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三年前,程如霜为养妹顶罪,带着女儿被发配庄子三年。受尽苦楚,连饭都吃不饱。女儿心疼为她偷来食物,换来的却是一顿虐打。逼迫她反省的男人却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斥责她的教导无方。被接回府后,她彻底心死,提出和离。可男人却不放过她。她假死离开后,偏心养妹的家人悔不当初。
“别打了!要打就打我,别打我的女儿!”
不知第几次,程如霜扑在地上,将瘦小的女儿护在身下。
她褐色罗裙上满是脏污,头上的木簪掉下,一头乌发早就因营养不良,像枯草一般,乱糟糟一团垂在脑后。
“阿娘,对不起......”身下响起女儿带着哭腔的道歉,“都怪我,都怪我被抓住......”
“是阿娘不好,是我不好......”每当这时……
“我也想好好教导她,只是,若是不偷,就要等着饿死了。”她缓缓说道。
听了这话,卫祺脸色一变。
他下意识的不肯信程如霜的话,觉得她只是在博取同情。
可眼见为实。
露出衣袖的腕子细得只剩骨头,仿佛一掰就断,湿透了的裙裳沉甸甸挂在她身上,却显得空荡荡,仿佛整个人都只剩一具骷髅架子,曾名冠京城的美艳容颜,此刻瘦得惊人。……
“妹妹,你别这么说......”宋芸一听这话,眼泪又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滚落。
“当年那封信的事我真的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你跟我回家吧,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没人故意把你送来,是你自己犯错。”卫祺冰冷的声音响起,又带了斥责,“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切都是她的错,早已坐实。
程如霜麻木地低下头……
三年前她不屑于伪装,可现在,为了生存,为了女儿,她什么都肯做。
“小意,起来。”
她弯腰将女儿扶起来,自己却没能站稳,身子一晃猛地栽倒在地,松垮的外袍袖口处刚好被掀起,露出她细瘦的小臂。
许多年前卫祺曾捧着她的手说,她的胳膊像一节藕,像白瓷做的,细腻又柔软。
但现在,那上面新伤叠着旧伤,凸起肿胀的疤痕,尚未痊愈的伤口,红的紫……
“这些伤都是皮外伤,并未伤及五脏,夫人内里虚弱的原因,是长期吃不饱饭所导致的,与身上的伤并无关系。”
卫祺特地拿腰牌让人喊了宫中的老太医过来,摸了脉,又看了身上的伤,随后,跪地向他禀报。
本是安抚的话语,却在说出口后,更让人心颤。
卫祺咬着牙,掌心狠狠攥住腰间佩剑的剑柄:“长期吃不饱饭?”
“是,大抵有个三年吧。”太医被卫祺……