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织结婚三年,她不知道我电脑里有个加密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
叫“紧急逃生预案”。里面详细记录了她所有非人的习性、可能的弱点,
以及最重要的——镇压她的方法。就在我以为这个文件夹永无用武之地时,
我那个刚回国的白月光给我发了条微信。“阿默,我离婚了,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下一秒,身后传来苏织甜腻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老公,她是谁呀?
”她指尖在我手机屏幕上轻轻一点,屏幕瞬间碎裂,化为齑粉。“你的世界这么小,
好像装不下第二个人了呢。”我看着她那双漂亮到失真的眼睛,里面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
今晚,我的“紧急逃生预案”,似乎要启动了。01我叫陈默,
一个平平无奇的996程序员。但我们陈家,祖上是镇妖世家。虽然到我这代,
除了对妖气有那么点祖传的“雷达反应”,基本已经是个废柴。我爸临死前交代,
这辈子别碰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好好当个凡人。我听了他的话。直到三年前,
我捡到了苏织。那天大雨下得跟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一样,我刚加完班出地铁口,
就看到她蹲在路灯下。浑身湿透,黑色的长发贴在惨白的脸上,像一幅被打湿的水墨画。
路灯的光晕染开,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穿透雨幕,落在我身上。又纯,又野。
我心里那根祖传的“危险雷达”瞬间嗡嗡作响。妖气。冲天的妖气。我咽了口唾沫,
大脑告诉我:快跑。可她忽然开口,声音又轻又哑,像小猫的爪子在挠我的心。“我好饿。
”我脚步一顿。她又补充了一句,鼻子在空气中轻轻嗅了嗅。
“你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很好吃。”我头皮一麻,这是把我当成储备粮了?
我加快脚步想溜,可她那双眼睛,像两枚钉子,死死地钉在我背后。她看起来太可怜了,
像一只被主人丢弃在暴雨里的流浪猫。最终,那该死的、廉价的同情心,
战胜了刻在DNA里的求生欲。“我家就在前面,有吃的。”我说完就后悔了。她站了起来,
默默地跟在我身后,像个没有实体的影子。一进门,她就像一只警惕的幼兽,
开始好奇地打量我的小出租屋。我指了指浴室:“先去洗个澡吧,别感冒了。”十分钟后,
我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巨大水声,还有瓶瓶罐罐倒地的声音。我心里一咯噔,
敲了敲门:“喂,你没事吧?”没人回答。水声越来越大,甚至有水从门缝里渗了出来。
我急了,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一脚踹开了门。眼前的景象让我血压飙升。
苏织正坐在马桶上,好奇地一遍遍按着冲水键,看着水流旋转。旁边的花洒开到了最大,
对着天花板狂喷,我的浴室变成了水帘洞。而我的洗发水、沐浴露、洗面奶,
全被她挤在了浴缸里,搅成了一锅五颜六色的、散发着诡异香味的糊糊。她看见我,
歪了歪头,一脸无辜,指着马桶。“这个白色的椅子,会喝水。
”我看着她那双不染尘埃的眼睛,气得脑仁疼,却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我花了半小时教她怎么用这个“会喝水的椅子”,怎么用花洒,怎么区分洗发水和沐浴露。
等她终于穿着我那件宽大的白T恤出来时,我瘫在了沙发上。给她煮好泡面,
她笨拙地学我用筷子,结果把面条甩到了天花板上。我叹了口气,认命地又拿了把叉子给她。
她吃得很快,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吃完后,她就坐在沙发上,
一动不动地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联播。那认真的样子,仿佛在学习什么治国方略。
我没敢回卧室,在沙发上裹着毯子将就了一晚。半夜,我感觉有人在看我。那道视线,
如芒在背,让我浑身发冷。我悄悄睁开一条缝。苏织就站在我面前,低着头,
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熟睡的脸。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投在墙上,
像某种巨大的、蓄势待发的节肢动物。我吓得心脏骤停,赶紧闭上眼装睡,
心率直接飙到了180。我能感觉到,她的指尖,冰凉的,轻轻划过我的脸颊,我的喉结。
最后,停在了我的心脏位置。她在低语,声音轻得像梦呓。“你的心跳……是为我而跳的吗?
”“真想把它挖出来,看看里面……有没有我。”那一夜,我都没敢再睁眼。
02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醒来。苏织已经醒了,她穿着我的白衬衫,
过长的袖子在空中晃来晃去,正好奇地戳着阳台上那盆快被我养死的绿萝。看见我醒了,
她眼睛一亮,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这就是‘家’吗?”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
昨晚的恐惧仿佛是一场噩梦。我那该死的保护欲又开始泛滥。我决定暂时收留她,
至少等她“恢复正常”,学会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我当时真的天真地以为,
这叫日行一善。后来我才知道,这叫引狼入室,监守自盗。我开始教她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识。
比如,红色的是火,会烫伤手。插座里的两个小孔不能用手指去戳。
冰箱里的生肉需要煮熟了才能吃。她学得很快,像一块干燥的海绵,
疯狂吸收着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但她身上那种非人的特质,也越来越明显。
她会一动不动地盯着墙角的蜘蛛网看上一整天,甚至对着那只蜘蛛“聊天”。
她对一切发出声音的东西都充满好奇,
把我的电动牙刷、剃须刀、甚至扫地机器人都拆了个遍,
然后又一脸无辜地把一堆零件还给我。我扔给她一个我淘汰下来的旧手机让她解闷。
本来是想让她看看短视频,别老盯着我家墙角那只不幸的蜘蛛研究。结果,她只用了一天,
就黑进了我们公司的内部系统。当我看到她手机上显示着我下个月的项目核心代码时,
我整个人都傻了。“你……你怎么做到的?”我,一个干了五年的资深程序员,
还没她一天摸索出来的东西多。苏织一脸理所当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很简单,
找到规律,然后复制,粘贴。”我看着她,突然觉得我们之间的物种差距,
可能比人和狗还大。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开始着手建立那个名为“紧急逃生预案”的文件夹。
里面记录了她的所有异常行为:【观察记录1.对蜘蛛有特殊亲和力,疑似同类。
】【观察记录2.学习能力超强,尤其在电子信息领域,危险等级提升。
】【观察记录3.对“家”和“家人”有极强的执念。】我一边记录,一边安慰自己,
这只是以防万一。毕竟,她虽然奇怪,但大部分时候都很乖,很粘人。
她开始用一种非常严肃的陈述句式,叫我“老公”。不是开玩笑,也不是撒娇。
有一次我纠正她:“苏织,我们还没结婚,不能这么叫。”她看着我,
眼神里是纯粹的困惑:“书上说,喜欢,就在一起,然后成为家人。家人之间,
不就是这么叫的吗?”“你是我的。”这四个字她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我开始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真正的爆发,是在周三晚上。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妹子,
不懂事,仗着年轻漂亮,总爱在办公室里跟我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那天晚上十一点,
她大半夜给我发微信。“陈默哥,睡了吗?有个bug我一直没搞定,明天就要交了,
呜呜呜~”后面还跟了个猫咪打滚的卖萌表情包。我刚拿起手机,
正头疼怎么回复才能既保持距离又不伤她面子。苏织从浴室出来,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一边朝我走来。水汽氤氲,带着沐浴露的香气,她像个刚出水的妖精。
她瞥了一眼我的手机屏幕。空气,在那一刻凝固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朝我伸出手,
语气平静无波。“给我。”03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苏织,你听我解释,
她只是我同事……”“给我。”她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依旧很轻,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已经没有了丝毫光亮,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我下意识地把手机往身后藏。这是我的底线,
我的个人隐私。苏织笑了。那笑容很美,却让我从脚底板升起一股寒意。她没有再跟我废话。
她只是伸出手指,隔空对着我的手机,轻轻一划。我的手机屏幕,瞬间黑了。不是锁屏,
是那种彻底断电的、死寂的黑。我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是怎么做到的?
我疯狂地按着开机键,但手机毫无反应,就像一块冰冷的砖头。“你对我的手机做了什么!
”我第一次对她吼了出来,声音因为恐惧而微微发颤。苏织歪了歪头,
表情无辜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它中毒了,里面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
”“我帮你清理了一下。”她走过来,从我僵硬的手中拿走那块“砖头”,当着我的面,
用指甲在手机背面轻轻一划。一道微弱的电光闪过。手机屏幕亮了。开机动画,进入主界面,
一切正常。我抢过手机,立刻点开微信。空空如也。聊天记录全没了。
我不死心地打开通讯录。里面除了110和120,所有联系人,连带我妈,
都被删得一干二净。照片、APP,所有的一切,都被清空了。我的手机,
被恢复了出厂设置。“苏织,你太过分了!”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冲上我的头顶,
“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谁!”苏织被我吼得愣住了。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漂亮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她没哭,也没闹,就是那么安静地看着我,
眼神里是破碎的委屈和不解。仿佛在问,我为你清理垃圾,你为什么还要凶我?然后,
她转身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那一晚,她没有出来。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对着一部空荡荡的手机,又气又悔,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她不是人。这个认知,
前所未有地清晰。第二天早上,我一夜没睡,准备去上班。
发现门口多了一双崭新的男士皮鞋,牌子是我收藏夹里看了很久都没舍得买的那个。
餐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三明治和牛奶。苏织穿着我送她的那条小熊睡裙,坐在桌边,
低着头,像个等待审判的孩子。看见我出来,她把一张黑色的卡推到我面前。“对不起。
”“我不该动你的手机。”“这张卡里有钱,你可以买新的手机,买很多很多。
”我看着那张纯黑色的卡,上面没有银行标识,只有一个我看不懂的、繁复的蜘蛛图案。
“你哪来的钱?”“网上赚的。”她轻描淡写地说,“我发现了一个叫‘股市’的游戏,
里面的数字跳动很有趣。”我心里咯噔一下,用备用机打开手机银行,查了一下自己的余额。
看到那一串我数不清的零时,我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我的银行卡密码,她也知道。
我的社交账号,我的购物记录,我的一切隐私,在她面前都形同虚设。我看着她,
心里五味杂陈。她像个掌握了核武器按钮的孩童,拥有着毁灭世界的力量,
却只用来笨拙地讨好我,弥补她犯下的“错误”。我叹了口气,在她对面坐下。“苏织,
我们谈谈。”“以后不准再碰我的手机,不准再查我的东西。这是我的隐私,是底线。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像小鸡啄米。“还有,以后不准随便在网上搞钱,这是违法的。
”她似懂非懂地又点了点头。“那……你还生我气吗?”她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看着我。
我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不生气了。”她立刻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仿佛刚才那个偏执的疯批美人只是我的幻觉。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一周后,
我发现之前那个给我发暧昧微信的实习生妹子,被公司开除了。人事给的理由是,履历造假,
谎报学历。而我知道,她的所有资料,都存在公司的内部系统里。
那个只有苏织才能轻易进去的系统。04从那天起,
苏织似乎把“当一个合格的老婆”当成了一个KPI项目来完成。她学会了做饭,
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准备三餐,比外卖健康,比我妈做的还好吃。她学会了做家务,
我们那个狗窝一样的出租屋,被她收拾得一尘不染,连地板砖都反光。
她甚至学会了给我**,我每天拖着996的疲惫身体回家,
她总能精准地找到我最酸痛的颈椎和腰肌。除了偶尔会冒出一些非人言论:“老公,
你今天在公司多看了那个前台三秒钟,她的口红色号我不喜欢。”“老公,
你那个男同事身上的香水味很难闻,下次离他远一点。”“老公,
你们公司新来的那个女大学生,看你的眼神……像只没断奶的狐狸精。
”她几乎完美得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个只为我服务的,专属机器人。
我渐渐习惯了她的存在,甚至开始享受这种被人捧在手心、全方位照顾的感觉。
我那个咸鱼一样的人生目标,也悄悄地发生了变化。我想努力工作,换个大点的房子,
让她……住得舒服点。我开始更新我的“紧急逃生预案”。【观察记录4.占有欲极强,
会清除一切她认定的“潜在威胁”,手段未知,危险等级再次提升。
】【观察记录5.模仿能力和共情能力极强,正试图从“非人”向“合格妻子”进化。
】【观察记录6.……爱我。】写下最后两个字时,我的手抖了一下。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但那种密不透风的、令人窒息的在乎,让我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直到三周年结婚纪念日那天,一个不速之客,彻底打破了这种危险的平衡。林雪,
我的大学同学,我的白月光,我曾经追了整整四年却连手都没牵到的女神。她回国了。
那天公司团建,定在了一家高档KTV。我本来想拒绝,但苏织却一反常态地鼓励我去。
“去吧老公,同事交往也很重要,书上是这么说的。”她甚至还帮我搭配了衣服,
临走前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早点回来。”我以为她真的“进化”了,
学会了“信任”和“空间”。KTV包厢里,灯红酒绿,群魔乱舞。我正坐在角落里玩手机,
包厢的门被推开。林雪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白色长裙,还是那么漂亮,
岁月仿佛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径直走到我面前,眼圈红红的。“阿默,好久不见。
”同事们开始起哄。“哟,这不是咱们陈大才子的前女友吗?”“什么前女友,
是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我尴尬地站起来:“你怎么来了?”“我打听了好久,
才知道你在这里。”她看着我,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就在这时,
她的微信弹了过来。“阿默,我离婚了,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我的心脏,
漏跳了一拍。还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一只冰凉的手,从我身后伸过来,拿走了我的手机。
是苏织。她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像个幽灵,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身后。
她穿着我送给她的那条黑色连衣裙,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老公,
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原来是在这里……见老朋友啊。”她歪着头,看向林雪,
目光像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然后,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用那甜到发腻的声音,
问出了让我浑身血液都冻结的问题。“老公,她是谁呀?
”05整个包厢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所有人的目光在我和苏织、林雪之间来回逡巡,
脸上写满了吃瓜的兴奋。林雪的脸色一白,看着苏织,眼神里带着一丝敌意和审视。“你是?
”“我是他老婆。”苏织回答得理所当然,手臂自然地环住我的腰,
亲昵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像是在宣示**。“我们已经结婚三年了。
”林…雪的脸色更白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结婚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
苏织就抢先一步,用一种天真又残忍的语气说:“是啊,姐姐你不知道吗?”“老公说,
他大学的时候不懂事,被一个很虚荣的女人骗了感情,还好及时止损了呢。
”她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林雪的心里。林雪的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她看着我,
嘴唇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知道,苏织是故意的。她总有办法,用最纯洁的表情,
说出最恶毒的话。我心里一阵烦躁,拉开苏织的手,压低声音说:“苏织,别闹了。
”苏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看着我拉开她的那只手,眼神一点点冷下去。“我闹?
”她忽然笑了,那笑声清脆,却让人毛骨悚然。“好啊。”她拿起我的手机,
就是我刚买不久的新手机。在林雪和所有同事震惊的目光中,她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点。
“咔嚓。”一声脆响。那块坚硬的钢化玻璃屏幕,就像一块廉价的饼干,从中心裂开,
蛛网般的裂痕瞬间蔓延到整个屏幕。然后,“啪”的一声,碎裂的屏幕化作无数闪亮的齑粉,
从她指尖簌簌落下。像一场华丽而诡异的钻石雨。整个包厢,死一般的寂静。
连音乐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下巴掉了一地。
这他妈是魔术吗?不,这是恐吓。是来自一个非人生物的,最直接、最原始的警告。
苏织做完这一切,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她把那个只剩下空壳的手机塞回我手里,
抬起头,对我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老公,你看,它又中毒了。”“你的世界这么小,
好像装不下第二个人了呢。”“我们回家吧。”她拉起我冰冷僵硬的手,转身就走。
没有人敢拦她。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眼睁睁地看着她把我从包厢里拖走。
直到走出KTV,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苏织,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甩开她的手,胸口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剧烈起伏。苏织停下脚步,回头看我。路灯下,
她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平日的依赖和爱慕,
只剩下冰冷的、偏执的疯狂。“我想干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陈默。”她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被她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你为什么要见她?你跟她说了什么?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想跟她回到从前?”她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尖锐,
像是在审问一个出轨的丈夫。“没有!”我脱口而出,“我们只是偶遇!”“偶遇?
”她冷笑一声,指尖划过我的喉结,带来一阵战栗,“陈默,你忘了我是什么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