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道不是你爹昨日亲口说把我逐出族谱的吗?怎么如今又谈上父母之命了?这聘礼不直接送给我,难不成是要送给你们这个与我毫无关系的程家?”
我穿着顾云舟的大氅,气质比方才更冷冽几分,压得程芸下意识闭了嘴。
“各位都看好了!我的身籍如今就在我自己手中,身籍在何处,聘礼就送往何处,故此我的婚事,我自己可以做主!这里是两万两黄金只多不少,公公派人清点完账目,便可将母亲留下的嫁妆还给我了吧?”
公公看看顾云舟,又看看裴景珩,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裴景珩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怒意,竟怒极反笑,“程岚,原来这就是你的奸夫?你就是为了他,一声不吭抛弃我三年?”
站在顾云舟的身边,我的余光可以看清他脖间的青筋,我的心没来由地平静下来。
再看向裴景珩时,我再无半分心痛,余下的只有淡然。
“临走那日,我派人给你传了书信,我也不是私奔,是受父亲之命前去给太后祈福。裴景珩,我与你相恋那么久,你不信我,反而听信她们的一面之词,我便也不屑再向你证明什么。我的嫁妆我已拿到,曾经你的誓言也不必再履行,我会和云舟离开京城,你我此生都不必再有瓜葛,好自为之吧。”
裴景珩一怔,眼中竟然闪出几分迟疑与不舍,下意识抬起手想要抓我的袖子,却被顾云舟的佩剑挡住。
“对了,还有一件事,下官还没来得及说呢。替程家前去灵隐为太后祈福的是哪位贵女?”
“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