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回国后,我闪现带球跑路了

白月光回国后,我闪现带球跑路了

主角:陆靳言呦呦
作者:六七转湾

白月光回国后,我闪现带球跑路了第2章

更新时间:2025-10-16

晚上十一点,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陆靳言回来了。

我立刻闭上眼,假装睡着,耳朵却竖得老高。

他脚步声很轻,先是去了客房浴室,冲洗了很久。然后才悄声走进卧室,带着一身清冽的水汽和那股陌生的馨香,在我身边躺下。

他似乎很累,很快就呼吸均匀。

我却黑暗中睁开了眼,毫无睡意。那股不属于他的香味,像无形的针,细细密密地刺着我的神经。

【以前加班再晚,回来第一件事也是先抱抱我。现在倒好,先把自己洗干净,是怕留下什么证据吗?】我心里酸溜溜地吐槽,【陆靳言,你最好别让我抓到实质性把柄。】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依然平坦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一个崭新的小生命,是我和他爱情的结晶,本该是世上最甜蜜的纽带。

可现在,却仿佛成了悬在我头上的一把刀,让我进退两难。

如果……如果那些猜测都是真的,我该怎么办?这个孩子,又该怎么办?

一股巨大的茫然和恐慌将我淹没。

这一夜,我睡得极不安稳。梦里光怪陆离,一会儿是陆靳言和苏清柔相携离去的背影,一会儿又是宝宝哭着问我为什么没有爸爸。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一对黑眼圈起床时,陆靳言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系领带。他似乎心情不错,甚至难得地主动开口:“早上想吃什么?让阿姨做。”

我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愧疚或心虚。但没有。他神色如常,甚至因为休息得不错,看起来格外神采奕奕。

【呵,看来昨天‘照顾’人照顾得心情很舒畅嘛?】我内心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状似随意地问道:“昨天那么晚,什么急事啊?医院来的电话?”

陆靳言系领带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语气平淡:“一个朋友身体不太舒服,送她去医院看了看。”

“哦?什么朋友啊?严重吗?”我继续追问,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你不认识。老毛病了,没什么大事。”

【我不认识?苏清柔嘛,我确实‘不认识’!】我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还‘老毛病’?看来是经常需要你‘送医院看看’啊!陆总真是热心肠!】

我差点把手机短信怼到他脸上,但残存的理智拉住了我。这样撕破脸,太难看了。而且,万一……是误会呢?

我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扯出一个假笑:“这样啊,那你朋友还挺娇弱的。”

陆靳言像是没听出我话里的讽刺,“嗯”了一声,拿起西装外套:“今天公司事多,晚上不用等我吃饭。”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挺拔背影,我脸上的假笑瞬间垮掉。

【以前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着我,现在‘事多’,‘不用等’。行,陆靳言,你真行。】

我低头,看着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心里又酸又胀。

宝宝,你爹好像……要跑偏了啊。

这白月光的阴影,看来是真不小。

那根验孕棒被我藏在了抽屉最深处,像藏起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接下来几天,我过得心神不宁,像一只警惕的猫,暗中观察陆靳言的一举一动。

他依旧很忙,晚归次数有增无减。每次问他,答案永远是“工作”、“应酬”、“客户”。那套说辞熟练得让人心寒。

我的心,在那一次次的敷衍和若有似无的陌生香水味里,慢慢沉底。

直到那天早上。吃早餐时,陆靳言忽然放下咖啡杯,语气寻常地开口:“今天下午三点,空出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记得,今天是他之前特意圈出来的宜嫁娶的黄道吉日。他当时搂着我说:“就这天,我们去把证领了,不能再拖了。”当时我心里甜得像泡在蜜罐里。

可现在……我抬起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空出来干嘛?”

“领证。”他言简意赅,拿起餐巾擦擦嘴角,动作优雅却透着一股公事公办的冷漠,“我两点五十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别迟到。”

他说完就起身,拿起西装外套准备出门,仿佛只是下达了一个不容置疑的工作指令。

【呵。】我在心里冷笑一声,【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去签几个亿的并购案呢。怎么,跟我领证是完成任务?还是赶着领完证好去照顾你那‘娇弱’的苏**?】

一股无名火夹杂着酸涩直冲头顶。我强忍着把牛奶泼到他脸上的冲动,垂下眼皮:“知道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猛地放下了勺子。

下午两点四十,我准时站在民政局门口。阳光刺眼。我看着身边一对对挽着手、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期待的新人,觉得自己像个异类。

时间流逝。两点五十。陆靳言没出现。三点。没见他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三点十分。我开始频繁看手机,没有任何消息或电话。三点半。阳光晒得我头皮发烫。

周围甜蜜的氛围像针一样扎着我。工作人员好心问我是不是在等人,需不需要帮忙打电话催一下。我只能尴尬笑笑,说“快了,路上堵车”。

【堵车?呵,怕是堵在苏**的温柔乡里了吧!】

四点。我腿都站麻了。最后一点期望彻底耗光。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手机终于响了。屏幕上跳动着——“陆靳言”。

我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语气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和……歉意?“晚晚,我临时有点急事,现在过不去了。今天先……”

又是急事。

没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了他,声音轻快带笑:“哦,没事,你忙你的。”

电话那头的陆靳言似乎愣住了,沉默两秒,才迟疑地开口:“你……还在民政局?”

“没啊,我看你没来,我就先走了。”我语气轻松,“行了,你忙吧,挂了。”

不等他再说什么,**脆利落地掐断电话。

握着发烫的手机,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胸口空荡荡的,风吹过去,凉得厉害。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荒谬和平静。

【很好,这证领得很有精神。】我扯了扯嘴角,【婚礼放鸽子,领证也放鸽子。陆靳言,你真是好样的。】

我目光扫过街边,定格在一家灯火通明、香气四溢的宵夜大排档招牌上——“刘记口味虾”。

下一秒,我做出了决定。

去他妈的领证!去他妈的陆靳言!去他妈的苏清柔!

男人可能会辜负你,但小龙虾永远不会!

我踩着发麻的脚,昂首挺胸,像个勇士走向大排档,声音洪亮地喊道:

“老板!口味虾,五斤!加辣!加麻!”

化悲愤为食欲,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证可以不领,虾必须吃完!

五斤麻辣小龙虾的威力是巨大的。我一个人坐在客厅地毯上,对着堆积如山的红色虾壳发起总攻。我吃得很专注,仿佛眼前的不是食物,而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敌。

辣味**着味蕾,麻意窜上头皮,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嘴唇也肿了起来。生理上的强烈**似乎短暂地压过了心里那阵钝痛。

【吃!吃穷他!反正以后也没机会了!】

胃被填得满满当当,但心里的那个洞,却好像越吃越空。电视里放着吵闹的综艺,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我剥虾壳和自己吸鼻子的声音。

直到深夜十一点多,玄关才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陆靳言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浓重的消毒水气味,眉眼间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连西装外套都似乎比平时皱了几分。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迎上去,甚至没有抬头。我依旧坐在地毯上,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油渍,面前是一片狼藉的虾壳战场。

陆靳言换好鞋走进客厅,看到这幅景象。他的目光扫过那堆惊人的虾壳,又落在我明显红肿的嘴唇和泛红的眼圈上,眉头蹙起。

“怎么吃这么多辣的?”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赞同,“对身体不好。”

我擦手的动作顿住了。

【对身体不好?】我心里那股压了一晚上的邪火“噌”地又被点燃了,【你现在知道关心我身体了?放我鸽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心情不好?陪你的苏清柔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饿不饿?】

我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直接无视了他的话,开门见山:“今天下午,什么急事?”

陆靳言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发问,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视线,走向饮水机:“不是电话里说了吗?一个朋友突然晕倒了,情况有点急,我送她去医院。”

“哪个朋友?”我追问,声音平静却执拗,“男的女的?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陆靳言接水的背影僵硬了一瞬,语气带上了一丝不耐,“晚晚,我很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明天再说行不行?”

“无关紧要?”我轻声重复,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慢慢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深吸一口气,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然后异常平静地、一字一句地抛出了那个在心底盘旋了无数遍的问题:

“陆靳言,苏清柔和我,选一个。”

空气瞬间凝固。

陆靳言接水的动作彻底停住,猛地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愕和一丝被冒犯的恼怒。他似乎完全没想到我会知道苏清柔,更没想到我会问得如此直接。

“林晚晚!”他声音沉了下去,带着明显的不悦,“你又在无理取闹什么?清柔她身体不好,她哥哥临终前我答应过要照顾她!现在她在国内举目无亲,我只是尽一份责任而已!”

他的语气理直气壮,甚至带着“你怎么如此不懂事”的责备。

【责任?好一个责任!】我的心彻底沉到谷底,冰凉一片。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因为另一个女人对我横眉冷对。

他没有否认苏清柔的存在。他没有解释那些暧昧的短信和频繁的陪伴。他甚至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我点了点头,脸上甚至扯不出一个假笑,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

“懂了。”“分手吧。”

三个字,清晰无比。

陆靳言瞳孔骤缩,似乎被这三个字砸懵了。短暂的震惊之后,他几乎是口不择言地、带着怒气回了一句:

“分就分!林晚晚,你别后悔!”

话说出口的瞬间,他似乎就后悔了,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但我已经不想听了。

【OK。】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单身妈妈养成计划,启动。】

我没再看他一眼,也没再说一个字,平静地转身,径直走回卧室,“咔哒”一声,轻轻锁上了门。

门外,陆靳言似乎烦躁地踹了一脚什么东西,发出沉闷的响声。然后是长久的、死一般的寂静。

门内,我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他甚至连一句挽留都没有。

我抬手摸了摸小腹,那里依然平坦。

【崽,看见没?】我吸了吸鼻子,把眼眶里那点不争气的酸涩逼了回去,【你爹亲自给咱们娘俩指了条明路。以后,就咱俩过了。】

悲伤吗?有的。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解脱,和破釜沉舟的决绝。

男人可以滚,快乐不能丢。

我拿出手机,点开和闺蜜姜妍的对话框,打字的手稳得惊人:

“妍妍,准备接驾。姐姐我,要带球跑路了。”

卧室门锁“咔哒”一声轻响,将门外那个男人和过往彻底隔绝。

我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过快的心跳。门外,死一般的寂静。陆靳言没有敲门,没有道歉,甚至连离开的脚步声都没有。

【很好。】我在心里冷笑,【沉默即答案。陆靳言,你够种。】

最后一丝微弱的期待,彻底熄灭。也好,省得拖泥带水。

悲伤?有的。但更多的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痛快和“老娘终于解脱了”的兴奋感。我抬手,狠狠抹掉眼角那点不争气的湿意。

【哭个屁!为个渣男掉眼泪,不值当!崽还在肚子里看着呢!】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动作利落。现在最重要的是——执行PlanB!

我冲到衣帽间,拖出结婚前用的大号行李箱。开干!

我扫视着满衣帽间的衣物、包包、首饰。大部分都是婚后陆靳言让秘书或是品牌送来的当季新品,标签都没拆。

【呵,资本家的糖衣炮弹。】我内心嗤笑,目光跳过所有名牌,专挑角落里的“旧爱”。

自己网购的T恤,跟姜妍一起逛街买的连衣裙,婚前穿旧的牛仔裤。至于那些昂贵的定制套装、**手袋、珠宝首饰……我碰都没碰。

【都是沾着苏清柔阴影的东西,看着就晦气!】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上那枚硕大的钻石订婚戒指上。它躺在丝绒盒子里,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芒。

我走过去,拿起那枚沉甸甸的、曾经象征幸福的戒指,没有丝毫犹豫,“啪”地一声把它扔回了空荡荡的盒子里,盖上了盖子。

【完璧归赵。陆总,您的道具收好,这场戏,老娘不奉陪了!】

收拾完自己的东西,箱子才装了一半。我又翻出小包,装更重要的——数位板、存着所有画稿的移动硬盘、各种证件、还有……那张偷偷藏起来的、很久以前和陆靳言在路边摊吃烧烤时拍的拍立得。

照片上的两个人,笑得像个傻子,眼睛里全是光。我手指顿了顿,最终还是把它塞进了夹层最底下。【留着警醒自己,以后找男人得擦亮眼。】

做完这一切,我拍了拍手。很好,很有精神!

我拿出手机,闺蜜姜妍的消息已经轰炸了99+。

“**!真的假的?陆靳言那个杀千刀的!”“你现在怎么样?没事吧宝贝!”“地址发我!我马上来接你!”“操!我就说他最近鬼鬼祟祟的不是好东西!”“你等着!我这就去砍了他!”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杀气腾腾又充满关怀的文字,鼻子终于忍不住酸了一下。【看,男人会背叛你,但闺蜜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我直接拨了视频过去。

屏幕那头立刻出现姜妍放大焦急的脸:“晚晚!你没事吧?真分了?因为那个什么柔?”

“嗯。”我把摄像头对准行李箱,语气轻松,“正在收拾细软,准备跑路。组织何时接应?”

姜妍一看我这架势,立刻来了精神:“干得漂亮!早该如此!等着!姐们儿十分钟后到你家楼下后门接应!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对了,”姜妍突然压低声音,贼兮兮地问,“他的黑卡副卡!带上没?刷爆它!算精神损失费!”

我翻了个白眼:“带个屁。姐是那种贪图富贵的人吗?原则问题!男人可以滚,快乐不能丢,但脏钱不能要!”我拍了拍行李箱,“全是姐自己打江山的家当,干净!”

姜妍在屏幕那头竖起大拇指:“牛逼!有骨气!像我姐妹!行了,你赶紧的,动静小点,别惊动了那个渣男!”

挂了电话,我最后环视了一圈这个奢华却冰冷的“家”。没有留恋,只有一种即将逃离牢笼的轻快。

我深吸一口气,拉起行李箱的拉杆,动作干脆利落。

走到客厅时,我看到陆靳言的西装外套还随意搭在沙发上。我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对着空气,用力挥了挥拳头。

“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我压低声音,对自己,也对肚子里的崽宣布,“崽,坐稳了!妈带你吃香喝辣去!”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转身,拉着行李箱,挺直脊背,像奔赴新战场的女王,悄无声息却又无比坚定地打开门,融入了外面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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