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我点开另一份文件，"还有关联交易，虚开发票...够林薇薇喝一壶的。"

阿七突然抓住我手腕："等等，你额头在流血！"

我这才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正顺着太阳穴往下淌。阿七手忙脚乱地找来医药箱，给我简单包扎了一下。

"你到底惹了谁？"他一边贴创可贴一边问。

"顾承。"我盯着电脑屏幕，"还有林薇薇。"

阿七的手顿了一下："顾氏集团那个太子爷？"他突然压低声音，"我听说他背景不干净，跟**有联系..."

我心头一跳："你怎么知道的？"

"前阵子黑进一个服务器，看见些不该看的东西。"阿七眼神闪烁，"反正你离他远点。"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阿七已经接触到顾家的秘密了，比我预计的还早。

"帮我个忙。"我调出提前写好的举报信，"把这些资料匿名发给税务局和几家媒体。"

阿七犹豫了："这...会不会太狠了？"

"狠？"我忍不住笑出声，"你知道他们对我做过什么吗？"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阿七现在还不认识那个被火烧死的我。果然，他一脸困惑："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以后告诉你。"我岔开话题，"对了，你听说过'玫瑰园'吗？"

阿七摇摇头："是个小区？"

"不确定。"我从包里掏出那条围巾，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当着他面用能力，"帮我查查，可能跟顾家有关系。"

阿七点点头，接过围巾看了看："这料子够旧的，起码二十年往上了。"

我正要说话，突然太阳穴一阵剧痛，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丝从眼眶里捅进去。我闷哼一声，弯下腰去。

"喂！你没事吧？"阿七慌了。

"药...止痛药..."我疼得直抽气。

阿七翻箱倒柜找出一板布洛芬。我吞了两粒，过了好一会儿，疼痛才稍微缓解。

"你这不像普通头疼啊。"阿七皱眉，"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我擦擦冷汗，"老毛病了。"

看来用那个能力的副作用越来越严重了。得省着点用，不然仇没报完，我先疼死了。

三天后，林氏集团偷税漏税的新闻爆了。

我躺在阿七家的破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林氏的股票一路暴跌。记者围在林氏大厦门口，长枪短炮对着匆匆赶来的林薇薇。

"我不知道是谁在污蔑我们..."林薇薇戴着墨镜，声音哽咽，"林氏一直遵纪守法..."

她今天特意穿了身素净的连衣裙，脖子上赫然戴着那条钻石项链！我气得牙痒痒，这**居然还敢戴着我妈的东西出来卖惨！

果然，弹幕立刻有人注意到了：

【那条项链看着眼熟】

【好像是上个月拍卖会上那条"血钻之泪"】

【不对吧，我记得是林家已故夫人的遗物】

我咧嘴笑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当天晚上，林薇薇开了直播"澄清"。她素颜出镜，眼睛红红的，活像个受尽委屈的小白兔。

"这些天我很难过..."她对着镜头抹眼泪，"有人故意陷害我们林家..."

直播间人气爆棚，弹幕刷得飞快。突然，一条醒目留言跳出来：

【你脖子上的项链是林晚生母的遗物吧？戴得不心虚吗？】

林薇薇表情一僵，下意识摸了摸项链。更多质疑的留言涌进来：

【听说你是冒牌千金？】

【真千金被你们逼走了？】

【偷税又偷人生，可以啊】

我看得直乐，顺手把提前准备好的"林薇薇真实身世大揭秘"长图文发到了各大论坛。

阿七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你这是一点活路不给留啊..."

"这才哪到哪。"我冷笑，"等着看吧。"

正说着，电脑突然黑屏了，一行红色大字跳出来：

【找到你了】

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阿七猛地扑到键盘前："有人在反向追踪我们！"

"能挡住吗？"我紧张地问。

阿七手指在键盘上飞舞，额头渗出冷汗："对方技术很强...可能是顾家的人..."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有人把门踹开了！

门被踹开的瞬间，我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来人侧身一躲，烟灰缸擦着他耳朵飞过去，在墙上砸出个坑。是个穿黑风衣的高个子男人，长得挺帅，就是脸色阴沉得像要杀人。

阿七已经抱着笔记本缩到墙角："大哥饶命！电脑里啥都没有！"

风衣男没理他，锐利的目光直接锁定我："林晚？"

我后背紧贴着沙发，手指悄悄摸向水果刀："你谁啊？"

"沈砚。"他从内兜掏出个证件，"律师。"

我眯眼一看，还真是律师证，照片上那张死人脸跟眼前这位一模一样。但我没放松警惕——顾家养的狗什么证件搞不到？

"证明一下。"我把水果刀亮出来，"顾承派你来的？"

沈砚嘴角抽了抽，突然从公文包里甩出一叠文件。纸张哗啦啦散了一地，我低头一看，全是林氏集团的内部账本，比我搞到的还详细。

"昨晚我黑了林氏的主服务器。"沈砚冷冷地说，"你发到网上的只是皮毛。"

阿七一听"黑服务器"，眼睛立马亮了："你用的是什么渗透手法？我试了三次都没突破他们的防火墙..."

"闭嘴！"我瞪了阿七一眼，转向沈砚，"为什么帮我？"

沈砚没说话，从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递过来。照片上是个年轻女孩，躺在血泊里，手腕上一道狰狞的伤口，旁边是打碎的镜子。

我胃里一阵翻腾——这女孩我认识，上辈子财经报纸上登过，顾氏集团前法务总监，好像是自杀...

"我姐姐。"沈砚的声音像淬了冰，"三年前'自杀'在顾氏大厦。她死前正在查顾承洗钱的证据。"

我仔细看照片，突然呼吸一滞——女孩露出的手腕内侧，有个若隐若现的纹身：蛇缠玫瑰！跟我在围巾幻象里看到的铁牌图案一模一样！

"这个纹身..."我指着照片。

沈砚眼神一变："你知道？"

还没等我回答，他突然又掏出一个U盘扔过来："看看这个。"

我接住U盘，指尖刚碰到金属外壳，一阵剧痛就从太阳穴炸开！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十倍！眼前闪过无数碎片般的画面：

黑暗的房间里，沈砚的姐姐正在电脑前紧张地敲键盘，屏幕上是一串串转账记录...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戴手套的男人走进来...寒光一闪...

"啊！"我惨叫一声，U盘掉在地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脑袋疼得像要裂开，耳边全是嗡嗡的杂音，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人声：

"处理干净...顾少说...蛇纹..."

"林晚！林晚！"阿七使劲拍我的脸，"醒醒！"

我大口喘气，冷汗把衣服都浸透了。沈砚蹲在我面前，眼神复杂："你看到了什么？"

"你姐姐...不是自杀。"我咬着牙说，"有人...用刀..."

沈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抓住我肩膀："你怎么知道的？警方报告写的是镜子碎片割腕！"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能通过触碰物品看到记忆的超能力。说出去谁信啊？

"我...我黑进了警方数据库。"我胡诌道，"现场照片有破绽。"

沈砚眯起眼睛，明显不信，但没继续追问。他捡起U盘插到电脑上："顾承最近三个月的地下资金流向。"

屏幕上跳出一大堆数据，阿七立刻凑过去看，吹了声口哨："好家伙，光是洗到开曼群岛的就有两个亿！"

我揉着太阳穴凑近看，发现每笔转账后面都跟着个小小的符号——一条简笔画的蛇。

"蛇纹帮。"沈砚冷声道，"顾家养的**，专门处理见不得光的钱。"

我心头一震。看来围巾幻象里那个铁牌，还有保安手腕上的纹身，都跟这个"蛇纹帮"有关。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我盯着沈砚，"就因为我认出那个纹身？"

沈砚从钱包里又取出一张照片。这次是个笑眯眯的年轻女孩，穿着白大褂："秦雨，我姐姐的未婚妻。她是个记者，在调查福利院虐童案时失踪了。"他顿了顿，"最后出现的地方，是玫瑰园。"

玫瑰园！我差点跳起来。围巾幻象里铁牌上就刻着"玫瑰园B-7"！

"所以咱们现在是...复仇者联盟？"阿七弱弱地问。

沈砚没搭理他，直接对我说："顾承已经向法院申请对你进行精神鉴定。"他拿出一份文件，"理由是你在公开场合有自残行为，且疑似妄想症。"

我接过文件一看，差点气笑。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患者林晚表现出被害妄想，有攻击倾向，建议入院观察"，落款是那个张主任的签名。

"青山精神病院。"沈砚意味深长地说，"顾家持股65%的私立医院。进去的人，没几个能正常出来。"

我后背一阵发凉。上辈子我就被关进去过三个月，出来时瘦得皮包骨，看见白大褂就发抖。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沈砚竖起两根手指，"一，跟我合作，搞垮顾承和林家。二，等着被关进精神病院，然后'被自杀'，就像我姐姐一样。"

阿七倒吸一口冷气："这么狠？"

我盯着沈砚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我有第三个选择——先假装被他们抓，再从内部搞破坏。"

沈砚皱眉："太危险。"

"我有办法。"我拿起那条围巾，"但在那之前，我需要更多关于'蛇纹帮'和'玫瑰园'的信息。"

沈砚刚要说话，阿七突然惊呼："**！有人定位到我们了！"他指着电脑屏幕上一串闪烁的红点，"距离不到两公里！"

我们三个同时看向窗外——远处有几辆黑色SUV正朝这个方向驶来。

"顾家的人。"沈砚迅速合上电脑，"这地方不能待了。"

"去我那儿。"我说了个地址，"是养母的老房子，空置很久了。"

我们三个从后门溜出去时，前门已经传来粗暴的敲门声。阿七抱着电脑跑得飞快，沈砚则警惕地观察四周。

拐过几条小巷，我以为安全了，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魂都吓飞了——是那个疤脸保安！他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跑！"我拽着阿七就往大路上冲。

沈砚却停下脚步，从风衣内袋掏出个黑乎乎的东西。我定睛一看，差点叫出声——是把手枪！

疤脸保安见状立刻转身钻进小巷。沈砚没追，拉着我们继续跑："吓唬他的，没装子弹。"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气喘吁吁地问，"律师还随身带枪？"

"专门跟黑社会打交道的律师。"沈砚冷冷地说，"上车。"

他带着我们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旧轿车。车子发动时，我透过后窗看到那几辆黑色SUV已经停在了阿七家楼下。

"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阿七抱着电脑瑟瑟发抖。

"你的IP被追踪了。"沈砚打着方向盘，"下次用我给你的加密路由器。"

**在座位上，太阳穴还在一跳一跳地疼。手指无意识地摸着围巾，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沈砚，你姐姐调查福利院虐童案...是哪家福利院？"

"阳光之家，在城东。"沈砚从后视镜看我一眼，"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说话。养母当年就是在福利院工作的，会不会...

正想着，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林**。"顾承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玩够了吗？"

我死死咬着嘴唇没出声。

"明天中午12点，林家老宅。"顾承的声音温柔得可怕，"你养母有东西要给你。不来...你知道后果。"

电话挂断了。我握着手机，手心全是汗。

"他说什么？"沈砚问。

我深吸一口气："顾承要我明天去林家。说我养母有东西给我。"

"陷阱。"沈砚斩钉截铁地说。

"我知道。"我苦笑，"但我必须去。"

因为围巾的幻象里，养母藏起的那个铁牌，很可能就是顾承说的"东西"。而那个蛇缠玫瑰的图案，或许是揭开一切谜题的关键。

阿七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玫瑰园'是阳光之家福利院后面的一个废弃花园！小时候我们常去那儿玩！"

我和沈砚同时转头看他。

"你小时候在阳光之家？"我心跳加速。

"对啊，待了六年呢。"阿七挠挠头，"后来被领养了，但养父母嫌我总黑他们电脑，又给我送回去了..."

我猛地抓住他肩膀："认识李金花吗？"

"李阿姨？"阿七瞪大眼睛，"当然认识！她是食堂阿姨，经常偷偷多给我们盛肉...等等，她不会是你..."

"养母。"我松开手，脑子飞快转动，"明天我去林家见养母，你们去阳光之家查'玫瑰园B-7'是什么。"

沈砚皱眉："太冒险了。"

"我有办法保护自己。"我摸着围巾，虽然知道再用能力头会更疼，但现在已经顾不上了，"如果真是陷阱...你们就是我最后的底牌。"

车子在养母的老房子前停下。这栋小破楼比我记忆中还破，墙皮都掉光了。

"记住，"下车前沈砚递给我一部老式手机，"只能存一个号码，但绝对防监听。有危险就按1。"

我点点头，把手机塞进兜里。

阿七突然说："等等！"他掏出一个纽扣大小的玩意儿，"微型摄像头，别在衣领上。我们能看到你那边的情况。"

我接过摄像头，心里暖暖的。上辈子我孤军奋战，死得不明不白。这辈子，至少有人站在我这边了。

"明天见。"我转身走向老房子，心里已经盘算好明天的计划。

如果顾承想玩，我就陪他玩个大的。

我站在林家老宅门前，手指不自觉地摸着衣领上的微型摄像头。

"能听见吗？"我小声问。

耳机里传来阿七的声音："清楚得很！沈哥说让你别摸摄像头，会被发现。"

我赶紧放下手。今天特意穿了件高领衬衫，把摄像头藏在褶皱里。沈砚给我的老式手机藏在胸罩里——虽然硌得慌，但最安全。

深吸一口气，我按响门铃。出乎意料，开门的不是佣人，而是顾承本人。

他穿着休闲西装，领口微敞，看起来英俊又随和。要不是上辈子被他烧死过，我可能又要被这副皮相骗了。

"准时。"顾承微笑，眼神却冷得像蛇，"进来吧。"

我强忍着后背蹿起的寒意，跟着他走进客厅。林家老宅还是记忆中的样子——豪华得刺眼。水晶吊灯，真皮沙发，墙上挂着名家油画，处处彰显着"我们很有钱"的气质。

"李阿姨在楼上等你。"顾承指了指旋转楼梯，"她身体不太好，别聊太久。"

我点点头就往楼上走，心跳快得像打鼓。顾承突然抓住我手腕："林晚。"他拇指在我脉搏处轻轻摩挲，"你最近...很不安分啊。"

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强装镇定："什么意思？"

"税务局突袭林氏，股价暴跌，薇薇被网友人肉..."顾承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皮肤上，"真巧，都发生在你被赶出林家之后。"

我用力抽回手："关我什么事？"

顾承笑了，那种看老鼠挣扎的猫一样的笑："去吧，别让李阿姨等急了。"

我快步上楼，直到拐过走廊才敢喘气。耳机里阿七在嚷嚷："**！这王八蛋威胁你！"

"安静。"沈砚低沉的声音，"林晚，注意安全。"

我调整呼吸，走到尽头那间卧室门前。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虚弱的咳嗽声。

推开门，一股药味扑面而来。窗帘半拉着，床上躺着个瘦小的身影——我的养母李金花。三年不见，她老得我不敢认了，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像个被抽干水分的橘子。

"晚晚..."她伸出枯枝般的手。

我站在门口没动："听说你有东西给我？"

养母的手无力地垂下，眼泪顺着皱纹流下来："你恨我...是应该的..."

耳机里阿七在吐槽："演苦情戏呢？"

我走到床边，但没坐下："顾承说你快不行了。我看你气色还不错嘛。"

养母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漏出几丝血迹。我皱了皱眉，抽出纸巾递给她。她擦完嘴，从枕头下摸出个铁牌子递给我。

"拿着...他们不知道我有这个..."

我低头一看，呼吸瞬间停滞——正是围巾幻象里那块铁牌！巴掌大小，沉甸甸的，正面是蛇缠玫瑰的图案，背面刻着"玫瑰园B-7"。

手指刚碰到铁牌，一阵剧痛就从太阳穴炸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眼前闪过无数画面：

年轻的养母跪在地上哭求，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把婴儿塞给她...顾家大宅的地下室，墙上挂满铁牌...养母偷偷抄下铁牌上的编号...顾承站在阴影里，手腕内侧露出蛇形纹身...

"啊！"我闷哼一声，差点跪倒在地。这次的幻象不一样了——我不仅能看见画面，还听见了养母心里想的话：

【承儿，妈妈对不起你...】

我猛地抬头："顾承是你儿子？"

养母脸色瞬间惨白，像见了鬼似的："你...你怎么..."

耳机里沈砚和阿七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但顾不上疼了："当年你用自己的儿子换走了林家的女儿？为什么？"

养母浑身发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们逼我的...顾家说如果我不换，就杀了承儿...我没办法..."

我脑子乱成一团。所以顾承才是被调包的那个？林薇薇又是怎么回事？

"那林薇薇是谁的孩子？"

养母摇头："我不知道...顾家后来抱来的...说这样更稳妥..."

我握紧铁牌，更多画面涌入脑海：养母在福利院食堂工作，偷偷记录来往的"客人"...一个代号"蛇眼"的男人定期来带走孩子...铁牌是"货物"编号...

"玫瑰园B-7是什么？"我厉声问。

养母的瞳孔骤然收缩："你...你不能去...那里是..."

房门突然被推开，顾承闲庭信步地走进来："时间到了。"

养母像见了猫的老鼠，立刻缩成一团。顾承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对我伸出手："东西给我。"

我把铁牌藏到身后："凭什么？"

顾承叹了口气，突然一把掐住养母的脖子！老太太像条离水的鱼，张着嘴拼命挣扎。

"不给，她就死。"顾承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

我僵在原地。虽然恨养母调包了我的人生，但看她被亲生儿子掐死也太...

"三，二..."

"给你！"我把铁牌扔过去。

顾承接住铁牌，松开养母。老太太瘫在床上大口喘气，眼泪直流。顾承仔细看了看铁牌，满意地笑了："果然在这。"

他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然后转向我："知道吗？你比我想的聪明多了。"他突然伸手摸我的脸，我猛地偏头躲开，"可惜太感情用事。"

我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本来想送你进精神病院了事。"顾承把玩着铁牌，"但现在...你知道的太多了。"

我转身就要跑，突然脖子后面一疼！扭头看见顾承手里拿着个针管，里面的液体已经少了一半。

"放心，只是让你睡一会儿。"顾承温柔地说，"等你醒来，我们好好聊聊...关于你妈妈的事。"

我眼前开始发黑，腿软得像面条。最后的意识里，我听见耳机里沈砚在喊我的名字，还有养母撕心裂肺的哭声："承儿！别带她去玫瑰园！求求你！她是**妹啊！"

什么？！我努力想保持清醒，但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我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顾承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不，妈妈...她才是货真价实的林家千金...B-7号实验体..."

我醒过来的时候，首先闻到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头像是被斧子劈开一样疼，我**着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冰冷的金属床上，手腕和脚踝都被皮带固定着。天花板惨白得刺眼，角落里有个摄像头正对着我，红灯一闪一闪。

"操..."我试着挣扎，皮带纹丝不动。嗓子干得冒烟，像是好几天没喝水了。

"别费劲了，那是特制的。"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费力地扭头，看见隔壁床上坐着个小男孩，顶多十一二岁，瘦得跟猴似的，穿着宽大的病号服。他正用那双大得离谱的眼睛盯着我，眼神老成得不像个孩子。

"这是哪儿？"我声音哑得自己都认不出来。

"玫瑰园B区。"男孩晃荡着细腿，"7号房，你的地盘。"

玫瑰园B-7！我浑身一激灵，这不就是铁牌上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