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娶的医妃成了开国女帝

被强娶的医妃成了开国女帝

主角:慕容靖柳如眉
作者:余浅生

被强娶的医妃成了开国女帝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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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箱很沉。我拎着它走进镇北王府。红绸挂得到处都是,刺眼。锣鼓声震得耳朵疼。

没人看我手里的药箱。他们只当我是颜家硬塞给王爷的物件。我是颜回。回头的回。

我爹是太医院院判。他治好了太后的头风,太后一高兴,问他要什么赏赐。

我爹扑通跪下:“求太后娘娘给小女颜回赐婚。”赐婚对象是刚打了胜仗的镇北王慕容靖。

我爹觉得这是天大的恩典。他觉得一个太医的女儿能攀上王爷,祖坟冒青烟了。

他根本没问我愿不愿意。问了也没用。我知道。太后金口玉言,慕容靖也不敢抗旨。

我更不敢。洞房花烛夜。红烛高烧。我一个人坐在铺满花生红枣的喜床上。

龙凤呈祥的盖头还蒙着。慕容靖没来。门口有脚步声,很轻。不是他。是个女人。

盖头被一杆秤挑开。光线刺眼。我眯了眯眼。一个穿桃红衣裙的女子站在我面前。很美,

眉眼间带着一股傲气。她上下打量我,像看集市上的牲口。嘴角撇了撇。“你就是颜回?

”声音清脆,带着点京腔。我知道她。柳如眉。柳尚书的女儿。

京城都传她是未来的镇北王妃。我的出现,挡了她的路。她没等我回答。“王爷军务繁忙,

今晚歇在书房了。让我来告诉你一声。”她走近一步,盯着我的眼睛,“识相点。

王府不缺你一口饭。安安分分待在你的院子里,别出来碍眼。明白吗?”我没说话。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能哭。哭了更让人看不起。柳如眉哼了一声,扭着腰走了。

门被带上。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红烛噼啪响了一声。眼泪终于掉下来。

砸在绣着鸳鸯的被面上。第二天清晨。两个粗使婆子送来早饭。一碟咸菜,一碗稀粥,

两个硬邦邦的冷馒头。这就是王妃的份例。一个婆子阴阳怪气地说:“王妃娘娘,

王爷吩咐了,您身子弱,要静养。没什么事就别出这院门了。”静养。软禁。

药箱放在梳妆台旁。我走过去打开。熟悉的药草味冲散了房间里的熏香气。银针,小刀,

瓷瓶,还有几卷干净的布带。这是我的底气。我爹是太医,我从小在药堆里长大。

医术是我唯一能抓住的东西。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被困在这四方小院里。

像一只被关进华贵鸟笼的麻雀。柳如眉成了王府实际的女主人。她掌管中馈,出入自由。

偶尔会“路过”我的院子。有时是炫耀慕容靖送了她什么首饰,

有时是故意告诉我慕容靖又出征了,归期不定。“王爷说了,府里的事,都交给我。

”她抚摸着腕上的翡翠镯子,眼神扫过我院子里唯一的一棵枯树,“姐姐这里太冷清了,

回头我让人移几株花来?”我摇头:“不必麻烦。”我宁愿看着枯树。至少真实。三个月后。

王府后花园。我只能趁清晨人少时,偷偷溜出去透口气。假山后面有片空地,

长着些野生的草药。我蹲下身子,仔细辨认。车前草,蒲公英,

还有几株开着小黄花的夏枯草。都是好东西。我拿出随身带的小铲子,小心地挖。

“你在干什么?”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吓了一跳,铲子掉在地上。回头。

慕容靖站在几步开外。一身玄色劲装,风尘仆仆。眼神锐利得像鹰隼。他回来了。

我下意识把刚挖的草药往身后藏。他皱起眉,盯着我沾满泥土的手:“挖草?

”“是……是草药。”我声音有点抖。他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本王问你话,

你就好好答。什么草药?”我低下头:“车前草,能清热利尿。

蒲公英……”他打断我:“王府缺你这点东西?”我抿紧嘴唇。缺的不是草药。是活路。

他没再追问。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住,没回头:“以后不准乱挖。脏。”脚步声远去。

我站在原地,泥土的凉意从指尖传到心里。没过几天,柳如眉带着人来了。气势汹汹。

她指着我院子里晾晒的草药:“王府严禁私带外物!谁知道这些野草干不干净?万一有毒呢?

给我搜!”几个婆子冲进我房里,翻箱倒柜。她们抢走了我所有的草药。

连带着我娘留给我的一支老参也被拿走了。

柳如眉得意地看着我:“王爷最讨厌不守规矩的人。”她转身离开,留下一地狼藉。

药箱空了。我的心也空了。晚上,胃开始绞痛。老毛病了。以前发作,

我爹会给我配暖胃的药丸。现在没了。冷汗浸透了里衣。我蜷缩在床上,疼得眼前发黑。

不能叫。叫了也没人管。只会让柳如眉更得意。我咬着被子,熬到天亮。第二天下午。

一个脸生的丫鬟端着一碗汤进来。“王妃娘娘,柳侧妃吩咐厨房给您炖了补汤。

”她放下汤碗就走了。汤色清亮,香气浓郁。我闻了闻。有党参,黄芪的味儿。很补。

我端起碗。送到嘴边时,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苦涩钻入鼻腔。不对。这味道太熟悉了。

马钱子。剧毒。混在补药里,不易察觉。用量不大,但足够让一个胃弱的人慢慢虚弱致死。

好狠。我放下碗。手有点抖。不是怕。是气的。她们想让我无声无息地消失。我走到药箱前。

打开。最底层夹缝里,藏着一小包东西。我爹给的保命药粉。能解百毒。我抠出一点点,

用温水送服。然后,我把那碗汤倒进了窗外的花盆里。花盆里那株半死不活的月季,

第二天彻底枯死了。柳如眉没等到我病倒的消息。她沉不住气了。几天后,她带着几个婆子,

直接闯进我院里。“颜回!你好大的胆子!”她指着我,声音尖利,

“竟敢偷窃库房里的千年雪莲!给我拿下!”两个婆子冲上来扭我胳膊。

我挣扎:“血口喷人!我连库房门朝哪开都不知道!”柳如眉冷笑,

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人赃并获!还敢狡辩?王爷最恨家贼!押她去见王爷!

”我被粗鲁地拖到前院书房。慕容靖坐在书案后。眉头紧锁。柳如眉扑过去,

哭得梨花带雨:“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这雪莲是妾身费尽心思寻来,想给您补身子的!

谁知竟被姐姐偷了去……”她把那木盒捧到慕容靖面前。慕容靖没看盒子。

目光落在我被婆子扭得发红的手腕上。又看向我的脸。“你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挺直背脊:“不是。”柳如眉急道:“王爷!证据确凿!就在她房里搜出来的!”“哦?

”慕容靖终于拿起那个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株干瘪的莲花状药材。他拈起来看了看。

“柳侧妃,”他声音平淡,“这雪莲,看着怎么像是药铺里二十文钱一株的普通干莲蓬?

”柳如眉的脸唰地白了。“王爷……这……这不可能……”慕容靖把“雪莲”扔回盒子,

发出轻响。“本王刚从北境回来。那边盛产真正的雪莲。这东西,糊弄不了本王。

”他眼神扫过柳如眉,“后院的事,本王本不想多管。但栽赃陷害,未免下作。

”柳如眉噗通跪下,哭嚎:“王爷明鉴!妾身冤枉!定是有人调换了!是颜回!是她陷害我!

”慕容靖不耐烦地挥手:“够了。禁足一月。好好反省。”他看向我,“你,”他顿了顿,

“受委屈了。先回去吧。”我走出书房。阳光刺眼。手腕还在疼。心里却有什么东西松动了。

他信我?还是仅仅厌恶柳如眉的拙劣手段?我不确定。但这是个信号。至少,这个王府里,

并不全是柳如眉的天下。机会来得猝不及防。初冬。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席卷京城。

接着就是瘟疫。发热,咳嗽,浑身起疹子。死人像割倒的麦子。皇宫**。京兆府束手无策。

药铺被抢购一空。恐慌笼罩了整个京城。王府也未能幸免。先是几个粗使下人病倒。

接着蔓延开来。柳如眉吓得紧闭院门,严禁任何人进出。慕容靖被紧急召入宫中议事。

王府里乱成一锅粥。管家跌跌撞撞跑来求我:“王妃娘娘!求您救命啊!

前院……前院倒了好几个!李嬷嬷快不行了!”李嬷嬷是厨房管事的。平时对我还算和气。

我二话没说,抓起药箱就跟他走。前院偏房。几个下人躺在地上草席上。**,咳嗽。

李嬷嬷脸色灰败,气若游丝。疹子已经发黑。我立刻蹲下诊脉。翻看她的眼睛和口舌。瘟疫。

症状凶险。我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先稳住她的心脉。又写下两张方子。一张清热透疹,

一张扶正固本。“快!按这个方子去抓药!所有接触过病人的人,用这个方子熬水洗手洗脸!

”我把方子塞给管家。管家像抓着救命稻草,飞奔而去。药材很快送来。

我在偏房外支起大锅。亲自守着熬药。浓烈的药味弥漫开来。药熬好,我盛了一碗,

端到李嬷嬷嘴边。她烧得迷糊,不肯张嘴。我捏开她的嘴,用小勺一点点灌进去。

又用布蘸了药汤,给她擦拭身体降温。忙了一天一夜。李嬷嬷的烧退了。疹子颜色转红。

其他人症状也减轻了。王府的疫情暂时控制住了。我累得几乎虚脱。靠着墙根坐下。

管家跪在我面前磕头:“王妃娘娘活命之恩!老奴永世不忘!”消息像长了翅膀。第二天,

王府门口就围满了人。百姓们跪在地上哭喊:“王妃娘娘!救救我们吧!

”“孩子他爹不行了!”“求王妃救命!”无数绝望的眼睛望着王府大门。

管家为难地看着我:“娘娘……这……瘟疫凶猛,万一……”我看着门外黑压压的人群。

那些眼睛里有恐惧,也有哀求。我深吸一口气:“开侧门。

把后院空着的几间杂役房收拾出来。告诉外面的人,有病的抬进来!没病的去帮忙熬药!

想活命的,照我说的做!”王府侧门打开。病人被抬进来。我在前院搭起更大的棚子。

架起几口大锅。药香冲天。我穿梭在简易的“病床”间。诊脉,施针,喂药。没有药童。

几个胆大的百姓和王府下人跟着我帮忙。我教他们辨认药材,熬药,照顾病人。没有矜持,

没有距离。汗水浸透了我的粗布衣服。嗓子哑了。手因为不停施针而颤抖。慕容靖回府时,

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他站在门口,

看着满院子忙碌的人和药棚下那个瘦弱却异常坚定的身影。他没说话。转身离开。傍晚,

一队亲兵押送着十几辆大车停在了王府门口。车上全是捆扎好的药材。“王爷吩咐,

”领头的亲兵队长对我抱拳,“这些药材,供王妃调度。”我看着堆积如山的药材。

眼眶发热。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指挥人赶紧卸车。有了足够的药,救人的底气更足了。

瘟疫持续了一个月。王府成了京城最大的“医馆”。我几乎没有合眼。硬撑着。

救活的人越来越多。死的人越来越少。当最后一批病人痊愈离开时,

整个京城都在传颂镇北王妃的仁心妙手。人们叫她“活菩萨”。王府里彻底变了天。

柳如眉解禁后,再也不敢到我面前晃悠。下人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感激。

连管家跟我说话,腰都弯得更低了。慕容靖看我的眼神,也复杂了许多。那天,

他来到我住的院子。院里那棵枯树居然抽出了一点新芽。我正蹲在树下,

看那些重新冒头的野草。他站在我身后。“颜回。”我起身,拍拍手上的土。“王爷。

”他看着我沾着泥点子的裙角:“这次瘟疫,你救了很多人。”“职责所在。”我回答。

他沉默片刻。“本王以前……”他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目光落在我放在石凳上的药箱。“你懂医术。很好。”他转身走了。没头没尾。但我知道,

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北境烽火再起。

一个八百里加急的军报送到慕容靖手中。他连夜召集幕僚议事。书房灯火亮了一整夜。

第二天,慕容靖一身戎装出现在我面前。“本王要出征。”他言简意赅。

“柳如眉会留在府里。”他看着我,“王府,交给你。”我愣住了。交给我?柳如眉还在呢。

他似乎看出我的疑虑:“她管不了事。你管。”他递给我一块玄铁令牌。“见此令,

如见本王。敢有违抗者,家法处置。”我接过令牌。冰凉沉重。“王爷保重。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大步离开。马蹄声很快远去。我攥紧令牌。这块冰冷的铁牌,

给了我前所未有的权力。也意味着前所未有的责任。慕容靖一走,柳如眉果然按捺不住。

她不敢明着违抗慕容靖的命令,却处处使绊子。克扣我调配药材的银子,指使下人不听吩咐,

甚至在我给病人看诊时故意弄出噪音捣乱。我拿出令牌。第一次动用权力。

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对管家下令:“把柳侧妃院里那几个带头闹事的婆子,各打二十大板,

撵出府去!”管家迟疑了一下,看到我手中令牌,立刻应声:“是!

”板子打在婆子们身上的声音,响彻前院。哀嚎求饶声刺耳。柳如眉闻讯赶来,

气得脸色铁青:“颜回!你敢动我的人!”我举起令牌,声音不大,

但清晰:“王爷令牌在此。府中诸事,由我定夺。柳侧妃禁足思过,无令不得出院门一步。

”亲兵上前,面无表情地“请”柳如眉回院。她怨毒的眼神几乎要把我撕碎。但没人敢出声。

王府彻底清净了。我得以专心梳理府务。查账本,理库房。发现柳如眉掌家时,亏空巨大,

中饱私囊。我逐一登记在册。同时,我利用王府的渠道,继续收购药材,

在府外设立了几处简易的施药点。京城刚刚恢复元气,看病抓药仍是难题。我的名字,

“颜回”,从被嘲笑的“强娶王妃”,变成了百姓口中的“救命恩人”。半年后。

北境战事胶着。军报传回,慕容靖受了箭伤,伤势严重。军医束手无策。消息传开,

朝野震动。更糟糕的是,一场更大的寒流伴随瘟疫,在缺医少药的北境军营爆发了。

伤亡惨重。军心动摇。朝堂上吵翻了天。有大臣主张换帅,有大臣主张增兵。皇帝焦头烂额。

国库空虚。瘟疫横行。北境危在旦夕。那天深夜。

一个风尘仆仆、浑身是伤的信使被带到我的面前。他带来慕容靖的亲笔信。信很短,

字迹潦草,透着虚弱:“北境大疫,缺医少药,军心涣散。若有良医,速来。靖。

”我看着信。北境苦寒。军营瘟疫。九死一生。药箱就在手边。我抚摸着冰凉的箱盖。

里面装的不只是药材,是我全部的本事。也是我唯一能抓住的、属于自己的东西。

管家跪在我面前,老泪纵横:“王妃娘娘!北境是死地啊!您不能去!”院里的枯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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