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100万,帮村里通上了自来水。剪彩仪式上,我妈却哭了,因为水管绕开了我家,
要她和我爸再多走两公里山路去挑水。村长还假惺惺地安慰:“大娘,你儿子有钱,
回头让他给你雇人挑嘛。”我扶住我妈,一字一句地告诉村长:“这水,你们不配用。
”次日,村长带一行人登门跪地求饶?晚了!01.九月的太阳,
明晃晃地悬在桃花村的上空,把每一寸土地都烤得滚烫。村口那棵百年老槐树下,锣鼓喧天,
鞭炮齐鸣,红色的绸带和彩旗在热风里猎猎作扬。我,林墨,三十有二,今天是我衣锦还乡,
最风光的一天。我站在人群的最中央,身上穿着特意定制的高级西装,
与周围村民们朴素的衣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领带,
但心里那股自豪感却像烧开的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为了村里这条自来水管道,
我前前后后投了一百万。这一百万,是我在外面打拼十年,从无数个不眠不休的夜晚里,
从一个个代码和方案里,硬生生抠出来的。为的就是今天,为了让生我养我的这片土地,
让我的父老乡亲们,彻底告别挑水吃的苦日子。更重要的,是让我年迈的父母,
再也不用颤颤巍巍地挑着水桶,走在那条崎岖的山路上。“林总,
真是我们桃花村的大恩人啊!”村长李老财挺着他那标志性的啤酒肚,
满面红光地抓住我的手,用力摇晃着。他那张笑成一朵菊花的老脸上,
每一条褶子里都洋溢着热情。“来来来,林总站C位,今天这彩,必须您来剪!
”村民们用一种混合着羡慕、敬畏和讨好的目光簇拥着我,
一声声“林总”叫得我有些飘飘然。我看到了人群里的父亲,他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眼里的光,是对儿子的肯定。我寻找着母亲的身影,
想让她也看看我此刻的荣光。就在这时,人群被挤开一条缝,我妈终于从后面挤了过来。
她没有笑。她的眼圈是红的,像是刚刚哭过,脸上布满了委屈和心痛。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手抖得厉害,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心头猛地一沉,
那股自豪的热浪瞬间被浇熄了。“妈,怎么了?”我妈没说话,
只是抬起那只因为常年劳作而变得粗糙干枯的手,指向远处山坡上那座孤零零的老宅。
我的家。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下一秒,整个人如同坠入三九寒天的冰窟,
从头到脚一片冰凉。那条崭新的,泛着幽蓝光泽的自来水管道,像一条巨大的蓝色蟒蛇,
蜿蜒盘踞在村子的土地上。它经过了村东头的张三家,穿过了村西头的李四家,
甚至连村口几户早就搬走的人家的空宅子都覆盖到了。唯独,
在离我家老宅只有不到两百米的地方,它拐了一个极其突兀、极其不自然的九十度大弯,
像是在刻意躲避什么瘟疫一样,决绝地、冰冷地绕了过去,延伸向了村子的另一头。
那两百米,仿佛一道天堑,将我的家,我的父母,无情地隔绝在了“新生”之外。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这是怎么回事?我投资的合同上,规划图纸上,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第一户通水的就是我家!村长李老财见状,
依旧是那副笑呵呵的样子,走过来亲热地揽住我的肩膀。“林总,你看,这不都通上了嘛!
全村家家户户,都喝上干净水了!”他语气里的那股得意和炫耀,像一根根尖锐的刺,
扎进我的耳朵。我妈终于忍不住了,积攒的泪水夺眶而出,声音都在发颤。“老财,
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你当初拍着胸脯跟我家林墨保证,第一个就让我们家喝上水!为啥?
为啥单单绕开我们家!”母亲的哭声,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
我看到周围的村民们,原本还挂着笑的脸上,此刻都换上了一种看好戏的表情。
他们的眼神里,有幸灾乐祸,有冷漠,有麻木,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这就是我心心念念的父老乡亲?李老财松开我,转过身,当着全村人的面,
假惺惺地拍着我妈的后背,声音大得像是在演戏。“哎呀,大娘,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我们能有今天,不都得感谢你儿子林总吗?”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那股子阴阳怪气的味道就冒了出来。“不过话说回来,大娘,你儿子这么有钱,身家上亿,
还在乎你和叔俩人多走那几步路?你儿子手指缝里漏一点,都够雇几个人天天给你挑水了!
也算是给村里创造就业岗位了嘛!哈哈哈哈!”他的话音刚落,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就是就是,李村长说得对!”“有钱人还在乎这个?
走两步路就当锻炼身体了!”“这叫什么?这就叫站得高,看得远,
不跟我们这些普通人计较细节!”这些话语,这些笑声,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
一刀刀剜在我的心上,也剜在我母亲的心上。我看到我妈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脸色惨白,
几乎要站立不稳。我伸出手,用力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那一刻,
我心里所有的温情、所有的故乡情结、所有的荣归故里的喜悦,全部被冻结,
然后碎裂成冰冷的齑粉。我抬起头,目光越过那些麻木而丑陋的脸,
死死盯住李老财那张得意的、油腻的脸。我的声音不大,却像冰块砸在地上,字字清晰。
“这水,你们不配用。”02.空气在一瞬间凝固了。锣鼓声停了,笑声也停了。
所有人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愕然地看着我。李老财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林总,你……你说啥?”我没有理会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手机,
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我私人律师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我按下了免提。“王律师,
是我,林墨。”“林总您好,有什么吩咐?”律师专业而冷静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看着李老财瞬间变得煞白的脸,一字一句,清晰地口述。“终止对桃花村所有项目的投资,
包括但不限于自来水管道工程的二期款项、道路硬化项目以及农产品加工厂的筹备资金。
”“立刻,马上,以我个人及公司的名义,向桃花村村委会拟定并发送合同违约函,
违约原因:乙方未能按约定路线施工,严重损害甲方权益。”“所有后续事宜,你全权处理。
”“好的林总,我马上办。”电话挂断,死一般的寂静。李老财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我会如此激烈,如此不留情面。不等他反应过来,
我又拨通了第二个电话。这是我一个做工程项目的朋友,外号“大熊”。“喂,墨子,
今天不是你老家剪彩的好日子吗?怎么有空给哥们打电话?”大熊爽朗的声音传来。“大熊,
帮我个忙。”我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带上你最大功率的挖掘机和所有的施工队,现在,立刻,到桃花村来。”“啊?
去桃花村干嘛?你不是刚在那边完工吗?”“拆东西。”“拆啥?”“我刚建好的所有水管。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墨子你玩真的?行!
你别管了,价钱你开,我的人和设备,一个小时内保证到!”“价钱你开。对,就是现在。
”挂掉电话,我把手机揣回兜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犹豫。
村民们终于从惊愕中反应过来,整个场面像一锅炸开的油。“林墨!你疯了!
”“不就是水管没通到你家吗?至于这样吗?”“你这是要断了我们全村的生路啊!
”“白眼狼!忘恩负负义的东西!”刚才还对我点头哈腰的脸,此刻全都变得狰狞起来。
李老财第一个冲了上来,伸手就想来抢我的手机,脸上满是疯狂和恐慌。“林墨!
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犯法的!”我身边的助理小张一步上前,像一堵墙一样拦住了他。
小张是我从特种部队退役的战友里请来的,对付李老财这种货色,绰绰有余。
我甚至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扶着我早已泪流满面的母亲,和我脸色铁青的父亲,
朝着老宅的方向走去。“爸,妈,我们回家。”一路上,
那些叫嚣和咒骂声像苍蝇一样跟在身后,但我充耳不闻。我的世界里,
只剩下母亲压抑的抽泣声,和父亲沉重的叹息。回到那座破旧的老宅,父亲关上门,
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他一路上都沉默着,进屋后,点上一根烟,猛吸了一口,
才缓缓吐出一句。“早知人心如此。”是啊,人心。我斥资百万,换来的不是感恩,
而是羞辱和背叛。我以为我在建设故乡,原来,在他们眼里,
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炫耀财富的“冤大头”。深夜,
山村的宁静被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彻底撕碎。数台大型挖掘机在几辆工程车雪亮的探照灯下,
如同钢铁巨兽,开进了沉睡的村庄。强光将村口照得如同白昼。村民们被惊醒,
一个个衣衫不整地冲出家门,当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全都傻眼了。
那条他们白天还为之欢呼雀跃的蓝色管道,此刻正被挖掘机巨大的铁臂,
一节一节地从地里刨出来。然后,被另一台机器的液压钳,毫不留情地夹断、砸扁。
清脆的断裂声,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悦耳。“住手!都给我住手!
”李老财带着一大帮村民冲了过来,状若疯狂,想要阻拦施工。我从屋里走出来,
站在院子门口,冷冷地看着他们。大熊的施工队早已在周围拉起了警戒线,
几个五大三粗的工人拦住了他们。“林墨!你这个刽子手!你没有良心!”李老财指着我,
声嘶力竭地吼道。我慢慢走到他面前,从助理手上拿过一份投资合同的复印件,摊开,
冷冷地指着其中一条。“看清楚,
第七条第三款:乙方(桃花村村委会)未能按照甲方提供的、双方确认的施工图纸进行施工,
导致工程出现重大偏差,甲方有权单方面终止合同,并收回所有已投入的资金及已建物料。
”我抬起眼,看着他那张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脸。“这些水管,是我花钱买的,
是我投资的物料。现在,我收回我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李老财傻眼了。
他死死地盯着合同上的条款,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大概以为我这种“城里回来的文化人”脸皮薄,受点委屈只会打掉牙往肚里咽,
最多也就赌气不给二期款。他万万没有想到,我不仅不给钱,还要把已经建好的东西,
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砸个粉碎!施工队的效率极高。挖掘、刨出、剪断、装车。一夜未停。
天蒙蒙亮的时候,那条曾象征着希望,又给我带来极致羞辱的蓝色管道,
已经彻底从桃花村的土地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地被翻开的泥土和一堆堆扭曲的塑料碎片。像一个荒诞而又悲凉的笑话。
03.挖掘机轰鸣的同时,几辆巨大的搬家公司卡车,已经悄无声息地开到了我家老宅门口。
我早已安排好了一切。这个生我养我,也伤我最深的地方,我不打算再待下去。
一分钟都不想。工人们鱼贯而入,开始熟练地打包、搬运。
母亲看着那些被搬走的、用了几十年的旧家具,看着这个她生活了一辈子的老屋,
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她抚摸着那张已经磨得发亮的八仙桌,声音哽咽。“墨儿,
我们就这么走了?”我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瘦弱的肩膀,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那里有我从小闻到大的,混着皂角和阳光的味道。“妈,有我的地方,才是家。”“以后,
我给您和爸买个带花园的大房子,您想种什么就种什么,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父亲在一旁,默默地将他那些宝贝的老木工工具一件件仔细擦拭好,放进箱子里。
他什么也没说,但他收拾东西的动作,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天亮了。家具被搬空了,
老宅显得空旷而落寞。我扶着父母,最后看了一眼这个院子,然后转身,
走向停在门口的黑色商务车。李老财和一群村民,堵在了车前。他们一夜没睡,
个个双眼通红,脸上再也没有了昨日的嚣张和麻木,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恐慌和悔恨。
“扑通”一声。李老财竟然直挺挺地跪在了我的车前,抱着我的车轮,嚎啕大哭。“林总!
林墨!我错了!我不是人!我不该鬼迷心窍得罪您!”“您大人有大量,
别跟我们这些山里人一般见识!水管我们马上给您重新接!第一个就接到您家!不!
我亲自给您父母挑水,挑一辈子!”他身后的村民们也跟着跪了下来,
哭喊声、哀求声、忏悔声混作一团。“林总,我们错了!”“我们都是被李老财蒙蔽了!
”“求求你,留下吧!加工厂还要建呢,我们不能没有你啊!
”我看着车窗外那一张张或虚伪、或悔恨、或麻木的脸,心中没有一丝波澜。早知如此,
何必当初?在我母亲当众落泪,被你们当成笑话看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在我宣布撤资,
你们指着我鼻子骂白眼狼的时候,你们的良心又在哪里?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后悔药。
我甚至没有摇下车窗,只是对前排的司机小张冷冷地吩咐了一句。“开。”车子缓缓启动。
李老财死死抱着车轮不放,车子拖着他,在泥地上划出了一道狼狈的痕迹。最终,
他力气不支,瘫倒在了地上,在后面追着车跑,嘴里发出绝望的嘶吼。
我从后视镜里看着他越来越小的身影,心中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车子缓缓驶出村庄。
就在经过村口那棵老槐树的时候,混乱的人群中,一个身影迅速靠近了车窗。是王大爷。
一个平日里不怎么说话,在村里没什么存在感的老人。他家很穷,早些年他老伴生重病,
是我爸妈东拼西凑,又从我这里拿了些钱,才帮他渡过难关。
他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李老财身上,迅速地跑到我车边,
将一个用蓝色土布包裹着的东西,飞快地从半开的车窗里塞了进来。然后,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对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就立刻转身,混入人群消失了。整个过程,不过三秒钟。
我愣了一下,拿起那个还带着老人体温的布包。我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
通体漆黑,质地很奇怪,上面还沾着新鲜的泥土。石头下面,
压着一张被揉得皱皱巴巴的纸条。我展开纸条,
上面只有寥寥几个用铅笔写的、歪歪扭扭的字。“水源地,小心李老财的‘山庄’”。
水源地?山庄?我瞬间警觉起来。这次通水工程的水源地,是我请了专业的地质勘探队,
在村子后山选的一处山泉。那里的水质极好,是我能找到的最佳水源。现在看来,
水管绕开我家,可能不仅仅是为了羞辱我,为了报复我父亲。这背后,
似乎还隐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李老财不惜得罪我这个最大的投资人,
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把我逼走,他的目的,绝对不仅仅是出一口恶气那么简单。
我低头看着手里那块奇特的黑色石头,又看了看纸条上的“山庄”二字,
一个模糊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我立刻意识到,事情的背后,绝不是简单的排挤和嫉妒。
这可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而我,只是这盘棋局里,一颗必须被清除的棋子。
04.三天后,我把父母安顿在了市里一套新买的平层里。这里有中央空调,
有二十四小时热水,阳台上种满了母亲喜欢的花草。母亲看着从水龙头里流出的清澈的水,
很久都没有说话,眼眶却是红的。父亲则是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摆弄起了他的那些老工具,
似乎打算在这里重新开始他的木匠生涯。看着他们终于安顿下来,我心里的那块大石头,
才算落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悬着,像一把随时会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我没有忘记王大爷塞给我的那块石头和那张纸条。安顿好父母的第二天,
我就拿着那块黑色的石头,去了省城最有名的地质矿物鉴定中心。我没有透露石头的来源,
只说是朋友送的一块奇石。鉴定结果出来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震惊了。“林先生,
您这块石头,从成分和结构来看,是品相非常不错的‘墨玉石’。”鉴定师扶了扶眼镜,
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这种石头本身不算特别稀有,但您这块的质地非常纯净,
内部结构稳定,有微弱的磁场反应。在民间,
很多人相信这种石头有静心安神、促进血液循环的功效。
现在一些高端的养生会所、私人山庄,就特别喜欢用这种墨玉石来做噱头,
铺设地面或者砌墙,据说可以打造所谓的‘能量理疗房’,一个疗程收费好几万呢!
”墨玉石……养生会所……私人山庄……这几个词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我脑中的迷雾!
我立刻就明白了!李老财的目标,根本不是那一百万的投资,甚至不是那条水管!他的目标,
是整个水源地!是那座后山!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从我的胸腔里喷涌而出。
我立即联系了我在北京合作过的一家顶级商业调查公司。
这家公司以高效、保密和手段“灵活”著称,专门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商业纠纷。
我的要求很简单:“查一个人,桃花村村长,李福财,外号李老财。
”“我要他近五年内所有的个人及家庭财务状况,资金往来,人际关系网络,
以及所有与桃花村后山土地相关的任何文件、协议或口头承诺。”“不计成本,我只要真相。
”调查团队的效率高得惊人。仅仅一周时间,
一份厚厚的调查报告就通过加密邮件发送到了我的邮箱。报告里的内容,
比我想象的还要触目惊心。报告显示,李老财的儿子,李二狗,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混混,
在县城和一个外号叫“刀哥”的社会人员走得极近。这个“刀哥”,原名赵大刀,
是县里有名的地痞流氓头子,手下养着一帮打手,靠放高利贷、开**、强揽工程为生,
在当地关系网盘根错节。而李老财的银行账户,在最近一年里,
有多笔来历不明的大额资金入账,汇款方正是“刀哥”旗下一个空壳公司的账户。
最关键的证据,
是一份被调查团队从县土地局某个档案柜角落里挖出来的、被隐藏的土地规划申请图。
早在一年半以前,李老财就曾以“荒山开发,建设生态农庄”的名义,
试图将水源地所在的整片后山,以一个低到令人发指的价格,承包三十年。但因为手续不全,
加上项目性质模糊,这份申请被上级单位驳回了。可他并没有死心。而我的“通水工程”,
恰好就选定了这块他觊觎已久的“风水宝地”作为水源。并且,
我的项目是正儿八经的惠民工程,得到了市里的支持,所有手续都合法合规,
轻松就获得了水源地的开发许可。这等于,我无意中,用合法的方式,
断了李老财和刀哥的非法财路!报告的最后附上了一段分析,
完美地解释了李老财的所有动机。他不敢明着阻拦我的项目,
因为这是市里都点了头的民生工程。所以,
他只能用最恶毒、最能戳我脊梁骨的方式——绕开我的家,羞辱我的父母——来逼我走。
他笃定我这种在外面混出点名堂的“城里人”,最爱面子,自尊心强。只要当着全村人的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