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夫君他位极人臣了

病秧子夫君他位极人臣了

主角:宋锦秦驰
作者:爱吃素香松的万长儒

病秧子夫君他位极人臣了第7章

更新时间:2025-07-30

密室的门在身后轰然关闭,宋锦手中的油灯照亮了狭小空间。秦驰所说的"准备"竟是整面墙的药材——雄黄、硝石、硫磺分门别类,还有十几个贴着"忌"字的黑陶罐。

最显眼处挂着幅贡院地图,上面用朱砂标出三处水源。宋锦指尖发颤——果然,秦驰早料到对方会从饮水下手!

墙角铁箱上放着封信。她拆开火漆,秦驰的字迹跃入眼帘:

"娘子亲启:若见此信,贡院已危。黑罐中药粉可解百毒,撒入水井即效。切记勿沾肌肤..."

信纸突然从指尖滑落。宋锦盯着最后那行小字:"墨蚺非真凶,提防陆炳。"

陆炳?锦衣卫指挥使?三日前亲自来送"御赐丹药"的那位?

院外传来春燕的尖叫。宋锦匆忙将药粉装入皮囊,刚推开密室门就撞见黑袍人浑身是血地跌进来——秦驰兄长的面具碎裂大半,露出下面狰狞的旧伤上又添新创。

"贡院..."他嘶哑地挤出两个字,塞给她一枚染血的铜牌——锦衣卫紧急调令!

铜牌内侧刻着"丙字七号",正是贡院最偏远的考棚编号。宋锦瞬间明白过来:"秦驰不在主考场?"

黑袍人点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黑血。宋锦急忙扶他坐下,撕开衣衫一看,右肩伤口里竟有东西在蠕动!

"冰蚕蛊?"她立刻取来银针,却被他按住手腕。

"没...时间..."黑袍人从怀中掏出个竹筒,"给他..."竹筒里蜷缩着条通体雪白的小蛇,"本命蛊...能辨百毒..."

宋锦刚接过竹筒,前院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透过窗缝看去,一队锦衣卫正在搜查药行,为首的赫然是陆炳!

"春燕!带先生从密道走!"宋锦将竹筒藏入袖中,自己抓起药囊翻出后窗。

贡院方向火光冲天。她刚拐进小巷,就被个瘸腿老乞丐拦住:"小娘子...行行好..."

老乞丐摊开的掌心里,赫然是半枚带血的铜钱——和秦驰那枚一模一样!宋锦心跳骤停,这乞丐竟是...

"宋姑娘莫声张。"老乞丐声音突然变得清朗,"老夫孙无咎,是你父亲故交。"

孙无咎?宋锦瞪大眼睛。前世父亲临终前提到的"药王",竟以这副模样现身?

"听着。"孙无咎拽她到暗处,递上个油纸包,"贡院水井下过药了,这是解药。"他警惕地环顾四周,"陆炳是赵德昌义子,这次秋闱..."

话音未落,一支弩箭突然穿透他咽喉!宋锦被温热血浆溅了满脸,眼睁睁看着老乞丐倒地抽搐。巷口阴影里,陆炳缓缓放下手弩:

"宋夫人,本官找你很久了。"

宋锦后退几步,后背抵上冰冷墙壁。陆炳腰间挂着绣春刀,刀柄上缠着的红绳正是三日前来药行时的样式——但这人眼神阴鸷得可怕!

"大人何意?"她佯装镇定,右手悄悄摸向药囊中的雄黄粉。

"药人血。"陆炳舔了舔嘴唇,"圣上等着入药呢。"

他猛地扑来!宋锦扬手洒出雄黄粉,趁他闭眼瞬间拔腿就跑。身后传来陆炳的狞笑:"跑吧!你夫君已经喝下毒水了!"

宋锦脚步骤停。贡院的钟声恰在此时响起——已是午时,考生们该饮水进食了...

她咬破舌尖强迫自己冷静。孙无咎给的油纸包还在手中,打开是几粒褐色药丸,闻着有股腥苦气。这不是解药,是毒药!

电光火石间,宋锦明白了。陆炳故意放她逃,就是要让她"救夫心切"把毒药当解药送去。而真正的杀招...

她突然转向城西——那里有口古井直通贡院地下水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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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台结满青苔。宋锦刚打上桶水,就发现水面飘着层可疑的蓝沫。她取出白蛇放入水中,小蛇立刻剧烈翻滚,鳞片变成骇人的紫黑色!

"果然..."

她将孙无咎给的"解药"碾碎撒入井中。药粉遇水即化,转眼沉底。宋锦等了片刻,再次放入白蛇——这次小蛇欢快地游动起来,鳞片恢复雪白。

"娘子聪慧。"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锦猛地转身,秦驰一袭青衫立在柳树下,哪有半分中毒迹象?

"你...没在贡院?"

"为夫在丙字七号考棚。"秦驰笑着走近,"那里有独立水井。"他忽然压低声音,"陆炳是假的。"

宋锦倒吸凉气。难怪眼神不对!真陆炳三日前来药行时,右手虎口有颗黑痣,而刚才那人...

"墨蚺易容的?"

秦驰摇头:"是他徒弟。"突然揽住她的腰,"时间紧迫,为夫带娘子看场好戏。"

两人躲进井台旁的草垛。约莫一刻钟后,假陆炳果然带人前来,亲自打水喝了一大口,随即脸色大变!

"怎么...可能..."他掐着自己喉咙跪倒在地,皮肤下鼓起无数小包,仿佛有虫子在爬。

秦驰冷眼看着那人痛苦挣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转向宋锦,"娘子可知他下的是什么毒?"

宋锦想起白蛇的反应:"冰蚕蛊卵?"

"不错。遇热孵化,噬心而狂。"秦驰指向贡院,"他们原打算让举子们考场发疯,污蔑是..."

"舞弊遭天谴!"宋锦恍然大悟。前世秋闱惨案后,朝廷确实严惩了一批考官。

假陆炳已经气绝身亡,尸体迅速腐烂成血水。秦驰捂着她眼睛:"别看。"他声音突然凝重,"但真陆炳确实有问题。"

他从怀中取出封信:"今早在考棚收到的。"

信纸只有一行字:"药人归吾,许尔功名。"

落款是个龙飞凤舞的"陆"字。

宋锦浑身发冷。所以真陆炳确实想要药人血?而秦驰的功名...

"为夫不稀罕。"秦驰冷笑撕碎信纸,"秋闱之后,该收网了。"

远处传来贡院的云板声。秦驰整了整衣冠:"为夫得回去交卷了。"他忽然凑近宋锦耳边,"申时三刻,无论发生什么都别进贡院。"

他吻了吻她眉心转身离去。宋锦望着他挺拔的背影,突然想起母亲手札上那句话:"药人动情,血脉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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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的更鼓刚过,贡院突然钟声大作。

宋锦站在药行二楼,看见浓烟从贡院西北角腾起——正是丙字考棚方向!她攥紧窗棂,指甲深深掐进木头。

"少夫人!"春燕跌跌撞撞跑进来,"街上都在传...传贡院走水,烧死了十几个举子!"

宋锦眼前一黑。前世场景与今生重叠,难道命运真的无法...

"还有人说..."春燕喘着气,"有个举子为救人冲进火场,再没出来!"

宋锦猛地站起身,打翻了药柜。各种药材洒落一地,她突然盯着一味"雪里青"发呆——这药遇火则爆,前世父亲曾用它...

"不对!"她抓起药囊就往外冲,"是调虎离山!"

贡院外围满了人。宋锦挤到最前面时,正看见衙役抬出几具焦尸。她双腿发软,却突然注意到——所有尸体手腕上都系着红绳!

而秦驰今早穿的是青色襕衫,袖口绣着银线回纹...

"让让!大夫来了!"

人群分开条路。宋锦转头看见个背药箱的老者,那人抬头瞬间,她险些惊叫出声——是孙无咎!老乞丐咽喉处的箭伤竟然消失了?

孙无咎微不可察地冲她摇头,径直走向焦尸。宋锦会意,默默退到人群边缘。突然有人拽了拽她袖子——是个卖炊饼的小童,递给她张字条:

"酉时,老龙窑。"

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正是秦驰的手笔!宋锦心跳如鼓,所以那几具焦尸...

"听说了吗?"旁边两个商贩窃窃私语,"锦衣卫在火场发现了密道,直通赵府旧宅!"

"哪个赵府?"

"就是三年前被抄家的赵德昌啊!据说密道里全是..."

宋锦没再听下去。她匆匆赶回药行,从密室取出那幅经络图。图中红线标注的"逆行之法"旁,有行母亲的小字注解:"冬至雪为引,可改天命。"

可冬至还有两个月...秦驰等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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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龙窑的废墟比三日前更显荒凉。

宋锦提着风灯深入窑洞,脚步声在甬道中回荡。最里间亮着微光,她刚靠近就听见秦驰的声音:

"陆炳已经起疑,计划必须提前。"

"太冒险。"另一个声音沙哑低沉,是黑袍人,"药人血脉未稳..."

宋锦故意踩响碎石。谈话声立刻停止,片刻后秦驰举着火把走出来。他脸上沾着煤灰,官服却整齐如新,哪有半点火灾逃生的狼狈?

"娘子果然来了。"他笑着伸手,"看为夫给你带了什么?"

掌心里躺着块墨锭,上面刻着"贡院监制"四个小字。宋锦接过细看,墨锭侧面有细小的气孔——是空心**的那种!

"秋闱所有墨锭都被动了手脚。"秦驰冷笑,"遇热则散发迷烟,令人狂性大发。"

宋锦突然明白那场火的用意——不是杀人,是销毁证据!

黑袍人从阴影中走出,面具已经修复。他递给宋锦个竹筒,里面白蛇正焦躁地游动。

"本命蛊示警。"他声音嘶哑,"墨蚺在找你。"

秦驰突然咳嗽起来,这次却真实得多。宋锦急忙扶住他,发现他掌心有团不正常的青黑。

"怎么回事?"

"不妨事。"秦驰试图抽回手,"为夫在火场沾了些..."

黑袍人猛地扯开他衣襟。秦驰胸口赫然浮现蛛网般的黑线!宋锦倒吸凉气——是冰蚕蛊入体的征兆!

"你接触过贡院的水?"

秦驰苦笑:"为救同考。"他忽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血丝,"娘子...时间不多了..."

宋锦不由分说撕开他衣衫。黑线已经蔓延到心口,再不救治...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秦驰唇上。

血珠渗入的瞬间,秦驰浑身绷紧。黑线褪去些许,但很快又反弹回来——这次竟连她的药人血都效果有限!

"没用的。"黑袍人突然开口,"冰蚕蛊王,需...心头血。"

宋锦毫不犹豫地拔出银簪。秦驰却一把攥住她手腕:"不行!"他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慌乱,"药人心头血取之必死!"

黑袍人默默递上个玉瓶。宋锦接过一看,瓶底沉着薄薄一层雪水——冬至雪!

"兄长何时..."

"昨夜长白山取的。"黑袍人指了指秦驰,"他半月前就安排好了。"

宋锦眼眶发热。原来秦驰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她将雪水与自己的血混合,按经络图所示涂在秦驰心口几处大穴。

黑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秦驰长舒一口气,突然将她拥入怀中:"娘子救了为夫两次了。"

"彼此彼此。"宋锦靠在他肩头,嗅到淡淡的血腥气,"接下来..."

"收网。"秦驰松开她,眼中锋芒毕露,"陆炳、墨蚺、还有朝中那些蛀虫..."他忽然咳嗽两声,"不过在此之前,为夫得先中个举人。"

远处传来更鼓声。黑袍人突然警觉地抬头:"有人来了。"

秦驰迅速熄灭灯火。黑暗中,宋锦听见窸窣的爬行声由远及近——是蛇群!而且数量之多...

"墨蚺的万蛇阵。"秦驰在她耳边低语,"兄长带娘子先走。"

黑袍人却摇头,指向宋锦腰间的药囊。宋锦会意,取出雄黄粉撒在洞口。蛇群果然退避三舍,但爬行声并未远去。

"他在等什么?"宋锦刚开口,地面突然震动起来!窑顶簌簌落下尘土,远处传来巨石滚动的轰鸣。

秦驰脸色骤变:"不好!他要活埋我们!"

三人冲向出口,却见来路已被堵死。黑袍人迅速推开侧壁暗门,里面是条狭窄的甬道:"跟我来!"

宋锦紧随其后,秦驰断后。就在他们钻入甬道的刹那,身后"轰隆"一声巨响——整个窑洞塌了!

黑暗的甬道里,只有三人急促的呼吸声。秦驰突然轻笑:"墨蚺上钩了。"

"什么意思?"

"为夫故意泄露行踪。"秦驰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此刻锦衣卫应该已经包围了他的老巢。"

宋锦这才明白,从贡院火灾到窑洞遇袭,全是秦驰的连环计!但有个疑问...

"陆炳呢?真陆炳究竟..."

"在京城等死。"秦驰冷笑,"他吞了'长生蛊',冬至就是毒发之时。"

甬道尽头出现亮光。爬出去时,宋锦发现竟是药行的后院!春燕正焦急地等在那里:

"少夫人!宫里来人了!"

前院站着个面白无须的太监,手捧黄绢圣旨。见他们现身,太监尖声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锦衣卫百户秦驰忠勇可嘉,特许参加殿试。钦此!"

宋锦愕然。秋闱还没放榜,怎么就...

太监又取出道密旨:"秦大人,圣上口谕:冬至前解决药人之事。"

秦驰恭敬接过,转身时与宋锦四目相对。她看清了他眼底的决绝——殿试不是终点,而是另一场生死博弈的开始。

而冬至那天的紫禁城,注定要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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