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窗外的天色,在连绵的阴雨之后,终于艰难地透出了一点灰白。不是阳光,只是云层裂开的一道缝隙,吝啬地洒下些微天光,驱散了部分沉沉的夜色。点滴瓶里的液体,不知何时已经滴完。护士进来拔掉了针头,手背上留下一个细小的针孔,周围一圈淡淡的青紫。身体的疼痛依旧清晰,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小腹深处的空洞,提醒着我失去的一切。但那股灭顶的绝望和窒息感,在喝下那碗温热的汤
窗外的天色,在连绵的阴雨之后,终于艰难地透出了一点灰白。不是阳光,
只是云层裂开的一道缝隙,吝啬地洒下些微天光,驱散了部分沉沉的夜色。点滴瓶里的液体,
不知何时已经滴完。护士进来拔掉了针头,手背上留下一个细小的针孔,
周围一圈淡淡的青紫。身体的疼痛依旧清晰,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小腹深处的空洞,
提醒着我失去的一切。但那股灭顶的绝望和窒息感,在喝下……
那扇厚重的书房门在我身后洞开着,像一个被强行撕开的、丑陋的伤口。里面没有声音,只有无边无际的死寂,混合着窗外更加疯狂的暴雨声,沉沉地压过来。走廊里柔和的光线落在身上,没有温度,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我一步踏出,再没有回头。
脚步虚浮,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如同踩在云端,深一脚浅一脚。手臂上的烫伤和被掐出的指痕还在尖锐地痛着,脖子上的窒息感也没有完全消退,每一次吞咽都……
雨下得像天被捅穿了似的。
豆大的雨点砸在巨大的落地窗上,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噼啪”声,汇成一道道浑浊的水流,蜿蜒扭曲地爬满冰冷的玻璃。外面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只有庭院里几盏昏黄的地灯在狂风中挣扎,投下些微摇曳、模糊的光晕,又被更深的黑暗迅速吞没。
房子里却亮得刺眼。顶灯的光线毫无遮挡地倾泻下来,照得纤尘毕现,也照得人无所遁形。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还有一种湿冷的、从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