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的女主管为了在新部门立威，上来就把最烫手的山芋扔给我，还当着全公司的面，
一杯滚烫的咖啡从我头顶浇下来。「不想干就滚，公司不养闲人！」我没说话，
默默抽出纸巾，蹲下身帮她擦干净溅到咖啡渍的鞋尖。转身之际，我笑了。直到集团庆典，
董事长，也就是我亲爹，亲自把话筒递到我手里。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把她贪污挪用公款的证据一条条投上大屏。「苏主管，公司确实不养闲人。」「所以，
我代表集团通知你，你被开除了，顺便去牢里冷静几年吧。」
01滚烫的咖啡液体顺着我的头发丝往下滴，流过脸颊，最后在下巴汇成一滴，
砸在我的白衬衫上，晕开一团难看的黄褐色。空气死一般寂静。办公室里几十号人，
大气都不敢喘。始作俑者，我们新上任的空降主管苏慕雪，正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林知意，我再问你一遍，这个项目你接不接？」她的声音尖锐，
配上那张精心修饰过的网红脸，显得有几分刻薄。「不想干就滚，公司不养闲人，
别以为你是老员工我就不敢动你。」我垂着眼，没说话。余光里，同事们有的幸灾乐祸，
有的投来同情的目光。我心里冷笑。同情？大可不必。我，林知意，
集团董事长林弘毅的独生女，来自家公司基层体验生活，顺便帮我爸揪出几个蛀虫。这事儿，
全公司上下，除了我爸，没人知道。我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卑微又讨好的笑。「接，
苏主管，我接。」我甚至从工位上抽了几张纸巾，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溅到她那双八千块高跟鞋上的几滴咖啡渍。「对不起主管，是我不好，
不该惹您生气。」苏慕雪很满意我的态度，高傲地抬了抬下巴，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算你识相。」她把一份厚厚的文件夹扔在我桌上。「下周一，我要看到完整的方案。
要是搞砸了，你知道后果。」说完，她踩着高跟鞋，扭着腰，在一众或敬畏或谄媚的目光中，
走进了她的独立办公室。她一走，办公室里压抑的气氛瞬间松懈下来。
旁边的同事张可欣凑过来，小声说：「知意，你疯啦？那可是『天临集团』的项目，
出了名的难啃，前面三个项目经理都被搞走了，你怎么敢接？」我扯了扯嘴角，没法解释。
这个项目，我还非接不可。因为「天临集团」的负责人，顾北辰，
是我爸点名要我拿下的硬骨头。另一个同事阴阳怪气地开口：「可欣，你懂什么。
人家知意这叫能屈能伸，为了点窝囊费，尊严算什么。」我没理他，默默收拾着桌上的狼藉。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我爸发来的微信。「闺女，受委屈了？」后面跟了个委屈巴巴的表情包。
我鼻子一酸，差点破防。「爸，她泼我咖啡。」「什么？反了她了！我马上让老王开了她！」
我赶紧回：「别！爸，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我要让她自己把尾巴露出来。」
我爸沉默了一会儿。「行，听你的。但是不能白受委屈，爸给你卡里转了五百万，
买点好吃的压压惊。」看着手机银行发来的到账短信，我心里的那点委屈瞬间烟消云散。
不就是一杯咖啡吗？五百万，她就是拿一浴缸咖啡泼我，我都得笑着跟她说谢谢老板。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那份“死亡项目”的文件夹。
看着苏慕雪那张以为“拿捏住了下属”的狂妄脸，我怎么舍得走。好戏，才刚刚开始。
02苏慕雪给我的项目，是和天临集团合作开发一款全新的智能家居系统。
天临集团的总裁顾北辰，是业内出了名的“灭绝师太”。哦不，是男版的“灭P王”。
据说他眼光毒辣，要求严苛，性格更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
之前我们公司派去的三个项目经理，都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哭着回来的。
所以这项目才成了没人敢碰的烫手山芋。苏慕雪把我叫进办公室，假惺惺地给我倒了杯水。
「知意啊，我知道这个项目难度大，但这也是公司对你的信任和考验。」「只要你做好了，
我保证，年底的优秀员工评选，我第一个提名你。」我心里翻了个白眼。画饼大师，
非你莫属。「谢谢主管，我一定全力以赴。」我表面上感激涕零。苏慕雪满意地点点头，
话锋一转。「不过，丑话说在前面。顾总那边，要求非常高。你要是搞不定，
别怪我不给你情面。」我懂了。做好了，功劳是她的。搞砸了，黑锅我来背。这算盘打得，
我在家都能听见响。接下来的几天，我一头扎进了项目里。白天在公司被苏慕雪当丫鬟使唤，
端茶倒水，复印文件。晚上回家，我才开始真正的工作。我爸早就把顾北辰的资料发给了我，
比户口本还详细。顾北辰，二十八岁，少年天才，一手创立天临集团，
短短五年就做到了行业顶尖。他为人低调，极少在公开场合露面。资料里有一张他的照片，
是在某个财经峰会上的抓拍。照片上的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侧脸线条分明，
鼻梁高挺，眼神深邃得像一潭古井。长得……还挺人模狗样。我爸给的资料里，
有一条很有意思的信息。顾北辰的母亲因为一次意外，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症，
时常会忘记回家的路。所以他对智能家居的安防和定位功能，有着近乎偏执的要求。
而苏慕雪给我的项目资料里，重点全放在了系统的娱乐和便捷功能上。呵，蠢货。
连客户的核心需求都没搞清楚，还想拿下项目？我熬了三个通宵，推翻了原来的所有方案，
重新做了一份PPT。周一，项目提报会。会议室里，我们公司这边，苏慕雪坐主位，
我坐在她旁边，像个小助理。对面，就是顾北辰和他的团队。真人比照片更……有压迫感。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就让整个会议室的气压都低了几分。苏慕雪清了清嗓子，
打开了她准备的PPT，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顾总，我们这款系统，
主打的就是一个智能便捷，让您的生活充满未来感……」她讲得**澎湃，
顾北辰的表情却越来越冷。我甚至看到他皱了皱眉。终于，苏慕雪讲完了，
她得意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看到了吗？这才是专业。然后她满怀期待地看向顾北辰。
「顾总，您觉得怎么样？」顾北辰没说话，只是抬起眼皮，目光在我们两人之间扫过。最后，
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你有什么想说的？」他的声音很冷，像冬天结了冰的湖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苏慕雪的脸，瞬间就绿了。03苏慕雪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刀子，恨不得在我身上戳几个洞。她大概以为是我在背后搞了什么小动作，
抢了她的风头。我迎着顾北辰的目光，站了起来。「顾总，苏主管的方案很宏大，
但我个人有一点不成熟的小补充。」我这话说的，既捧了苏慕雪，又给了自己台阶。
职场绿茶，谁还不会当呢。苏慕雪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但依旧不善。顾北辰没什么表情，
只是示意我继续。我拿出U盘，换上了我的PPT。没有花里胡哨的特效，第一页，
就是一张城市夜景图，图上有一个孤独的、模糊的背影。「我们做的不是产品，是守护。」
我开口，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智能家居的核心，不应该是炫技，
而是人情味。它应该像一个沉默的家人，默默守护着你最爱的人。」我没有提任何技术参数，
而是讲了几个关于走失老人的真实故事。我看到，顾北辰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所以，
我的方案核心，是建立一个以『家』为中心的多重安防体系。」「从智能门锁的面部识别，
到室内无感监测的生命体征雷达，再到可以植入衣物、鞋子的微型GPS定位器，
所有数据实时同步到家人的手机上。」「我们甚至可以和社区、警方合作，
建立一个快速响应的走失预警网络。」「当系统判定老人有走失风险时，
会自动向紧急联系人和社区安保发送警报，并提供实时位置。」「技术，应该为爱服务。」
我说完，会议室里一片安静。苏慕雪的脸，已经从绿色变成了猪肝色。她根本没想到，
我准备了这样一套完全不同的方案。顾北辰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我的方案也要石沉大海了。他突然开口，问了一个问题。「数据隐私怎么保证？」
我立刻回答：「所有数据都采用本地服务器存储和端对端加密，
只有用户授权的设备才能访问。我们只提供平台，不碰数据。」他又问：「误报率呢？」
「我们会通过AI算法进行多维度行为分析，比如离家时间、活动范围、历史行为模式等，
初期误报率可能在5%左右，但随着数据积累，可以降低到1%以下。」一问一答，
我应对自如。这些问题，我早就预演了无数遍。终于，顾北辰点了点头。「这个方案，
有点意思。」他看向他的助理。「后续，让林**直接跟我对接。」说完，他站起身，
看都没看苏慕雪一眼，带着他的人离开了会议室。整个会议室，只剩下我们公司的人，
面面相觑。苏慕雪的拳头，握得死死的，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她看着我，眼神里淬了毒。
「林知意，你好样的。」「你敢背着我，另搞一套？」我装出害怕的样子，缩了缩脖子。
「主管，我……我只是想把工作做得更好，我也是为了公司好啊。」「为了公司好？」
她冷笑一声，突然扬手，一巴掌朝我脸上扇了过来。我没躲。因为我知道，有人会替我拦下。
一只大手，在半空中截住了苏慕雪的手腕。是顾北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他的手很有力，捏得苏慕雪的脸都白了。「苏主管，在我的地盘上动手，
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他的声音，比刚才在会议室里，还要冷上三分。
04苏慕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开了染坊。「顾……顾总，您怎么回来了？」
她想把手抽回来，但顾北辰纹丝不动。「我回来拿个东西。」顾北辰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那巴掌没落下来，但我的脸颊还是因为紧张而有些发烫。他松开苏慕雪，语气淡漠。
「我不喜欢和没有教养的人合作。」「苏主管，我想，我们的合作，可以到此为止了。」
这话一出，苏慕雪彻底慌了。「顾总，您听我解释！是她！是这个林知意，她不服从管理，
还顶撞我，我一时气急了才……」顾北辰打断她。「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他转向我，
语气缓和了些许。「林**，方案细节，我们另外约时间谈。」「这是我的私人号码，
你准备好了随时联系我。」他递给我一张黑色的名片，然后转身离开，这次再也没有回头。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有震惊，有嫉妒，
也有几分了然。他们大概觉得，我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勾搭上了顾北辰。
苏慕雪像一头发怒的母狮，死死地盯着我。如果眼神能杀人，我可能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林知意，你这个**！」她压低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给我等着！」
我没理她，默默收好那张名片，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我知道，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不过，我不在乎。回到家，我收到了顾北辰的微信好友申请。头像是黑的，名字就是他本名。
通过之后，他发来一条消息。「明天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聊聊方案。」
我回：「有。」他秒回：「地址我稍后发你。另外，今天的事，抱歉。」
我看着那句“抱歉”，有点意外。这个冷面阎王，还会道歉？我回了个“没关系”的表情包。
放下手机，我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苏慕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现在丢了天临这个大项目，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一定会想办法把我踢出局。
而她能用的手段，无非就是职场上那些肮脏的伎俩。造谣，孤立，穿小鞋。正好，
我需要她动起来。她不动，我怎么抓她的小辫子？第二天，
我特意穿了一条新买的裙子去公司。果然，刚进办公室，就感觉气氛不对。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窃窃私语，对我指指点点。张可欣把我拉到一边，神色担忧。
「知意，公司里都在传……说你为了拿下项目，和顾总……」她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我笑了笑。「让他们说去吧。」这肯定是苏慕雪的手笔。
她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流言蜚语就能打倒我？太天真了。中午，我按照顾北辰给的地址，
来到了一家高级私房菜馆。包厢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今天没穿西装，换了一身休闲装，
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温和。「坐。」他给我拉开椅子。我有点受宠若惊。
「顾总太客气了。」「私下里，叫我顾北辰就行。」菜很快上齐，都是些清淡精致的菜式。
他一边给我布菜，一边和我聊方案的细节。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个天才。他对市场的洞察，
对技术的理解，都远超常人。我们聊得很投机。一顿饭快吃完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林知意，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05我愣了一下。「交易？」顾北辰放下筷子，
身体微微前倾，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我。「假扮我女朋友。」我差点被嘴里的茶水呛到。
「咳咳……顾总，你没开玩笑吧？」这情节发展是不是太快了点？
死对头变情人也不是这个变法啊！「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他表情严肃。
「我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女朋友，帮我应付家里的催婚。」「而你，需要一个靠山，
让你在公司站稳脚跟，不是吗？」我得承认，他看人很准。苏慕雪今天散播的谣言，
已经让我成了公司的众矢之的。如果没有人撑腰，我接下来的路会很难走。顾北辰，
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为什么是我？」我问。他笑了笑，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
「因为你聪明，有野心，而且……」他顿了顿。「你看着不像会对我死缠烂打的类型。」
我懂了。他需要一个合作伙伴，一个挡箭牌。而我，正好符合他的要求。「协议恋爱？」
我挑了挑眉，「有什么好处？」「除了帮你解决公司里的麻烦，天临的项目，
利润我分你10%。」我心里咯噔一下。天临这个项目，总价值上亿。10%的利润，
就是几百万。这手笔，够大。「我需要做什么？」「很简单。在我家人面前，
和我表现得亲密一点。必要的时候，出席一些家庭聚会或者商业活动。」「协议期限一年。
一年后，我们和平分手，互不干涉。」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打印好的合同。
《恋爱协议》甲方：顾北辰乙方：林知意条款清晰，权责分明，
甚至连分手费都写得明明白白。我看着合同，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不愧是商人，
谈恋爱都像在谈生意。「我需要考虑一下。」「可以。」他点点头，「不过我提醒你，
你那个上司，手段可不止造谣这么简单。」我当然知道。但这个协议，我不能这么轻易就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