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刚签约的网红举报搞黄色，说我让她穿暴露的衣服在直播间跳舞。可事实是，
那是她自己准备的衣服，我明明吩咐她去换运动服，跳第八套广播体操。她在网上哭诉，
“为了流量，老板让我出卖身体”。全网都在举报我的直播间，
骂我是“底线比底裤还低的无良资本家”。我索性顺应民意，发布公告：为响应净网行动，
即日起全平台账号注销，MCN机构就地解散。公告一出，
那些被我从大山里带出来、靠直播带货给家里修房的姑娘们，在我家门口跪了一排。
1关秀秀的哭诉视频在热搜上挂了整整十二个小时。视频里，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
化着精致的伪素颜妆，眼睛红肿，对着镜头泣不成声。
“我只是一个想靠自己努力赚钱的普通女孩，我以为陈总是个好人，
没想到他……他竟然让我穿那种衣服，在几万人面前跳那种舞……”她话没说完，
捂着脸崩溃大哭，瘦削的肩膀剧烈耸动，我见犹怜。评论区炸了。“资本家嘴脸！
为了流量不把人当人！”“**无良MCN！封杀陈渊！”“妹妹快跑！我们帮你解约！
”我的手机瞬间涌入成千上万条辱骂私信，震得发烫，几乎死机。助理秦朗急得满头大汗，
在我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渊哥，怎么办？公关部快扛不住了，要不要发声明解释一下？
”**在老板椅上，平静地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解释？
解释说关秀秀身上那件所谓的“暴露衣服”，一套布料少得可怜的亮片绑带裙，
是她自己从批发市场淘来，信誓旦旦地说能“一舞成名”？
还是解释我当时就把那件衣服扔进垃圾桶，让她换上公司统一的运动服，
跳了三遍完整版的第八套广播体操，并警告她再动歪心思就雪藏？没用的。
在汹涌的舆论面前，真相是最无力的东西。人们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一个楚楚可怜的受害者，一个面目可憎的资本家。完美的故事闭环。
秦朗还在焦急地催促：“渊哥，你倒是说句话啊！再不回应，咱们公司就真完了！
”我收回视线，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秦朗凑过来看，脸色瞬间煞白。“渊哥，
你疯了？！你这是自杀！”我没理他，编辑好内容，点击发送。一分钟后，
我们MCN“远星”的官方账号，以及我的个人账号，
同步发布了一则公告：“为响应国家净网行动，营造清朗网络空间，
远星MCN即日起就地解散，旗下所有账号永久注销。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关注。
”没有解释，没有辩驳，没有愤怒。只有一条冷冰冰的解散公告。整个互联网，
因为我这条公告，陷入了长达三秒钟的死寂。然后，是更猛烈的狂欢。“哈哈哈怂了！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资本家夹着尾巴跑了！姐妹们我们胜利了！”“关秀秀牛逼！
一个人干翻一个公司！”关秀秀更是趁热打铁，立刻发了条新动态：“正义会迟到，
但绝不会缺席。谢谢大家帮我讨回公道。”配图是她站在阳光下，笑靥如花。我关掉手机，
拔掉网线，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世界终于清静了。可这份清静没有持续多久。
傍晚时分，别墅的门铃被按得震天响，伴随着一阵阵压抑的哭声。我打开门，愣在原地。
门口的草坪上，黑压压地跪了一排女孩。她们都穿着朴素的衣服，脸上带着泪痕和惊惶。
为首的叫阿珠，是我从云贵交界一个不通公路的山村里带出来的。来公司前，
她连智能手机都没用过。如今，她是平台上最头部的带货主播之一，靠自己赚的钱，
给村里修了路，给家里盖了新房。看到我，阿珠膝行两步，死死抓住我的裤腿，
仰起布满泪痕的脸。“渊哥，你不能解散公司啊！”“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村里的路才修了一半，我弟弟的学费还没凑齐……”“我们不信关秀秀说的那些话，
我们都知道你是好人！”她身后，几十个女孩哭成一片。“渊哥，
求求你……”她们都是我从各个贫困山区挑选出来的孩子，淳朴，勤劳，
把直播带货当成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远星对她们而言，不是公司，是家。
一个女孩哭着说：“是不是因为关秀秀那个白眼狼？渊哥，我们去网上帮你解释！
我们把她是怎么忘恩负义的都说出去！”2公告发出的第二天，
一家名为“辉煌娱乐”的MCN高调宣布，签约“正义斗士”关秀秀。辉煌娱乐的老总李泽，
在签约发布会上意气风发，声称要“保护好每一个勇敢发声的梦想家”。关秀秀站在他身边，
妆容精致，笑得春风得意，仿佛已经站上了人生之巅。她大概以为，李泽是她的伯乐。
却不知，李泽是我的死对头，觊觎远星的几个头部主播很久了。
这次他煽动关秀秀反咬我一口，不过是想趁机搞垮远星，然后低价接收那些无家可归的主播。
我看着电视上那张油腻的脸，关掉了屏幕。秦朗在我身边，忧心忡忡：“渊哥，
李泽这孙子太阴了，阿珠她们……”“我给她们都安排好了。”我淡淡开口。“解散前，
我把公司账上所有的流动资金，都按入职年限和业绩，分给了她们。足够她们撑过这段时间。
”“另外，”我顿了顿，“我也给她们每个人都推荐了新的平台和机构，
都是我信得过的朋友，不会亏待她们。”秦朗张了张嘴，
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可她们不想走，她们就认你。”我没说话。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新闻推送。“前远星主播阿珠等人集体发声，力挺陈渊，称其为‘大山里的点灯人’。
”点开一看，是阿珠和十几个女孩，自发录制了一个视频。视频里，没有专业的灯光和布景，
背景就是她们在老家刚盖起来的新房，身后是泥泞的山路。阿珠对着镜头，一字一句，
清晰地讲述着我是如何走进她们村子，如何手把手教她们普通话，
如何帮她们对着镜头克服羞涩，如何将她们的第一次直播收入，
换成一头头小猪仔送给村里的乡亲。“没有渊哥，就没有我们的今天。他说，我们走出大山，
不是为了取悦别人，是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让家乡变得更好。”“他说，
我们直播间的每一件产品，都必须是我们自己用过、吃过，真心觉得好的。我们卖的不是货，
是山里人的信誉。”视频最后，阿珠展示了一份份合同。“这是我们和远星的合约，
全行业最短的年限，最低的抽成。渊哥说，公司只是你们的跳板，等你们翅膀硬了，
随时可以单飞。”这个视频像一颗深水炸弹，在已经一边倒的舆论场里，
炸出了不一样的水花。很快，更多关于远星的“内幕”被扒了出来。比如，
远星是业内唯一给主播交五险一金的公司。比如，远星每年都会组织主播进行心理健康辅导。
比如，我个人以公司的名义，匿名资助了上百个贫困山区的女童。舆论的风向，
开始悄悄发生变化。“这……好像跟关秀秀说的不一样啊？”“如果陈渊真是这种人，
他图什么啊？做慈善吗？”“我开始怀疑关秀秀了，一个能给村里修路的老板，
会逼她搞黄色？”辉煌娱乐的公关团队立刻下场，带节奏说这是我的洗白稿，
是花钱买的水军。李泽更是亲自发微博，暗讽我“伪君子最擅长包装自己”。
关秀秀也发了一段更长的哭诉视频，说阿珠她们是被我洗脑了，是被我用利益捆绑了。
“她们不敢说真话，因为她们害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只有我，勇敢地站了出来！
”她的表演声情并茂，再次为她赢回了一部分支持者。两拨人在网上吵得不可开交。
秦朗刷着手机，气得直骂：“这帮蠢货！颠倒黑白！”我却只是平静地泡着茶。“急什么。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我等的，不是舆论的反转。而是一个人的出现。就在这时，
我的私人手机响了。那是一个尘封了三年的号码，备注只有一个字。“伊伊”。
3.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冷又熟悉的女声。“陈渊，是我。”顾伊。我的前女友。三年前，
在我创立远星最艰难的时候，她毫无征兆地提出了分手，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她有任何交集。“有事？”我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开门见山：“我知道关秀秀的事是你被算计了。辉煌娱乐的李泽，
早就想搞垮你。”我并不意外她知道这些。顾家的势力，远比一个李泽要大得多。“所以，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不，”顾伊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合作？”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李泽不仅搞了你，也动了我家的蛋糕。
我需要你手上的东西，扳倒他。”我立刻明白了。李泽的辉煌娱乐，
业务范围和顾家旗下的传媒公司高度重合。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手上有什么东西，是你需要的？”我问。“远星的运营模式，和你培养主播的那套方法。
”顾伊的声音很直接，“李泽想学你，但他只学到了皮毛。他以为把山里女孩签过来，
就能复制你的成功，但他不懂核心。”“核心？”“核心是你。”顾伊一字一顿，
“是你这个人，你的理念。所以，我要你出山，帮我建一个新的『远星』。”我沉默了。
她要我重操旧业，去做我最不想再碰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反问，“扳倒李泽，
对你顾家有好处。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可以帮你复仇。”顾伊的声音斩钉截铁，
“我可以让李泽和关秀秀，身败名裂，永不翻身。”复仇。多么诱人的词。我看着窗外，
阿珠她们录制的视频还在网上发酵，支持我的人和辱骂我的人吵成一团。
那些曾经被我帮助过的女孩，此刻正因为我，而承受着无端的网络暴力。她们的私信里，
塞满了各种恶毒的诅咒和不堪入目的图片。有个女孩心理防线崩溃，
给我发了条消息：“渊哥，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们不该走出大山的……”那一刻，
一股冰冷的怒火，从我心底升起。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我不能容忍我守护的人，
受到这样的伤害。“好。”我对着电话，只说了一个字。“但我有条件。”“你说。
”“我要李泽，跪在我那些姑娘们面前，道歉。”电话那头，顾伊轻笑了一声：“没问题。
不过，我也要加一个条件。”“什么？”“这次，不许再心软。”挂掉电话，
我给秦朗发了条消息。“准备一下，我们要反击了。”秦朗秒回：“怎么反击？
”我回复了四个字。“釜底抽薪。”李泽以为他签下关秀秀，是捡到了宝。他不知道，
关秀秀这颗棋子，从一开始，就是一枚弃子。而他，马上就要为自己的贪婪和愚蠢，
付出代价。第二天，网上突然爆出了一个惊天大瓜。“辉煌娱乐数据造假，
直播带货全是机器人！”一个自称是辉煌娱乐前员工的匿名账号，
放出了一段内部会议的录音。录音里，李泽的声音清晰可辨。“管他什么真人假人，
把在线人数给我刷到十万！下单量不够，就用脚本刷！先把坑位费骗到手再说！
”“那个关秀秀，给她配最好的团队，把她打造成被资本迫害后逆袭的独立女性人设！
流量给我往死里灌！”录音一出，全网哗然。之前还在为关秀秀鸣不平的网友们，
瞬间感觉自己被当成了猴耍。“搞了半天，我们都是辉煌娱乐炒作的工具人？”“我吐了，
李泽比陈渊恶心一万倍！”“关秀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就是一丘之貉！
”辉煌娱乐的股价应声暴跌，合作的品牌方纷纷发来解约函。李泽焦头烂额，
连发三条微博否认，说录音是AI合成的，是恶意诽谤。但这一次，没人信他了。
关秀秀的直播间，被愤怒的网友挤爆了。她刚一开播，
满屏都是“骗子”、“滚出去”的弹幕。她试图解释，但声音完全被淹没在骂声里。
短短几分钟，直播间就被举报到封禁。她不甘心，又换了小号开播，结果开一个被封一个。
曾经被她视为武器的舆论，此刻正化作最锋利的刀，狠狠地扎向她自己。她崩溃了，
在网上发了一篇长文，说自己也是受害者，是被李泽骗了。她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字里行间都在暗示，她是被逼无奈。可惜，晚了。墙倒众人推。就在这时，
我用一个新注册的账号，悄无声息地，上传了一段视频。4视频没有标题，没有配乐。
画面很简单，是我办公室的监控录像。时间，正是关秀秀所说的“被逼搞黄色”的那天。
监控视频是高清的，声音也收录得一清二楚。画面里，
关秀秀兴冲冲地提着一个袋子走进我的办公室。“渊哥，你看我给你准备的惊喜！
”她从袋子里拿出的，正是那条布料少得可怜的绑带裙，在我面前兴奋地比划着。“怎么样？
今晚我就穿这个跳舞，保证直播间人气爆炸！”视频里的我，皱着眉，
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脱下来。”我的声音很冷。关秀秀愣住了：“渊哥，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把这身不三不四的衣服脱下来。”我从身后的衣架上取下一套运动服，
扔到她面前，“换上这个。”“为什么啊？”关秀秀的脸垮了下来，满是不解和委屈，
“别的女主播都这么穿，凭什么我不行？我也是为了公司好，为了流量啊！”“流量？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关秀秀，我带你走出大山，
不是让你学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远星的流量，不需要靠出卖身体来换。”“记住，
你是主播，不是**。如果你连自己的底线都守不住，那就滚回你的大山去。”视频到这里，
戛然而止。但信息量，已经足够了。这段视频，就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所有曾经辱骂过我、同情过关秀秀的人脸上。真相，
以一种最直接、最残酷的方式，被揭开了。之前有多同情关秀秀，现在就有多愤怒。
之前有多辱骂我，现在就有多愧疚。“**！惊天大反转！”“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我给陈渊道歉！”“关秀秀这个女人太恶毒了！颠倒黑白，恩将仇报！”“心疼陈渊，
被网暴那么久，一句话都没解释，直接放锤。真男人！
”#还陈渊一个公道#和#关秀秀滚出直播圈#两个话题，
以火箭般的速度冲上热搜榜首。关秀秀彻底社会性死亡。
她所有的社交账号都被愤怒的网友攻陷，最后不得不全部注销。辉煌娱乐也跟着倒了血霉。
数据造假的丑闻还没平息，又添上一个恶意构陷竞争对手的罪名。李泽成了过街老鼠，
人人喊打。我看着这一切，内心毫无波澜。秦朗在我身边，激动得热泪盈眶：“渊哥，
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我摇了摇头。“这只是开始。”顾伊的电话适时打了过来。
“录音和视频，效果不错。”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李泽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我要他手里的主播。”我平静地说。
李泽当初为了挖走远星的主播，给她们画了很多大饼，许诺了天价签约费。
如今辉煌娱乐资金链断裂，那些签约费，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而那些被他挖走的主播，
当初为了跳槽，不惜和远星撕破脸，甚至也跟着踩了我几脚。现在，她们的处境，
比阿珠她们当初还要尴尬。“你想签下她们？”顾伊有些意外。“不。”我否认，
“我只是给她们一个机会。”一个，为自己的愚蠢和背叛，付出代价的机会。
我让秦朗联系了那些主播，告诉她们，我可以帮她们和辉煌娱乐解约，但前提是，
她们必须将当初从辉煌娱乐那里拿到的、虚高的签约费，全部吐出来，作为违约金。并且，
我要她们在网上，公开向我和远星道歉。消息一出，那些主播都懵了。她们本以为李泽倒台，
她们就能恢复自由身，甚至还能反过来向辉煌娱乐索赔。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我的“追杀”。
有人不服，在粉丝群里哭诉，说我赶尽杀绝，不给她们活路。结果，被粉丝骂得狗血淋头。
“活该！当初背叛陈渊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最终，
在走投无路之下，她们只能选择妥协。一个接一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大主播，
在网上发布了道歉视频，声泪俱下地忏悔自己的背叛行为，并晒出了给远星赔偿的转账截图。
李泽被这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他不仅要面对巨额的品牌方索赔，
还要应付这群主播的违约金官司。辉煌娱乐，宣告破产。而我，什么都没做，
就收回了一大笔现金。我把这笔钱，连同之前解散公司时分的钱，重新注入，
成立了一个全新的机构。名字，不叫远星。叫“灯塔”。寓意，照亮那些走出大山的路。
机构成立的当天，我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发布会。阿珠和那些始终追随着我的女孩们，
都站在我身后。台下，坐着几十家媒体。我没有讲太多豪言壮语，
只是宣布了“灯塔”的第一个公益项目——“乡村主播扶持计划”。
我们将深入一百个偏远山村，免费为当地年轻人提供直播技能培训，
并帮助他们打通农产品上行的渠道。发布会进行到一半，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是关秀秀。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脸上没有化妆，穿着一身廉价的衣服，
再也不见当初的精致。所有的镜头，瞬间对准了她。“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求求你了！”她哭着，挣扎着，
最后竟直挺挺地朝着我的方向跪了下去。“渊哥，我给你磕头了！你让我回来吧！
我什么都愿意做！”全场一片哗然。记者们兴奋得眼睛放光，将话筒和镜头怼到我的脸上。
“陈渊先生，请问你会原谅关秀秀吗？”“你会重新签下她吗？”我看着跪在地上，
狼狈不堪的关秀秀，那个曾经被我寄予厚望，却又亲手将我推入深渊的女孩。所有人都以为，
我会心软，或者会说几句场面话。然而，我只是拿起话筒，对着全场媒体，
平静地说了三个字。“叫保安。”就在这时，会场后门，又走进来一个人。李泽。
他比关秀秀还要落魄，西装皱巴巴的，头发油腻地贴在头皮上，双眼布满血丝。他没有嘶吼，
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他身后，
还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起来不像善茬。李泽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笑得阴森。
“陈渊，你以为你赢了？”“我告诉你，今天，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5李泽的出现，
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记者们的镜头，在我和他之间来回切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他身后的两个壮汉，眼神不善地扫视着全场，
一步步朝我逼近。阿珠她们下意识地挡在我身前，脸上写满了警惕和担忧。“渊哥，你快走！
”秦朗压低声音，额上渗出冷汗。我轻轻推开挡在身前的阿珠，迎着李泽的目光，走了过去。
“李总，破产的滋味，不好受吧？”我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与我无关的事。
李泽的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怨毒的目光几乎要将我洞穿。“陈渊，你别得意！我今天来，
就是来跟你算总账的！”他猛地一挥手，身后的两个壮汉立刻就要上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会场的大门再次被推开。顾伊踩着高跟鞋，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簇拥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