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秦安语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却看到了一张自己无比熟悉又万分憎恶的面容。“江知霏?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着她震惊的面容,江知霏冷笑一声:“我再不出现,
恐怕鹤规就要被你们这对贱男渣女给折磨死了!”说罢,她的保镖一拥而上,
把秦安语的人团团围住。看到我满身是血的凄惨模样,江知霏瞳孔骤缩,
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怒火。“秦安语,你这个言而无信的畜生!
”“当年你承诺过会一辈子保护鹤规爱护鹤规,不让任何人伤害他!可现在呢?
你自己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要早知如此,我无论如何也不会退出!
”面对江知霏的痛斥,秦安语自知理亏,面上浮现起一层薄怒。“你知道什么?
”“要不是因为他心胸狭隘又歹毒,一次又一次地伤害阿修父子,我又怎么会这么对他!
”听着她的狡辩,江知霏直接被气笑了。“狭隘?歹毒?秦安语,你确定不是在说你自己吗?
”“你扪心自问,阿修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但凡他自私一点,
就凭你小门小户的出身,又怎么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秦安语闻言愣了一瞬,
似乎回想起什么。她下意识想要为自己辩驳,可张了张嘴,却又无话可说。
江知霏不想跟她多做纠缠,直截了当地开口:“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叙旧的,把鹤规还给我,
我要带他离开!”“不行!”秦安语立马拒绝,
眼底带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能察觉的慌乱:“鹤规是我的丈夫,我们马上就要补办婚礼了,
他不可能跟你走!”江知霏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嗤笑一声。“丈夫?秦安语,
我拜托你不要再侮辱鹤规了好吗?”“你和秦修厮混七年,甚至生下了和他的孩子,
现在却又说鹤规才是你的丈夫。”“你当真是虚伪到让人恶心!”秦安语闻言,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不可能让你将鹤规带走!
”“念念的下落他还没有交代,我……”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我沙哑着嗓音打断。
“秦安语,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我没有绑架秦长念,更不知道他在哪儿!
”“你有时间在这儿跟我耗,倒不如去问问秦修,看看他是不是在自导自演!”话音刚落,
秦修肉眼可见的慌张了起来。他一把抓住秦安语的胳膊,一副可怜又心痛的样子。“安语,
鹤规哥又在胡说八道了。”“我是念念的爸爸,我把他看的比我自己的命还重要,
又怎么可能为了演戏派人绑架他?”秦安语迟疑一瞬,刚要开口,就被江知霏冷笑着打断。
“有什么不可能的?”“秦长念是你儿子,你的确不会伤害他,可如果只是做做样子,
让鹤规被人误解呢?”“你!”秦修咬紧牙关,他没想到江知霏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轻而易举就差点将自己揭穿。他转头看向秦安语,病弱又倔强。“安语,我没有!
你会相信我的对不对?”可向来无条件站在他那边的秦安语,这一次却罕见地沉默了。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秦修,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柔,却又带了点不容置喙的冷厉。“阿修,
念念的事我会好好调查清楚。”“你一向听话,这次也最好不要骗我!
”听出秦安语的潜台词,秦修眼底满是惊惧。江知霏讥讽地看了秦安语一眼。“怎么,
脑子终于转过来弯了?不过可惜,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儿耗!”“秦安语,你知道我的手段,
我再说一次,把鹤规还给我!”“不然的话,你和秦修,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间屋子!
”秦安语脸色骤变,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江知霏,宛如在看一个疯子。“你敢!杀人犯法,
你敢动手,你自己也逃不掉法律的制裁!”江知霏慢悠悠地笑了,她的笑容艳丽,
又带着不可一世的猖狂。“秦安语,你以为你在威胁谁呢?”“我告诉你,这世上除了鹤规,
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不信,你大可以试试看!”秦安语额角青筋直跳,
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江知霏说的不是假话,真逼急了,
这个女人恐怕真的会把他们全都杀了。局面僵持了有一分钟,秦安语终于下定决心,
让保镖把我松开。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软倒,江知霏一刻也没有迟疑,
直接冲上前将我揽进了怀里。“没事了鹤规,没事了!”“对不起,是我来晚了,从今往后,
我再也不会让你受欺负了!”秦安语看着这一幕,心底莫名发苦,
她下意识攥紧掌心:“鹤规,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接回来的。”我强撑着身体对她笑了笑,
讥讽道:“不用了。”“秦安语,是我打电话通知江知霏过来的,从今往后,
你只需要永远消失在我的世界就好了。”在秦安语不可置信的眼神中,
我被江知霏搀扶着离开。任由她怎么呼喊都没有回头。6江知霏为我找来了最好的医生,
处理身上的伤口。医生一边用镊子将刺入我皮肤的碎瓷片夹出来,一边摇头叹息。
“伤的这么重,一般人早就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了,你还能保持清醒,
真不是一般的心志坚定。”闻言我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哪有什么心志坚定,
不过是早已习惯罢了。在监狱的这些年,我的生活并没有秦安语想象中的那般平静。
反倒是经常受人排挤欺负,浑身上下新伤叠旧伤。当时的我并没有多想,
只以为是自己性格孤僻人缘不好。可现在想来,恐怕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秦修有意为之。
察觉到我低落的情绪,江知霏送走了医生,微凉的掌心覆盖住我的双手。“想什么呢鹤规?
”“你放心,欺负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不管是秦安语还是秦修,
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看到江知霏毫不掩饰的心疼,我的眼底翻涌出泪花。
我和江知霏本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她比我小三岁,人长得漂亮,性子却倔强又执拗,
每次闯了祸要被她父亲暴打时,都是我挡在她身前,想尽办法为她开脱。我知道她喜欢我,
毕竟她看我的眼神里永远都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意。我们门当户对,感情又深厚,我也曾想过,
如果大学毕业后还是没遇见喜欢的人,我就娶她。直到秦安语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秦安语是江知霏的死对头,她没有显赫的家世,甚至相貌也不比江知霏出众,
可那平静忧郁的气质却格外迷人。我对她一眼心动,随后便展开猛烈的追求,她也渐渐沦陷。
我以为我们的故事会像童话故事一般美好,却没想到现实给了我狠狠一击。
原来秦安语这个人,我竟然从未看透过。反倒是江知霏,这个被我拒绝过辜负过的人,
却在旁人视我如草芥时,仍旧肯像当年一样,把我捧在手心。怪只怪我眼瞎,选错了人,
才白白蹉跎了这么多年的岁月。见我迟迟没有开口说话,江知霏面上浮现出一抹慌乱。
“鹤规,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我回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在她震惊的眼神中缓缓道:“江知霏,你当年说这辈子如果不能嫁给我,就跑去庙里当尼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