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成为恶毒女配那天,我直接激活了读档重来金手指。
看着未来将成为全国首富的男主,我笑了:“当我的狗,或者永远困在今天。
”他红着眼撕了我的课本:“你也配?”我当着他的面跳河读档十次,
直到他跪下来求我别死。后来他为我挡刀挡枪挡桃花,人人都说陆凛爱惨了我。
直到我笑着撕掉北大录取通知书:“重来一次,你连当狗的资格都没有。
”冰冷的河水裹挟着泥沙的味道,呛进鼻腔,灌满肺叶。窒息感像是无数细密的针,
扎进大脑,又在下一秒骤然抽离。沈安安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斑驳掉灰的天花板,
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木板床,薄薄的棉被散发着一股陈旧的阳光味——晒过头了,有点呛。
窗外,传来公鸡打鸣声,还有母亲李秀英在院子里压着嗓子的催促:“安安,快起来!
今天开学报到,别迟到了!”一切,都和“第一个”今天一模一样。不,不一样了。
沈安安抬起手,看着这双属于十七岁少女、略显粗糙但足够年轻的手,
嘴角缓缓扯出一个冰冷又奇异的弧度。她不是原来的沈安安了。或者说,不全是。一天前,
她还在熬夜加班改方案,眼前一黑,再睁眼,就穿进了这本她睡前翻过的年代文里,
成了里面那个和她同名的恶毒女配。一个在七九年的北方小城里,因为嫉妒女主林晚晴,
屡屡作死,最后众叛亲离,下场凄惨的可怜虫。而刚才那循环往复的十次跳河溺亡,
让她彻底明白,她不仅穿了,还绑定了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金手指——读档重来。死亡,
即是重置键。唯一的存档点,就是此刻,这个她命运转折的清晨。“安安?磨蹭什么呢!
”李秀英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推门进来,看见她还躺着,眉头立刻拧了起来,“赶紧的!
一会儿你爸上工前,把鸡蛋吃了。”沈安安坐起身,没应声,
目光掠过床尾那件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蓝色罩衫。那是“她”最好的一件衣服,
为了在今天开学报到时,能给那个叫陆凛的少年留下个好印象。书里的沈安安,
就是从这个今天开始,一步步沦陷,一步步变得面目可憎。而现在……她利落地套上衣服,
走出房间。狭小的堂屋里,父亲沈建国正就着咸菜啃窝头,看见她,
把桌上唯一一个水煮蛋往前推了推:“快吃,长身体。”沈安安拿起鸡蛋,在手里掂了掂,
温热的。前九次读档,她尝试过各种方法避开既定的命运轨迹,结果无论她怎么躲,
下午放学后,都会在回家必经的那座石桥边,遇到落单的陆凛和林晚晴,
然后因为陆凛一句充满鄙夷的“离我们远点,你这种人不配和林晚晴比”,
**得原主残存的执念爆发,失足跌进河里,淹死。第十次,她烦了,也腻了。既然躲不开,
那就不躲了。她当着闻声赶来、站在岸上冷眼旁观的陆凛的面,自己跳了下去。跳下去之前,
她对着他那张在未来会倾倒无数女性、此刻却写满冷漠与不耐的俊脸,
笑着说了一句:“陆凛,我们很快会再见。”然后,在冰冷的河水中,
她看着他眼底第一次出现了除了厌恶以外的情绪——惊愕,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有意思。“我上学去了。”沈安安剥开鸡蛋,几口吃完,拿起桌上那个打着补丁的旧书包,
出了门。初秋的早晨,风里带着凉意。筒子楼里嘈杂不堪,公共水房挤满了洗漱的人,
过道里飘着煤炉子和早饭的混合气味。沈安安面无表情地穿过这些熟悉的景象,走向县一中。
她需要验证最后一件事情。---县一中的高三(二)班教室。沈安安坐在靠窗的角落位置,
看着陆凛踩着上课铃,迎着班里不少同学(尤其是女生)偷偷打量的目光,
步履从容地走进来。少年身姿挺拔,穿着半旧的白色衬衫,洗得发白但整洁的蓝色长裤,
却掩不住那份与生俱来的清贵气质。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薄而唇形清晰,
此刻微微抿着,带着点这个年纪少有的沉稳和疏离。就是这份与众不同的气质,
让家境贫寒的他,在这所小城中学里依然显得鹤立鸡群,
也让原来的沈安安飞蛾扑火般陷了进去。沈安安支着下巴,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
这就是未来那个跺跺脚,全国经济都要震三震的陆首富啊。现在,
还只是个需要靠学校补助才能继续学业的穷学生。似乎是察觉到了她过于直白的目光,
陆凛眉头微蹙,视线扫了过来。那眼神,是沈安安熟悉的,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仿佛在说:你看什么?再看,你也和我不在一个世界。
以前的沈安安,会被他这样的眼神刺伤,自卑地低下头。现在的沈安安,迎着他的目光,
忽然,冲他笑了笑。那笑容很浅,却带着一种让陆凛莫名不舒服的……了然的意味。
他眉头皱得更紧,冷淡地移开了视线。第一节课是数学。沈安安摊开课本,
心思却不在黑板上。她在等。等那个既定的,让她一次次死亡的“情节点”。下午,
放学**响起。学生们如同出笼的鸟儿,涌出教室。沈安安收拾好书包,
不紧不慢地走在人群里。果然,在走到那座横跨护城河的石桥边时,她看到了那两道身影。
陆凛,和林晚晴。林晚晴穿着崭新的碎花裙子,扎着漂亮的马尾,皮肤白皙,眉眼温柔,
正微微仰头对陆凛说着什么。陆凛侧耳听着,神情是面对沈安安时从未有过的缓和。
真是……碍眼的一幕。沈安安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走。原主就是在这里,
看到他们并肩而行的样子,受了**,冲上去纠缠,才引来了陆凛那句致命的羞辱。这一次,
她不动。她看着陆凛和林晚晴告别,看着林晚晴走向另一个方向,
看着陆凛独自一人走上石桥。时机到了。沈安安快步跟了上去,在桥中央,叫住了他。
“陆凛。”陆凛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到是她,眼底瞬间覆上一层薄冰,语气疏离:“有事?
”“有。”沈安安走到他面前,距离近得能看清他长而密的睫毛,和他眼中清晰的厌烦。
她仰起脸,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陆凛,给你两个选择。
”陆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扯起一抹冷嘲。沈安安不管他,继续说了下去,
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天气不错:“一,从今天起,当我的狗。”“我让你往东,
你不能往西。我让你站着,你不能坐着。我的命令是绝对的。”陆凛脸上的嘲弄僵住,
转为难以置信的荒谬,以及被冒犯的震怒。“沈安安,你疯了?”沈安安仿佛没听到,
伸出第二根手指:“二,或者,你,我,我们所有人,永远,困在今天。一遍,一遍,
又一遍。”她歪了歪头,看着他骤然变幻的脸色,笑了笑,
补充道:“就像……我之前跳下去的那十次一样。”河风拂过,吹动她额前的碎发。
陆凛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死死地盯着沈安安,
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开玩笑或者疯癫的痕迹。没有。
那双过去总是盛满了怯懦、爱慕或嫉妒的眼睛,此刻清澈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冷静,深邃,
看不到底。她说的……是真的?那十次……是什么意思?今天……重复?荒谬!这怎么可能!
可沈安安那笃定的、近乎诡异的神情,以及她跳河前那句没头没脑的“很快会再见”,
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他固有的认知。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
让他一时失语。沈安安很有耐心地等着。几秒钟后,陆凛似乎从极度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怒火如同火山喷发,瞬间淹没了他那双好看的眼睛。“荒谬!”他低吼出声,
像是被玷污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一把夺过沈安安挎在臂弯里的书包,
猛地抽出里面的语文课本,当着她的面,“撕拉——!”崭新的课本,
被他毫不犹豫地从中撕开!纸张碎裂的声音,刺耳无比。他把撕成两半的课本,
狠狠摔在沈安安脚下,溅起细微的尘土。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像是要将她剜心剔骨,
每一个字都淬着冰冷的恨意:“你也配?”课本的残页被风吹动,哗哗作响,像垂死的蝴蝶。
沈安安低头,看了看脚下狼藉的书本。然后,她抬起头,看向陆凛。脸上,
没有任何陆凛预想中的愤怒、委屈或者崩溃。她甚至,又笑了一下。那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