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染慌张解释：“不是的，我没有……”

“够了！”厉北辰打断她，“给我去你爸的灵位上跪着，好好清醒！”

叶清染心中一阵酸楚，强行压下体内的躁动，走到祠堂，跪在父亲的灵位前。

地砖上传来的寒气刺骨，慢慢压下心底那股涌动。

看着灵位上父亲的名字，她眼眶一热。

如果父亲还在，一定会信她。

从前的厉北辰或许也会，可如今却只剩厌恶。

难道她真的像母亲说的一样，是个没人要的贱种吗？

注定得不到任何人的喜欢。

叶清染摸出手机，指尖颤抖地拨通墓园的电话。

“你好，我想在叶明的旁边买一块墓地。”

叶明是她爸爸的名字。

她想，等抓到凶手后，就去爸爸身边陪着他。

话音刚落，门突然被推开。

厉北辰沉着脸走进来：“你买墓地做什么！”

还没等叶清染反应，厉北辰就抢过电话挂断。

拧着眉呵斥：“不过是让你罚跪，你就买墓地诅咒自己？你耍这些把戏给谁看？以为谁会心疼你吗？”

叶清染心口一刺。

是呀，没有人会心疼她。

连为自己买墓地的资格都没有。

她垂下眼，藏住眼底的悲伤：“你听错了，我是想给爸爸买块新的墓地。”

厉北辰怔了一下，哑声道：“不用了，现在再换墓地，反而让逝者得不到安息。”

“嗯，小叔叔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

见她乖顺附和，厉北辰声音也柔和了几分：“过几天是你生日，但那天……我没空，蛋糕提前买好了，在厨房。”

生日蛋糕？

叶清染晃了晃神，她好像很久都没吃过了。

父亲去世后，母亲总说她是贱种，不配过生日，连蛋糕也不许吃。

但姐姐的生日，母亲却会为她隆重举行。

就好像，她们才是母女，自己是个陌生人。

如今她已经死了，也不知道魂魄什么时候消失。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吃生日蛋糕了。

厨房餐桌上，精致的蛋糕插着“生日快乐”的牌。

叶清染指尖动了动，叉起一块送进嘴里。

甜腻的奶油在口中划开，竟让她有些反胃。

原来，蛋糕也不是很好吃。

她刚想放下叉子，一道黑影忽然冲了过来。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叶清染的脸上。

叶母仿佛是疯了一样，猛地把蛋糕砸在地上，指着叶清染的鼻子怒骂。

“贱种！你也配吃蛋糕？我早说过不准碰，你为什么不听？！”

又是这样愤恨的眼神。

叶清染攥紧手，声音干涩沙哑：“妈，你为什么这么恨我？难道我不是你的孩子吗？”

叶母愣了一瞬，看向她眼神满是怨恨。

“你的出生就是错的！我真后悔没在一开始的时候掐死你！”

话音未落，又一巴掌甩过来，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却不及她心底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