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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舟猛地转身，眼神透露出惊慌：“书瑶......”

“你怎么在这？”

她声音发哑，目光扫过那个穿护士服的女人，“她是谁？”

“你听我解释。”他往前半步，却被沈书瑶的眼神钉在原地。

“好，你说。”

陆远舟张了张嘴还没出声，

那女人突然抬头，眼眶红红地看向沈书瑶：“您是陆太太吧？我叫夏棠，是医院的护士......”

“刚才有个病人没救回来，我一时没忍住......陆总只是担心我，我们真的没什么，您别误会。”

沈书瑶盯着她梨花带雨的脸，一股火气直冲头顶：“我跟你说话了吗？这里有你插嘴的份？”

夏棠的眼泪瞬间砸下来，抽噎着鞠躬：“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陆远舟立刻把人揽进怀里，语气温柔地哄着。

转头对着沈书瑶时，脸色沉了下来：“是我自己要来的，跟她没关系。”

“她还要上班，你别在这闹了。”

说完扶着夏棠就要走，丢下句“我一会儿回家跟你解释”。

沈书瑶看着他们的背影，脚踝的痛突然传遍全身。

她瘸着腿出现在急诊楼下，陆远舟却自始至终没关心过一句。

沈书瑶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才挪进急诊室。

医生检查后皱着眉说：“脚踝韧带撕裂，还有皮下出血，得输液消肿。”

她坐在走廊椅子上，看着护士站那边走过来的人，指甲猛地掐进掌心。

竟然是夏棠。

夏棠拿着输液针，针头在沈书瑶手背上戳了几次，都没扎进血管，手背瞬间遍布青紫色。

沈书瑶看见夏棠眼底掠过一丝恶意。

她咬着牙说：“换别人来。”

刚站起身去找护士长，身后突然传来“哐当”一声。

夏棠不知怎的摔在地上，还带倒了旁边的输液架，铁架重重砸在她身上。

沈书瑶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陆远舟惊惶的声音：“棠棠？！”

他像阵风似的冲过来，径直掠过沈书瑶，蹲在夏棠身边：“没事吧？摔哪儿了？”

夏棠流着泪摇头，看着沈书瑶，像是怕极了。

陆远舟猛地转头，目光像淬了冰，劈头盖脸地骂：

“沈书瑶你针对她干什么？你忘了自己以前被人欺负是什么滋味？”

“现在学会用这种手段欺负新人了？你心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

沈书瑶被骂得笑出声，心却像被狠狠攥住：“我恶毒？她故意扎我好几次，这叫我恶毒？”

陆远舟这才注意到她手背上的淤青，愣了愣：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输液？”

“不用你管。”沈书瑶的声音冷得像冰。

旁边的夏棠突然抽噎着开口：

“陆总，您别担心......陆太太没什么事，只是输点葡萄糖。”

“我刚上班太紧张了，对不起陆太太，都怪我笨......”

陆远舟看着她怯生生的样子，语气瞬间软下来：“没事，谁都有新手的时候。”

转头又对沈书瑶说，“她刚工作难免出错，你就不能谅解一下？”

沈书瑶只觉得心口又酸又疼，再多说一个字都嫌累。

她转身，拖着肿痛的脚踝往外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陆远舟跟了两步，皱着眉说：“我去给你找别的护士......”

身后突然传来夏棠的痛呼，陆远舟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沈书瑶没有回头，一步一步走出医院大门。

风吹在脸上，带着初秋的凉意。

她抬手抹了把脸，才发现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