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我被楼上熊孩子砸地板的声音逼到吞安眠药,上门理论时,
那八岁的小子突然掀开裤子,朝我腿上泼了一泡尿,还拍着手喊“老巫婆喝尿”!
他妈刘梅抱着胳膊笑:“小孩不懂事,你跟他计较就是缺德。”我盯着裤腿上的尿渍,
突然笑了——转身就下单了三个360度全景摄像头,这场戏,该换我导了。
1凌晨两点十七分。我又一次被震醒。“咚咚咚——哐当!”重锤砸在天灵盖的闷响,
混着玻璃弹珠滚落的脆响,在头顶炸开。天花板的墙皮簌簌掉灰,落在刚洗的枕头上,
白花花一片。我盯着漆黑的天花板,眼前阵阵发黑。这是连续第十五天了。作为互联网运营,
我每天盯十几个小时屏幕,加班到深夜是常态。当初掏空积蓄买这套老破小,
就图个通勤方便。可自从楼上501搬来,“安稳”两个字,就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一开始只是零星脚步声。我安慰自己,孩子还小,活泼点正常。可后来,动静越来越大。
从傍晚六点到凌晨三四点,楼上像开了露天迪厅。蹦跳声、玩具车滑动声、桌椅拖拽声,
就没停过。手机屏幕亮起,刺得眼睛生疼。工作群里,
领导刚发了新任务:明早九点前交方案。我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头重得像灌了铅。
再这么下去,别说工作,这条命都要搭进去。深吸一口气,我掀开被子爬起来,套上外套。
走到门口,手抬了好几次,才敲响501的门。门开得很快。刘梅穿着花睡衣,
头发乱糟糟的,看见我,眉头瞬间拧成一团。——刘梅说:「你谁啊?大半夜敲门,
神经病啊!」她的声音尖利,惊醒了屋里的孩子。浩浩扒着门探出头,虎头虎脑的脸上,
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我强压火气,尽量平和地说:「您好,我是楼下401的,
想跟您说一下,孩子半夜动静有点大,能不能……」刘梅打断我,双手叉腰:「能不能什么?
小孩子活泼好动怎么了?你没当过妈是不是?这点声音都受不了,你住什么楼?住坟里去啊!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我刚要解释,浩浩突然端着一杯水冲过来。“哗啦”一声,
冷水全泼在我身上。深秋的夜里,冷水顺着头发往下流,风一吹,冻得我打寒颤。
浩浩却拍着手笑,声音又尖又亮:「老巫婆!让你多管闲事!冻死你才好!」
我看着他嚣张的嘴脸,又看向刘梅:「你怎么不管管你家孩子?」刘梅把浩浩往身后一护,
梗着脖子瞪我:「管什么管?他才八岁!懂什么?是你自己凑过来的,泼你怎么了?
谁让你大半夜来骚扰我们!」这时,张强从屋里走出来。他刚下班,身上还沾着水泥,
看见我浑身湿透的样子,不仅没问缘由,反而伸手推了我一把。我没站稳,踉跄着后退几步,
差点摔倒。肩膀传来一阵生疼。张强声音又粗又沉,带着威胁:「**是不是找事?
再敢跟我老婆孩子吵一句,我砸了你家窗户!赶紧滚!」我看着这一家三口蛮不讲理的样子,
知道再谈下去也没用。咬着牙,转身下楼。回到家,脱掉湿透的衣服,站在花洒下。
热水浇在身上,却暖不了冰凉的心。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
憔悴得不像26岁。我拿出手机,点开录音软件。刚才的争执,我全程录了下来。
这不是第一次,却是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凌晨三点,我躺在床上。楼上的动静还在继续。
我睁着眼睛到天亮,脑子里全是刘梅的辱骂、浩浩的笑声,还有张强推我的那一下。我知道,
这场噩梦,才刚刚开始。2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去上班。整个人昏昏沉沉,
走路都打飘。刚坐在工位上,领导就把我叫进办公室。他把一叠文件扔在我面前,
脸色很难看。——领导说:「苏晴,你看看你最近做的方案,漏洞百出,错别字一大堆,
昨天让你交的报表,你居然忘了做?」我低着头,不敢说话。这些天睡眠不足,
记忆力越来越差,注意力根本集中不起来,工作频频出错。领导说:「你要是不想干了,
就直接说,别在这混日子!」从办公室出来,我坐在椅子上,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我努力工作,省吃俭用,花光所有积蓄买这套小房子,就是想有个安稳的家。可现在,
连睡个好觉都成了奢望。午休时,我去了附近的医院,挂了神经内科的号。
医生听完我的症状,皱着眉。——医生说:「你这是中度神经衰弱,
再严重下去会引发焦虑症和抑郁症,必须保证充足的睡眠,不然吃药也没用。」
他给我开了安眠药,又叮嘱:「这药不能多吃,尽量调整作息,实在睡不着再吃一片。」
拿着药单,我心里五味杂陈。26岁,居然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说出去都觉得可笑。
晚上下班回家,刚走到楼下,就看见刘梅在跟几个大妈聊天。她看见我,立刻提高了音量。
刘梅说:「有些人啊,就是小心眼,我家孩子晚上稍微动静大了点,就大半夜上门找茬,
还跟我吵,真是没素质!」旁边的大妈附和:「是啊,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样,
一点都不懂得体谅别人。」另一个大妈说:「孩子小,哪能一点声音都没有,太斤斤计较了。
」我假装没听见,快步走进单元楼。刚上四楼,就看见家门口堆着一袋垃圾。汤汁流了一地,
散发出难闻的味道。不用想,肯定是刘梅干的。强忍着恶心,我把垃圾拎到楼下,
又回家拿拖把,把门口拖干净。做完这一切,我累得瘫坐在地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只是想睡个安稳觉,怎么就这么难?夜里十点,
楼上的“迪厅”准时开场。浩浩像是故意的,动静比昨天还大。拖桌子的“刺啦”声,
像是在故意折磨我。我吃了一片安眠药,躺在床上。可楼上的声音像魔咒,钻进耳朵里,
根本无法入睡。药效上来,人昏昏沉沉,却始终醒着。那种感觉,比失眠还难受。凌晨一点,
我实在受不了了,拿起手机拨通物业的电话。我说:「喂,物业吗?我是401的业主,
楼上501的孩子半夜太吵了,能不能过来管一下?」物业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又是你啊,
我们昨天已经去过了,人家说孩子小,没办法。我们也只能调解,总不能把孩子绑起来吧?
你就多担待担待吧。」我忍不住提高音量:「担待?我已经半个月没睡过好觉了!
你们要是不管,我就报警了!」物业连忙劝道:「别别别,我们现在过去看看,你别激动。」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等着。十分钟后,楼上传来敲门声,接着是刘梅的大嗓门。
刘梅说:「你们来干什么?我说了孩子小,活泼点怎么了?是不是楼下那个**又告状了?」
物业的声音很无奈:「大姐,您小声点,这都半夜了,影响其他邻居休息。」
刘梅的声音越来越大:「影响什么影响?我家孩子在自己家里玩,关你们什么事?
你们要是再管闲事,我就去物业闹,让你们都没好日子过!」没过多久,物业给我回了电话。
物业说:「业主,我们已经跟她说过了,她答应会让孩子小声点,你先睡吧。」我挂了电话,
苦笑一声。果然,根本没解决问题。十分钟后,楼上的动静又恢复了原样,甚至更大。
浩浩跑到阳台,对着楼下喊:「老巫婆!睡不着吧!活该!」我捂着耳朵,蜷缩在床上,
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看着桌上的安眠药,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来——如果我吃很多片,
是不是就能永远睡过去了?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妈妈说:「晴晴,
最近怎么样?工作累不累?有没有按时吃饭?」我鼻子一酸,强忍着眼泪,装作轻松的样子。
我说:「妈,我挺好的,工作不忙,你放心吧。」妈妈顿了顿:「那就好,天气冷了,
你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跟妈说,别自己扛着。」我说:「嗯,
我知道了。」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妈妈的照片,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我不能放弃,
为了妈妈,也要好好活着。深吸一口气,擦掉眼泪。刘梅,张强,浩浩,你们别太过分。
忍耐是有限度的,再这么下去,我不会再忍了。3接下来的几天,楼上的噪音变本加厉。
浩浩像是找到了新乐趣,每天拿着木棍,在暖气片上敲个不停。“砰砰砰”的声音像打鼓,
震得我耳膜生疼。有时候,他还会把玻璃弹珠撒在地上。听着弹珠滚动的声音,
我感觉神经都要崩断了。安眠药从一片加到两片,可依旧只能睡三四个小时。白天上班,
我经常走神,好几次差点发错重要文件。领导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差,同事们也开始议论纷纷。
我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周五晚上,我提前回了家。想趁着刘梅和张强没下班,
跟浩浩好好谈谈。买了一袋巧克力,走到501门口,敲了敲门。门开了,浩浩探出头。
看见我,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变得嚣张。浩浩双手叉腰,仰着下巴:「老巫婆,
你来干什么?」我尽量让语气温柔。我说:「浩浩,姐姐给你带了巧克力,你能不能……」
浩浩打断我,一把打掉我手里的巧克力:「谁要你的破巧克力!」包装袋掉在地上,
巧克力撒了一地。他还用力推了我一把,我踉跄着后退,撞到了墙上。我忍不住喊:「浩浩!
你干什么!」浩浩捡起地上的巧克力朝我扔过来:「就推你怎么了?老巫婆!离我家远点!
不然我让我爸揍你!」这时,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是隔壁的王阿姨,她听见动静,
出来看看。王阿姨皱着眉,对浩浩说:「小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对姐姐?太没礼貌了。」
浩浩撇了撇嘴,转身跑进屋里,“砰”的一声关上门。王阿姨走过来,扶了我一把。
王阿姨问:「小苏,你没事吧?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教养。」我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我说:「没事,谢谢您,王阿姨。」王阿姨叹了口气:「我早就听见楼上动静大了,
这家人也太不像话了,把孩子惯得无法无天。你也是,太老实了,总这么忍下去不是办法。」
我说:「我也不想忍,可我能怎么办呢?找他们谈,要么骂人要么威胁我,找物业也不管用。
」王阿姨说:「你报警啊!这种情况,警察肯定会管的。」我犹豫了一下:「我报过警,
可警察说没有实质性证据,只能调解。」王阿姨说:「那你就收集证据啊!你装个摄像头,
把他们的所作所为都录下来,看他们还怎么抵赖!」装摄像头?我眼前一亮。对啊,
我怎么没想到!只要有了证据,警察就不能再和稀泥,刘梅一家也没办法颠倒黑白了。
我激动地说:「谢谢您,王阿姨!您真是帮了我大忙了!」王阿姨笑了笑:「没事,
邻里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你也别太委屈自己了,该反击的时候就反击,
不然他们只会得寸进尺。」和王阿姨告别后,我回到家,立刻打开电脑搜索摄像头。
对比了好几款,最终选了一款360度全景摄像头。分辨率高,还能声控录音,
价格虽然不便宜,但为了能睡个安稳觉,值了。下单后,我看着桌上的安眠药,
心里暗暗发誓:刘梅,张强,浩浩,你们等着。这一次,我不会再忍了。
我会收集好所有证据,让你们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夜里,楼上的动静依旧很大,
但我却不像之前那样烦躁了。我知道,很快,这一切都会结束。闭上眼睛,虽然还是睡不着,
但心里充满了希望。三天后,摄像头到了。我按照说明书,在客厅、卧室、阳台各装了一个,
门口还装了声控录音设备。调试好后,看着手机上的实时画面,我深吸了一口气。刘梅一家,
游戏开始了。4摄像头装好的第一天,就录下了“惊喜”。晚上九点刚过,
浩浩的“表演”准时开场。他光着脚在客厅里蹦,每一步都重重踩在地板上。
我家天花板的吊灯,跟着晃了起来。接着,他拖来木凳,在地板上反复拽。
“刺啦——刺啦——”声音像指甲刮过黑板,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我坐在沙发上,
盯着手机里的实时画面。手指攥得发白,指节泛出青。画面里,刘梅窝在沙发上刷短视频。
手机声音开得老大,对儿子的动静视而不见。张强翘着二郎腿抽烟,烟雾飘了满屋子。
——张强笑着夸:「我儿子真有劲儿,将来肯定是个运动员的料!」我点开分贝测试仪。
数值瞬间飙到78分贝——远超夜间居民区50分贝的标准。按下录音键,
刺耳的噪音、一家三口的对话,全被录了下来。凌晨一点,浩浩终于停了。可我毫无睡意。
积攒了几个月的怒火,在胸腔里烧得发烫。看着屏幕里刘梅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
只觉得无比讽刺。5第二天早上出门,我撞见了浩浩。他蹲在我家门口,手里攥着马克笔。
“老巫婆”“滚出去”——歪歪扭扭的大字,刺得我眼睛疼。旁边还画了个丑哭的小人,
被划了个叉。我气得浑身发抖,快步走过去。我厉声喊:「浩浩!你在干什么!」
浩浩吓了一跳,马克笔掉在地上。可他很快反应过来,冲我做了个鬼脸。浩浩说:「我就画!
这是我家的墙,我想画什么就画什么!」我指着门,声音发颤:「这是我家的门!
你赶紧给我擦掉!」浩浩梗着脖子:「我不擦!我爸妈说了,你敢碰我一根手指头,
就让你赔十万块!」这时,刘梅从楼上下来了。看见这一幕,她不仅没批评浩浩,
反而快步冲过来,把浩浩护在身后。刘梅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
不就是画了几下门吗?至于这么凶吗?吓坏了我儿子,你赔得起吗?」
我气得发抖:「他在我家门上乱涂乱画,你还有理了?赶紧让他擦掉!」刘梅双手叉腰,
唾沫星子横飞:「擦什么擦?不就一点油漆吗?我给你十块钱,你自己刷一下不就行了?
至于小题大做,欺负我儿子?」我简直不敢相信耳朵:「十块钱?这门重新刷漆至少要五百!
」刘梅瞪大了眼睛:「你抢钱啊!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想讹钱!没门!」她拉着浩浩要走,
我伸手拦住。我说:「今天不把门关干净,你们别想走!」
刘梅用力推了我一把:「你还敢拦我?」我没站稳,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她趁机拉着浩浩下楼,临走前还回头骂:「疯子!赶紧滚出这个小区!」我看着他们的背影,
又看了看门上的涂鸦。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掏出手机,点开摄像头回放——刚才的一幕,
全被门口的声控摄像头录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我擦掉眼泪。拿出清洁剂、抹布,
蹲在地上擦。马克笔的痕迹很难去,我擦了整整一个小时。手指磨红了,字终于擦掉,
可门上还是留了淡淡的印子。6上班时,我脸色差到了极点。熬夜加生气,
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领导看我状态不对,让我提前下班休息。刚到家坐下,
楼上传来“哗啦”一声。像玻璃碎了的声音。我心里一紧,赶紧跑到阳台往上看。
浩浩趴在阳台栏杆上,手里攥着空玻璃瓶。瓶子落在楼下花坛里,碎成了一地渣。
浩浩看见我,不仅不害怕,还笑着喊。浩浩说:「老巫婆!你看我扔得准不准!
下次我扔个大的!」我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刚才楼下还有老人散步,要是晚几秒,
后果不堪设想!立刻拿出手机,把这一幕录下来,拨通了报警电话。我说:「警察同志,
我要报警!楼上的孩子往楼下扔玻璃瓶,太危险了!」7警察来得很快,我带着他们上了楼。
敲响501的门,刘梅开门看见警察,脸色瞬间变了。刘梅强装镇定:「警察同志,
你们找我有事吗?」警察语气严肃:「有人报警说你家孩子往楼下扔玻璃瓶,
我们来了解情况。」刘梅立刻否认,把浩浩往身后藏:「扔玻璃瓶?不可能!我儿子那么乖,
怎么会做这种事?肯定是楼下那个**冤枉我们!」我拿出手机,
点开视频:「这是我刚录的,你自己看!」视频里,浩浩扔瓶子、朝我喊话的画面,
清清楚楚。刘梅看着视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可还是嘴硬。
刘梅说:「这……这就是孩子不懂事闹着玩,又没砸到人,多大点事啊!」警察皱着眉,
语气加重:「没砸到人就不是事了?高空抛物是违法行为,就算没砸到人,
也可能构成危害公共安全罪!真砸到人,你们承担得起责任吗?」张强从屋里走了出来,
刚睡醒的样子,一脸不耐烦。张强问:「怎么了?吵什么吵?」
警察说:「你家孩子往楼下扔玻璃瓶,人家报警了。」张强瞥了我一眼,满不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