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阳光斜斜地切过老旧的街巷,空气里混杂着油烟、尘土和初夏微醺的燥热。沈修白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条路他走了无数遍,熟悉得闭着眼睛都能走到。水泥地上的裂痕,街角那棵歪脖子树,二楼阳台上晒着的那床褪色被子,一切都该是寻常的模样。
阳光斜斜地切过老旧的街巷,空气里混杂着油烟、尘土和初夏微醺的燥热。沈修白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条路他走了无数遍,熟悉得闭着眼睛都能走到。水泥地上的裂痕,街角那棵歪脖子树,二楼阳台上晒着的那床褪色被子,一切都该是寻常的模样。
可今天,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从街口开始,眼前的景象就像是被浸泡在水中的老照片,边缘开始模糊,颜色也变得不太对劲,饱和度过高,又或者过于灰败,一种病态……
沈修白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破碎的玻璃扎在手掌附近,但他感觉不到疼。更尖锐、更刻骨的寒意攫住了他,不是来自地板或空气,而是从内脏深处,从骨髓缝隙里渗出来。镜子里的景象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双闪过奇异符号的眼睛,那个陌生而冷漠的自己。
那些低语声在他耳膜里回荡,像无数只细小的、湿滑的虫子在蠕动,又像生锈的刀片在刮擦骨头。声音不再是杂乱的嗡鸣,它们开始有了形状,有了指向。它们兴奋得颤……
他迈开步子,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不再是潮湿粘稠的低语,而是变成了尖锐的耳鸣,切割着耳膜。每一步踏出,都像踩在碎裂的冰面上,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咔吱声。房间里,那些在他眼中蜿蜒爬行的符文,此刻像是被激活了一般,散发出一种病态的微光。起初是苍白的,像尸体上的磷火,随着他靠近那个角落,光芒渐渐染上了猩红色,跳跃着,像无数只恶意的眼睛在眨动。
墙壁不再是死寂的水泥,在他扭曲的感知中,它们……
他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喘息,肺部像是被灌满了锈水般灼痛。刚才那个角落里一闪而过的纯粹黑暗,那种无法形容的恶意和压迫感,像一枚烙铁狠狠地印在了他的脑海深处。他全身的肌肉都在痉挛,指尖冰凉,汗水浸湿了衣衫。
顾晚舟收拾完地上的玻璃碎片,站起身,担忧地看向他。她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心疼,那抹担忧在沈修白扭曲的视线中,化为一层灰败的滤镜,让她看起来既遥远又脆弱。
“修白?你怎……
跨过那扇吞吐着黏腻气息的“巨口”门槛,沈修白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生物的喉管。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不再是清冷的,而是混合着某种腐败和甜腻的腥臭,仿佛是胃液发酵后的气味,让他阵阵作呕。耳边的嘈杂声瞬间放大,不再是模糊的哀嚎,而是清晰了许多的、带着不同音色的低吼和摩擦声,像是无数生物被困在狭窄空间里发出的痛苦**。
车子在里面缓慢地滑行,停了下来。沈修白呆呆地盯着外面,他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