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说我们完了，她选了别人。我站在雨里，觉得心被掏空。苏晓默默出现，递给我一把伞。

她什么都没问，只是带我回家。楚玥后悔了，开始频繁找我。在甜蜜和混乱中，

我快被撕成两半。1.楚玥把戒指摘下来扔给我。「陆衍，我们到此为止。」

我盯着那枚戒指，觉得喉咙发紧。「就因为那个联姻？」她别开脸。「对，

我需要的你给不了。」雨开始下，砸在脸上像刀子。我真想笑，五年感情比不上一桩生意。

转身时差点摔倒，但没人扶我。街上行人匆匆，没人多看一眼。这就是结局？太他妈可笑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苏晓。我没接，直接关机。走了不知多久，浑身湿透。一抬头，

竟走到苏晓家楼下。她窗口亮着灯，像在等人。我蹲在花坛边，点烟的手在抖。烟灭了，

雨太大。苏晓下楼倒垃圾，看见我愣住。「陆衍？你怎么在这？」我扯扯嘴角。

「无处可去了。」她没多说，拉我上楼。2.苏晓家很小，但干净暖和。

她递给**毛巾和旧T恤。「先换衣服，别感冒。」我站着没动，她推我去浴室。

热水冲下来时，我才开始发抖。满脑子都是楚玥决绝的脸。出来时，苏晓煮了姜茶。

「趁热喝。」她声音很轻。我接过杯子，手碰到她的。她缩了一下，低头摆弄围裙。

「楚玥知道你来我这吗？」「不知道。」我喝口茶，辣得皱眉。她沉默一会。「那就好。」

窗外雨声渐大，屋里只剩呼吸声。苏晓坐在对面，手指绞在一起。我忽然想起，

她总是这样安静。每次和楚玥约会，她都在角落。现在倒轮到她收留我。

「我会尽快找地方搬。」她摇头。「不急，你先住着。」眼神躲闪，耳根却红了。

我放下杯子。「为什么帮我？」她咬唇。「看你可怜行不行？」这话不像她风格，带点刺。

3.第二天醒来，闻到煎蛋香。苏晓在厨房忙活，系着卡通围裙。**在门框上看她。

「平时都自己做饭？」她吓一跳，锅铲差点掉了。「嗯，省钱。」餐桌上摆着两副碗筷。

我坐下。「楚玥从不进厨房。」苏晓动作顿住。「别提她。」声音硬邦邦的。我识相闭嘴，

埋头吃饭。蛋煎糊了，但比餐厅好吃。上班时间，我赖着不动。公司暂时不想去，怕见楚玥。

苏晓收拾碗筷。「请假了？」「嗯，休年假。」她擦桌子的手停下。「楚玥刚给我发消息，

问你在哪。」我握紧筷子。「你怎么说？」「没回。」她转身进厨房。水声哗哗，

像在发泄什么。我跟过去。「谢了。」她背对着我。「用不着。」肩膀绷得直直的。

4.楚玥电话打来时，我在帮苏晓修水管。手机响个不停，苏晓瞥了一眼。「不接？」「烦。

」我继续拧扳手。她蹲在旁边递工具。「万一有急事呢？」「她的事与我无关。」水喷出来，

溅我一脸。苏晓笑了，拿袖子给我擦。动作到一半僵住，脸通红。「我自己来。」

我接过毛巾。她低头拧衣角，像个犯错小孩。电话终于消停，微信却炸了。

楚玥发来大段语音，我懒得听。苏晓手机也响，她直接静音。「她让我劝你回消息。」

「别理。」我把工具扔进箱子。苏晓忽然抬头。「你恨她吗？」问题太直接，我愣住。

「谈不上恨，就是累。」她眼神复杂。「我懂。」懂什么？她又没被甩。但这话没说出口。

5.住到第三天，楚玥找上门。苏晓去开门，表情瞬间冷掉。「他在哪？」楚玥声音带火。

我从卧室出来，看见她踩着高跟鞋。打扮精致，像来参加葬礼。「有事？」我挡在苏晓前面。

楚玥瞪我。「为什么不接电话？」「没必要。」她冷笑。「躲在这破地方？」苏晓开口。

「我家不破。」声音不大，但挺硬气。楚玥像才看见她。「你闭嘴。」火药味浓得呛人。

我拉苏晓到身后。「有事说事。」楚玥深吸气。「公司项目需要你。」「找别人。」「陆衍！

别耍性子！」她伸手拉我，被我避开。苏晓突然挽住我胳膊。「他不想去，请回吧。」

楚玥眼神像要杀人。我心跳漏拍，苏晓手在抖。6.楚玥摔门走后，苏晓立刻松手。

「对不起，刚才冒犯了。」她耳根红透，跑去倒水。我看着她背影，心里乱糟糟。

「为什么帮我挡她？」杯子重重放桌上。「看不惯她那样。」「哪样？」「把你当所有物。」

她声音发颤。我愣住，从没人这么说。一直以来，我都顺从楚玥。现在想来真可笑。

晚上睡不着，去客厅找水喝。苏晓蜷在沙发上看电影。屏幕光映着她侧脸，柔和许多。

「吵到你了？」「没。」我坐下，保持距离。电影放的是老爱情片。放到分手戏，

她悄悄抹眼泪。我递纸巾。「假的，哭什么。」她接过。「知道是假，但还是难受。」

这话像在说别的。7.第二天苏晓请假陪我散心。她说是年假再不用就过期。

我们去了郊外水库，人很少。她脱鞋踩水，裙子湿了也不管。「以前常来这？」我问。「嗯，

心情不好就来。」她踢着水花。「比如被楚玥放鸽子时。」我皱眉。「她经常放你鸽子？」

「常事。」她耸肩。「你俩约会时。」心里不是滋味，我竟从没注意。中午在树下吃便当，

她亲手做的。饭团捏成奇怪形状，但味道不错。「比楚玥订的日料强。」我随口说。

她筷子停住。「能别老提她吗？」语气带刺，我识相闭嘴。风吹过，她头发扫到我脸上。

痒痒的，有洗发水味。她猛地后退，饭团掉地上。「抱歉。」她捡起来扔垃圾桶。动作慌乱，

像在躲什么。8.回去路上堵车，车内气氛沉闷。苏晓一直看窗外，手指抠安全带。

「今天谢了。」我打破安静。她没回头。「谢什么？」「好久没这么放松。」她终于转过来。

「你活该。」话出口又后悔似的咬唇。「当我没说。」我笑了。「骂得好。」她瞪大眼，

像见鬼似的。到家时天已黑，楼道灯坏了。苏晓摸钥匙，手滑几次。我接过帮她开。

黑暗中呼吸声格外清晰。她站得很近，体温传过来。门开刹那，她轻声说：「其实我……」

话没完，手机亮起。楚玥发来短信：「明天公司见，否则解约。」苏晓一把抢过手机。

「别理她！」声音抖得厉害。9.我还是去了公司。不想连累苏晓，楚玥疯起来谁都咬。

她坐在办公室，像等很久。「肯来了？」「谈公事就快说。」她摔文件。「为什么住苏晓那？

」「与你无关。」「陆衍！我们五年……」「结束了。」我打断她。她眼圈发红，像要哭。

从前见不得她哭，现在只剩烦。谈完工作，她堵在门口。「回到我身边。」「你结婚了。」

「可以离。」我笑出声。「楚玥，你一点没变。」只在乎自己想要什么。她拉住我袖子。

「苏晓有什么好？」「至少她不会为利益卖我。」甩开她手，转身就走。

她在背后喊：「你会后悔的！」10.回苏晓家，她不在。桌上留了纸条：「加班，

饭在冰箱。」热菜时发现全是我爱吃的。她什么时候记下的？心里发胀，像塞了棉花。

她回来时很晚，眼下泛青。「楚玥为难你了？」她第一句就问。「没。」我递热牛奶。

她愣愣接过。「太阳打西边了？」「嫌多事？」「不是。」她小口喝奶，像只猫。我看着她，

突然想摸头。手抬起又放下，太越界了。11.半夜听见哭声，是苏晓做噩梦。我敲门进去，

她蜷成一团。「梦到什么？」「你走了。」她带着鼻音。我坐床边。「不走。」她抓住我手。

「骗人，楚玥一叫你就去。」手心滚烫，有汗。「那是工作。」「工作重要我重要？」

她迷糊问。说完自己惊醒，猛地松手。「我胡说的，你出去。」我把被子拉好。「睡吧，

我在这。」等她呼吸平稳，我才离开。手背还留着她温度。这都什么事。

12.楚玥开始频繁约我谈项目。每次都在高级餐厅，她穿得体面。「回到我身边，

条件随你开。」「你丈夫知道吗？」她切牛排的手顿住。「别提他。」「那你提什么旧情？」

她摔刀叉。「苏晓给你灌迷魂汤了？」「她什么都没做。」「我不信！」声音引来旁人侧目。

我放下餐巾。「到此为止吧。」出去时下雨，她追出来。「陆衍，我后悔了。」

雨打湿她妆容，显得狼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抓住我手腕。「你爱过我的！」

指甲掐进肉里，生疼。我一根根掰开她手指。「曾经爱过。」转身拦车，没回头。

13.回家见苏晓蹲在门口。「忘带钥匙？」她抬头，眼睛红肿。「以为你不回来了。」

「怎么会。」我拉她起来。手冰凉，像等很久。进门她一直沉默，热饭时心不在焉。

「烫到没？」我查看她手指。她抽回手。「别对我好。」「为什么？」「我会当真。」

声音小得像蚊呐。饭后她洗碗，我擦桌子。「楚玥今天找我。」她突然说。我愣住。

「她找你干嘛？」「让我离你远点。」盘子重重放进水池。「还说我是捡她不要的。」

我攥紧抹布。「对不起。」她苦笑。「你道什么歉。」水龙头没关紧，滴滴答答。

14.周末苏晓发烧，我照顾她。她烧得迷糊，一直说胡话。「陆衍笨蛋……楚玥坏蛋……」

我换毛巾时她抓住我。「别喜欢她，喜欢我吧。」心跳骤停，她已昏睡。

这话是真心还是梦呓？握着她手，直到温度降下。她醒时已是傍晚。「我说了什么吗？」

「没。」我递药。她松口气，又像失望。「今天谢了。」「平时都是你照顾我。」

她低头玩被角。「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没问。15.楚玥直接找到家里。这次没吵，

平静得可怕。「苏晓，我们谈谈。」苏晓让她进门，倒茶的手稳当。「请说。」

楚玥打量屋子。「你赢不了我。」「我没想赢。」「离开他，条件随你开。」苏晓笑了。

「你只会这一套？」楚玥表情裂开。「他爱的是我！」「曾经。」苏晓纠正。

我在卧室听完全程，手心出汗。苏晓声音始终平静。最后楚玥摔门走，苏晓进来。

「躲着听戏呢？」「怕你吃亏。」她挑眉。「小看我。」眼神亮晶晶的，像赢了仗。

16.公司项目出问题，楚玥丈夫插手。她急召我开会，脸色苍白。「帮帮我，这次真完了。

」「早提醒过你风险。」她抓头发。「现在说这有什么用！」会议室外，她丈夫等着。

看见我，冷笑。「你就是陆衍？」「是。」「离我妻子远点。」楚玥尖叫：「不关他事！」

混乱中我离开，楚玥追来。「别走，我需要你……」她哭花妆，像个孩子。我递纸巾。

「自己选的路，自己走。」她愣住，眼神绝望。第一次见她这样，但不心疼。

17.回家时苏晓在贴墙纸。踩着凳子摇摇晃晃。「干嘛不叫我？」「想自己弄。」

她抹把汗。墙纸是浅蓝色，像天空。「为什么换这个？」「换个心情。」她低头笑。

其实旧墙纸是楚玥选的风格。她竟注意到。贴完她欣赏成果，踮脚摸高处。凳子一滑，

我赶紧抱住。她跌进我怀里，呼吸喷在颈间。两人都僵住。「放我下来。」声如细丝。

我松开，她逃去厨房。掌心还留着她腰间的触感。18.楚玥彻底撕破脸，在公司撒泼。

说我窃取商业机密，要报警。苏晓知道后直接冲去公司。我从会议室出来，

看见她挡在楚玥面前。「证据呢？」楚玥冷笑。「你谁啊？」「陆衍的室友。」

「同居就同居，装什么！」苏晓挺直背。「至少我不卖男人。」全场寂静，楚玥扬手要打。

我抓住她手腕。「够了。」她瞪我。「你护着她？」「对。」她突然大笑。「好，你们等着！

」走后苏晓腿软，我扶住她。「逞什么能。」她嘴硬。「没输就行。」

19.回去路上她一直沉默。等红灯时，她轻声问：「我会给你添麻烦吗？」「不会。」

「楚玥会不会报复你？」「随她。」她抠安全带。「对不起。」「道什么歉。」

「要不是我多嘴……」我打断她。「该道歉的是我。」车停小区外，她没立刻下。「陆衍，

你什么时候能看看我？」说完快速下车，跑进楼里。我握方向盘的手发紧。雨刷器左右摆动，

像心跳。20.那晚后苏晓躲着我。早出晚归，饭留冰箱里。我逮到她加班回来，

黑眼圈更深。「谈一下。」「累，改天。」她想溜。我挡门。「就现在。」她低头玩钥匙扣。

「说呗。」「那天的话，我听到了。」她身体僵住。「醉话，别当真。」「我当真了。」

她猛地抬头，眼睛睁大。路灯透过窗，照着她睫毛。「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她后退半步。「别耍我。」声音带哭腔。21.楚玥的报复来了，公司项目黄了。

同事议论纷纷，说**女人上位。我递辞呈，老板挽留。「楚家施压，我没办法。」「理解。

」收拾东西走人。回家发现苏晓在哭。「因为我失业了？」「不是。」她擦眼泪。

「那哭什么？」「气自己帮不上忙。」我笑了。「傻不傻。」她捶我一下。「还笑！」

手很轻，像挠痒。22.失业第一天，苏晓请假陪我。拉我去游乐园，说治愈心情。

她坐过山车尖叫，下来腿软。「下次不玩了！」「谁逼你的。」我递水。她瞪眼。

「还不是为你。」旋转木马上，她**我。「删掉。」「偏不。」她做鬼脸。

像回到学生时代，没烦恼。傍晚摩天轮里，城市灯火初上。她趴在玻璃上。「好美。」「嗯。

」转到最高点，她突然转身。「陆衍，我……」广播响起，到站了。话没说完。

23.开始找工作，但处处碰壁。楚玥动了手脚，行业封杀我。苏晓偷偷**能省则省。

发现时她已瘦一圈。「别这样。」我拦她下班。「我乐意。」她绕开走。跟到便利店，

她穿制服收银。看见我，手忙脚乱。「回去！」「一起走。」她咬唇。「随你。」等打烊时，

她偷瞄我。「不嫌丢人？」「打工丢什么人。」她眼睛亮起来。「真这么想？」「嗯。」

她笑开，像得到糖的孩子。24.楚玥丈夫找上门，在小巷堵我。「离楚玥远点，否则……」

「否则怎样？」他挥手，几个壮汉围上。苏晓突然冲出来举着手机。「我报警了！」

对方愣住，骂咧咧走了。她拉我跑回家，关门后大喘气。「吓死我了……」「谁让你跟来的？

」「怕你出事！」她吼回来。眼眶发红，手在抖。我拉她入怀。「笨蛋。」她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