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间,傅璟珩透过夏日轻薄的衣服,看见姜锦熙身上尚未消退的红痕,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有些刺目。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昨夜,她在他身下哭着求饶,浑身颤抖,却又被他牢牢禁锢,无处可逃的模样。
“还疼吗?”
他声音低沉了些,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她颈侧的痕迹。
姜锦熙不知傅璟珩说的是他手摸那处还是……身下,她脸上带了几分红晕,下意识就想偏头躲开。
这问题让她怎么答?羞死人了。
可她刚一动,就被他按住了肩膀。
“别动,朕看看。”
看?看哪里?
没等她反应过来,傅璟珩已经动手,利落地掀开了她盖在腿上的薄毯,又去解她绸裤的系带。
“陛下!”
姜锦熙惊呼一声,慌忙去按他的手,脸颊瞬间红透,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
“别动。”
他语气不容置疑,手上动作却没停,轻松制住了她没什么力气的反抗。
薄裤被褪至腿弯,凉意袭来,姜锦熙羞得紧紧闭上眼,身子微微发抖。
虽然昨夜早已坦诚相见,甚至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在这**下,被他这样审视,她还是觉得无比难堪。
傅璟珩的目光落在那一处。
确实还带着伤,有些红月中。
他眉头蹙起,昨夜自己确实失控了,忘了她是初次,又那般娇嫩。
傅璟珩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这是今早离开紫宸宫前,他特意让常喜去太医院取来的最好的消肿祛瘀药膏。
他去净了手,用指尖轻轻涂药。
姜锦熙身体猛地一颤,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哼出声来。
……(想象吧,作者被制裁了)
因为知道挣扎无用,也因为心底深处对他那份根深蒂固的依赖,她最终还是没有躲,只是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他腿侧的衣料里,任由他动作。
傅璟珩仔细地涂抹着药膏,动作温柔,又足够专注。
指尖下柔腻滑嫩的触感,以及她因害羞和不适而微微战栗的反应,无一不在挑战着他的自制力。
身体某处又开始蠢蠢欲动,叫嚣着想要再次占有这份独属于他的柔软。
但见到下处的红月中,他只得忍下冲动。
不能再伤着她,没事,来日方长嘛,熙熙的身体总会适应他的。
好不容易上完药,傅璟珩去净了手,他替她拉好裤子,盖好薄毯。
姜锦熙依旧把脸埋着,不肯抬头。
傅璟珩觉得好笑,伸手去抬她的下巴。
“熙熙躲什么?脸皮这么薄?朕记得你小时候,可是动不动就往朕的被窝里钻,赶都赶不走。”
那是她刚来南靖的头两年,人生地不熟,夜里常常害怕,只有抱着他的胳膊,或者钻进他怀里才能安心入睡。
后来年纪渐长,他才硬着心肠让她自己睡。
可当时因为这个事,熙熙和他闹过好几次脾气。
姜锦熙被迫抬起头,脸上红潮未退,小声反驳:“那……那不一样嘛!”
“哦?哪里不一样?”他好整以暇地问。
“陛下以前……不做坏事!”
她憋了半天,才红着脸挤出这么一句。
傅璟珩低笑出声,胸腔震动,带着促狭。
“现在做坏事了?太后今日还催促朕,要多去后宫走走,雨露均沾,好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呢。熙熙说,朕若不与你做这坏事,如何能开枝散叶?”
一听“雨露均沾”四个字,姜锦熙脸上的红晕褪去了一些,嘴角也微微撇了下来。
她小时候在北宁宫中,见惯了叔父后宫那些妃嫔为了争宠使出的各种手段。
来到南靖,先帝的后宫同样美人无数。
她知道自己不该奢求傅璟珩独宠她一人,傅璟珩是皇帝,三宫六院本是常态。
可是……一想到他也会那样拥抱别的女人,会对别人做昨夜对她做的那些事,会用同样低沉的声音在别人耳边说话……
她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又酸又涩,难受得紧。
“怎么了?”傅璟珩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姜锦熙垂着眼睫,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声音闷闷的。
“陛下……以后也会那样对别的女人吗?”
傅璟珩挑眉,没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她忽然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一种执拗的认真,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哼!如果陛下以后宠幸了别的妃子,那就……那就不要再碰熙熙了。”
这话说出来,带着一股孩子气的决绝,却也透着她骨子里被娇纵出来的独占欲。
傅璟珩先是一愣,随即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
他当然没想过要去碰别的女人,纳妃入宫本就是权宜之计,为了平衡前朝势力。
他的身心,早在不知不觉中,就被怀里这个小东西完全占据,再容不下他人。
“这么吃醋?”
他眼底带着笑意,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
姜锦熙却别开脸,有些赌气地说:“才不是吃醋。是……是熙熙闻惯了陛下身上的香味。后宫那些娘娘们,身上的香粉味道都不一样,混在一起难闻死了。陛下若是沾了别的味道回来,熙熙闻不惯!”
她找了个自以为很合理的借口,却不知这欲盖弥彰的样子,看在傅璟珩眼里,更是可爱得紧。
看着她这副像小猫护食般,明明在意得要命,却还要强词夺理的模样。
傅璟珩心中那点因朝政和太后带来的烦闷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宠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