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最近太忙了，」周廷担忧地注视我腕间的水泡，「擦药了吗？」

听到迟来的关心，我拿着他手机的手不由得用力，指节泛白，

「不解释一下吗？」

他沉默了一秒，平静道，

「跟杜喜无关，真的是加班太累的原因。」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冷笑了，心像破了个大洞，我的一切都在从里面流出来，

「我有说起她吗？你就先把她摘了出去。」

周廷深呼吸一口气，像是秀才遇到了胡搅蛮缠的兵。

他也不去餐桌旁了，转而去了沙发，从茶几的抽屉里摸出一盒烟，

「我跟她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同事。」

我转眼向上看，不想让眼泪掉下来，运气了好几次，才努力维持声音的平稳，

「一个月前，我们去寺庙那次。我们跪在药师佛像前，我担心的是你加班会熬身体，你呢？你担心的是谁？是我，还是别人的猫？」

周廷点烟的动作稍顿，吞吐了两口后，便默不作声。

「这样你还敢说跟她没什么吗？」我忍不住质问。

「你当时身体又没什么事……它只是一只猫，你能不能别跟一只猫吃醋？」

我听不下去了，翻到那条刺痛我的消息，

「如果先遇到你的人是我，我们会在一起吗？」

他回，「会。」

我把聊天记录甩在周廷面前，

才抽了两口的烟兀自燃烧了许久，烫到指尖，他揉捏眉心，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非逼得我跟她发生点什么，你才满意是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充斥着不耐烦和疲惫。

我突然觉得眼前的人陌生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