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一份肺癌晚期的诊断书,让我彻底疯狂。
我只想在生命最后一个月,得到我梦寐以求的东西——我的学姐,苏晚夏。
我绑了她。
一个月后,我活得好好的,医院却打电话说报告拿错了。
看着床上那张颠倒众生的睡颜,我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现在去自首,应该能判个无期吧?
“你……你想干什么?”
苏晚夏醒了。
她那双平日里清冷如秋水的眸子,此刻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手腕和脚踝处传来的束缚感,让她精致的眉头紧紧蹙起,挣扎间,尼龙绳在白皙的皮肤上勒出刺眼的红痕。
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手里把玩着一把水果刀,冰冷的刀锋在指尖打着转,反射着窗外惨白的光。
“学姐,别怕。”我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沙哑的温柔,“我不想伤害你。”
“陈宇?!”苏晚夏终于看清了我的脸,惊恐瞬间被巨大的荒谬和愤怒所取代,“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快放开我!”
她剧烈地挣扎起来,名贵的连衣裙在扭动中变得褶皱不堪。
我没有动,只是看着她,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破碎的艺术品。
“我知道。”我点点头,“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俯下身。
我们的距离很近,近到我能闻到她发间清雅的香气,那是某种昂贵的洗发水味道,和我这间月租八百块的出租屋格格不入。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恐惧。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丝颤抖。
我想怎么样?
我也在问自己。
三天前,我拿到了市一院的体检报告。
肺癌,晚期。
医生用一种宣判死刑的语气告诉我,我最多还有一个月。
那一刻,我没有哭,也没有闹,脑子里一片空白。
走出医院,阳光刺眼,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每个人都那么鲜活,充满了生命力。
只有我,是一个即将腐烂的活死人。
我叫陈宇,一个平平无奇的孤儿,靠着自己打零工和奖学金读完大学,进入一家不好不坏的公司,拿着不高不低的薪水,过着一眼能望到头的日子。
我唯一的色彩,就是苏晚夏。
从大一第一次在开学典礼上见到她,我就沦陷了。
她是天之骄女,学生会主席,苏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是所有男生午夜梦回的女神。
而我,只是人群里最不起眼的尘埃。
我暗恋了她八年。
这八年里,我收集了她所有的信息,知道她喜欢喝什么牌子的咖啡,知道她对花粉过敏,知道她每个周三下午都会去练瑜伽。
我像个变态的跟踪狂,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窥伺着我的神明。
我本以为,这份暗恋会烂在我的肚子里,直到我老死。
可现在,我马上就要死了。
死亡,是最好的催化剂,它催生了人性最深处的疯狂和占有欲。
既然都要死了,为什么不放纵一次?
既然都要死了,为什么不让我唯一的梦,变成现实?哪怕只有一个月。
于是,我做了。
我用尽了所有积蓄,租下了这间偏僻的顶楼,提前一个周摸清了她回家路线上的所有监控死角。
昨天下午,在她常去的那家瑜ga馆地下车库,我等到了她。
“陈宇,你听我说,”苏晚夏似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不再那么尖锐,“你想要钱吗?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不报警。”
我笑了。
钱?
那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她光洁的脸颊。
她浑身一僵,像被电击了一般,脸上血色褪尽。
“学姐,从今天起,你哪儿也去不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魔鬼的低语。
“这一个月,你属于我。”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砰砰砰”的剧烈砸门声。
“苏晚夏!苏晚夏!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
一个嚣张跋扈的男声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赵天明!
那个像苍蝇一样围着苏晚夏转的富二代。
苏晚夏的眼睛瞬间亮了,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她张开嘴,就要呼救。
我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
她在我掌心剧烈挣扎,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祈求。
“学姐,别逼我。”我凑到她耳边,声音冷得像冰,“你要是敢出声,我不保证,他能活着离开这里。”
我的眼神,让她遍体生寒。
她停止了挣扎,惊恐地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
那个在她印象里,永远只会低着头、有些木讷害羞的学弟,此刻的眼神,像一头择人而噬的孤狼。
门外的砸门声越来越响。
“苏晚夏!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躲着我就行了吗?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跟我走!我爸已经和你爷爷谈好了!”
我松开苏晚夏,转身走向门口。
她看着我的背影,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我从猫眼里,看到了赵天明那张写满不耐烦的脸,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西装的保镖。
我扯了扯嘴角,发出了一声冷笑。
很好。
我这出疯狂的独角戏,刚开场,就有人主动送上门来当第一个祭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