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宦妻后,九千岁跪下求我回头

不做宦妻后,九千岁跪下求我回头

主角:苏临臣
作者:烧卖

不做宦妻后,九千岁跪下求我回头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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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九千岁地下宦妻的第四年。曾经是将军嫡女的我,正乞丐堆里埋头叠着纸元宝。

而他骑着高头大马,走在迎娶公主的青石路上。乞丐们听说这场婚事要宴请天下。

拉着我去分一杯羹。拥挤的席位间,公主坐在上位。她喝醉了酒,

似笑非笑:“要不是那年我亲手截断了将军府的谋逆信,恐怕江山早已易主。

”“现在大梁安宁祥和,我也算是先立业、后成家!”一片欢呼声中,

唯独九千岁骤然惨白了脸。他不可置信地抬头。正巧撞上了人群里我的视线。“阿芙,

”九千岁哑着嗓子道,“那不是谋逆信,对吗?”我默不作声,低头继续折着纸元宝。

是与否都不重要。因为作为将军嫡女的阿芙已经不在了。这纸元宝,我为爹折过,为娘折过,

为府里的小弟小妹折过。如今,总该为我自己折一折了。……长公主的婚宴排场极大。

我混在其中,本来算不上起眼。但身为婚宴主角的苏临臣往我面前一站。

大伙儿的目光便跟着投了过来。我只得丢下热乎的包子,转身就走。他却攥住我脏污的手腕。

“阿芙,你为什么不回话?”“将自己养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

老将军看见了定要打折你的腿!”老将军?原来,他还不知道我爹已经死了。

心口和膝盖一起细细密密泛着疼。我曲下身子,诚惶诚恐地说:“大人,您认错人了吧?

”“我不过一个借着贺喜蹭点吃喝的乞丐!”“要是碍了您的眼,

我这就滚出去…”苏临臣不自觉松了手,反复打量我的脸。似乎没法将这畏畏缩缩的尊容,

与曾经意气风发的将军嫡女联系起来。我低头,告着罪往后退。走了没几步路,他追上来。

往我手里塞进一笼糕点。“你的眼睛格外像我一位故人。”“不过她现今应该在江南享福,

倒是我认错了。”“她最爱吃这糖糕,给你一份,就当做赔罪。”几年不见,

他脾气好了不少。或许和公主在一起,才是真的得偿所愿。糖糕还冒着热气,

熏得我眼眶发红。我回了破庙,随手将这赏赐散给别的乞丐。虎子吃得津津有味。

见我又捧起那纸元宝,吃惊道:“你不饿啊?又叠?这玩意儿能当饭吃?

”我一笑:“往后就能了。”“呸呸呸!”虎子反应大得很。“讲这些不吉利的话!

”“放心吧,今年喜事儿多,蹭吃蹭喝也能活。”我没说话,只是摸了摸钝痛的肚腹。

爹、娘、弟妹都是慢慢毒发身亡的。而我现今的症状与他们颇为相似。想来,

也是命不久矣了。我不怕死,只是没想到还会遇见苏临臣。更没想到,当年那封信,

收到的人不是他。看着虎子稚嫩的脸,我问:“你年纪这么小,可曾听说过京城的定北侯?

”虎子嘴巴一撇,不屑地说:“谁不晓得这种卖国求荣的逆贼?

”“若不是长公主截了他的谋逆信,咱们早就死在匈奴刀下了!”我苦笑:“如果我告诉你,

那不是谋逆信,只是一封家书呢?”“里面写的是……”【有孕,盼归。】大梁五年,

先帝驾崩。我爹奉承圣旨,坚定不移地为太子继任铺路。苏临臣与我缠绵过后,

说他要进宫一趟。这一去,就是整整三个月。查出怀孕时,我满心激动。虽然知道局势动荡,

还是写了一封信传往宫中。可等来的,是长公主冷漠的脸。“定北侯一家与三皇子勾结匈奴,

意图谋反!”“这,就是谋逆的信!”因我一封家书,侯府满门抄斩。苏临臣于心不忍,

请求太子改命流放。他将我们秘密安置在江南。却忘了我爹是多么刚正不阿的人。没有马,

就用一双腿。举家走走停停,妄图一路走回京城。行至半路,我爹毒发身亡。

然后是我娘、我才及笄的小妹,我刚满周岁的小弟……最后,总算轮到了我。想到这,

我松了口气。虎子听不懂,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满身疼痛折磨得我坐立不安。

我只得站起身,往庙外走走。刚迈出门,一个怀抱将我狠狠勒紧。他满身风雪,

语气既心疼又责备:“阿芙,真的是你!”“私自回京可是杀头的大罪,你不要命了!

”“信里写的究竟是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苏临臣来得突然。我僵立在他的怀里两秒,

才拉开距离。语气平静无波:“人生四喜之一,洞房花烛夜。”“大人放着美娇娘不爱,

跑来这腌臜地方做什么?”他沉默。我却看见脖颈处那鲜红的吻痕,

了然地说:“原来是洞完房了,出来找消遣。”苏临臣动作一滞,

咬牙切齿:“还是这么牙尖嘴利。”“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曲芙,

你爹娘的命可是我保下的!”“你不能、不能如此冷漠地对我……”话说到这,

他竟红了眼眶。我却惨然一笑:“是,您说的是。”“当年确实是阿芙不懂,

没有好好谢过您。”我双膝狠狠砸在地面上。二话不说磕起响头。苏临臣愕然至极。

定北侯开国有功,举家上下都有不跪天子的特令。在他印象里,我还是那个趾高气昂的少女。

可这几年。我跪押送的士兵、跪医馆的大夫、跪赏一口饭吃的摊主。早已成了本能。

他将我狠狠拽起来。看到渗出血的额头,不怒反笑:“曲芙,我可怜你罪不至此,

才想着带你回去。”“你就非要和我闹?!”他问我为什么孤身来到京城。

为什么混迹在乞丐堆里过日子。我没有应答的兴趣,自顾自地朝庙里走。

苏临臣往里看了一眼,脸都气红了:“堂堂侯府嫡女,为何如此自甘**?

”“男人堆里你也敢躺,你的礼义廉耻呢?!”我扯了扯嘴角。男女之防?

若不是这些乞丐给了我一个容身之所,恐怕我早已冻死。见我不做声,他怒意更盛。

将我连拖带拽,扯回了苏府。隔壁就是侯府旧址。见我目光落在那处,他轻咳一声,

语气软了下来:“你家的宅邸,我已经买下来了。”“来日圣上大赦天下,

兴许还能等到你们回来。”“阿芙,别跟我闹了,好吗?”我嗓音已经哑了,

开口道:“我想住在那边。”苏临臣摇摇头,牵着我的手往苏府走:“那头没有打理,

住不了人。你暂且住在这吧。”见我没有那么抗拒了,他才松了口气。

向府里仅剩的几个洒扫奴仆交代后,匆匆离开了。他不可能在外面与我纠缠一整夜。

毕竟家中,还有刚完婚的妻子。我望着侯府伸进苏家后院的大树枝丫,一时间晃了神。

竟然枯坐了整夜都没能睡着。天才蒙蒙亮时,门口就传来一阵喧哗。奴仆慌忙上前去拦,

却没能阻止对方。为首的小丫鬟尖声尖气,讥讽地骂:“不知哪个贱皮子狐狸精,

勾得我们九千岁新婚夜往外跑!”“竟然还敢藏在苏府,看主子不抽得你跪地求饶!

”只两句话,我便知道了来人是谁。果然,马车上的长公主掀开帘。只一眼,

便锁定了站在院落中的我。“原来是你这个罪臣之女!好大的胆子!”长公主一声令下。

侍女三两下将我狠狠掼在地上。公主踩住我低垂的脑袋,

语气傲慢:“四年前夫君念在一夜夫妻百日恩的份上,留你一命。”“你非但不感激,

还死乞白赖地回来。”“你说说,该当何罪?”我的脸上蹭满肮脏的泥巴。

却断断续续地笑出了声。“长公主,你怎么把自己也骗进去了。”“那封信上究竟写着什么,

你心底应该清楚得很!”头顶的力度猛地加重。长公主气狠了,踩得格外用力。直到数息后,

她才扯住我的头发用力一拽:“曲芙,你简直比娼妓还**!”“你可知是我施舍,

苏临臣才免于宫刑!”“我是他的恩人,是他这辈子都要爱的女人!

你凭什么在我之前得到他!”“你竟然还敢怀上他的孩子,**!我杀了你全家都是轻的!

”我全身发抖,胸口剧烈地抽痛起来。

她的嘴角扯出冷笑:“你以为苏临臣就是什么好东西吗?”“每每与你苟且,

他都会借机在你家水井之中下入慢性毒药。”“你倒是命大,可怜定北侯夫妇,

就那样死在了回京的路上……”一瞬间,我的耳边嗡嗡作响。

我想过在这件事中苏临臣脱不开干系。可我没想过,他亲手害死了我的家人!

长公主冷笑一声:“皇兄有旨,曲家十四口无令不得回京!”“罪臣之女曲芙违背圣令,

午时三刻问斩!”我如同一条死狗,被拖拽到苏临臣为长公主大婚而搭建的高台上。

台下尽数站着对我怒目而视的百姓。“反贼还敢回来!杀了她!

”“一个罪臣之女就该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不能让这脏货污了京城的地!

”无数烂泥碎石砸在我身上、脸上。额角的伤口崩裂,温热的血混着污秽流下,遮住了视线。

长公主却笑得开怀不已,对侍卫下令:“先给这罪奴上梳洗之刑,让她清醒清醒!

”侍卫上前,粗暴地撕开我本就褴褛的衣衫。冰冷的铁器贴上皮肤。下一刻,

便是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和钻心刺骨的剧痛!我的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惨嚎。视线开始模糊,

耳边嗡嗡作响。只剩下无尽的痛楚和台下疯狂的叫好声。我感觉意识昏沉。早一点死也好。

我就能早一点和爹娘团圆。就在我意识即将沉入黑暗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住手!!”一声暴喝响起。马背上的苏临臣目眦欲裂。他飞身跃上高台,

一脚踹开了行刑的侍卫。随即扯下披风,将我紧紧裹住,搂进怀里。我痛得几近晕厥。

听见长公主惊怒交加的大吼:“你竟敢擅劫法场?!苏郎,为救一个通敌叛国的要犯,

你要忤逆我?!”苏临臣抬起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恨意。而他手中,

攥着一纸泛黄的信笺:“要犯?李玉瑶,事到如今,你还要演下去吗?!

”“四年前所谓的谋逆信,根本是我妻子写给我的家书!”“你构陷忠良,

害得曲家满门蒙冤,流放千里!”他哽咽着贴近我:“我竟信了你的鬼话,

以为阿芙的父亲真有不臣之心……”“阿芙,对不起!我带你走!”侍卫们犹豫着围上来。

苏临臣是圣上心腹,如今更是九千岁,积威犹在。他看也不看流箭一眼,

抱着我冲向了岸边的船。身后追兵声不断。苏临臣红了眼。捧着我满是血污的脸,

轻声道:“这船会有人接应,阿芙,你走吧。”“你的爹娘还在等你,活下去。”“活下去,

才能继续恨我。”滚烫的液体滴落在我脸上。是他的眼泪。我静静地躺在他怀里。

眼神空洞地望着船篷顶。身上的疼痛已经麻木了,心口再也泛不起任何波澜。忏悔也好,

眼泪也罢。都来得太迟了。“苏临臣。”我轻轻开口,声音嘶哑微弱。他满怀希冀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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