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偶的执念

布偶的执念

主角:吴磊林琳
作者:格格不在王府

布偶的执念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0-16

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布包时,窗外的梧桐叶正被秋风卷得打转。吴磊的车停在楼下,

我抱着刚买的水果跑过去。他降下车窗,副驾上放着个土黄色的粗布包,

边角绣着几簇歪歪扭扭的雏菊,包带末端挂着个巴掌大的布偶。“小雅送给你的,

她最近在学做手工,给你练手做的。”吴磊侧身帮我把水果袋塞到后座,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你也知道她,热情得让人没法拒绝。”我拎起那个布,布包上挂着一个丑丑的小布偶娃娃。

布偶做得很粗糙,麻布缝的身子,脸上用黑线绣了两道弯眉,眼睛是两颗灰纽扣,

嘴角却缝得向下撇着,像在哭。突然一股淡淡的霉味钻进鼻腔,我下意识地松了手,

布偶垂在包带上晃了晃。“感觉有点怪。”我嘀咕了一句。吴磊笑了:“她手笨,你别嫌弃。

好歹是心意,回头你背着试试?”我没接话。小雅是吴磊的发小,从穿开裆裤起就认识,

她常说她和吴磊是闺蜜。用吴磊的话说,“小雅比她亲妹妹还亲”。俩人经常勾肩搭背,

喝酒对饮,畅谈人生。可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像揣着什么没说出口的话。

上次我们三个人吃饭,她夹菜时故意把油滴在我新买的裙子上,还笑着说“不好意思啊,

手滑”。“放后备箱吧,先回家。”我拉开车门坐进去,没再看那个布包。

我睡眠质量一直不好,可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沉,直到凌晨三点突然惊醒。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坐起身,

听见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有人在用指甲刮地板。“吴磊?”我喊了一声,没人应。

他昨晚在公司加班,说可能通宵。响动还在继续,断断续续的,像来自沙发的方向。

我裹着毯子走出去,客厅的灯按了没反应,大概是跳闸了。手机的光照过去,沙发上空空的,

只有那个土黄色的布包放在抱枕旁边,包带垂在地上。那个布偶正对着我,

两颗灰纽扣眼睛在暗处像沾了水的煤球。我突然想起下午闻到的霉味,胃里一阵发紧。

走过去把布包塞进储物箱,咔嗒锁好,响动才彻底消失。回房躺下时,心脏还在砰砰跳。

我安慰自己是太紧张了,也许是老鼠在咬东西。可闭上眼没多久,

那个布偶的脸又浮现在眼前——向下撇的嘴角,像在无声地笑。第二天早上,

吴磊顶着黑眼圈回来,看见我眼下的乌青吓了一跳:“没睡好?”“做了个噩梦。

”我把昨晚的响动告诉他,没提布偶的事,怕他觉得我小题大做。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肯定是我不在你害怕。今晚我早点回来,带你出去吃火锅。

”我点点头,心里却没踏实多少。去阳台晾衣服时,发现储物箱的锁被打开了。

那个布包正躺在阳台的角落里,布偶被晨光晒得发亮,嘴角的黑线像是更深了。这一次,

我确定不是错觉。当晚的噩梦来得更凶。梦里我站在一片白雾里,脚下是冰凉的水,

没到脚踝。一个穿白裙的女孩背对着我,长发垂到腰际,湿漉漉地滴着水。

“你知道我从哪里来吗?”她的声音很轻,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我张不开嘴,

喉咙像被堵住了。她慢慢转过身,可我始终看不清她的脸,眼前像是蒙着一层毛玻璃。

她抬起手,指向我身后。我猛地回头,看见那个土黄色的布包躺在地上,

布偶的眼睛正盯着我。“我从那里来的。”她的声音突然贴在耳边,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尖叫着醒来,浑身都是冷汗。吴磊被我惊醒,打开灯抱住我:“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我指着客厅的方向,话都说不连贯:“布包……那个布包有问题!”他皱了皱眉,

起身去客厅看了看。储物箱的锁好好的,布包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他回来时手里拿着杯温水,“要不明天把布包扔了?”“不行!”我突然喊出声,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惧,好像一旦扔掉布包,会有更可怕的事发生。

吴磊愣了一下,没再坚持,只是把我搂得更紧了些:“好,不扔。明天我问问小雅,

这布包到底是怎么做的。”可他没机会问了。第二天中午,小雅突然打来电话,

声音带着哭腔:“姐,吴磊在吗?我……我做的那个布包,你千万别用啊!

”我的心猛地一沉:“怎么了?”“那个布偶……是我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旧麻布做的。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昨天我妈才告诉我,

那块布是从一个淹死的女孩衣服上拆下来的……”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像是信号断了。

我握着手机站在原地,手脚冰凉。难怪梦里总有水,

难怪那个女孩的头发湿漉漉的——她是溺死的。吴磊回来时,我把小雅的话告诉了他。

他的脸色也变了,沉默了很久才说:“我去找小雅问清楚。”他走后,我坐在沙发上,

盯着储物箱发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箱子上的锁闪着冷光。我突然想起那个梦,

女孩说她从布包里来,那她现在是不是还在这屋子里?傍晚时,吴磊回来了,

脸色比出去时更难看。“小雅说,那块麻布是她去年在城郊的旧货市场买的,

摊主说是什么‘老物件’,她看着料子特别才买回来的。”他递给我一杯热水,

“我查了一下,去年城郊确实出过一起溺水案,一个19岁的女孩在河边散步时掉下去了,

到现在没找到尸体。”我的手指捏着杯子,水烫得人发疼。19岁的女孩,白裙,长发,

溺水……和梦里的形象完全重合。“她为什么会找上我?”我声音发颤。

吴磊摇摇头:“不知道。也许是这布包刚好到了你手里,也许……”他顿了顿,

“也许是你最近太累,精神太紧张了。”他说这话时,眼神有点闪躲。

我知道他一直不信这些,可我亲身经历的恐惧骗不了人。第三个晚上,噩梦如期而至。

还是那个白雾弥漫的地方,脚下的水涨到了膝盖。白衣女孩慢慢转过身,这一次,

我隐约看到了她的脸——眼睛的位置是两个黑洞,像被挖掉了一样。“你还没找到我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好冷啊……”她伸出手,指甲又尖又长,朝我的脸抓过来。

我想跑,却被水牢牢困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越来越近。

“我从那里来的……”她指着我的胸口。那里正别着一枚胸针——是吴磊送我的纪念日礼物,

银色的,形状像片叶子。我猛地惊醒,心脏狂跳不止,下意识地摸向胸口,胸针还在。

可当我低头去看时,却发现胸针的背面刻着一个模糊的“琳”字。琳?

是那个溺水女孩的名字吗?第二天一早,我没去上班,瞒着吴磊打了辆车,

去了城郊的那个旧货市场。市场在一条窄巷里,两旁摆满了旧家具和杂物,

空气里飘着一股铁锈和霉味混合的气息。我找了很久,

才在一个角落看到一个卖旧布料的摊子。摊主是个干瘦的老头,正坐在小马扎上抽着烟。

“大爷,我想问一下,去年有没有人在您这儿买过一块粗麻布?就是做手工用的那种,

有点发黄的。”我蹲在他面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老头眯着眼看了我半天,

吐出一口烟:“你说的是那块‘水染布’?”“水染布?”“就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布呗。

”老头磕了磕烟灰,“去年夏天,有人从河里捞上来一堆东西,里面就有块麻布,

说是从死人身上漂下来的。我看着料子结实,就收过来了,后来被一个小姑娘买走了。

”“那个女孩长什么样?”“挺漂亮的,就是脸色不太好,总是低着头。”老头回忆着,

“对了,她脖子上戴着个银锁,上面好像刻着字。”银锁……我想起了吴磊的那个发小,

小雅。她确实有个银锁,上次吃饭时我见过,她说是家里给的护身符,从不离身。

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一个可怕的念头慢慢浮现:小雅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块麻布有问题?她送我这个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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