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厉则骁的第三年,我以为我终于捂热了他的心。他开始煞有介事地陪儿子诺诺搭积木,
甚至会在我生日时,让人送来昂贵的礼物。我天真地以为,这是浪子回头的征兆,
他的白月光乔以沫,已成过去。直到乔以沫回国。她只在电话里哭了一声,
厉则骁就立刻抛下高烧不止的儿子,疯了一样开车去见她。甚至在乔以沫恶意别车,
害得诺诺惨死街头后,他选择的,依然是保护她。他抱着吓坏了的乔以沫,
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知夏,以沫不是故意的。这件事,你来扛。
”他亲手将我送进精神病院,让全世界都以为我是个害死亲儿子的疯子。原来,
他对我所有的“好”,不过是乔以沫不在时,一场名为“丈夫”的拙劣表演。再睁眼,
我重生回到十八岁生日,我们纠缠的起点。他带着赛车胜利后的意气风发,将我困在墙角,
低头想吻我。我没有躲,只是在他靠近的瞬间,轻声问:“厉则骁,
如果我和乔以沫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他愣住,随即不耐烦地皱眉:“大好的日子,
你又在闹什么?”我笑了,眼泪却流了下来。“没关系,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所以这一世,我选择……亲手把你和她,一起踹下去。
”1问完那个早已知晓答案的问题,我不再看他错愕的脸,转身就走。
这里是赛车俱乐部派对的后台休息室,每一寸空气都沾染着他的味道,让我阵阵作呕。
这里是我噩梦的起点。上一世,就是在这个派对——我的十八岁生日宴上,
厉则骁的白月光乔以沫,穿着一袭白裙,哭着对他演了一出“为爱退场”的戏。
酒精和胜利冲昏了厉则骁的头脑,而乔以沫的眼泪,则点燃了他对家族联姻的所有愤怒。
他没有追出去安慰乔以沫,而是将那股无能的怒火,
尽数发泄在了我——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身上。我被乔以沫设计,
喝了一杯加了料的香槟,浑身无力地倒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厉则骁走进来,
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与暴戾。他明明白白地叫着我的名字,对我做的每一件事,
都不是“错认”,而是一场清醒的、残忍的惩罚和羞辱。那是我所有噩梦的开端。
我不是替身,我只是一个出气筒。这一世,我只想立刻逃离。可我刚走到通往停车场的侧门,
手腕就被人从身后死死攥住。“砰”的一声,门被狠狠甩上,
巨大的力量将我整个人拽了回去,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厉则骁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后背,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颈侧,
带着浓烈的酒气和赛后独有的热意。“郁知夏,你今晚到底在发什么疯?”他的声音沙哑,
充满了被忤逆的怒火和不容置喙的掌控欲。“闹够了没?跟我回家。
”上一世被囚禁在精神病院里的恐惧,以及十八岁那个夜晚,
他施加在我身上那份清醒的恶意,瞬间攫住了我。我拼命挣扎,换来的却是他更用力的禁锢。
“放开我!”我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抖,带着哭腔。这不是示弱,
是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与憎恶。“放开你?然后让你去找外面那些野男人?”他低笑一声,
那笑声里满是嘲讽。“郁知夏,你是不是忘了,你是郁家送来联姻的,
你身上早就该刻上我厉则骁的名字!你生是我的人,死……”他的话没说完,
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乔以沫那标志性的、柔弱又无辜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则骁哥!
你别这样……姐姐她只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喝多了,别吓到她……”听到她的声音,
厉则骁的动作明显一顿。我趁机用尽全力挣脱,踉跄着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大口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像一条濒死的鱼。乔以沫立刻跑到厉则骁身边,扶住他,
满眼心疼地看着他,又转头用一种“姐姐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眼神谴责地看着我。
她演得滴水不漏,仿佛刚刚在宴会厅角落里,将那杯加料香槟递给我的不是她一样。
厉则骁痛苦地揉着太阳穴,眼神已经有些涣散,酒精上头,凭着本能,
含糊不清地呢喃着:“……项链……我的项链呢……”我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彻底冻僵了。
那是上一世,我画了三个月的图纸,用我第一次参赛赢得的奖金,
为他打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我曾天真地以为,吊坠上的“Y”是我们两人姓氏的首字母。
直到后来,他酒后失态,死死攥着那条项链,嘴里一遍遍叫着的,却是——“以沫”。Y,
是以。从来都不是郁。乔以沫的脸上,瞬间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2她温柔地从自己天鹅般的脖颈上,摘下了另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原来这一世,
他早就找人复刻了一条,提前送给了她。她将那冰冷的吊坠,轻轻放进厉则骁滚烫的手心,
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则骁哥,别急,我在这里。”“你的项链,
我一直替你戴着呢……姐姐送你的那条,毕竟是她的心意,我怎么好意思真的要呢?
”“我就找人照着样子做了一条,这样,就好像你也送了我一份礼物一样……”寥寥几句,
就将“鸠占鹊巢”说成了“体贴懂事”,还将我那份独一无二的心意,
贬低成了可以随意复制的廉价品。厉则骁像找到了救命稻草,死死攥住那条项链,
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本能地将乔以沫拥入怀中。乔以沫靠在他怀里,抬起头,
避开厉则骁的视线,给了我一个无声的口型:“你输了。”我看着他们,
看着那个我爱了十年,却把我当成发泄工具和另一个女人影子的男人。
前世今生的所有痛苦、屈辱和不甘,像海啸一样将我淹没。心脏疼得像是要裂开,
可我的脸上,却缓缓扯出了一个灿烂的、近乎残忍的微笑。我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
在乔以沫警惕又得意的目光中,我抬起手,
将自己脖子上那条同款的、上一世他后来假惺惺“回赠”给我的“Y”项链,一把扯了下来。
“啪”的一声,精致的链子断了,划破了我的掌心。“厉则骁,
”我看着他那张醉意朦胧的脸,一字一顿,清晰无比,“这条狗链,我还给你。
”我随手将断掉的项链扔在他脚边,目光转向他怀里脸色煞白的乔以沫,笑意更深了。
“还有你,乔以沫。”“他,”我指了指厉则骁,语气轻描淡写,
像在扔掉一件不想要的垃圾,“这个被你玩烂了的二手货,现在……也一并送给你了。
”“祝你们,**配狗,天长地久。”说完,我不再看他们骤变的脸色,转身走向停车场。
引擎的轰鸣声中,我踩下油门,绝尘而去。后视镜里,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
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点。我没有哭,只是面无表情地拿出那部藏在暗格里的备用手机,
拨出一个加密电话。听着单调的拨号音,我的眼神里燃起一片决绝的火焰。厉则骁,乔以沫。
你们的游戏结束了。现在,轮到我了。——我要去见那个唯一能帮我掀翻棋盘的人。
3黑色的跑车停在一家私人艺术馆门前。这里早已停止对外开放,
只在深夜为某些特殊的“客人”亮起一盏灯。这里是薄言祁的地盘。
一个能让京圈所有肮脏秘密无所遁形的地方。两年前,
我在国外一场地下拉力赛中遭遇对手恶意别车,连人带车冲下悬崖。
是一个代号“Ghost”的东方男人救了我。当时天降暴雨,山洪随时可能爆发。
他自己也浑身是伤,肋骨断了好几根,却硬是把我从变形的驾驶舱里拖了出来。
我记得他当时已经快失去意识,却死死护着头部,嘴里反复念叨着一个名字——“阿星”。
那是绝境中,人对生的唯一执念,也是他心底最深的伤疤。
我用急救包里最后一支强心针救了他的命,他也因此欠我一个承诺。分别时,
他将一枚刻着衔尾蛇图腾的黑金卡片塞给我,声音嘶哑:“凭它,可以找到我。任何事,
只要你付得起代价。”上一世,我到死都没舍得用掉这个承诺。我总觉得,
这是我为自己留的最后一条退路。可笑的是,厉则骁亲手堵死了我所有的路,
让我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这一世,我将用它,为厉则骁和乔以沫,敲响丧钟。
我走进艺术馆,幽暗的灯光下,古典雕塑的影子被拉得细长,像一个个沉默的窥视者。
空气里弥漫着陈年木料和旧书卷的混合气息,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展厅尽头,
一个穿着黑色丝质衬衫的男人正背对着我,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尊古希腊神话中的复仇女神雕像。他没有回头,声音却像淬了冰的酒,
穿透寂静的空气。“郁**,想好用你那唯一的机会,来换什么了吗?”这就是薄言祁。
京圈最神秘、最危险的男人。我走到他身边,将那张黑金卡片放在铺着丝绒的展台上。
“薄先生,我来许愿。”他终于侧过头,深邃的眼眸落在我身上,
目光在我手腕那圈被厉则骁攥出的、刺目的红痕上停留了一秒,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说吧,”他放下手中的软布,姿态从容,“是想要他的命,还是想要他的心?”我看着他,
前世所有的绝望和恨意,在这一刻凝结成了近乎疯狂的平静。“都不是。
”我迎上他探究的目光,一字一顿,“厉则骁和乔以沫,下周一就要公布订婚的消息了。
”“我要你,在那天,送他们一份大礼。”“我要乔以沫最引以为傲的那张脸,
出现在全网所有她代言的广告牌上,旁边附上她从十八岁起每一次整容的详细账单和对比图。
”“我还要厉则骁……”我顿了顿,压下喉头的腥甜,
“……我要他最看重的那场欧洲锦标赛的参赛资格,被永久吊销。理由是——服用禁药。
”薄言祁瞳孔骤然一缩,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意义上的兴趣。他转过身,靠在展台上,
双臂环胸,像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艺术品般打量着我:“郁**,你的愿望……很别致。
”“制造舆论毁掉一个女明星容易,但伪造禁药证据,扳倒厉氏的继承人,这可不是小事。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一个承诺,冒这么大的险?
”我从手包里拿出一枚特制的微型芯片,放在那张黑金卡片旁边。“凭这个。”“这是什么?
”“这是乔以沫背后那条见不得光的洗钱资本链,以及厉氏集团为了帮她洗白身份,
这几年做的所有假账和非法转移资产的证据。”看着薄言祁眼底闪过的惊讶,
我平静地补充道:“上一世……不,在来找你之前,我花了整整五年时间,
雇佣最好的**,利用我在国外的所有人脉,一点点从黑暗里挖出来的。
”“我本想用它们同归于尽,现在,它是给你的诚意。”那些在精神病院里苟延残喘的日子,
那些支撑我活下去的恨意,都凝聚在这枚小小的芯片里。薄言祁拿起那枚芯片,在指尖把玩,
看向我的眼神变了。不再是看一个求助者,而是看一个平等的、有价值的盟友。“郁知夏,
你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也更危险。”他收起芯片,我知道,交易达成了。“那么,
代价呢?”他问。4“代价就是Phoenix——未来三年,
我为你赢得任何一场比赛的冠军奖杯。”我毫不退缩。
“Phoenix……”他咀嚼着这个名字,目光变得幽深,似乎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原来是你。”“那场雨夜,冷静得不像话的Phoenix。我一直很好奇,
能开出那种决绝车线的人,究竟是谁。”气氛陷入了微妙的寂静。许久,
他终于从展台上直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他停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覆盖。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那声音充满了蛊惑,也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强势。“成交。不过,
我不要你的奖杯。”他伸出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直视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我要你,成为我车队的首席赛车手。一把指向我所有敌人的、最锋利的刀。
”……从艺术馆出来,我没有回郁家,而是开车去了郊外那间私人车库。
这里曾是我的全世界。车库里停着两辆车,一辆是我的战车Phoenix号,另一辆,
是我花了整整一年时间,为厉则骁亲手改装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一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
我叫它“逐光”。车头立标上,刻着“L&Y”。我曾以为,这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寓意厉则骁和郁知夏永远追逐光明。直到上一世,它成了杀死我儿子的凶器!
乔以沫就是开着这辆厉则骁“借”给她的车,在闹市区恶意别停了保姆车,
导致了那场惨烈的连环追尾。而我的诺诺,因为没有坐安全座椅,被甩出车外,满身是血,
临死前还在喊“妈妈,我好疼”……而厉则骁赶到后,第一件事竟是抱住受了轻伤的乔以沫,
对警察说是我的责任。心脏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我几乎站立不稳,
扶着冰冷的车身才勉强站定。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通知所有媒体,半小时后,来‘逐光’车库,开启全程直播,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
”我知道厉则骁送我的每一辆车上都装了定位器,这种变态的掌控欲此刻倒帮了我的忙。
他一定会比记者先到。而今天,我要让他亲眼看着,我是如何毁掉这份沾满鲜血的“礼物”。
二十分钟后,引擎的轰鸣声撕裂夜空。厉则骁果然比记者先一步赶到。
他一脚踹开车库的大门,身后还跟着一脸苍白、换了一身素净衣服,显得楚楚可怜的乔以沫。
“郁知夏!你大半夜叫记者来这里干什么?!你又在发什么疯?!”他冲到我面前,
眼底是酒醒后的恼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乔以沫也跟着劝道,声音带着哭腔:“姐姐,
我知道你还在生昨晚派对的气,但家丑不可外扬,
你别拿‘逐光’开玩笑……这辆车是姐姐你的心血,
也是则骁哥最宝贝的车……”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拙劣表演,笑了。
瞥了一眼角落里已经亮起红灯的直播摄像头,好戏开场了。“是啊,我当然知道它有多重要。
”我绕着那辆流线型完美的跑车走了一圈,最后停在车头,
手指抚过那个“L&Y”的立标,轻声问他:“厉则骁,你还记得吗?
送出这辆车的时候,我问你,这个‘Y’,是代表‘郁’,还是代表‘以’?”他脸色一僵,
眼神下意识地飘向乔以沫。“当时你信誓旦旦地对我说,是‘郁知夏’的‘郁’。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如同审判,“可你转头,
就把这辆刻着我名字、融注了我一年心血的车,送给了她当日常座驾。厉则骁,你恶不恶心?
”“我……”当着乔以沫的面,他一时语塞,脸色铁青。乔以沫立刻站出来,
泪眼婆娑地解释,试图挽回局面:“姐姐,你误会了!则骁哥只是看我车坏了,
把车借给我开几天而已,他说……他说这车性能好,能保护我的安全……”“保护你的安全?
那谁来保护被这辆车撞死的人?!”我厉声喝道,脑海里全是诺诺浑身是血的画面。
即使那是上一世的事,但这辆车,脏了就是脏了。“既然它被脏东西碰过了,
那我就……送它最后一程。”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我从一旁的工具墙上,
拿起了一把沉重的改装用铁锤。“郁知夏你敢!”厉则骁意识到我要做什么,
怒吼着想冲过来阻止我。但已经晚了。我扬起铁锤,
用尽全身这一世所有的力气和上一世所有的恨意,
狠狠地砸向了那块刻着“L&Y”的车头立标,砸向了挡风玻璃,砸向了引擎盖!
“砰——!哗啦——!砰——!”巨响声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
伴随着金属扭曲和玻璃碎裂的声音。那辆价值连城的跑车,
那个曾代表了我所有爱情和梦想的标志,在我的锤下,瞬间面目全非。
就像我那颗被他们亲手碾碎的心。厉则骁被我的疯狂震慑在原地,乔以沫更是吓得尖叫连连,
躲在厉则骁身后瑟瑟发抖。直到我砸累了,才扔掉铁锤,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我走到直播镜头前,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小小的U盘展示了一下。“忘了告诉你们,
这辆车内部行车记录仪里,所有你们借车调情、辱骂我是‘蠢货’的录音,我都已经备份了。
”我转头看向脸色惨白的两人,露出了重生以来最畅快的笑容。“厉则骁,我砸的,不是车。
”“是我那段喂了狗的青春,也是你那点可怜又可笑的、建立在践踏我尊严之上的虚荣。
”我从他僵硬的手中,一把抽走那把车钥匙,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废油桶里。“现在,
当着全网直播的面,我正式通知你——”“厉则骁,你被我甩了。”5我砸车的直播视频,
在短短半小时内就引爆了全网。
#郁知夏怒砸豪车休夫#、#厉少疑似劈腿白月光#的词条后面,跟着一个鲜红的“爆”字。
行车记录仪里的录音更是让舆论一边倒地谴责这对渣男贱女。厉氏集团公关部连夜运作,
试图压下热搜。紧接着,乔以沫工作室宣布,她将在一小时后,于市中心医院召开记者会,
“澄清所有误会,并归还贵重物品”。医院,轮椅,病号服,点滴。这一套卖惨的组合拳,
他们玩得炉火纯青。发布会现场,乔以沫穿着单薄的病号服,脸色苍白如纸地坐在轮椅上,
像是随时会晕倒。厉则骁则像一位守护骑士,寸步不离地站在她身后,眉头紧锁,满眼疼惜,
还要面对记者的长枪短炮。他们一句话没说,单凭这副受害者的姿态,
就已经赢回了不少同情分。“首先,我要向知夏姐道歉。”乔以沫对着镜头,未语泪先流,
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我不该……不该因为车坏了就借用则骁哥的车,
更不该收下他为了安慰我而送的礼物。”“都是我的错,才让姐姐产生了这么深的误会,
发那么大的火。”她说着,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个丝绒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条造型独特的项链。吊坠是一片抽象的凤凰尾羽,上面镶嵌着细碎的蓝宝石,
在灯光下像燃烧的蓝色火焰,美得惊心动魄。在看到那条项链的瞬间,我坐在后台休息室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