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底层记者因曝光黑幕被流放,意外获得“线索追踪”天赋,能感知隐藏证据。
从偏远山村的诡异死亡案入手,顺藤摸瓜掀翻跨国犯罪网络。他将用真相,
成为传媒界的“正义标杆”!第1章流放与死亡我叫江辰,曾是京城最顶尖的调查记者。
现在,我是一个流放者。一辆破旧的绿皮火车,哐当了三天两夜,
才把我扔在这个叫“青石村”的鬼地方。空气里混着牲口粪便和潮湿泥土的味道,
呛得我只想咳嗽。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挂着几条褪色的红布,像在对我无声地嘲讽。
我吐出一口烟,烟圈在阴沉的天空下迅速散开。我看着脚下泥泞的路,笑了。江辰啊江辰,
你也有今天。三个月前,我发布了一篇深度报道,
剑指上市巨头“天环集团”的环保数据造假。报道发出的第二天,全网删除,
我的账号被永久封禁。紧接着,我所在的“星海传媒”以“严重违反新闻伦理”为由,
将我开除。老板周启明,那个曾经拍着我肩膀说“你就是我们媒体的良心”的男人,
亲自签的开除令。
他还“好心”地给我安排了这条“后路”——到天环集团对口扶贫的青石村,
当个“扶贫顾问”,月薪三千。这不叫流放,叫“体验生活”。我没得选。
整个行业都对我关上了大门。我租了村尾一间快塌了的土屋,每天做的事只有三件:喝酒,
抽烟,看着墙壁发呆。我以为我的下半辈子就会这样烂死在这里。直到老张头死了。
消息是房东王婶带来的,她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红薯粥,嗓门压得极低,脸上满是惊恐。
“小江啊,出大事了!村东头的老张头,从鹰愁崖上掉下去了,人……人已经没了!
”我愣了一下,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干瘦但精神矍铄的背影。
老张头是村里为数不多愿意跟我说话的人,他总说我长得像他年轻时在部队的战友。
“怎么会?他身体那么硬朗,那条路他走了几十年了。”我放下酒瓶,眉头皱了起来。
“谁说不是呢!村里都传开了,说……说是有不干净的东西……”王婶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鹰愁崖那地方,邪门得很!”我没信什么鬼神之说。但一个走了一辈子山路的老人,
突然从最熟悉的地方摔下去,这事本身就透着一股邪门。记者的本能,
像一根被深埋在灰烬里的炭火,被这件事轻轻一吹,重新冒出了火星。我掐灭烟头,
抓起外套。“王婶,粥放着吧。我过去看看。”第2章天赋觉醒鹰愁崖下,
已经拉起了简陋的警戒线,几个穿着制服的派出所民警正在维持秩序,
为首的是个微胖的中年人,王所长。村民们围在外面,交头接耳,
脸上是同情与恐惧交织的复杂神情。我挤进人群,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尸体,盖着一张白布。
“都散了散了,别看了!意外,就是个意外!”王所长不耐烦地挥着手,试图驱散人群。
我没理他,径直走向那具尸体。“哎,你干什么的!”一个年轻的协警拦住我。
我从口袋里摸出那本已经被吊销的记者证,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愣神的工夫,
我已经蹲在了尸体旁边。我掀开白布一角。老张头的死状很惨,但我关注的不是伤口。
我盯着他的脸,他的手,试图寻找任何不寻常的地方。就在这时,
一阵剧痛猛地贯穿我的大脑,像有一根钢针狠狠扎了进来。我闷哼一声,眼前瞬间一黑,
紧接着,一幅诡异的画面在黑暗中闪现——那是一双布满老茧的手,
指甲缝里塞满了黑色的泥土。但其中一小块泥土,
却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带着暗红色的光晕,像萤火虫一样在一片黑暗中闪烁。
画面一闪而逝,剧痛也随之消失。我大口喘着粗气,浑身冷汗。这是什么?幻觉?
我定了定神,再次看向老张头的手。那双手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样,
指甲缝里确实嵌着泥土。我强忍着不适,凑近了仔细看。在左手食指的指甲缝深处,
我看到了一点点颜色不同的东西。不是山崖上那种灰黑色的岩土,
而是一种……更细腻、颜色偏红的黏土。青石村,只有村西头的猪圈附近,才有这种红土。
鹰愁崖在村东。一个从村东山崖摔死的人,指甲缝里为什么会有村西猪圈的泥土?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这不是意外。我站起身,走向王所长。“王所长,这不是意外。
”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王所长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蔑:“你说不是就不是?
你是法医还是警察?一个被开除的记者,少在这儿添乱。
”“死者指甲缝里有不属于鹰愁崖的泥土,是村西猪圈才有的红土。他死前,去过那里,
或者说,跟去过那里的人,有过激烈的接触。”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王所长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不耐烦:“胡说八道!
谁知道他白天去过哪儿。行了行了,别妨碍公务。”他转身就走,根本不想听我多说一个字。
周围的村民也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看着王所长敷衍的背影,心里涌上一股寒意。
他不是不信,他是不想信,或者说,不敢信。这青石村的水,比我想象的要深。
第3章冰山女警我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死水,除了泛起一点涟漪,很快就归于沉寂。
王所长草草地定性为“意外失足”,便让老张头的家人把尸体领了回去。我没再说什么,
一个人回了土屋,灌了半瓶劣质白酒。脑子里那阵剧痛和诡异的画面,让我心神不宁。
那到底是什么?是我的幻觉,还是……某种被遗忘的本能?第二天下午,
一辆黑色的警车开进了村子,停在了村委会门口。车上下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个女人。
一身警服,勾勒得身段笔挺,马尾辫甩在脑后,利落得像一把出鞘的刀。她很年轻,
大概二十五六岁,但眼神却异常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我正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抽烟,她下车后,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我身上,
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很快,王所长满头大汗地从村委会里跑出来,一脸谄媚。“秦队,
您怎么亲自来了?这点小事,我们所里就处理了。”被称作“秦队”的女人没理会他的殷勤,
声音清冷:“死者家属对‘意外’的结论有异议,上报了市局。我们来复核。带我们去现场。
”我掐了烟,站起身。看来事情还有转机。当我也跟着他们走向鹰愁崖时,
那个叫秦雪的女警官回头看了我一眼。“你是谁?”“江辰。扶贫顾问。”我答道。
王所长立刻凑上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无非就是“被开除的记者”、“脑子不正常”、“胡说八道”之类的。秦雪听完,
看我的眼神更加鄙夷了。“记者?”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那就请你发挥记者的旁观精神,
不要妨碍公务。”我没理会她的嘲讽,跟在队伍后面。在鹰愁崖,
秦雪和她的队员进行了非常专业的现场勘查,拍照、取样,一丝不苟。
但结果和我预料的一样,除了老张头自己的痕迹,什么都没发现。“秦队,
现场没有搏斗痕迹,死者身上的伤痕也符合高处坠落的特征。”一个年轻警员向她汇报道。
秦雪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像是在宣判我的“罪行”。“收队。
结论维持原判。”她冷冷地开口。“等等。”我终于忍不住了,“你们没检查死者的指甲吗?
”秦雪的脚步顿住,回头看我,眼神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法医初步尸检报告我看过,
指甲无异常。江先生,我知道你们记者喜欢编故事,但人命不是你的素材。
”“我昨天亲眼看到,他指甲里有红土!”我提高了音量。“哦?”秦雪抱着手臂,
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那你倒是说说,红土在哪儿?”我愣住了。尸体已经被家属领回去了。
现在,我空口无凭。她万万没想到,我有一个能“看见”线索的天赋。她只以为,
我是一个为了博眼球而信口开河的疯子。“看来江先生的故事编不下去了。”秦雪冷笑一声,
转身就要离开,“我们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一股无名火直冲我的头顶。
我不能让真相就这么被掩埋。第4章猪圈下的铁证“秦警官!”我冲着她的背影喊道,
“敢不敢跟我打个赌?”秦雪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
眼神里满是不耐和一丝玩味:“赌什么?”“跟我去一个地方。如果我错了,
我立刻滚出青石村,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如果我对了……”我顿了顿,直视着她的眼睛,
“你必须重新立案调查。”空气仿佛凝固了。她身后的警员们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王所长的脸上已经写满了幸灾乐祸。秦雪沉默了几秒,她大概是觉得我疯了,又或者,
她对我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固执产生了一丝好奇。“好。”她竟然答应了,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前记者,能玩出什么花样。带路。”我的心猛地一沉,
又立刻提了起来。这是一场豪赌,赌注是我在这里最后的尊严,
以及……我那该死的、无法解释的“天赋”。就在刚才,我盯着秦雪的背影时,
脑中那阵剧痛再次袭来。这一次,画面更加清晰。猪圈,恶臭的猪圈。
村霸李虎那张横肉丛生的脸一闪而过。然后,画面下沉,穿透了泥地,
一把铁锹的轮廓在黑暗中发出微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到这些,但我选择相信它。
“跟我来。”我转身,大步朝着村西头走去。秦雪和她的队员跟在后面,王所长也亦步亦趋,
像等着看好戏。村霸李虎家在村西头,院子最大,青砖大瓦房,跟村里其他土屋格格不入。
他正光着膀子在院里劈柴,看到我们这一群人,尤其是穿着警服的秦雪,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堆起笑。“哎哟,王所,秦警官,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我没理他,
径直走向院子角落的猪圈。一股熏天的恶臭扑面而来。“江辰,你到底要干什么?
”秦雪捏着鼻子,眉头紧锁。我没回答,指着猪圈里一块被踩得异常结实的地面,
对她身后一个拿着工具箱的警员说:“挖开这里。”所有人都愣住了。李虎的脸色瞬间变了,
冲上来就要拦我:“**有病吧!凭什么挖我家!”秦雪的一个眼神,
她身后的两个警员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李虎。“让他挖。”秦雪的声音依旧冰冷,
但眼神里多了一丝凝重。她大概也看出了李虎的反应不正常。
那个年轻警员将信将疑地拿起工兵铲,开始挖掘。一铲,两铲……挖开表层的烂泥和猪粪,
露出了下面坚实的红土。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一小块被挖开的土地上。
空气安静得只剩下铲子和泥土摩擦的“沙沙”声。突然,“当”的一声闷响,
铲子像是碰到了什么硬物。挖掘的警员动作一顿,抬头看向秦雪。秦雪的呼吸也停滞了一瞬。
她挥了挥手,示意继续。警员用手扒开泥土,先是一个金属的边缘露了出来,紧接着,
是一把铁锹的轮廓。他用力一拽,一把沾满了湿泥的铁锹被从地下拔了出来!
在铁锹的刃口上,有一抹已经干涸的、暗褐色的痕迹。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
警员又在坑里摸索着,拽出了一个用塑料袋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双黑色的布鞋。
那鞋底沾满了泥,鞋底的纹路里,清晰可见的,正是那种细腻的、偏红的黏土。
秦雪快步上前,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双鞋,又看了看铁锹上的血迹。她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程序和逻辑无法解释的震撼。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我,那双冰冷的眸子里,
充满了惊疑、困惑,以及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察的……敬畏。她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里。
她只知道,这个被她当成哗众取宠的流放记者,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打败了她的认知。
“李虎!”秦雪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如刀,“这,你怎么解释!”被架着的李虎,
早已面如死灰,浑身抖得像筛糠。第5章审讯僵局李虎被带回了市局。铁证如山,
他很快就招了。但他只承认,那天老张头发现他在偷偷卖村里的集体林木,两人发生争执,
他失手将老张头推下了鹰愁崖。至于猪圈下的铁锹和鞋子,他辩称是之前杀猪时埋的,
跟案子无关。这个说法漏洞百出,但动机和行为在逻辑上形成了一个闭环。
如果没有其他证据,最多只能定一个过失致人死亡。我坐在秦雪办公室的沙发上,
听着她的案情通报。“失手?”我冷笑一声,“秦队,你信吗?”秦雪没说话,
只是把一杯热水推到我面前。她的态度比之前好了太多,甚至开始用“请”和“谢谢”。
她知道,我身上有她无法解释的秘密。“他没说实话。”我说,“如果只是失手推人,
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换掉鞋子,把作案工具埋起来?这说明他是有预谋的,或者,
他想掩盖的,是比‘偷卖林木’更严重的事情。”“证据呢?”秦雪一针见血,
“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他撒谎。”我沉默了。我的“天赋”似乎不是万能的,
它只能让我“看到”物理证据的存在,却不能告诉我事情的全部经过。
“能让我看看那把铁锹吗?”我问。秦雪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在证物室,我戴上手套,
握住了那把冰冷的铁锹。闭上眼。那阵熟悉的剧痛再次袭来。但这次,没有清晰的画面,
只有一连串混乱的感知。我“闻”到了一股极其刺鼻的化学品味道,有点像消毒水,
但更浓烈。我“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在争吵,一个是老张头,另一个是李虎。
但似乎还有第三个人的呼吸声,很轻,很压抑,就在他们附近。我还“感觉”到,
这把铁锹除了挖过红土,还接触过一种冰冷的、圆形的金属桶。我猛地睁开眼,
额头上全是汗。“怎么样?”秦雪紧张地问。“这把铁锹上,有第三个人的气息。
”我喘着气说,“而且,还有一种很特殊的化学品味道。李虎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同伙。
他们掩盖的,也绝不是偷卖林木这么简单。”秦雪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她是个绝对的唯物主义者,我说的这些“气息”、“味道”,对她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
“江辰,我承认你很特别。但这些……在法庭上毫无意义。”“我不需要它在法庭上有意义。
”我看着她,“我只需要你相信我,然后给我时间,我会把证据找出来。”她看着我,
眼神复杂。一个是被流放的记者,一个是重案组的队长。一个靠虚无缥缈的“直觉”,
一个靠冰冷实在的证据。我们本该是两个世界的人。但现在,老张头的死,像一根无形的线,
把我们绑在了一起。“我凭什么相信你?”她问。“凭我找到了猪圈下的铁锹。”我回答。
办公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最终,
秦雪拿起桌上的电话:“给我重新排查青石村所有的废弃厂房、仓库和矿洞。
重点排查近期是否有异常化学品出入的痕迹。”她挂了电话,看着我:“我给了你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