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替身取代后,我与替身合谋

被替身取代后,我与替身合谋

主角:赵世轩非烟姜鸿
作者:柚子泡泡浴

被替身取代后,我与替身合谋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20

我的妆奁里少了一支簪子。三日后,它出现在另一个女人的发间。

她顶着一张与我几乎一样的脸,跪在烈日下哀求:“姐姐,我只是个替身。”我信了。

可当晚,我的夫君亲手点燃我床前的帘子。“你死了,她才能名正言顺成为你。

”他温柔款款看着我:“你这么爱我,一定会听话吧。”后来——那个顶着我的身份的女人,

指着一旁的铜镜对我说:“我受够了模仿你的言语、举止,受够了只能接受你的喜好、习惯!

”我一字一句道:“那正好,与我合作。”1三日前,我的妆奁里少了一支簪子。

不是最贵的一支,却是我娘的遗物。而现在,它出现在另一个女人的发间。

那个女人跪在被烈日炙烤的地上,语气哀切:“姐姐,我只是个替身。”夫君眼里满是愧疚,

“有一日我喝醉了,错把非烟当成你……”叫非烟的女人哽咽颔首,

缓缓抬起的脸与我几乎一样。我怔怔看了她半晌,喉咙干涩,

许久才挤出一句话:“夫君要纳她为妾吗?”“不会。”夫君答得很快,

看来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深情,“你我成亲不易,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啊,若云。

”赵家为世家,身为家主的他力排众议,只为了娶我这个商贾女为正妻。成亲那日,

大半赵家人都未到场。可他不在乎,他只是执着我的手,语气欣慰满足。“若云,

能得你为妻,是我赵世轩一生最大的幸事。”想到过往,我心头稍松,

却忍不住问:“那你为何替她赎身?”“她长得这么像你,

我怎么能容忍她顶着你的脸待在那烟花之地?”我越过夫君看向非烟。

“我不过是因着这张脸,得几分赵公子的怜悯,从没有别的奢求……”非烟轻咬嘴唇,

我见犹怜。夫君握着我的手,情深意切。“若云,相信我。”我信了。2我错了。

当我看着夫君举着烛台靠近时,心里冒出这三个字。“想知道为什么吗?”夫君噙着笑,

轻柔拨开我颊边碎发。“因为,你死了,她才能名正言顺成为你。”他温柔款款,

像在说甜言蜜语。“你这么爱我,一定会听话吧。”我想质问,却发不出声音;我想挣扎,

却浑身无力。只因为他晚上亲手为我端来一碗甜汤,我喝了。我眼睁睁看着他点燃床帐,

转身,落锁,眼泪不自觉落下。火舌舔舐着帐帘,一路往上,越来越旺。眼前一片红,

像极了新婚夜的满屋红绸。“**!”绝望中,我被人拽下了床榻。

是因奶奶生病而告假的茯苓,我的贴身丫鬟。我直直地看着她,满怀希冀。她半抱着我,

艰难地往窗户走。“……只能从这里出去了,**小心……”到了窗前,她费力将我推上窗,

手心满是汗。“幸亏奴婢提早回来了。”我费力扭头,想催她一起出来。但……晚了。

一根烧断的横梁轰然砸下,而我被重重一推,砸落草地。“茯苓——!”我用尽力气,

出口的声音细若蚊蚋。身后的火光一瞬热烈,吞噬掉一个生命。3我躲在假山后,

等力气稍稍恢复后,忍着悲痛,趁乱离开了赵府,跌跌撞撞地朝姜家跑。

这是我唯一能躲的地方。远远地,我看见熟悉的大门,以及台阶上的人。

“阿弟……”那人转过脸,怔了一下。我忙走上台阶,让他看清。“是我,阿姐。

”他目光一变,接着,嗤笑一声。“哪儿来的叫花子冒充我姐?”我愣住。

“我阿姐可是赵夫人,此刻肯定在赵府,怎么可能在这里?”他走近我,

带着彻夜未消的酒气。“想骗钱给我滚远点儿!”酒气逼人,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姜鑫,

别闹了,我——啊!”他突然伸手,猛地推我。我顺着台阶滚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

我的力气本就尚未完全恢复,又因撞到脑袋而眩晕,好一会儿才撑起身抬头看去。

只见他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再在这里嚷嚷,我叫人打断你的腿!”说完,

他转过身走进大门,反身关门的时候忽然顿住。“阿姐啊……”我满含希冀地看着他,

他却咧嘴一笑,满眼恶意。“你要是从下面爬上来,爬到我面前,我就当你是我姐了,

怎么样?”“姜鑫!”“不愿意啊,那没办法了。这门,你是进不了了。

”伴着他失望的声音,大门轰然合上。我的手指扣进地面。当年,娘亲难产,拼死生下姜鑫。

因而,我一直对他多加照顾、忍让。父亲偏心,我告诉自己是正常的;他的恶言恶行,

我也劝自己别放在心上,只当他年少顽劣。他真的只是顽劣吗?我咬住唇,

狼狈地从地上爬起,看向那扇紧闭的大门。4我从荒废许久的侧门钻进了宅院,

被藤蔓划伤了手臂。这是姜家的角落,住着娘亲的堂妹,我的小姨,陈嫣。

小姨幼年失了父母,年轻时又丧夫。我娘心疼她,就将她接到了姜家。一住多年,

住出了闲言碎语。但父亲曾承诺一生只有我娘一位妻子。我娘离世后他也谨守诺言,

从未动过续弦的念头。那些不过是谣言。……是谣言吗?

“鸿郎……”小姨娇媚的声音从紧闭的门窗内飘了出来。“你怎么给若云那么多嫁妆啊,

还把那间首饰铺子给了她……我现在去那儿拿首饰还得掏钱……”我定在门前,

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哪儿是给若云的,是给赵世轩的。”如遭雷击。这个声音——是父亲。

“那给的也太多了……鑫儿前几日还跟我抱怨呢,若云没出嫁的时候你就让她打理店铺,

现在嫁人了还带走一个铺面……嗯……鑫儿到时候还能拿到多少家产啊?

”“让若云经营店铺,不也是为了让她给鑫儿多挣些钱吗?谁让鑫儿懒得操心这些。

”小姨娇笑起来,父亲喘着粗气。“……你知道的,

给若云的那些本就是她娘的东西……”“哼,她娘死了就是姜家的!”“你还说呢,

如果不是她娘生产时你跟她说我们的事,她怎么会难产而亡?她肚子里的可是个儿子。

”“怎么,鑫儿不是你的儿子——”我呼吸急促,手脚发冷。我忽然间明白过来,

为什么姜鑫那么厌恶我。我那“年少顽劣”的弟弟,早就知道自己是小姨的儿子。

我那温柔可亲的小姨,和父亲暗度陈仓多年。我那唯爱发妻的父亲,纵容他人害死发妻,

还偷梁换柱,将别的女人生的儿子养在妻子名下。……这就是我的家人,

这就是我死里逃生后,心心念念想回的家。屋内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后,父亲再度开口。

“好了,好了,该给的自然不能少给,那可是赵家。前段时间私贩官茶闹那么大,

你以为姜家怎么没事?”“你是说,是赵世轩……?”“不然还有谁……”我一惊,

倒退几步,却不慎踢倒花盆。“谁?!”伴着一声厉喝,响起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我慌忙朝一旁跑去,身后,房门“吱呀”一声打开。5我本就尚未恢复,

跑了一段路便手脚发软,喘不上气。后面的脚步声却越追越紧,心急之下,

我推开一扇门就钻了进去。这竟然是……我来不及怀念,熟门熟路地躲到角落的桌子下面。

下一刻,门被猛地推开,父亲走了进来。“这地方……”“陈嫣以前爱待的房间。

”小姨刚踏进一只脚,又退了出去:“晦气。”我用力攥住衣摆。

“追了半天也没看清是谁……说不定是贼!你得赶紧去看看有没有东西丢失。

这一屋子不值钱的东西,也没人会偷。”“好,我们走。”门被缓缓关上,房间归于平静。

耐心地等了片刻后,我松开手,长舒一口气,想起身时撞到桌子,“啪嗒”一声,

掉下一本书。我捡起来一看,是娘亲生前看的一本书,有药理知识和一些奇怪术法。

我曾跟着她学了点药理的皮毛,后来因为父亲不喜,她便把这书收了起来。

但我记得里面有……易容术。我眼前浮现出非烟的脸。6我再次回到赵府,以茯苓的身份。

“咳,你不是说你还要一段时间吗?不必着急回来的。”见茯苓回来,非烟言语关切,

眼里却满是抗拒。“可奴婢担心**。”我看着这张脸,压下心里的不适,

学着茯苓的神态语气。非烟轻轻皱了皱眉,赵世轩开了口。“茯苓,去厨房端点糕点回来吧。

你知道夫人午睡后都会吃些。”我应声出门,但没着急离开。果然,房间里传来非烟的抱怨。

“为什么留下茯苓?她是姜若云的贴身丫鬟,那么了解她。你让她待在我身边,不怕我露馅?

”“我留下她也正是为了你,你忘了那日那个王咏絮问到茯苓了?姜若云身边得跟着茯苓。

”王咏絮和我是手帕交,但我们很久不曾往来了。在她反复劝说我不要嫁给赵世轩后。

我一开始不明白,后来我听说,曾经王家也想和赵家结亲。没想到,她竟会来看我。

“她也只是问问。再说,姜家人可是认的。”是的,我回府前曾来过,

看见父亲和姜鑫笑着从赵府里出来,非烟相送,一片和睦,似乎他们才是一家人。

赵世轩温声细语,极具耐心。“留她只是暂时的,你如果不喜,将她支开些就好。

等彻底坐实了你的身份,发卖了还是杀了都随你,好不好?”“可是——”“非烟,

你知道的,我最喜欢你的听话了。”“……好。”我转身离开。接下来的日子,她假装是我,

我假装她是我。我发现她当我当得也不容易,要吃我喜欢吃的东西,模仿我的习惯,

穿我喜欢的颜色的衣服,戴我爱戴的首饰。即使很多她都不喜欢,甚至厌恶。要做我,

就做不了自己。就这么过了半个月,我得到半夜值守的机会。7夜深,月明。

赵世轩今夜不归,房中只有非烟。我站在床前,借着月色打量着这张熟悉的脸。

她缓缓睁开眼,在对上我视线的那一刻,整个人一惊。“不准叫。”我单腿跪上床沿,

将手里的簪子抵在她脖间。“你这张脸不是易容?”她避无可避,极轻微地点了下头,

又借着月色看向我。“是你?”她似乎才看清我,“你没有死?”我卸下了茯苓的伪装。

“很失望?”她没回答,但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你是来杀我的?”她小心地斟酌着用词。

“背弃你的是赵世轩,杀你的也是他……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是吗?

那为什么偏偏是你?”“可能是因为我的脸……”“你早就知道我们相像。

”我将簪子往下压了一分,她瑟缩了一下。“你是故意的。”我语气笃定。

这些日子我找到了非烟之前待的地方,得知她和赵世轩头一次相遇,就是在二楼撑开窗的她,

面纱不小心被风吹掉,刚好落在自楼下经过的赵世轩脚边。“不是——”我手下用力,

她颈间冒出血珠。“是!我是故意的!”那刺痛仿佛**了她,她勾唇一笑,

夜色下宛如鬼魅。“你知道赵世轩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他喜欢你温顺听话,还要娇柔妩媚,

眼里只有他,又不能一直黏着他。最好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脾气,没有自己。你是吗?

”我想起赵世轩常说的“听话”,不禁蹙眉。她低低笑了笑。“你不是,我也不是,

因为他要的根本就不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但没关系,我可以扮演他想要的模样。

”“这张脸可以帮他维持和姜家的关系,而我,又是他喜欢的性情。取代你,轻而易举。

”“为什么?我和你有仇吗?”她顿住一瞬,不答反问。“姜若云,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么像吗?”我看着她,没有说话,但隐约有了猜测。

“因为我们都是姜鸿的女儿!”她终于忍耐不住,抓着簪子撑起身来,直视着我。

“凭什么你一出生就是千金大**,而我只能在青楼卖笑?

就因为你娘是明媒正娶的姜家夫人?因为姜鸿允诺『一生一妻』?

所以像甩开泥点子一样甩掉我娘,给点银子就打发了她,连给她赎身都不愿意!”“呵,

他不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吗?那点银子根本进不了我娘的荷包,也喂不饱老鸨的贪婪,

反而让我娘显得更有价值,更不许她赎身。她出不来,我也不出来!”非烟越说越激动,

簪子不受控制地在她脖间划下红痕。她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声音又低了下去。

“……凭什么呢?”我没有说话,她兀自冷静了一会儿,又缓缓开口。

“那日你的父亲和弟弟来赵府,我与他们面对面聊了一个时辰。他们对我嘘寒问暖,

关怀备至,送来好些名贵药材,当真是在乎得紧。”她轻轻柔柔,语气嘲讽:“可他们,

并没有认出我不是你呢。”幽夜之中,她笑如鬼魅。“还有赵世轩,你以为我爱他吗?

”我的簪子抵着她的脖子,她却笑得像个掌着我命脉的人。“不,

我只是要抢你的夫君、你的家人、你的一切!”“这么想成为我?”我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

快速抽回簪子,拿出一个青瓷瓶。在她愣神间抬起她的下巴,将药灌进她喉咙。

“那我经历的一切,你都要好好体会。”8非烟病了。她躺在床上起不了身,还失了声。

她多次想向赵世轩捅破我的身份,可她说不了话,又无力提笔,只能在**近时神情畏惧,

拼命躲避,想要给赵世轩暗示。赵世轩看不懂她的暗示,或者说是不想去懂。

他一开始还温柔哄她,渐渐有些不耐烦,直至表现出厌倦,频繁外出,几次沾了脂粉香回来。

那味道我有些熟悉,似乎在谁的身上闻到过,还是曾经很熟悉的人。非烟也闻出来了。

“别疑神疑鬼,你以前不会这样,若云。”赵世轩抽出自己的衣袖,冷脸提醒她做得不到位。

“还有,生病忌多思,这就是你一直好不了的原因。

”得知非烟病了多日未好的姜鸿也再次来探望。在知晓请来了几个大夫都看不出病症时,

姜鸿脸上的关切变成思索。“若云你到底得的什么病,怎么病成这样?

若是一直没起色怎么办?”非烟努力去握姜鸿的手,向他示意身后的我。姜鸿回头,看向我,

目光探究。“你……”我心里一紧。“茯苓不行。”他看了我片刻,将视线移回到非烟脸上,

“她姿色普通,不能帮你固宠。依我看,得再找个我们姜家的女儿来帮你。”非烟美目愕然。

姜鸿安抚她:“我也是为了你好。姜家人好歹是自家人,如果能留住世轩,

便能维系我们和赵家的关系。这样的话,哪怕你一直病着,地位也是稳固的,是不是?

”非烟摇着头,呜呜地想说些什么,姜鸿拍拍她的手。“放心,

姜家其他人嫁进来也只会为妾,不会和你争主母的位置。你好生养病就是了。

”我害怕他会看出端倪,他却只担心“姜若云”一倒,赵世轩会不再关照姜家。

“这种对你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家人,你喜欢吗?”等姜鸿离开,我走到非烟床边,俯身。

非烟满脸怒容,眼瞳却颤动。过了几日,旁边的一处院子被收拾出来,听说是有新人要入府。

当晚,厨房给非烟送来了一碗甜汤。我看着非烟端起那碗熟悉的汤,淡淡开口:“走水那晚,

赵世轩就给了我一碗这样的甜汤。”“啪嚓”,瓷碗碎裂,香甜的汤汁淌了一地。

9非烟瞪着我,眼神有愤恨。“你想说,这碗汤不一定有问题?

”我扫了一眼四分五裂的瓷碗,“那你怎么摔了呢?没拿稳?”非烟眼瞳一缩,

微微张嘴又闭上。“其实你可以说话了。”我好意告知。她怔了一下,再次张开嘴尝试,

慢慢地从嗓子里挤出沙哑的声音,“为……什……么……”“药效早就过了,你没发现而已。

”姜鸿走的那日她就能说话了,只是,赵世轩的一再忽视让她没机会开口。谁知她摇了摇头,

指着地上的碎瓷:“为什么……提醒……我?你不是……就想要我的命吗?”我与她对视,

那张脸让我感觉像看自己。“我没想要你的命。”“但你现在不就是报复!

”怒气让她言语变得顺畅。“是报复。难道我不应该报复吗?”我走近她,她下意识往后靠。

“但真正让你变成这样的是我吗?你所有的遭遇,是我不存在就永远不会发生的吗?

”“没有我,姜鸿会认下你,会欢天喜地地迎你们母女入府吗?”“没有我,

你能一直安稳地当这个赵夫人,能一直得到赵世轩的『喜欢』吗?”我攥着她的手腕,

制止她想要躲避的动作。“不能。没有我,姜鸿也不会认你。

他是凭着『唯一』的承诺得到外公的青睐,得到陈家的家产,得到世人的赞誉。所以,

才有人愿意和当年的他交易,才让他变成现在的富商姜老爷。”我盯紧她闪烁的目光,

步步相逼。“没有我,你也不可能一直当你的赵夫人。今日有你非烟,

来日也会有非雾、非雨。在赵世轩这里,没有不可替代。

他不会一直喜欢你——”“他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你。”非烟突然打断我,斩钉截铁,

“他只喜欢他自己。”我松开她的手,“你知道。”“我知道。”非烟深深呼出一口气,

“但我恨你。”“恨我,只是因为你不敢恨他们。”像是被戳中痛处,她神情一变,

语气激烈。“不!是我受够了!”她指着一旁的铜镜,眼睛却看着我,

“我受够了模仿你的言语、举止,受够了只能接受你的喜好、习惯!我明明夺走了你的一切,

却处处都躲不开你!所以,我恨你!”我平静回视,她的气渐渐泄露,最终变得颓然。“是,

我只能恨你,因为你软弱可欺。”我颔首:“我也恨你。”她无声一笑,“你看,

人就是这样,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还要精挑细选。

”“可我更恨把我们变得软弱可欺的那些人。”她倏然抬眸,眼神动容。“你不是受够了吗?

”我一字一句道,“那正好,与我合作。”10非烟病愈了。她换上轻薄的衣裳,略施粉黛,

捧着赵世轩爱吃的糕点,敲开了书房的门。而后,赵世轩又待她如初。但与此同时,

赵府里开始频繁出现姜若云的东西:曾经把玩过的物件、被烧那天戴的首饰,还有写的字条。

字条上“赵世轩”三个字,墨迹都是新鲜的。一晚,他和非烟同房,

被女子低低的呜咽声吵醒,转头便看见窗户上映着一张哀怨的脸。“若、若云——?!

”他腾地从床上坐起,惊醒了里侧的非烟。“世轩,怎么了?”赵世轩颤抖着手指向窗户。

非烟睡眼惺忪看了半天,疑惑开口:“什么也没有啊。”“你没看见吗?

”在确认非烟确实看不见后,赵世轩脸上的恐慌更甚。“……是她!一定是她!

是她回来找我了!”**着窗,缓缓朝他一笑。“我很想你呢,夫君。

”在他抄起枕头砸过来时,我旋身离开,慢条斯理地抹掉殷红的唇脂。

原本觉得是恶作剧的赵世轩派人翻遍了赵府,一无所获,见他焦躁又畏惧,

非烟给了他一个主意。“重修祠堂,给姜若云立个牌位,将牌位藏在中间。

”“可他竟然说没有钱!”非烟转述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上上下下这么多人,

吃的都是西北风吗?”我坐在她对面,同她解释:“赵家百年世家,

到赵世轩这一代早就表面繁华,内里空空了。我猜,如今的钱只够维持赵家日常开销。

”非烟抬眸看我:“所以他娶了你。”当年我沉浸在“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的假象里,

没想过高高在上的世家怎么可能看上我一个商贾女。“力排众议”,必然是别有目的。

见我没什么反应,非烟大概觉得无趣,又继续之前的话。

“赵世轩果然不想找赵家其他人筹钱,毕竟他要藏你的『牌位』呢。我便按你说的,

我让他找姜家要钱。”她眼波一转,模仿当时的神态、语气。“姜家有钱,而赵家有权。

只要赵家稍稍给点甜头,他们自然将钱双手奉上。至于给什么、给多少,还不是你说了算?

”“赵世轩怎么说?”非烟脸上的柔媚一瞬收回。“没说什么,但答应了我,

会推了姜鸿送的人。”她挑眉看来,“你倒是好心。”“我只是不想再有人重蹈我们的覆辙。

”非烟神情一动,但摆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随你。反正我照你说的做了,

听不听就是他的事了。”我点头,起身要走,她在我身后咳嗽一声。

“你怎么确定姜家会给钱?”赵家拥有的世家特权,能让货物免于检查。

这对于身为商人的姜鸿来说,是极大的诱惑。而且,赵世轩如今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这个了。

但我没说,只是回身对非烟一笑:“秘密。”她恼怒地哼了一声。11姜家果然给了钱,

还不少。因为姜鑫上门来闹了。原因是姜鸿削减了姜家各人的开支,父子俩大吵一架。之后,

姜鸿干脆停了姜鑫的零用。大手大脚惯了的姜鑫受不了,就将主意打在了非烟身上。

非烟接待了他半盏茶的时间,就回了屋。“你这个弟弟简直是个泼皮无赖!他说长姐如母,

你娘去了你就得对他负责到底!”非烟气笑了,“还说你不是一直想他叫你『阿姐』吗?

给钱他就叫!你这都是什么弟弟?”我提醒她:“也是你的。”非烟语塞,翻了个白眼。

“他其实不能算我弟弟,虽然确实沾一点点血缘。”“一点点?”话说到这里,

我就顺便将姜鸿和陈嫣的事告诉了她。听完,非烟冷哼一声:“呵,男人。

”外面传来敲门声,原来被非烟丢在厅堂里的姜鑫死活都不肯走,说非烟不管他,

他就要赖在这里等姐夫回来。非烟一甩头,“真是凤凰生凤凰,山鸡生山鸡。

有什么样的爹娘,就有什么样的种。”“……我们是一个爹。”非烟又翻白眼,

她最近做这个动作越来越熟练。“我去吧。”我站起身,将首饰装进盒子里,

又同非烟换了衣裳,卸下易容,抱着盒子来到前厅。姜鑫得意道:“你果然还是怕了。

”可等我打开盒子,他的表情立马就变了。“就这么点儿?打发叫花子呢!

”我装出为难的样子。“赵家祠堂修缮花了太多钱,你知道的,

这已经是我剩下的全部首饰了。你就算找到你姐夫面前,我也拿不出多的,他更没有钱给你,

还可能闹到父亲那里……”“哼,只会拿爹威胁我。”姜鑫皱起眉头,伸手要拿首饰盒,

我一把抱紧。“你答应要叫什么的?”“阿姐,阿姐,行了吧。”原来这两个字,

花钱就能买到,真廉价。我松手,他一把夺过去,又伸手拔下我头上的发簪,

放进盒子里快速合上。“这也太少了,都不够我花两天。”他掂了掂盒子,有些嫌弃。

“不够花的话,你不然向父亲认个错?父子哪儿有隔夜仇的,你服个软,

父亲自然就给你钱了。”我小心翼翼地劝他,他却发了火。“认错?怎么可能!我没有错!

都是那个老家伙,给那么多钱出去,当自己是什么大善人吗!”我瑟缩了一下,

为难道:“那怎么办?总不能去赌吧。”姜鑫的眼珠滴溜溜一转,没接话。“算了,

看你也给不出别的东西了,我走了。”姜鑫将首饰盒往身上一揣,大摇大摆地往外走,

我急急忙忙追了上去,一再让他保证。他一把将我推到地上,恶狠狠道:“关你什么事!

”旁边的下人慌忙来扶。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揉了揉胳膊,看向他大步离开的背影,

弯了唇角。过了几日,又有人上门哭闹。是陈嫣。

12“大家来评评理啊……”我和非烟出来的时候,陈嫣正在门前哭得撕心裂肺。

“这赵夫人的弟弟好心来看望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得罪了她,

她竟然让自己的亲弟弟去赌坊,害得他被砍断了手!

……真是最毒妇人心……”非烟前脚用帕子捂着嘴同我嘀咕“哎呀,他的手断了吗”,

后脚就将帕子按在了眼角,红了眼睛。“小姨你怎能污蔑我?那日是他大吵大闹来要钱,

我将我仅剩的首饰都给了他,他嫌不够,还想去赌。”她语气委屈,泪眼盈盈,

“谁知他怎么会被砍断了手,我这当姐姐的也很心疼啊。”非烟难过落泪,

我便伸手将她的衣袖挽起一截,露出胳膊。“**劝少爷,少爷不听,还将**推到了地上。

看,这就是当时弄伤的。”陈嫣瞥了一眼:“你瞎说!推一下怎么可能伤成这样!

”确实不可能,胳膊上的伤痕画得重了些。但……“府里很多人都看见少爷推**了。

”我信誓旦旦,侧过身,身后的几个下人连连点头。陈嫣听见旁人的窃窃私语,指着非烟,

急了:“他为什么来要钱!还不是因为你!”“因为我什么?”“你为了给赵家修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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