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的剑,你配擦么?
随着我一声轻唤。
“锵——!!!”
一声惊天动地的剑鸣,从天剑宗的禁地,剑冢深处,骤然响起!
那声音,仿佛跨越了万古时空,带着无尽的沧桑与锋锐,瞬间传遍了整个天剑宗!
紧接着,一道璀璨的金色流光,撕裂天穹,如一道降世的神罚,朝着主峰广场,爆射而来!
那速度太快了!
快到魏东这个返虚境的高手,都只来得及瞪大眼睛,连一丝反应都做不到!
“轰!”
金光在距离我头顶三尺处,戛然而止。
光芒散去,一柄古朴的金色长剑,静静地悬浮在空中。
剑身之上,没有华丽的纹路,只有一道道历经岁月洗礼的古老刻痕。但就是这样一柄剑,却散发着一股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恐怖剑威!
“天……天渊剑!”
人群中,不知是哪位辈分够高的长老,发出了一声见了鬼似的惊呼!
“真的是天渊剑!传说中,开山祖师爷的佩剑!”
“不可能!天渊剑已经在剑冢沉睡了千年,从未有人能将它唤醒!这……这怎么可能!”
全场,炸了!
如果说,刚才的紫金天剑令,还让他们心存侥meek,那么此刻,天渊剑的出现,则像一记最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所有人的脸上!
天渊剑,乃天剑宗的镇宗仙器,拥有自己的剑灵。它只认宗门气运最强者为主!
千百年来,它一直沉睡,无人可动。
而今天,它却因我一声召唤,破空而来!
我的身份,还需要质疑么?
魏东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煞白,是死灰,是末日降临般的恐惧。
他身体抖得像筛糠,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王崇更是“扑通”一声,直接瘫软在地,裤裆处,迅速湿了一片。
他竟然……想对唤醒了天渊剑的老祖宗动手?
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我没理会他们精彩的表情。
我伸出手,天渊剑发出一声欢快的剑鸣,自动落入我的掌心。
入手微凉,熟悉的感觉。
“老伙计,百年不见,还是这么精神啊。”我轻轻抚摸着剑身。
天渊剑嗡嗡作响,像是在回应我。
我握着剑,目光扫向那些已经吓傻了的执法堂弟子。
他们的剑阵,此刻在我看来,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破绽百出。
“剑阵?”我摇了摇头,“就凭你们,也配在我面前玩剑?”
我手腕一抖。
没有出剑。
仅仅是天渊剑自带的剑威,如水波般荡漾开来。
“叮叮当啷——”
一阵清脆的金属碎裂声响起。
那几十名执法堂精锐弟子手中的长剑,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威压,竟在同一时间,齐齐从中断裂!
剑阵,不攻自破。
所有弟子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个个丢掉手里的断剑,面无人色地跪倒在地,身体抖个不停。
“老祖宗饶命!老祖宗饶命啊!”
碾压。
这是绝对的,降维打击般的碾压。
整个广场,鸦雀无声。
只剩下那些弟子们因为恐惧而发出的粗重喘息声。
我的目光,越过他们,落在了那个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赵天身上。
我朝他勾了勾手指。
“过来。”
赵天“嗷”的一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转身就想跑。
但他刚一转身,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了他的身体,然后,将他硬生生、一点一点地,拖到了我的面前。
“不……不要……舅舅!救我!”他惊恐地尖叫着。
魏东站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救?
他拿什么救?
他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么一尊煞神!
“别怕。”我看着涕泪横流的赵天,脸上露出和善的微笑,“我不会杀你。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我把天渊剑,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剑身冰冷的触感,让赵天浑身一激灵,差点当场尿出来。
“现在,我问,你答。”
“你,为什么要诬陷刘长风?”
我的声音很平淡,但配合着肩膀上的仙剑,却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我……我……”赵天结结巴巴,眼神躲闪。
“嗯?”我手腕微微用力。
天渊剑的剑锋,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我说!我说!”赵天彻底崩溃了,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事情都吼了出来。
“是……是我舅舅!是我舅舅让我这么做的!他说刘长风那个老东西不识时务,天天跟他作对,还霸占着丹堂的资源不肯放手!所以……所以才让我找个由头,把他弄下去!这样,他才能安排自己的人,接管丹堂!”
“《焚天诀》也是他从藏宝阁里拿出来,偷偷塞给我的!他说,只要把刘长风扳倒,以后丹堂的丹药,就都归我随便吃!”
他说完,整个广场,一片死寂。
所有弟子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他们的宗主,魏东。
为了私人恩怨,为了掌控丹堂,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诬陷一位德高望重的化神长老?
这……这还是他们敬仰的宗主吗?
魏东的脸,彻底变成了猪肝色。
他完了。
当着全宗门的面,被自己的外甥,揭穿了所有的阴谋。
他的威信,他的名誉,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你……你这个孽畜!胡说八道!”魏东气急败坏,指着赵天,破口大骂。
“我没胡说!舅舅,就是你让**的啊!”赵天哭喊着。
我看着这场闹剧,摇了摇头。
然后,我抬起脚,一脚将赵天踹翻在地。
天渊剑的剑尖,抵在了他的丹田上。
“很好。”我看着他,笑了笑,“既然你这么喜欢吃丹药,那这身修为,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不……不要……老祖宗饶命啊!”赵天感受着丹田处传来的刺骨寒意,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
魏东也急了:“住手!你敢!”
我没理他。
剑尖,轻轻一送。
“噗嗤——”
一声轻响。
赵天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他整个人像个漏了气的皮球,迅速干瘪下去。一身引以为傲的筑基期修为,在天渊剑的锋芒下,瞬间被绞得粉碎,化为乌有。
从今往后,他就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人。
做完这一切,我缓缓收回长剑,用赵天那身华丽的衣服,擦了擦剑尖上不存在的血迹。
然后,我抬起头,看向脸色铁青的魏东。
“现在,轮到你了。”
我拎着剑,朝他,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你刚才说,本尊的剑,你配擦么?”
“不。”我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