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我屈服于他的挑衅了。如果我忍气吞声,连着苍蝇一起吃下去,也输了。那意味着我没有底线,是个可以被随意拿捏的软蛋。进退两难。我看着那只苍蝇,足足有十秒钟。然后,我抬起头,冲着胖厨师的方向,露出了一个笑容。我拿起勺子,没有去碰那盘菜,而是直接伸向了他面前那盆还没打完的炒白菜。我的动作很快。在所有人反应过来...
再次醒来,我已经回到了307病房。
头很晕,四肢无力,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
我挣扎着坐起来,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两片白色的药片。
一张纸条压在杯子底下。
【按时服药。】字迹很潦草。
我拿起药片,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没什么特殊气味。
然后我走到房间唯一的监控摄像头下面,把药片举到镜头前,停留了三秒钟。
接着,……
十五分钟后,我准时到了一楼大厅。
大厅里已经坐了二三十个人,都穿着同款病号服,表情麻木,像一排排等着充电的机器人。
一个看起来像主任的男人站在台前,拿着麦克风。
“今天,我们迎来了一位新的家人。让我们用掌声,欢迎栋307的言非!”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断断续续,没什么力气。
我站在原地,没动。
主任看着我,脸上挂着职业化……
“姓名。”
“言非。”
“年龄。”
“二十八。”
“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们说我有病。”我指了指把我送来的两个壮汉。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头也没抬,继续在表格上写字。笔尖划过纸张,声音很刺耳。
“你自己觉得呢?”
“我觉得,觉得我有病的人,才有病。”
男人终于停下笔,抬眼看我。他的眼神……
他提醒我不要吃,是想看我如何应对。
如果我不吃,就会被当成一个收到警告后瑟瑟发抖的懦夫,厨师的目的就达到了。他用一份普通的土豆泥,就成功地在我心里种下了一根刺。
而我选择吃,并且要了两份,就是在用行动告诉他:你的小把戏,对我没用。
至于那个男人,他应该也是被迫的。他想向我传递信息,但又不敢太直白,只能用这种模棱两可的方式。
我在赌。赌我的判断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