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林薇被养兄张少扬当众扇耳光:“野种也配争家产?”所有人哄笑时,
她擦掉嘴角血迹点开手机——屏幕上“股权100%继承”的公证文件刺得张少扬瞳孔骤缩。
“大哥,”她轻笑,“你跪着求我,或许能赏你口饭吃。
”1冰冷的雨水敲打着林府庄园巨大的落地窗,将厅内压抑的哀乐切割得支离破碎。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百合香气与虚伪的悲伤。林薇穿着一身素黑,独自站在灵堂角落,
像一株被遗忘在阴影里的植物。养父林振邦的遗像高悬,那双曾经慈祥的眼睛,
如今隔着相框玻璃,沉默地注视着下方暗流汹涌的众生相。她的养兄,
林氏集团如今的“准太子”张少扬,正被一群谄媚的亲戚簇拥着。
他一身裁剪考究的黑色西服,胸前别着白花,脸上却不见多少悲戚,
反而隐隐透着一种即将掌控一切的亢奋。他的目光扫过角落里的林薇,
嘴角勾起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薇薇,”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带着夸张的哭腔。
姑妈王秀琴扭着腰肢走过来,手里捏着真丝手帕,假意擦拭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你说你,老爷子生前对你多好啊,把你从那种……那种地方接出来,锦衣玉食地养着。
可你怎么就……”她故意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引得周围宾客纷纷侧目,
“怎么就是个克亲的命呢?老爷子这病,就是被你给拖累、给气出来的啊!
”恶毒的话语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向林薇。她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冷静。不能在这里失态。“姑妈,说话要讲证据。”林薇的声音很平静,
却清晰地穿透了低沉的哀乐,“爸的病……”“证据?你要证据?”张少扬猛地拨开人群,
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暴戾。他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保镖。
“你这个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野种,也配在这里跟我谈证据?”他停在林薇面前,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下一秒,他毫无征兆地抬脚,
狠狠踹在林薇的腿弯!“呃!”林薇猝不及防,膝盖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发出一声闷响。钻心的疼痛瞬间从膝盖蔓延到全身。她闷哼一声,
额头几乎要磕上冰冷的香炉底座。“少扬!别这样!”王秀琴假惺惺地喊了一声,
却站在原地没动,眼底闪过一丝快意。“给我跪好了!”张少扬的声音充满了施虐的**,
他指着养父的遗像,“看清楚!看清楚是谁给了你这一切!一个贫民窟爬出来的脏货,
也配姓林?也配站在这里?老爷子就是被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给克死的!
”周围的宾客鸦雀无声,有的面露不忍,但更多的则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甚至带着几分看好戏的兴味。没人敢上前阻止这位即将掌权的林家“大少爷”。
屈辱像冰冷的蛇,缠绕着林薇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她强迫自己抬起头,
直视着张少扬那张因扭曲而显得狰狞的脸。她的背脊挺得笔直,即使跪着,
眼神里也没有丝毫求饶。“张少扬,”她的声音因为强忍疼痛而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
“爸的遗嘱……”“遗嘱?”张少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狂笑起来,“对!
是该宣读遗嘱了!让所有人都看看,老爷子到底把家业交给了谁!
”他粗暴地一挥手:“李律师!
”一个穿着深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立刻拿着一个密封的文件袋走上前,
脸上带着职业性的肃穆,眼神却不敢与地上的林薇对视。肃穆的灵堂瞬间变成了临时的法庭。
李律师清了清嗓子,在众人聚焦的目光下,拆开文件袋,取出一份文件。
“遵照林振邦先生生前意愿,现宣读遗嘱……”李律师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
林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养父临终前,曾紧紧抓着她的手,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最终只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书房…三楼…信…”随即手便无力地垂下。那眼神,
绝不是要把她扫地出门的样子!
“……林氏集团及其名下所有控股公司、不动产、有价证券等核心资产,
由养子张少扬先生全权继承……”李律师的声音平稳无波。人群中响起低低的议论和惊叹,
夹杂着对张少扬的恭维。林薇的心猛地一沉。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林薇女士,
”李律师的目光终于落到跪在地上的林薇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获得位于城西枫林路XX号公寓一套,产权面积八十平方米。另,
一次性支付生活安置费人民币一百万元整。”“轰——”林薇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城西那套破旧的老公寓?一百万?这就是养父给她这个“养女”的全部?打发叫花子吗?
“不!这不是真的!”林薇猛地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身后的保镖死死按住肩膀,
“爸不可能只给我这些!这份遗嘱有问题!笔迹!我要核对笔迹!”她厉声喊道,
目光如炬地射向李律师和张少扬。“放肆!”张少扬勃然大怒,仿佛被戳中了痛处。
他一步跨到林薇面前,扬手——“啪!!!”一记凶狠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林薇的脸上!
巨大的力量让她偏过头去,左脸颊瞬间**辣地肿起,清晰的指印浮现。
一丝腥甜在口中蔓延开来。耳朵嗡嗡作响,眼前发黑。“证据?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要证据?
”张少扬的脸因为暴怒而扭曲,他指着林薇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
“这份遗嘱白纸黑字,律师公证,板上钉钉!你以为你是什么?林家的一条狗罢了!
还敢质疑主人?”他猛地一挥手,像在驱赶什么秽物:“保安!
把这个克死老爷子、还想觊觎家产的野种给我扔出去!别脏了林家的地!
”两个保镖立刻粗暴地架起林薇的胳膊,像拖拽一件垃圾一样,毫不留情地将她拖离灵堂。
高跟鞋在光洁的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宾客们纷纷避让,目光复杂。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林薇单薄的衣衫,刺骨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
她被狠狠地推搡出雕花的铁艺大门,踉跄几步,狼狈地跌倒在庄园门外湿漉漉的石板路上。
庄园内灯火辉煌,哀乐与虚伪的寒暄声隐隐传来,却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身后沉重的铁门“哐当”一声无情关闭,隔绝了所有的光。雨更大了,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
和嘴角渗出的血混在一起,冰冷而苦涩。林薇没有立刻爬起来,她抹去脸上的雨水和血渍,
缓缓抬起头。那双曾被绝望和屈辱充斥的眼睛,此刻在雨幕中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寒冰。
她没有去看紧闭的大门,也没有看那些在雨帘后若隐若现的、幸灾乐祸或冷漠的面孔。
她的目光,穿透层层雨幕,
死死地、一眨不眨地钉在别墅主体三楼——那扇拉着厚重窗帘的书房窗户上!
养父临终前那艰难吐出的字眼,
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响:“书房…三楼…信…”与此同时,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胸前冰冷的吊坠——那是一个看似普通的、水滴形状的银色坠子,
是养父在她十六岁生日时送给她的礼物。当时他说:“薇薇,戴着它,
就像爸爸在身边保护你。”此刻,坠子尖锐的棱角深深硌进她的掌心,
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却奇异地让她混乱的大脑清醒了一瞬。书房…三楼…信…还有这枚,
从不离身的吊坠!冰冷的雨水顺着发梢流下,划过她红肿的脸颊和紧抿的唇线。
那双凝视着三楼书房的眼眸深处,屈辱的火焰在燃烧,但更深处,
一种名为“复仇”的冰冷寒芒,正在疯狂滋长、凝聚。
2冰冷的雨水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林薇脸上,混合着灵堂前屈辱的泪水和嘴角未干的血迹,
又咸又涩。身后,张家别墅灯火通明,隐约还能听见里面虚伪的哀乐和张少扬得意的笑声。
她被两个保镖粗暴地推搡出来,单薄的丧服瞬间被暴雨浇透,紧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瘦削却挺直的脊梁。“滚远点,野种!再敢靠近一步,打断你的腿!
”保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砰地关上了沉重的雕花铁门。世界被隔绝在雨幕之外,
也隔绝了那个她生活了十年,却从未真正属于她的“家”。
林薇没有像他们预期的那样崩溃大哭或跪地求饶。她只是静静地站在暴雨中,任由雨水冲刷,
那双曾被泪水模糊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冰冷的火焰。她的指尖,
死死攥着脖子上那枚不起眼的银质吊坠——养父林国栋在她十八岁生日时送的礼物,
造型古朴,像一枚小小的钥匙。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连张少扬都懒得抢。
‘薇薇,记住,最珍贵的东西,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三楼书房…永远是你的退路。
’养父临终前虚弱却异常清晰的话语,伴随着他指向书房方向的手指,再次在脑海中炸响。
书房!林薇猛地抬头,视线穿透雨幕,死死锁住别墅三楼那扇熟悉的窗户。那里,
是养父生前的禁地,除了他本人,连打扫的佣人都不能轻易进入。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成型。
她没有回到遗嘱里“赏赐”给她的、位于城市最边缘的破旧公寓,而是转身,
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雨夜更深处。一个小时后,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却眼神执拗的林薇,
出现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不起眼的五金店门口。“老板,借个工具。
”她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冷静。在老板狐疑的目光下,林薇用借来的小钳子和锉刀,
在五金店昏暗的灯光下,开始小心翼翼地摆弄那枚银质吊坠。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麻木的手指恢复了些许知觉。她回忆着养父把吊坠交给她时,
手指在某个特定花纹上的短暂停留。咔哒!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弹开声,
在嘈杂的雨声和五金店的背景音中几不可闻,却如同惊雷在林薇耳边炸响!
吊坠精巧的侧面弹开,
露出了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隐藏空间——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微型U盘!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肋骨。林薇屏住呼吸,迅速将U盘攥在手心,
冰冷的金属外壳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她付了工具钱,不顾老板探究的目光,
一头扎进隔壁同样24小时营业的廉价网咖,开了一台最角落的机器。
手指因为寒冷和激动微微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U盘插入接口。
屏幕上弹出一个需要输入密码的加密文件夹。林薇毫不犹豫地输入了养父的生日——错误。
母亲的忌日——错误。她自己的生日——依然错误!冷汗瞬间浸湿了本就湿透的后背。
还有什么?养父最重要的日子…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林氏集团创立的日子!那个日期,
被养父刻在他书桌最显眼的位置,他说那是他生命的第二个起点。
手指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敲下日期。文件夹应声而开!屏幕上跳出的文件,
让林薇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停滞!第一份文件:林国栋遗嘱(公证版)。
的字句刺入眼帘:“…本人名下林氏集团全部股份(占股67%)、所有不动产及流动资金,
均由养女林薇一人继承…张少扬可获信托基金每月五万生活费,直至其终老,
前提是其不得以任何形式损害林薇及林氏集团利益…”落款处,
是养父苍劲有力的亲笔签名和清晰的公证处钢印!第二份文件:一个加密视频。点开,
画面晃动了几下,出现了养父林国栋苍白憔悴却眼神清明的脸,背景正是他三楼的书房!
“薇薇,当你看到这个,说明爸爸已经不在了,也说明少扬…终究还是辜负了我的期望。
”林国栋的声音虚弱却充满痛惜,“他挪用集团‘晨曦计划’资金高达三亿,
证据链…在第三个文件夹里。我本想给他机会…咳咳…这份真遗嘱和证据,
是我最后能给你的保障。孩子…林家,交给你了…守住它…”视频戛然而止。
第三份文件:张少扬挪用公款证据包。
行流水截图、伪造的合同扫描件、经手人的签字确认书(其中赫然有财务总监王振海的签名!
)、甚至还有几段模糊但能辨认出张少扬声音的录音片段——“…账目做平,老规矩,
三成归你…”、“…怕什么?老头子快不行了,
林薇那个野种懂个屁…”滔天的怒火瞬间被冰冷的狂喜取代!林薇靠在破旧的电脑椅上,
肩膀抑制不住地微微耸动,不是哭泣,而是压抑到极致后爆发出的、无声的狂笑!十年隐忍,
一朝得雪!张少扬,王秀琴,还有那些落井下石的所谓“家人”,你们的报应…来了!
的签名和公证处印章)、以及一份标注了“三亿挪用”字样的银行流水摘要截图保存到手机。
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找到那个被她备注为“畜生”的号码。没有丝毫犹豫,
她将两张图片发了过去。指尖在发送键上悬停一秒,然后重重按下。几乎是同时,
她又在下面打了一行字,嘴角勾起一抹淬了冰的冷笑:“张总,
猜猜明天财经版和法治版头条,会怎么写你这豪门假太子的精彩人生?”发送成功!
——轰!仿佛是为了呼应她此刻的心情,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雨夜,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鸣!手机在下一秒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畜生”两个字疯狂跳跃!
林薇慢条斯理地拿起手机,接通,按下免提。
张少扬气急败坏、带着极度惊恐的咆哮瞬间炸响在狭小的包间里,
盖过了窗外的雷雨:“林薇!**哪来的东西?!假的!都是假的!你敢造谣!
老子弄死你!你在哪?!!”“我在哪?”林薇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笑意,“我在你‘赏’给我的金窝里啊,张总。城南,向阳路,
幸福小区,三栋404。怎么,想亲自来‘感谢’我帮你提前预热头条?”“你给我等着!
我马上到!你敢动一下那些东西,我让你生不如死!”张少扬的声音已经扭曲变形,
充满了暴戾和恐惧,电话被狠狠挂断。林薇收起手机,脸上没有任何惧色。
她迅速清理掉电脑上的操作痕迹,拔下U盘贴身藏好,然后不慌不忙地打开手机摄像头,
调整好角度,对准了破旧公寓那扇摇摇欲坠的、唯一的大门。接着,她拨通了报警电话,
声音清晰、冷静,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恐:“喂?110吗?我要报警!有人威胁要杀我!
他马上就要闯进我家了!地址是向阳路幸福小区三栋404!他叫张少扬,
是林氏集团的…他带着凶器和保镖!求求你们快点来!”做完这一切,林薇走到窗边,
撩开满是污渍的窗帘一角。暴雨依旧倾盆,楼下狭窄的巷口,刺眼的车灯由远及近,
伴随着嚣张的引擎轰鸣和刺耳的刹车声!一辆黑色的宾利蛮横地停在楼下,溅起大片污水。
车门被猛地踹开,张少扬那张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出现在雨幕中,
他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魁梧、面色不善的保镖,三人气势汹汹地冲进单元门!
沉重的、带着暴怒的脚步声和踹门声很快在楼道里炸响!“林薇!开门!给老子滚出来!
”张少扬的咆哮穿透薄薄的门板。林薇没有动,
只是静静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正在进行的录像画面——镜头稳稳地对准了门口。
她甚至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湿透后贴在额前的碎发。砰!砰!砰!
老旧的木门在暴力的踹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门锁处开始变形!“轰隆!
”一声巨响,门终于被硬生生踹开!木屑飞溅!张少扬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冲了进来,
头发被雨水打湿黏在额角,昂贵的西装上沾着泥水,双眼赤红,指着林薇:“**!
手机交出来!把东西删掉!不然我今天就…”他的狠话戛然而止。因为林薇正举着手机,
屏幕幽幽的光照亮她平静无波的脸。她的手指,
按钮上方——而屏幕上方的状态栏清晰地显示着:“正在直播:在线观众12.8万+”。
“张总,嗓门真大。”林薇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穿了张少扬的疯狂,
“直播间十几万观众都听见了。你刚才说…要让我怎么来着?
”张少扬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像见了鬼一样!他身后的两个保镖也僵在原地,
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迅速逼近楼下!
红蓝闪烁的警灯光芒穿透雨幕,映照在张少扬惨白的脸上。两名警察快步冲上狭窄的楼梯,
出现在被踹烂的门口。眼前的一幕极具冲击力:被暴力破坏的门户,凶神恶煞的壮汉保镖,
气焰嚣张但脸色煞白的富家子,
以及角落里那个浑身湿透、举着手机、显得格外单薄却异常镇定的年轻女子。“谁报的警?
”为首的警官目光锐利地扫视全场,最终落在林薇身上。“是我,警官。”林薇放下手机,
停止了录像(但直播后台仍在记录),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和后怕,指向张少扬,
“就是他!他带着人暴力闯入,威胁要杀我!我有证据!”“放屁!她污蔑!
她伪造证据敲诈我!”张少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试图颠倒黑白,
但眼神里的慌乱出卖了他。林薇没有再跟他争辩,只是当着警察的面,平静地解锁手机,
点开相册,将那份标注着“三亿挪用”的银行流水摘要截图,直接亮到警官眼前,
同时清晰地说道:“警官,除了非法闯入和人身威胁,
我还要举报林氏集团现任**总裁张少扬,涉嫌巨额职务侵占,
挪用集团‘晨曦计划’专项资金,金额高达三亿人民币。初步证据在此,
完整证据链我已妥善保存,随时可以提交。
”她的目光转向瞬间面无人色、如同被抽掉脊梁骨的张少扬,一字一句,如同宣判:“张总,
贪污三亿…够判几年?你法律顾问有没有帮你算过?”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和手机屏幕上仍在疯狂滚动的直播弹幕,
无声地见证着这场惊天逆转。张少扬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腿一软,要不是保镖眼疾手快扶住,几乎瘫倒在地。
警察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凝重,看向张少扬的目光充满了审视。——啪!
这是无声的、却无比响亮的第一个耳光!狠狠抽在了张少扬的脸上,
抽在了整个林氏集团的心脏上!翌日。网络彻底炸锅。
门真假继承人##张少扬三亿挪用##林薇直播报警#等话题以恐怖的速度屠榜热搜。
财经版头条:《林氏集团地震!**总裁张少扬涉嫌巨额挪用公款被警方带走调查!
》八卦版头条:《惊天反转!葬礼受辱“野种”林薇手握铁证,竟是林氏唯一合法继承人!
》一段模糊但能清晰听到“弄死你”、“贪污三亿”等关键词的手机直播录屏片段,
被疯狂转载。林氏集团总部大楼,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夕。
林薇换上了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套裙,长发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依旧清冷,
却已蕴含威严的眼眸。在两名临时从养父旧部调来的、神情复杂的助理陪同下,
她步履从容地踏入这座象征着权力与财富的帝国核心。前台,
还是昨天在葬礼上对着她翻白眼、低声跟同事嘲笑“野种也配来”的那个年轻女孩。
此刻看到林薇,她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尽,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难以置信,嘴唇哆嗦着,
下意识地想喊出那个侮辱性的称呼,却在林薇冰冷的注视下,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林薇脚步未停,径直走到她面前,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骤然安静下来的大堂:“你,
被开除了。现在,立刻,收拾东西离开林氏。”她甚至没有给对方任何辩解的机会,
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其他员工,最后落在那位前台煞白的脸上,微微倾身,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清晰地、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问出了那句诛心之言:“野种?
”前台女孩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整个大堂,落针可闻。
所有员工都低下了头,再无人敢与这位浴火归来的、真正的女王对视。
初升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照进来,将林薇挺直的背影拉得很长。复仇的序幕,
才刚刚拉开。但这第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然宣告了王者的归来!3子公司CEO办公室里,
林薇刚签完一份文件,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沉静的侧脸上。
短暂的舆论胜利并未让她放松警惕,她深知张少扬和王秀琴绝不会善罢甘休。
阴招一:毒蛇吐信,假账噬人(张少扬线)集团总部,副总裁办公室厚重的窗帘紧闭,
隔绝了外界光线。张少扬像一头困兽,在阴影里焦躁地踱步。
热搜的耻辱、董事会的停职通知,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自尊上。
他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向墙壁,昂贵的波斯地毯上顿时溅满玻璃碎屑。“林薇!
你这个**!”他低吼着,眼中布满血丝,“想坐稳那个位置?做梦!
”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个油头粉面、穿着阿玛尼西装却掩不住畏缩神情的男人闪了进来,
在子公司前台当众开除、又被张少扬秘密“保下”并安插在集团总部的财务总监——王志强。
“张…张总,”王志强搓着手,声音带着谄媚和恐惧,“您找我?”张少扬猛地转身,
一把揪住王志强的领带,将他拖到面前,浓重的酒气和戾气扑面而来:“废物!
上次挪用那点小钱都能被她抓住把柄!这次,我要她死透!”他松开手,
王志强踉跄着扶住桌角,脸色煞白。“听着,”张少扬从抽屉里甩出一份厚厚的文件,
砸在王志强胸口,“这是‘星海项目’的原始账目。三天之内,我要一份新的账本,
把过去三年子公司所有能沾边的亏损、坏账,特别是那笔‘消失’的三亿资金,”他狞笑着,
手指用力戳着文件,“全部,做成是她林薇经手、签字、挪用的!电子签名系统权限,
我会‘帮你’搞定。”王志强冷汗涔涔:“张总…这…这数额太大了,
而且电子签名痕迹…审计那边…”“审计?”张少扬嗤笑一声,眼神阴鸷,“老头子死了,
现在审计部我说了算!你只管把账做得漂亮点,滴水不漏!我要在下次董事会上,
让她林薇从云端直接摔进监狱!记住,事成之后,瑞士账户的数字,我给你翻倍。
办砸了…”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你和你在国外读书的儿子,一起完蛋!
”王志强浑身一颤,看着张少扬眼中毫不掩饰的疯狂和杀意,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他颤抖着抱起文件,像抱着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低声应道:“…是,张总,
我一定…一定办妥。”阴招二:釜底抽薪,污秽栽赃(王秀琴线)与此同时,
城郊一处隐蔽的咖啡馆角落。王秀琴穿着一身低调的香奈儿套装,戴着巨大的墨镜,
将一张不记名银行卡缓缓推过桌面,
对面坐着一个穿着朴素、眼神闪烁的中年妇女——正是林薇公寓的钟点工,刘姨。“刘姐,
你儿子在澳门欠的那笔赌债,”王秀琴的声音刻意放得轻柔,却带着冰冷的算计,
“这里是五十万,足够还清,还能剩点给你们娘俩安顿。”刘姨盯着那张卡,
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嘴唇哆嗦:“王…王太太,这…这是犯法的啊…”“犯法?
”王秀琴优雅地抿了口咖啡,嘴角勾起刻薄的弧度,“放点小东西在她卧室的床头柜夹层里,
神不知鬼不觉。谁会怀疑一个老实巴交的钟点工?再说了,”她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
“林薇那种贫民窟出来的贱骨头,谁知道她私底下干不干净?我们这是在‘为民除害’,
帮警察清理社会渣滓。”她打开一个昂贵的手包,
拿出一个用纸巾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塑料袋,里面是几粒颜色鲜艳的药丸和一小包白色粉末。
“拿着,明天上午她出门去公司后,你照常去打扫,把这个放进去。记住,要放得隐蔽,
但也不能太隐蔽,得让警察‘容易’找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快意,“放好之后,
用街角的公用电话,打这个匿名举报热线,
就说…‘疑似有人在其高级公寓内进行毒品交易和色情活动’,举报词我都给你写好了。
”她又递过去一张纸条。刘姨看着那包东西和纸条,脸色惨白如纸,仿佛那不是赃物,
而是她良心的绞索。但想到儿子被追债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模样,想到五十万的诱惑,
她最终颤抖着伸出手,接过了那如同毒蛇般的包裹和纸条,紧紧攥在手心,
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很好,”王秀琴满意地笑了,笑容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记住,
嘴巴闭紧。事成之后,我会安排你和儿子去外地,开始新生活。否则…”她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