来。
回去的路上,傅烬言时不时看一眼沈知霜。
心里惴惴不安的。
他总觉得,沈知霜变了很多。
她变得沉默寡言,习惯了低声下气。
倏地,他有点想从前那个张扬自信的沈知霜。
回到家,家里就传来苏虞婉争吵的声音。
推开门就看到,苏虞婉手里拿着一条手链。
“我就是要这条!我管你这条是谁的!”
沈知霜眼睛倏地睁大,忙不迭冲了进去。
“这是我妈妈做的第一条手链!还给我!”
沈母是一家奢侈品的设计师,每件设计出来的产品都会提前给沈知霜一条。
这些年为了给沈母治病,沈知霜卖了许多,最终只剩这一条。
而这一条对她来说意义非凡,是她十八岁时妈妈跑了十八个国家才收集到的原料制成的。
只有这一条是货真价实,这家奢侈品里其他的手链都逊色这条。
苏虞婉愤愤瞪了她一眼,旋即颠倒黑白道:“知霜姐姐,我以为你改变了对我的偏见,没想到在你的意识里,还是觉得我只能戴假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