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暴雨倾心:总裁的复仇娇妻
这一夜,祝熹微睡得并不安稳。噩梦纠缠,一会儿是陆昭寒和何姣姣交织的丑陋身体,一会儿是那只惨死的小猫哀怨的眼睛,最后画面定格在母亲冰冷苍白的脸上。
她猛地惊醒,窗外天光已经大亮,暴雨也早已停歇。
她起身,赤脚走到客厅。昨夜一片狼藉的痕迹犹在,但陆昭寒和何姣姣已经不见了。空气中喷了清新剂,却依旧掩不住那股令她反胃的味道。
她面无表情地打开所有窗户通风,然后开始机械地洗漱、换衣、化妆。厚厚的粉底遮盖了眼下的青黑和苍白的脸色,口红为她增添了一丝气势,仿佛昨夜那个崩溃痛哭的女人从未存在过。
九点整,门铃准时响起。
陆珩晏站在门外,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长风衣,身姿挺拔,气质沉稳。岁月似乎格外优待他,只为他增添了成熟男性的魅力和威严。他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里面是她以前很喜欢的一家老字号早餐店的粥点。
“早上好,熹微。”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和关切,但没有多问,只是将纸袋递给她,“先吃点东西。”
“谢谢。”祝熹微接过,侧身让他进来。
车内放着舒缓的古典音乐,气氛安静得有些微妙。祝熹微小口吃着温热的粥,胃里舒服了不少。
“今天天气不错。”陆珩晏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温和。
“嗯。”祝熹微应了一声,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口,“你和陆昭寒......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之前从未细究过他们的关系,只因陆昭寒一直以陆珩晏“已故大哥的儿子”自居,而陆珩晏也从未否认。但十三岁的年龄差,实在不像叔侄。
陆珩晏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紧了紧,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父亲......曾经是我的专属司机。很多年前,一次他酒后开车送我去学校,发生了车祸。他父亲当场死亡,我受了重伤,住了半年院。”
祝熹微动作一顿。
“陆昭寒当时才三岁,母亲早逝,家里没有其他亲人了。我......出于愧疚和责任,就把他带回了陆家抚养。”陆珩晏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为了维护他的自尊心,也为了避免外界不必要的猜测,对外便声称他是我早逝兄长留下的儿子。”
祝熹微缓缓放下勺子,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原来如此。一份沉重的责任和愧疚,演化成了后来的一切。陆珩晏给了他优渥的生活和虚假的身份,却也让他彻底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变得如此自私凉薄、忘恩负义。
抵达美术馆,看展的过程很平静。陆珩晏学识渊博,对艺术见解独到,低声为她讲解时,声音温和悦耳。祝熹微暂时抛开了那些糟心事,沉浸其中。
下午的私人拍卖会设在顶级的会员制俱乐部。环境雅致私密,到场的都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陆珩晏直接要了包厢。拍卖开始后,他接连为她拍下了一套鸽血红宝石项链、一对帝王绿翡翠手镯以及一枚罕见的粉钻胸针。
祝熹微几次想阻止,都被他用眼神温和地压了回去。
最后,他甚至将一份厚厚的文件夹推到了她面前。
“这是城西那块地的**协议,我知道你的公司争取了很久。”
“这是城郊新开发的温泉度假村项目,已经谈妥了。”
“还有市中心那栋商厦,以及最新开盘的云顶府邸楼王......”
一份份价值惊人的资产被他轻描淡写地推过来,祝熹微听得目瞪口呆,连忙抬手打断他:“等等,陆珩晏,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珩晏抬起头,深邃的眼眸直视着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郑重:“熹微,这是我追求你的方式。”
他微微倾身,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成年人的世界,感情不只是口头上的承诺和风花雪月。我想给你我能给予的一切实实在在的东西。这是我的诚意,也是我的决心。”
祝熹微被他的话震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心底深处那片被陆昭寒冰封的角落,似乎被这霸道又直接的“诚意”撬开了一丝缝隙。
这就是成熟男人的爱情吗?不玩虚的,直接砸钱砸资源,简单,粗暴,却有效。
被陆珩晏送回家后,祝熹微看着这个曾经她和陆昭寒所谓的“爱巢”,只觉得无比讽刺和窒息。
她没有任何犹豫,开始动手清理所有属于陆昭寒的东西。衣服、鞋子、护肤品、游戏机、各种他收藏的手办......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毫不留情地扔进巨大的垃圾袋里。
当她拖着几个沉重的垃圾袋出门时,竟在电梯口撞见了匆匆赶回来的陆昭寒。
他似乎没料到会撞见她,愣了一下,随即看到她手里的垃圾袋,以及里面露出的他**版的球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祝熹微!你干什么!”他冲上来就想抢夺,“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
祝熹微厌恶地侧身躲开他的脏手,“滚开!”
“我问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这些都是我的!”陆昭寒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就算分手,好聚好散不懂吗?你这就迫不及待要清理我的痕迹了?”
“好聚好散?”祝熹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神冰冷刺骨,“你出轨被我捉奸在床,配跟我提好聚好散?陆昭寒,你的脸皮是钛合金做的吗?”
她用力撞开他,径直走向楼道尽头的大垃圾桶,毫不犹豫地将那几个沉重的袋子丢了进去。
陆昭寒眼睁睁看着自己珍视的东西被像垃圾一样丢弃,眼睛都红了,指着她的鼻子怒吼:“好!好!祝熹微,你够狠!你一会儿别后悔!”
祝熹微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身就想回家。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是她母亲家里的保姆打来的。
电话刚一接通,保姆带着哭腔的慌乱声音就传了过来:“祝**!不好了!老太太、老太太她......乐乐不见了!老太太一着急,晕、晕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