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那夜,他在陪妹妹看流星

濒死那夜,他在陪妹妹看流星

主角:陆沉林薇顾言
作者:山月奈何

濒死那夜,他在陪妹妹看流星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14

陆沉带林薇回家那天,我妈的玉镯被砸碎。他皱眉:“薇薇不是故意的,你让让她。

”后来我宫外孕大出血,他正陪林薇看百年流星雨。电话里人群炸开欢呼:“快看!流星!

”他不耐烦:“苏晚,别闹。”三年后亲子日,他红着眼抓住我孩子:“叫爸爸!

”孩子扭头扑向别人:“爸爸!怪叔叔!”我将他隔开:“陆总,认错人了。”1啪嗒。

一声脆响。玉镯碎在地上,断成三截,躺在冰冷的地砖上,惨白刺眼。

那是我妈留下的唯一念想。林薇紧紧抓住陆沉的胳膊,声音发颤:“对不起苏晚姐!

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想看看汤……”陆沉侧身将她护在身后,眉头拧成一个死结,

扫了眼地上的碎片,目光落回我脸上,冷得像淬了冰。“一个镯子,碎了就碎了。

”他声音硬邦邦,不带一丝温度,“薇薇刚来,你让让她。”“让?”我喉咙发紧,

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那是我妈留下的遗物!”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快得几乎抓不住。

“人没了,东西就是死物。回头给你买个更好的。”他不再看那堆碎片,转而低头,

声音瞬间柔和地对林薇道:“吓着了?没事。”安抚地轻拍她的手背。

林薇缩在他高大的身影后,眼睛却瞟向我,那惊慌失措的眼底,分明藏着一丝得意。

“沉哥……我是不是惹苏晚姐生气了……”“有我在。”陆沉的声音斩钉截铁,稳如磐石。

“有我在”三个字,像冰锥狠狠扎进心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猛地弯下腰干呕起来。

两周前,陆沉把林薇带回来,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薇薇的房东把她赶出来了,

她需要地方过渡一下,这段时间你就多费点心。”看我脸色不太好,他便揽着我的肩,

试图安抚我瞬间僵硬的身体。“晚晚,我们就收留她一段时间,就当……就当多了个妹妹。

她爸以前帮过我很多,我不能不管她。”“妹妹?”我看着他眼底那份对“责任”的坚定,

还有对林薇处境显而易见的怜惜,那句“这是我们的家”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林薇适时地站在他身后,眼圈红肿,楚楚可怜地低语:“苏晚姐,

打扰你们了……我真的……没地方去了……”那副脆弱无助的样子,让陆沉看我的眼神里,

甚至带上了一丝“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的责备。于是,

林薇就堂而皇之地住在我们精心布置、本该只属于我和陆沉的婚房里。客房成了她的领地。

她的香水味、她的笑声、她对陆沉那些若有若无的依赖和触碰,

像藤蔓一样悄无声息地侵入了这个空间的每一个角落。而陆沉,他履行着“照顾”的承诺,

对她嘘寒问暖,耐心开解,那份温柔体贴,曾几何时,是独属于我的。此刻,

这“收留”的理由,连同地上冰冷的碎玉,一起嘲笑着我的天真和隐忍。“苏晚?

”他声音里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我死死撑着冰冷的台面,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林薇立刻又瑟缩了一下,

带着无辜的颤音:“苏晚姐……你脸色好差……是不是还在怪我……”陆沉的眉头拧得更紧,

语气带上命令的口吻:“脸色难看就回房躺着,薇薇不是存心的。”他瞥了眼地上的狼藉,

“镯子的事,到此为止。”林薇适时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声音虚弱:“沉哥……我头好晕……”陆沉立刻紧张起来,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头晕?

我扶你进去躺会儿。”他小心翼翼,几乎是半搂半抱着将她扶向客房,自始至终,

没有回头再看我一眼。咔哒。客房门关死。客厅陷入死寂,

只有灶上的汤锅还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我慢慢蹲下身,膝盖重重砸在冰冷的地砖上。

手指哆嗦着,一片一片去捡那些尖锐的碎玉,断裂的茬口硌得掌心生疼。天,彻底黑了。

黑暗中,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涌上来。那是我们新婚不久,我第一次带他回我长大的小城,

在老房子里整理母亲的遗物。他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小心翼翼地从旧木匣里捧出这只玉镯,

指尖都在颤抖。我告诉他,这是我妈出嫁时外婆给的,是她最珍视的东西,弥留之际,

她把它套在我手上,说:“囡囡,戴着它,让妈看着你嫁人,

看着你过得好……”那天的阳光透过旧窗棂,落在他脸上,他眼神很认真,握住我的手,

连同那只温润的玉镯一起包住,说:“晚晚,以后我会像妈一样,护着你,

也护着她留给你的念想。”他的掌心温热,承诺似乎还带着当时的温度烙印在心上。

他明明知道,这镯子对我而言,从来就不是一件首饰,它是妈最后的气息,

是我孤注一掷嫁给他时,唯一带在身上的勇气。而此刻……它彻底碎了2几天后,

陆家老宅的家族聚会,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晃眼的光晕,刺得人眼睛生疼。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场合不能缺席,我不会来……话题不知怎的转到了林薇身上。林薇,

陆沉恩师的独女。林家夫妇在他少年时遭遇意外双双离世,临终托孤。陆沉一直视她为亲妹,

更带着沉重的亏欠感——据说那场事故,陆家当时的决策也负有一定责任。这份愧疚和责任,

让林薇在陆家拥有了超越常人的地位,也成了陆沉心上一道必须时时抚慰的旧疤。

他总说:“薇薇只剩我了,我得替林叔林姨照顾好她。”于是,我的委屈,我的边界,

在“薇薇不容易”、“她需要照顾”面前,一次次被理所当然地碾过。

婆婆含笑拉过林薇的手,褪下自己腕上那只通体剔透的冰种翡翠镯子,

不由分说地套进她纤细的手腕。“戴着吧,衬你。”语气是毫不掩饰的亲昵。满桌的目光,

瞬间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无声地扎在我身上。林薇惊喜地看向陆沉,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娇怯:“伯母……这太贵重了……”陆沉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妈给的,收着吧。”那抹刺眼的翠绿,灼痛了我的眼睛。

那是陆家世代相传给儿媳的信物。我嫁进来三年,连碰一碰的资格都没有。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心口像是被一块巨大的寒冰死死压住,

沉得透不过气。我泛起一阵恶心,再也无法忍受这令人窒息的氛围。强撑着最后一丝体面,

低声说了句“失陪”,起身离席。走向洗手间的走廊拐角,几个熟悉的声音清晰地飘了过来。

这声音我认得,是陆家的亲戚。“啧,瞧见没?老太太直接把传媳的镯子给薇薇戴上了!

这意思还不明白?”一个尖细的声音带着看好戏的兴奋。“早就该这样了!

”另一个声音接口,带着理所当然,“薇薇多好,知根知底,又懂事,还是林家的女儿。

林家两口子当年要不是为了帮陆家处理那桩麻烦事,也不会……唉,说到底,陆家欠薇薇的!

”“就是!沉哥从小就把她当眼珠子护着。我看啊,

要不是老爷子当年硬压着……”声音压低了些,带着轻蔑,“哪轮得到她苏晚进门?

占着位置罢了。”“可不是嘛,三年了,肚子也没个动静。老太太能不急?薇薇才是自己人,

那镯子给她,天经地义!”“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听见怎么了?本来就是事实!

薇薇那样的才配得上沉哥,也配得上陆家的镯子。有些人啊,

就是没那个福分……”那些刻薄的话语,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耳膜,

刺穿了我摇摇欲坠的尊严。**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尖嵌入掌心更深,几乎要抠出血来。

原来在她们眼里,我不仅是个外人,是个摆设,还是个阻碍了“有情人”的绊脚石。而林薇,

那个被亏欠、被怜惜的“自己人”,才是众望所归的陆家儿媳。

记忆的碎片不合时宜地刺破冰层,带来更尖锐的痛楚。当初,是他先招惹的我。

那个在画展上固执地跟了我三条长廊的男人,彼时是陆氏集团矜贵疏离的继承人,

却像个莽撞的少年,目光灼灼,非要我收下他递来的名片。他说我的画里有光,

而他沉溺在名利场太久,想靠近那份光。我避之不及,他陆沉的名字,

代表着云端之上的世界,与我平凡的生活格格不入。可他像着了魔。我加班到深夜,

走出冷清的大楼,总能看到他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街角,车灯在雨夜里划出暖黄的光晕。

他说:“顺路。”风雨无阻。我胃病犯了蜷缩在出租屋,痛得意识模糊,

是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撬开了门锁,抱着我冲进急诊室,守了整整一夜。

清晨的阳光落在他下巴冒出的青茬上,他握着我的手,

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疲惫:“苏晚,让我照顾你。”最让我防线崩溃的,

是他为我挡下家族的压力。陆家老爷子震怒,认为我配不上陆家的门楣,用尽手段阻挠。

是他,那个习惯了服从家族意志的陆沉,第一次为了我,站在了家族的对立面。他搬出老宅,

住进我们后来那个小小的公寓,斩钉截铁地说:“爷爷,我认定了她。没有她,

我的人生没有意义。”那些炽热的誓言,那些不顾一切的保护,

那些只为我展现的温柔和笨拙……曾是我灰暗人生里最璀璨的光。我以为那是爱,

是穿透阶级壁垒的真心,是足以支撑我们走过一生的力量。于是,我卸下所有防备,

交付了全部信任和孤勇。婚礼那天,他替我戴上婚戒,亲吻我的指尖,

承诺是滚烫的:“晚晚,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陆家的一切阻碍,

我都会替你挡开。”那份曾照亮我整个世界的炽热,此刻,

却衬得眼前的冰冷和背叛更加彻骨。那抹刺眼的翠绿,此刻更像一个昭告天下的标签,

狠狠贴在了我的耻辱柱上。巨大的寒冰彻底封住了心口,

连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温度都消失了。没有再回宴会厅。

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座灯火辉煌、却让我如坠冰窟的老宅。独自回到那个所谓的“家”,

空旷得可怕。坐在黑暗里,仿佛还能听到那些讥讽的议论在耳边嗡嗡作响。3深夜,

玄关传来钥匙碰撞的声响。陆沉醉醺醺地回来,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和刺鼻的香水味。

他挥手粗暴地打开我试图搀扶的手,“别碰我!”接着脚步踉跄地晃进浴室。水声响起。

他随意扔在沙发上的外套里,手机嗡嗡震动。屏幕亮起,显示着【薇宝】。那个刺眼的备注,

像一根针,瞬间扎进我的视线。手机执着地震动着,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这么晚了,她找他做什么?

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酸涩感又涌了上来。震动持续了十几秒,终于停了。屏幕暗下去,

客厅重新陷入死寂,只剩下我擂鼓般的心跳声。还没等我喘口气,手机屏幕又突兀地亮起,

这次是一条新消息提示,依旧是那个【薇宝】。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

指尖在触碰到冰冷的手机外壳时猛地一颤。理智在尖叫:别碰!

不要为了他变成一个疑神疑鬼的人!可心底那点摇摇欲坠的信任,和一种近乎自虐的冲动,

死死攫住了我。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值得她深夜打扰?我拿起手机,

屏幕锁着,需要密码。第一个念头,输入了他的生日。冰冷的屏幕显示:【错误】。

我深吸一口气……输入了自己的生日。还是【错误】。手指有些发僵,

输入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那个曾经被赋予无数意义的日子。屏幕依旧无情:【错误】。

还剩最后两次机会,输入错误就会被锁住一分钟。

我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日子——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日子,

他曾在星空下说那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转折点。指尖带着最后一点微弱的希冀按下数字。

屏幕跳动了一下,再次显示:【错误】。冰冷的红色提示告诉我,只剩最后一次尝试了。

浴室的水声,不知何时,停了。寂静中,我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和血液冲上耳膜的嗡鸣。

时间紧迫。一个我拼命想否认的念头,

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那个他视若珍宝、需要“照顾”的人……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麻木,

日——那个他每年都记得清清楚楚、总会提前准备好礼物、甚至比记得我生日更上心的日子。

也就是……今天。屏幕轻轻一闪——解锁了。心脏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动,

随即是坠入冰窟的彻骨寒意。密码是她……真的是她……我划开手机,

甚至没有点开消息列表,手机显示的就是林薇对话框的页面,

带着那张照片——陆沉睡着的侧脸。镜头很近,近得能看清他紧闭的睫毛。枕边,

散落着几缕属于她的、棕色的卷发。附言:【阿沉哥哥,蛋糕超甜!看你睡觉的样子,

好傻呀~但是…有你在我觉得好温暖!嘻嘻~晚安!】浴室的门打开。他裹着浴巾出来,

一把从我手中夺回手机,脸色阴沉得可怕:“谁让你动我手机?”“林薇发的。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陪她过生日?在她床上睡着了?”他皱紧眉头,

语气带着不耐烦:“她生日,一个人孤零零的,陪她吃块蛋糕怎么了?太累,

在沙发上眯了会儿。有问题?”他眼神坦荡得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沙发?

”我指着照片边缘那几缕刺眼的头发,声音冷得像冰,“那这头发怎么解释?

”他看清了照片角落的细节,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脸上的肌肉有瞬间的僵硬。随即,

被冒犯的烦躁瞬间炸开:“几根头发能证明什么?!苏晚,你非要这么龌龊?

我和薇薇清清白白!她就是我妹!你脑子里装的什么脏东西?!”手机被他狠狠掼在沙发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头顶,我冲进洗手间,趴在冰冷的马桶边干呕不止。

他暴怒的声音隔着门板砸进来:“又吐?!总拿这当借口有意思吗?有病!”他摔上卧室门,

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房子里回荡。我蜷缩在冰冷刺骨的地板上,胃里的翻搅平息后,

只剩下深入骨髓的寒冷和无力。颤抖着,从贴身的口袋里,

摸出那张被体温焐得有些发软的B超检查单。拿到检查单那天,阳光似乎都比往日明媚。

下午从医院出来,手里紧紧攥着这张薄薄的纸,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报告单上那个小小的孕囊影像,像一颗悄然萌发的种子,在我心间破土而出,

带来前所未有的悸动和希望。医生说,已经七周了。

巨大的喜悦瞬间淹没了连日来因林薇住进来而产生的那点微妙的膈应和委屈。

这个孩子……来得太不容易了。我体质偏寒,月事一直都不准,医生曾经委婉地提醒过,

受孕几率会比常人低很多。结婚三年,我们一直在备孕,我也喝过不少苦得难以下咽的中药。

陆沉看我辛苦,心疼地抱着我“无论我们有没有孩子,我都会爱你如初!

”可我真的好喜欢孩子……而此刻,这张轻飘飘的纸让我所有的盼望都成真了!我要告诉他!

立刻告诉他!这个属于我们两个的孩子,会是新生活的开始,是爱的延续!

我几乎是雀跃着冲进超市,买了最新鲜的食材,炖了他最喜欢的汤。

笨拙却满怀期待地点上香薰蜡烛,铺上他夸过好看的桌布,摆好碗碟,

甚至开了一瓶他珍藏的红酒。暖黄的烛光跳跃着,映照着精心布置的一切,

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甜蜜的期待。我抚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对着那张检查单,

声音轻快得像要飞起来:“宝宝,我们给爸爸一个惊喜,好不好?他一定会开心的!

”指针指向他平时该到家的时间,他没回来。又过了半小时,依旧没有动静。

精心准备的菜渐渐失了温度,我忍不住给他打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背景是嘈杂的音乐和林薇清晰的笑声。“喂?”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

“陆沉……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我按捺住激动,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雀跃。

“今晚不回去吃了。薇薇这边有点事,我陪她处理一下。”他语速很快,似乎急着挂断。

“可是……”我看着满桌冷掉的菜和摇曳的烛火,雀跃的心沉了沉,但仍抱着一丝希望,

“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他甚至没问是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林薇娇嗔的“阿沉快来呀”,通话便被切断了。冰冷的忙音像一根细针,

扎破了满涨的气球。我捏着电话,看着精心布置却无人欣赏的餐桌,

心头第一次涌上浓重的失落。他陪林薇,比听我们的孩子更重要吗?过了一会,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门开了。陆沉和林薇一起走了进来,

两人似乎刚结束一个愉快的饭局,林薇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哇,好香啊!

苏晚姐你在做……”林薇的声音在看到烛光摇曳、布置浪漫的餐桌时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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